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雷震子&雷阵雨

42、第四十回 这不是情人，是情人箭

　　第四十回这不是情人，是情人箭
　　B版
　　萧文那时住在武合钱留下赌场。食宿都在那里，在那个供食宿的赌场，不过赌局是摆在地下室。萧文的义父是赌场老板，他希望萧文成为一个杀手。你嘛，你应该做杀手。对他来说，他是武林盟主，对萧文来说，那是一把卡在脖子上的刀。先练完武经三百篇，然后再正式通过高等杀手资格考试。自从开始练武，开头几年，这样的训言就不绝于耳。
　　人们常常说萧文是在刀剑中长大，萧文的童年是在练武中度过的，他不那么看。人们还常常对萧文说，功夫促使小孩成熟。不不，不是这样。萧文人生的最初几年并不是如此暴力。突然的一天，他的亲爹萧如火躲在书房不愿出来。只听萧如火不住叹息。后来他们全家就搬到了武合这个地方。等萧文长大了，他知道他爹是被贬官了。至于为什么，他问他娘也没问出来，就作罢了。
　　有一位有地位的大叔，人们都称他盟主，也是从萧文家乡碧城来的。他负责打理着江湖重大事务。萧文在武合足有一年光景，都不曾见他身影。突然的一天，萧文家客厅里多出了一位大叔。大叔说，好可爱的小男孩。结果大叔王彻就成了萧文的义父。没过多久，萧如火得病死了。正是在这个时候，萧文离开了他娘吴霜。萧如火一死，对吴霜来说，她也死了。萧文被送到了王彻那儿，王彻想将萧文培养成一个杀手。
　　王彻天性阴鸷易怒，发起火来，如同恶魔，杀人不眨眼。有一次萧文不想练功，偷偷溜去后山。整个山野散发着香气，带有暴风雨过后潮湿泥土的好闻的香气。他赤脚走在松软的草地上，欣喜若狂。他爬上了山顶，想起在碧城，他坐在爹爹的肩头看日出。日照山野，万物笼于璀璨之中。你并不是第一个看到此景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们都终将老去。萧如火脸上是萧文读不懂的悲伤。萧文试图回忆他娘。可在他脑海里，她的气息早已不存在了，她眼睛的颜色也无影无踪了。他甚至想不起那些夜晚，娘亲在他床边吟唱的歌谣。萧文一面哭，一面慢慢往回走，走回了练功的黑屋子里。从那一天起，他似乎变得和王彻一样冷血，成了一个真正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