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探][雷公only]双塔纪事》Fumes

11、12

　　12

　　接到老七电话的时候，雷公正在餐馆里吃饭。

　　他接了电话，就听到那个男人得意的声音。

　　“孩子找着了！”

　　闻言，他拿着筷子的手一滞，停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说道：“明天逮你的地方等我。”

　　可老七却不答应，言下之意就是要钱。

　　他最后和老七商量了一个价钱，二十万，他把孩子送过来。

　　挂了电话，雷公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既是因为孩子找到了，也是因为庆幸自己之前的私心并没有成真。

　　孩子找到了，吴德水有救了，那么韩冰应该也就不会再忧愁了。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看着这一桌子还冒着热气的菜，他却没了食欲。

　　第二天，他拎着一袋子钱到约定的地方等人，他站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一盒长白山抽得只剩了几根，可却连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他拿出手机联系老七，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对方已经无法接听。

　　他掂了掂手里装满了票子的皮包，心里一沉。

　　老七爱财，就是奔着钱，他也不会轻易地放鸽子。

　　看来是出事儿了。

　　那时他以为是老七被警察逮着了，直到几天后，他才听说老七死了。殡仪馆的人嘴不严，有些消息稍微一打听，就活灵活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们说老七被人冻成了肉干丢在狗肉车里，几只饿疯了的狗把他咬了个支离破碎，但对孩子却只字未提。

　　老七死了，孩子没了。

　　雷公开始以为是罗和尚家里剩的那几个人干的，所以就在罗家那个餐馆附近昼夜盯着，可盯着盯着，眼看着警车都来这附近兜了好几圈，却也没见到孩子的影儿。

　　韩冰又给他来了电话，他和声细语地安慰她，说自己有了信儿就告诉她，韩冰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他知道，韩冰的心里现在像是有把火在烧。

　　他从棉袄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拍在了地摊小桌上，起身走了。

　　罗家的餐馆斜对面有座小楼，楼顶有家足浴店，雷公上了楼，推门就进了足浴店。

　　开店的女人浓妆艳抹，见了他比见了自己男人都高兴，连忙招呼着店里的姑娘带着他进房间。

　　现在外面的天气有零下三十度，足浴店里的暖气却开得很足。跟着雷公进房间的女人只穿着衬衫和裙子，她衬衫的领口开得很大，抻一抻脖子就能瞄见衬衫里面的风光。

　　雷公进了房间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女人以为他是要直奔主题，于是走到床边想要聊聊价格，而他却低声说了一句出去。

　　女人愣在了原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雷公见状从床上坐起身，他看着女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

　　“钱我给，人出去。”

　　这一次女人听清楚了，她眨了眨了眼睛，转身出了门。

　　不用干活还能赚钱，她当然乐意，可她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她走出房间后，老板娘瞪圆了眼睛问她怎么回事，她撇了撇嘴，大拇指指着身后的门，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人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