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探][雷公only]双塔纪事》Fumes

5、06

　　06

　　过了几天，在晚饭席间，雷公向姐姐姐夫提出了离开。

　　韩冰自然是不同意，而吴德水则是咂吧咂吧地抽着烟没说话。

　　吴德水嘬了几口烟，吐出满口的烟雾，然后把还剩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抬头问道：“为什么要走？不想跟姐夫干了？”

　　韩冰见状也不说话了，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弟弟。

　　雷公笑了笑，他自从伤了脸就很少笑，刚开始是因为笑的时候会牵动伤口，到后来则是有些忘记了该如何笑。

　　常年不动的肌肉突然被调动，他在笑的时候觉得脸上一阵酸痛。

　　“不是，就是总觉得……吃你们俩的，别扭。”

　　韩冰不知道怎么了，听到他这么说，突然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伸手扯了扯弟弟的手臂，说道：“这怎么了？你是我弟弟，又不是外人！”

　　吴德水也在旁边附和：“没事儿，你放心，姐夫养得起你们俩。”

　　他闻言抬头看了看吴德水，几年过去了，他看起来也老了，但也阔了。他们眼前吃的住的，在双塔这座小城里都是数着的。

　　可越是这样，雷公却越是觉得心里不痛快，他闪身躲开了韩冰的手，韩冰有些意外，而他又低下了头，刻意躲开了韩冰的目光。

　　“有的时候，我也想回山上看看。”

　　一听这话，三个人都静了下来。韩冰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不说话，而吴德水则更是脸色不好。

　　桌上的饭菜还袅袅飘着泛着香味的烟，可却没有一个人再有食欲。

　　半晌，吴德水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仰起头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他啪的一下，把酒杯按在了饭桌上。

　　“好，那姐夫就在山口附近给你整套房。”

　　雷公闻言心中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吴德水的脸。

　　片刻过后，他从嘴里吐出两个谢字。

　　当晚他听见韩冰和吴德水似乎是吵了一架，韩冰怨吴德水真的同意让她弟弟离开，而吴德水却说韩冰不懂。

　　他从床上转了个身，面对着白色的墙壁。

　　这一次，他打从心里感谢吴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