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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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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后江珩就变了,他进宫见我的时候再也没笑过,一叶...哦不,那时候还是梅梅。梅梅是江珩让我带进宫的,她跟在江珩身边身上是有功夫的,每次江珩来见我的时候梅梅都格外殷勤。
那时候我已经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了,我看着梅梅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茶盏:“哥哥,娘亲有没有帮你张罗娶亲?”
江珩没接话,但眼中的决绝令我害怕:“瑜儿,宋言深是我同窗,宫中寸步难行他是你可以信的人。”默了默又说:“以后如宋言深有什么难处,你能帮衬一二的话...”
我抬眼看着面前的哥哥,原来的翩翩公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现在皮肤黝黑眉眼间带着一丝看不清的戾气的哥哥让我觉得心很慌:“哥哥!”
江珩让梅梅跟竹子都下去,坐在椅子上,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语气里带着郑重:“妹妹,哥没求过你什么事。宋言深是我心悦之人,不管他以后是想做太医院首还是...还是娶妻生子...都请妹妹帮我看顾一二。哥哥此去再无回头路,如果一帆风顺就带你回家,十里红妆把那宋呆子娶了,如果没回来,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我心中猛跳,拍桌怒视江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爹的军权被削成什么样了你比我清楚!就你那点兵你凭什么敢?!娘呢?!你不管娘了吗?!”
“我跟邻国皇帝都说好了,事成之后我就带着娘跟你还有宋言深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若不成娘也被我找人关在家中,牵扯不上,宫中有你,总能保下娘!”
我看着眼前的人,身姿挺拔,鼻峰坚毅。我心中大恸:“江珩!!!你疯了!!!你拿我们全家的命去搏!”
殿中霎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我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惊惧,只见背对着我的江珩突然开始颤抖,然后捂着脸跪在地上,从指间漏出几声呜咽:“妹妹...我忍不了...每天我一睁眼就觉得好痛苦...我觉得我再不做点什么就要疯了...”
我冲过去抱住江珩,将头埋在江珩背上,我知道,哥哥,最爱我的哥哥,我最爱的哥哥,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有多痛。
我跟你一样痛。
你是我的命,娘是我们共同的命。
我的泪落在江珩的衣衫上悄无踪迹,只留下一片小小的水渍。
相拥而泣良久,我说:“哥哥...”
“去吧...”
“江家的人有一身傲骨,我不是容家用来压弯你背脊的负担。”
“要么站起来生,要么英勇的死。”
“哥哥。江珩。我说。”
“你去吧。”
江珩走了,行至岭南便被容谨埋伏的军队包围,连跟邻国里应外合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俘了。
容谨把他关了起来,这场叛乱好像就无声无息的结束了,没有影响到我跟容谨,也没有累及我的娘亲。
不过江珩走前见过我,容谨是知道的。
容谨从没问过我,我也从没说,我想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既装不知,我便装不知。
但是我不能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容谨身上,彼时我不知道容谨是怎么看待我的,大概只当是个联姻的玩意儿罢了,更何况还是个被手握叛国大罪足以满门抄斩的姻亲家族。
容谨没有声张,依旧跟我演琴瑟和鸣的夫妻。
我从不进恪行宫,容谨是知道的,每次侍寝都是他来行欢殿。他每每情动时都会疯狂的亲吻我然后口中喃喃着我的囡囡,我抚摸他的脸一遍遍的应着我在,每当他紧紧抱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像窒息一样痛苦,但是我还要带着难耐的申,吟迎上去找他的唇。
如果我的口脂中没有加入马钱子,那应该会是一个绵长又缠绵悱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