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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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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咳咳咳,咳咳……”
“小姐你又在咳了,哎,这次您伤寒久久不愈,昨天就不应该听你的去山上寺庙烧香,还遇到…?”我贴身丫鬟锦十碎碎念着。
“…好啦!”
我不等她说完,打断了她。
原来,这一世我出生在将军府,父亲常年征战边关,我还有一个哥哥,也跟随父亲在外。自幼丧母,另无亲无故,我常年寄宿在父亲世交白伯伯府上。噢,对了,我的名字叫佟言。
白家有一子,名叫白添。年长我四岁。
在这一世我看见了回忆里自六七岁起便和添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总会在镇上赶集或逢年过节时一起到街上赏花灯逛市集,也常在踏青出游悠悠山谷中抓蝴蝶,在河畔嬉戏。
后来在我十一岁时,府上来了一个小丫头,不爱说话,总独来独往,眼神里有几分生涩,几分冷漠,几分倔强…
添哥不太喜欢她。
后来我知道她是白伯的小女儿,叫白逸。她和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因为当时逸的母亲生下逸后难产而死,而白伯又极其深爱着逸的母亲,哀恨至极,在逸出生还不到三天,便把逸送到了城外二十里处山上的寺庙中,从未去探望过。
逸这个丫头倒是生命力极其顽强,她出生那天开始漫天飘雪,白伯亲手将她放在庙门外,并未叩门,转身决绝离去。
逢年过节,逸从未回府与家人团聚。
听府上福妈说了这个故事,我心里真真儿难受,想到白伯平日待我如亲闺女一般宠爱,对自己的女儿竟如此冷漠绝情。
思绪至此,福妈长叹一口气说“老爷之所以如此对待小姐,也是因为她和死去的二奶奶长得太像了,如一个模子刻出一般,失去心爱的女人,爱消散,只剩下恨了”。
我不解着,不是应该延续这份爱么?原来当初逸母亲的身体状况,和意外怀孕之后的坚持…再到意料之中的结果,白伯从无奈到怨再到恨……
逸在寺庙生活了十二年,回到府上。我们年龄相仿,她还要略大我一岁。
每每我和添哥在府中院子里玩闹咯咯咯笑个不停时,抬眼看见她远远从园子的小路静静走过,有时也停留下来看着冷冷地我们,我便再笑不出来。
那日我正和添哥八卦着私塾那些事儿时,她从后花园走过,这次我叫住了她,“逸,我这里有点心,很好吃的”
我抱着托盘小跑到她面前,拿了一块我最喜欢的核桃酥,递给了她。
她当时眼神从冷漠间闪过一丝开心,接过我手中的糕点,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开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笑容还僵在脸上。
添哥走到我身旁用手轻抚了我的头安抚着“她就这样,你还要找她说话,多没劲。父亲在她回府第二天便安排她去叶医馆当学徒去了。就是不想看她整天丧着个脸在府上飘来荡去。”
我若有所思着,怪不得很少看见她在府上,原来去医馆啦。
添哥拉着我的手应着“对,医馆叶大夫和父亲私交甚好。我们府上素来请叶医的人来诊脉看病,叶医在镇上医术也颇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