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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大师心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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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大师心安
老和尚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看到少年动了动眼睫毛,知道少年快要醒过来了,走到了床边等他醒来,顺便仔细打量了这个少年,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不点而朱的嘴唇,粉嫩的皮肤,虽然有异于常人的金色流海,没有显得突兀,反尔更加闪亮耀眼,有点黑眼圈在刚刚退去婴儿肥的脸上,也无损少年的可爱,要不是已经知道是个少年,只看脸部还真的雌雄难辨,阿弥陀佛,人的相貌只是个皮囊,只要心不正,再好的相貌也是枉然,只要看看眼睛再联系相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由心生,而且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他的人生就能知道个大概,希望这个少年不要辜负了这样的好相貌。
小光被饭菜香吸引,醒转了过来,肚子也在抗议的咕咕叫着,睁着迷离的眼睛,“佐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没有吵着下棋呢?”有些疑惑的说,用双手揉了揉眼睛,才稍微清醒了一点,看到一个和尚在床边,眼睛立刻睁大,“你是谁?”,说完坐了起来,回想了一小会才想起今昔是何昔,昏过去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不会又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国度了吧?有点迷糊的想。
这个少年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湖水一样漂亮,虽然是方外之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没有亵渎就好,眼神也不错,还没有退去纯真,动作也很可爱,根本就是个孩子嘛!“孩子啊,你在棋盘上晕过去了,是我把你抱回寺院的”
听到“棋盘”两字,瞳孔放大,急切地说“住持先生,我的棋盘呢?”应该是这么叫吧!不管这些,我想知道棋盘在哪里。
“不要叫我住持先生,叫我的法号‘慧明’就行,你叫什么呢?”还说刚才像个孩子,听到棋盘就变得像个大人了,不过还好,看眼神与相貌是个不错的少年。
“大师,我叫进藤光,你叫我小光就行”还是叫不出老人的名子,太不尊敬了,佐为在的话,肯定又要教训我了。佐为,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认真下棋,等我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你呢?
“好吧,小光,你先吃饭,然后我带你去看棋盘”挺有礼貌,真是不错,我都想要个这么有慧根的徒弟了,这样有慧根的徒弟修行会更快。
听到可以看到棋盘,放下了紧张的心情,说到吃饭,小光的肚子再次抗议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先走到床边的脸盆,洗了脸和手,再走到桌子边坐好,拿起筷子和粥,就着小菜,狼吞虎咽了起来,近三天没有正经吃饭,当然饿了。
刚才的放松心情和饥饿让小光忘记了道谢,吃完想到,露出灿烂的笑容赶紧补说“谢谢大师,我们去看棋盘吧!”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棋盘不放到自己现在住的房间要放到别处呢?
看着少年的吃相,笑了笑,“那我们过去吧!”那个棋盘仔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可是就觉得古怪,这个少年对那个棋盘那么执著,不太像是个好事。
进了一个比客房大一些的房间,看到桌子上的棋盘,走过去,用手温柔的抚摸着,还好你在,你可是佐为留给我的信念。
这个少年的表情还真丰富,一会像孩子天真的笑,一会又像大人的礼貌,一会又像凡人对某人的怀念,现在的孩子还真复杂,“看你这么宝贝它,棋一定下得不错吧!和我下一局,怎么样?”有些好奇这个孩子能下到什么程度。
“请多多指教!”人家都要求了,爱棋之人,为何要拒绝。
“小光,你先下吧!”小光只是个孩子,我可不想欺负他。
啪,右上角小目,坚定的下了第一步,没有拒绝大师的好意,反正也习惯了下黑棋!
这孩子下棋又是另一个样,执著认真,不过还是有些淡淡的伤感,看来我这个老和尚要开导开导他了,随意的下了个星。
……
……
慧明随意地一直下到结束,出家人没有那么多的执念,也没有和小光去拼命,不过慧明还是暗暗地心惊,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能下到这种程度,频频把自己的棋逼到绝路,不过怎么说也至少年长了半百,阅人无数,自有其一套棋路,棋力也有方外之人的超脱,最后也只是险胜三目半。
小光可没有大师的轻松,下到中局,就感到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这个大师没有什么定式,随意中又让你无法确定他的棋路,使得自己也只好随意地跟着棋感走,小光的天赋真得了不起,就这样下也能下到终局只输了三目半。
下完棋,小光深吸口气,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坐好“我认输了”。
“小光,你从什么时候下棋的?”世上能赢我的人可能没有几个,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他这么小的年龄来说,不只是名师指导,还要有百年或是千年难得的天赋才能到这种程度。
“四年多”又不是记者采访,实话实说。
“才四年?你的老师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四年?也只有了不起的名师加上千年难得的天赋才可能如此吧!
“是的,他是个伟大的棋士”
再次在我面前流露出怀念和淡淡的忧伤,就像看到那个棋盘一样,那么一定就是他的师父出现什么问题了,看来那个棋盘也是他师父的了,要不要开导他呢?会不会打扰他的思绪?
“可以谈谈吗?关于你的师父!”轻轻的说,可以的话我想帮你。
小光看到大师真诚爱护的眼神,有种佐为还在的感觉,是的,佐为最后就是这种爱护坦然的目光,突然想要对他倾诉,伸手摸了摸棋盘,缓缓道来:就是这个棋盘,我们因它而相遇……
说着撒娇的佐为,可爱的佐为,生气的佐为,温柔的佐为,活泼的佐为,好奇的佐为……
说着那些时,小光都是开心愉悦的表情和心绪。
下出一局局精彩棋局的佐为,和自己一起走向棋士之路的佐为,最后化成点点星光的佐为,说完最后一句,终于无法成声,哭了出来。
“小光,大声哭出来吧!”怪不得这孩子对这个棋盘这么执著,原来如此,他只是个孩子,竟然经历了这么离奇、这么难过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
“小光,佐为他是个执著单纯的灵魂,消失了也许并不是坏事,在世间放荡,同样也是可悲的存在。执念使他无法去往该去的地方,他放下了执著,可能飞升或是投胎转世了”,佛家就是讲求轮回飞升的。
大声哭了一阵的小光听到大师这么说,有些期待的问“真的吗?那他一定会再继续下棋的吧!”
“虽然放下,可还是他最后的执念,应该在某处下着棋吧!也许再过几年,你还能遇到他呢,不想让他用他自己的身体下棋吗?”慧明只是安慰着小光。
想到佐为总会在某处下着棋,心里也向往着,无论哪种可能,总会有一天相聚的,听大师的意思,棋士都有对棋的执著应该是去往一个地方的吧!既然这个世界有灵魂存在,那么一切皆有可能了,佐为,你要等我哦!
“嗯,终会见的!我想去给虎次郞摆棋谱,直到摆完的那一天,我也要重新回到我的位置上,继续朝着神之一手努力!”心里的那点忧伤被大师的说词化去了,我本来就是只给自己几天的怀念时间,然后不再回头,现在只是提早走出了软弱的阶段,那么就不要再陷入痛苦的漩涡里,承载佐为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终于想明白了吗?”看到忧郁的湖水变成明亮的湖水,已安心。
“谢谢大师,我会在这里打扰你几日,请大师收留!”感谢之情溢于言表,深深的鞠躬。
“没问题,我也想和你多下几局呢!”不错的孩子,前途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