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市民楚先生》萌晓爻

44、44.支线

　　“你，这几天都吃药了吗？”
　　既然来到医院，楚阳的主治医生苏一凡顺便也让楚阳去做了一番复查。
　　看着检查报告，苏一凡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吃了，每天都吃了。”虽然时间上不固定，但每天的药量都是按标注吃的。
　　“怎么了医生？”看了看自己的CT，楚阳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你现在疼痛的感觉有恢复吗？”
　　“好像……”楚阳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被掐的地方迅速变红，楚阳眨眨眼睛，道：“没什么痛觉。还是像之前那样，被掐的地上热热的，涨涨的。”楚阳又挠了挠手腕处，痒痒的感觉也是正常的。
　　“医生，我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消了吗？”
　　“你自己看看。”苏一凡把楚阳之前的CT也拿了出来，两张CT叠在一起，指着一个CT上的一个阴影说道。
　　“这是你们上次来照的CT，这是今天的。两张放一起，你看有没有哪里不同。”
　　楚阳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一样？”楚阳不确定的道。
　　“对，就是一样。”苏一凡将两张CT分开，语气中带着几丝怀疑。
　　“你老实说，药是真的吃了？”
　　苏一凡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高超，不然也不可能二十五岁就当上了一家三甲医院的主治医生。在他遇到的病人里，像是忘记吃药，或者乱吃药的病人，他不知见了多少个。有些人就跟楚阳这样，明明并没有按时按量的吃药，却偏偏跟医生扯谎。他一个主治医生，看了检查报告，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吃药吗？
　　“真的吃了。”楚阳听出了医生的怀疑，于是连忙向一旁的许慕之使眼色。
　　“嗯，他吃药了。”也许是楚阳的眼色传达到了，许慕之开口说道：“他每天的药，都是我准备好的，看着他吃下去的。”
　　“那奇怪了。”看着手中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CT，苏一凡紧紧邹起了眉头。他不信楚阳，是因为楚阳是病人。而病人常常明知自己有病需要吃药，但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忘记吃药或者懒得吃。但许慕之却说，药是他准备且看着楚阳吃下去的。那么苏一凡是相信药是真的被楚阳吃掉了。
　　既然吃了药，那为什么，CT却没有一丝变化呢？
　　按理说，吃了药，病情自然有缓解，阴影应该有所缩小才是。
　　如果没吃，阴影可能会有扩散的迹象，或者也会缩小，毕竟人本身也是有治愈能力的。
　　可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阴影居然没有缩小也没有扩散。似乎像是被施了固定的魔法似得，跟一周前一模一样？！
　　苏一凡盯着两张CT又看了几遍，再次确定是一模一样的。
　　“CT你们也看到了，你脑中的淤血既没有恶化的迹象也没有缩小的迹象。”
　　“你这情况有些特殊。如果你们有时间，最好住院，我再观察观察，然后给你调整治疗方案。”苏一凡提出治疗方案，内心里是希望楚阳住院的，毕竟像楚阳这种病情，说实话他是第一次遇见。虽然吃了一个星期的药，淤血没有恶化扩散，但谁也不能肯定，它会一直不会恶化。
　　楚阳听了苏一凡的建议，思考了一秒就拒绝了。
　　“我还是不住院了，不过，如果我感觉哪里不舒服的话，会立马回医院检查的。”对于自己脑中的淤血，楚阳是不在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心里就是一点不担心。大概是身为一个“宿主”的自觉，他总觉得不管多大的病，有系统在都不是问题。
　　苏一凡也没有多劝，问了一遍剩余的药量，然后又给他开了一些药，让他按时吃药。并叮嘱，哪怕一直感觉良好，一周后也要来医院做复查。
　　“苏医生，那个男孩怎么样了？”拿着开好的药单，离开诊室前，楚阳突然问道。
　　“谁？”苏一凡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楚阳问的是谁了。
　　“你问的是曹小军吗？”
　　“对，他怎么样了。”
　　“虽然送过来的及时，但那孩子喝了太多的农药了，而且那个农药还是……”苏一凡叹了一口气，没有具体的说出农药的名字。
　　“人抢救过来了，但身体到底受损了，以后啊……不好说。”
　　苏一凡心里清楚，按照以往的列子，病人很快就能出院，但最多不超过半年，因农药受损的器官，不仅会让他痛苦不堪还会要了他年轻的生命。
　　楚阳沉默了下来，没有再次追问。
　　拿完药，楚阳并没有急着离开医院，而是找到了曹小军的病房。
　　曹小军此时已经清醒，脸色煞白，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显然刚不久刚大哭过一场。尽管曹鹏此时也在医院，但因其特殊的身份，警察并没有特许他过来见自己的儿子。所以此时守在曹小军病床前的是周奶奶和周爷爷，曹小军抢救的钱，也是周奶奶他们付的。
　　楚阳在病房外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去了曹鹏所在的病房。
　　此时曹鹏还算安静，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低低的叫着曹小军的名字。警察已经过来通知过他，曹小军已经抢救回来了，但他还是很担心，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去亲眼看看。但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他现在是痛苦的，也是无比后悔的。
　　守在曹鹏病房外的警察认识楚阳，见到楚阳过来，并没有阻拦，打了一声招呼问道：“听说，曹鹏这案子跟脸谱案扯上关系了？”
　　之前在监控室，楚阳也是跟过去看了视频的。尽管因为规定何冰没有具体说明脸谱案是什么案件，但提了一句，脸谱案是个系列案，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案件了。像是之前的公园碎尸案，也是脸谱案中的一个案子。
　　因为何冰提到了“脸谱案”，系统也成功触发了问号案件。
　　只不过，这次的问号像是多穿了几层“衣服”。
　　之前的案件，红色问号代表案件中发生了命案。
　　黑色问号代表普通案件，像是抢劫，故意伤人，都是黑色问号。
　　还有一种特殊的空白案件，因为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楚阳猜测应该是“凶手”死亡，所以没有问号，只留空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本身特殊，所以才是空白的。
　　今天一共发生了三个案件。
　　第一个就是曹鹏的“杀人未遂”案件，
　　第二个是曹小军的自杀案件，
　　第三个是王小敬和母亲柳玉被绑架案件。
　　三个案件不是单独案件，在系统任务面板里，它们都在一个“彩色”问号下面，算是支线任务。
　　也就是说，明面上王子敬和柳玉被绑架涉及“脸谱案”，但其实曹鹏突然来医院刺杀王子敬也是“脸谱”引导的，就连曹小军自杀，其中也有“脸谱”的关系。
　　“我能进去一下吗？”楚阳指了指房门问道。
　　守门的警察愣了一下，小声的问道：“你进去干嘛？”
　　“刚才去曹小军那里看了看，我就进去跟他说说情况，免得他担心。”
　　“我们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
　　“其实我是想到一些问题，想要问问他。”
　　“行吧，但别在里面呆久了，也别问些刺激他的问题，不然我不好交代。”想到楚阳那些“丰功伟绩”，还有局里那个传言，警察小刘犹豫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
　　“慕之，我一个人进去，行吗？”想到一会会跟曹鹏谈论到的事情，楚阳不想一个慌接着一个谎的圆，干脆一个人进去不带着许慕之了。
　　许慕之明显的愣了一下，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楚阳总觉得他好像有些难过的样子。
　　许慕之没有回应，但当小刘打开房门，楚阳往里面走时，他没有跟上去。
　　走进房间，楚阳紧张的将房门关上，关门的时候看到门外许慕之那张冰冷的脸，楚阳突然就一阵内疚。
　　深呼吸两下，楚阳调整好心情，然后走到曹鹏床前。
　　曹鹏看到楚阳，眼珠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到无神的状态。
　　“王子敬和他的妈妈被人带走了，”
　　“是两个穿着黑衣人的人。”
　　听到王子敬和他的妈妈被人带走了，曹鹏的眼神没有变化，但是听到对方是穿着黑衣服的人，曹鹏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他转动眼珠，看向楚阳，声音嘶哑的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们也找过你吧，我是说，那些黑衣人。”
　　“我说了，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儿子喝农药被送进医院你知道的吧？”不管曹鹏承不承认，楚阳继续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到楚阳提到自己的儿子，曹鹏有些愤怒了。
　　“你知道，你儿子喝的是什么农药吗？”楚阳平静的看着曹鹏问他。
　　“农药，不就是那几种吗？”曹鹏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之前听医生说，因为发现的及时，而且很快就送到医院，所以他儿子已经被抢救回来了。听到儿子被抢救回来了，曹鹏自然认为儿子已经没事了。
　　“你平时看新闻吗？”楚阳突然又提到其他事情上去，问他：“前几天有个新闻说，有个孩子跟父母吵架，然后……”
　　“你说，你是说，我儿子也是……”曹鹏睁大眼睛，满脸惊恐。尽管楚阳话没有说完，但是他已经知道楚阳要说什么了，而且那个新闻他也看过，当时他还跟工友们聊过。他记得，那种农药，基本上只要沾了，人就等于没救了。
　　“不会的，不会的……”
　　“你骗我……”
　　想到儿子居然是喝了那个农药，曹鹏顿时失去了所以的力气。
　　如果儿子没救了，那他今天做的所有事，还有什么意义？！
　　“你想要救你儿子吗？”突然，楚阳开口问道。
　　“没救了，新闻上报道过好几次了，喝了那种药……”想到儿子以后会遭受的痛苦，而且他还不能守在身边，曹鹏痛苦的流下眼泪。
　　“如果，我说如果我可以救你儿子……”
　　“我说。”不等楚阳说完，曹鹏连忙说道：“我见过，我见过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