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妖精》慕千忱

9、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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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林沐晓看着屋里躺在床上的郑司律。原本油腔滑调、活泼好动的郑司律现在却那样没有生气的躺在床上，那么瘦那么瘦...... 林沐晓趴在窗前，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拥抱他，纤细的手呈爪状，指甲抓的玻璃吱吱作响。律，她的律，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房里的人皱着眉捂着腹部，强忍痛楚，林沐晓哭的泣不成声。陈隐诗把林沐晓拉到远处：“不可以让司律发现你的。不然郑阿姨一定不会再让你见他了！”林沐晓一把抱住陈隐诗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律....”陈隐诗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偷偷来到窗前，林沐晓看着郑司律。还好，他在的房间面对花园的地方是一片落地窗户，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林沐晓找了一个郑司律不会发现的位置靠着，轻声道：“律，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郑司律望向窗外。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而且，他感觉，晓晓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呵呵，他傻笑，自己是不是想她想疯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就算远他们告诉了晓晓这一切妈妈又怎么会让她来呢？轻叹一口气，郑司律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晓晓，你现在好吗？树叶一片片的从树上缓缓飘落，郑司律突然发现自己就像这树叶，正在慢慢枯萎，不久就会飘落化成土。听很多人说，人是有来生的。如果那是真的，他的来生可以再遇见晓晓吗？希望来生，他不会是她的亲人，而能是一个可以与她厮守的人........

　　看着那缓缓飘落的树叶，林沐晓笑了。会有来生吗？若是有，她想要陪在律的身边。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把爱发现的太晚以至于来不及把爱说出口。虽然不知道郑阿姨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反对他们，但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她对律的爱。曾经，因为一直拥有所以不知道它的珍贵，然而现在失去了，她却深深懂得了它的重要。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是不是都要等到失去才会去珍惜？而这.....是不是老天的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的不珍惜，惩罚自己不早一点弄懂自己的心意。过去的十年里，她以为自己是那样深爱着江舜远——那个小时候就喜欢着的人，然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把郑司律——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的人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也许，是发现的太晚、太突然，才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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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天，林沐晓都会站在窗外偷偷看着逐渐消瘦的郑司律。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都不曾错过。可是，现在的林沐晓能看见的最多的只有郑司律皱着眉忍着痛楚的样子了。于是，她就鬼使神差的悄悄走进了郑司律的房间。床上，郑司律蹩着眉，紧闭双眼。一定很难受吧。林沐晓蹲在床边，伸手抚上郑司律的眉头，企图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凉的手触碰到他失去光泽的皮肤，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律，不要怕，是我啊。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呢。林沐晓贪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却始终不肯离去。直到一个力量将她拉出郑司律的房间林沐晓才回过神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吗？！”面前是郑妈妈严肃没有血色的脸。林沐晓不语。沉默在两人之间展开，良久，林沐晓还是开口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我知道.......他一定想见我的！为什么不可以.........”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林沐晓的嘴里却总问着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郑妈妈还坚持什么？真的......不明白。“那么想知道吗？”郑妈妈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原因就是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林沐晓猛地抬起头。弟弟？！怎么可能？！难道.......当年父亲在外面的女人就是郑妈妈么？就是妈妈最要好的朋友吗？林沐晓含着泪，从地上站起，恍然明白郑妈妈这么多年疼爱她的原因了。看着林沐晓一言不发的、过分冷静的从自己身边走过，郑妈妈想要叫住她。孩子，若不是你的一再坚持我怎么都不会说的，可是.......我不可以让你越陷越深！即使.......司律会死，我也不可以让你继续用爱情里的方式爱着他！望着林沐晓逐渐模糊的背影，郑妈妈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对不起，没有及早制止你和司律的感情；对不起，现在告诉你这个真相........

　　重新回到那个看得见郑司律而他看不见自己的角落，林沐晓屈膝而坐。律，你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会选择离开？风，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泪痕。

　　渐渐从梦中醒来的郑司律睁开眼睛，伸手摸上自己的眉头。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了？那么熟悉的气息，是晓晓吗？视线又一次转向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晓晓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见她一面，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