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的云》无关的明月

4、偷溜出府

　　京都太子府，“殿下，沈府的二公子已经回来了，今夜住在沈将军书房。”太子梁琮站在廊下。明月的光辉似影似恋包裹着他，暗影拖长仿佛回忆。回话的人很快退了下去。
　　京城的年关更是热闹，华灯初上，人来人往，一派盛世繁盛景象。
　　沈瑞林哪里是一个安心待在家里的主呢？他躺在摇椅上晃着。大哥的书房除了笔墨纸砚是太子送的名家出品，还有些意趣，还有就是几件价值不菲的玉器摆件，其余乏善可陈，毫无装饰，最大的特点就是像军营的营帐，连床褥都是灶灰色的。回了家还是如此，有什么乐趣？大哥明明二十几岁的人，活的中年人，这才什么时辰，就睡了。这怎么睡得着啊。
　　月亮刚刚升起，东西大街酒肆正热闹，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花冠楼的歌舞一定正是精彩的时候，文心阁的楼顶上能看遍京城的繁华，还要美酒相伴才好。
　　这一年来他“安分守己”，没有惹什么麻烦，这么听话按时回了家，晚上出去转转也没什么的。单独不好行事，还得拉一个人才好。
　　他两指夹起盆景里的小石头，随手一丢，击中了支撑窗棂的杆子，窗子啪嗒一声关好了，打开门，一个腾跃上树，几下子就翻进了沈琪琳的院子，屋子灯还亮着，看来是等着他呢，嘻嘻。他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沈琪林已经换了寝衣，坐在炕上，翻看成堆的账册。
　　“瑞少爷，您不是宿在将军书房了吗？琪少爷已经准备睡了。”主子还没有发话，小厮竟开始赶人了。
　　“书房太冷，没有人暖床，我要睡这里。”他给了小厮一个抱枣，坐在沈琪林对面，“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厮，都这么冷待人，还不上茶？”
　　琪哥也不抬头看他，依旧看自己的。“大哥让你在书房睡，你跑我这里做什么？我没空陪你闹。”
　　“这账本有什么好瞧的，谁还敢蒙大哥不成?这一年没回来，咱们出去瞧瞧，不比干这个有意思。”
　　“年年都一样，有什么好瞧的。大哥不喜理这些，你什么都不管，全交给我，也不见你少花一个。”
　　“南来北往的年年翻新花样，怎么会不一样，走了，走了，”
　　两个人不敢走大门，翻墙出去。东西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的叫人单单置身其中，也觉得快了些。两边的叫卖声不绝，酒肆飘香，小吃喜人，两人一路过去，走走看看，卤煮丸子，煎鱼烤虾，沈瑞林吃的不亦乐乎，连连叫绝，沈琪林一如既往的冷淡优雅，贵公子模样；来到花冠楼前，沈瑞林做势要进去，沈琪林只站着不动，不作声。沈瑞林一副世家公子天真无邪一脸向往的样子，里面琴声像猫似的挠的他心里只痒痒，“咱们只喝杯酒，看看歌舞，”沈琪林斜他一眼，荷包里没有银子了。
　　沈瑞林瞪大了眼睛作怪，怎么可能？谁没钱，我也不相信你没钱？！
　　就是没钱，今天进了花冠楼，明天就是被大哥打得没命了。
　　指了指不远处的文心阁，一样有曲子可以听。
　　沈瑞林两眼一翻，那怎么一样？什么素质？“没钱我也进得去，不信你不赎我。”沈瑞林一个转身要奔过去，忽然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瑞公子，太子殿下刚才路过看见您在此，邀您去文心阁一坐。”沈瑞林愣了一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的近侍。正要还礼，却被拉着走了。完了，完了。
　　上了文心阁的最顶层，赫然坐着太子殿下、沈祥林，规规矩矩的叩拜了太子殿下，太子和颜悦色的叫他免礼，坐下。他叫了声大哥，坐在对侧，沈琪林坐在沈祥林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