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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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夏恬。我很爱你。”
说完，鸫从桥上跳了下去。
“鸫！！”
——
那是1999年的冬天，我出生了。
可我的出生似乎是一个灾难的开头——我是家庭□□而生出来的。
“这小崽子让人越看越恶心啊”
“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小孩？”
“... ...”
我的父亲是个醉鬼。在我9岁时，在家长会大家都在赞扬自家孩子时，他当着所以人的面用凳子砸向我的母亲。2008年11月22日——我的母亲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我的父亲名正言顺入狱了。
我在后来的后来，情绪时不时的失控。我开始发疯，摔家里的书，杯子等等，在一声声破碎的声音中我抱腹大笑......
学校里面的同学还有老师也在有意无意的疏远我排挤我，他们的眼神如果在看一个怪物。
可能我就是一个怪物吧。
——
在我将要浑浑噩噩的渡过高考时，一个男的慌乱的撞入了我的生活。他叫夏恬。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在高考前转校。
第一次遇见他时其实是在厕所隔间，不能算遇见，我是听见了。
“哎，新同学。”
“怎么了？”
“你离10班那个疯子远点嗷，他要是心情不好还会动手打人呢...”我不打算继续听下去这种流言蜚语，太多就会麻木，仅此而已。我推开门低着头走回班里，那位同学也没有闭嘴。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就是这个人了，你看看，长的多猥琐... ...”
那个叫夏恬的转校生似乎对我很好奇，他经常有事没事就过来我班上瞧我一眼就回去了。第一次遇见是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堵着我的。
“那啥，你叫什么啊？”
“... ...”
我没有搭理他，想快速越过他回家时，他用手拽住我衣服的一角，把我拉了回来，他的力气很大。
“怎么不说话啊，我就是问问你名字嘛”说完，还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会道“也不恶心也不猥琐啊，我之前看老多天也不见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
我沉默着，当他快要走时我说话了“我爹杀了我妈。本地的都知道”他可能没料到我会开口，愣了两秒开口道“然后呢？我知道啊，我同学和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过来交个朋友罢了，不过你也不理我...”
这次换我愣住了...交朋友？这次对于我来说或多或少有那么点陌生了。
“你不怕我吗？”
“你妈是你杀的吗？”
“... ...”
“不是。”
“那就是咯，你什么都没有做我凭什么瞧不起你？你不会以为我会瞎信他们说的吧？哈哈哈哈。”
“那么认识一下吧，认识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夏恬，夏天的夏。”
“我叫鸫，不是冬天的那个冬。”
——
因为成绩原因，我还是没有考上大学，但是夏恬考上了本科大学。我在大家的狂欢下安静的坐着，感受着我与他们的差距。
“鸫！”夏恬来了。因为夏恬和我在一起玩耍的原因，他也被多多少少遭受排挤。
他拉着我走出去了，我们来到校园西门，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没有人会愿意来这里。
“鸫，你对我有感觉吗？”
“什么？”
“你会喜欢我吗？”
“那你会吗？你会喜欢我这种人吗？”
“怎么不会。我会一直喜欢你。”
“……”
我没有说话，我的确是爱上他了，可是我也会被喜欢吗？我还是没有说话，直到他吻上我的嘴。
我们抱着亲了好久。
那我就相信一下吧，我能够被爱，我值得。
“我爱你。”
“我…”
“别说话。”
——
我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可是在我和夏恬确定关系后我很伤心，我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着，可是我嘴角的微笑让我看起来很诡异。
我应该以怎样的勇气去告诉他，我有怪病…
——
新学期，我在一家餐厅打工而夏恬在我附近的大学生活着。我们还一起租了一间房子。
我的事情其实我纠结了很久，还是说出来了。可是到头来他告诉我：其实我知道，我的奶奶是心理学家，所以我也就懂一些皮毛，我看的出来的。
——
原本的我会以为，我会顶着生活中的痛苦去品尝夏恬给我制造的快乐。可是到最后我的快乐也没有了。
他骗了我。
他同我说他家境中等，父母都很友善地会接纳我。
其实不是的，我去过一次他的大学里给他送店里剩下没卖出去的糕点，在楼里我听见他们在讨论夏恬的家事。
“我们系的那个夏恬啊，知道不？”
“就那个女朋友来大吵大闹的那个土豪？”
我听见时回过头问：“你们说的是那个在心理与认知科的夏恬吗”
“对啊，没想到他挺有钱哟。”
“什么？他家庭不是就正常水平的吗？”
“怎么可能，今早他那女朋友来我们系课堂找他，找不着还大吵大闹的，最后还在f食堂那边看见他们一起吃饭了。”
“…谢谢。”
“鸫，我回来了。”
“……”
“鸫？”
“……”
“宝贝，怎么了？”
“你骗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腔问道“大少爷，你女朋友都找到你校里了，那我是什么？”
“鸫，你听我解释。”
“是我骗了你，我其实是夏家的私生子。因为家里的利益关系，他们想拿我去和孟家捆绑联谊。”
“我是夏家私生子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上不得台面。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想怎么样都好，但别离开我好吗…”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抬头看着他。
“别骗我。”
“……”
“夏恬，你说实话。”
“……对不起。”
“求你了…”
“……”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反正没有意义了。
有一就有二。
夏恬怎么样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但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
我出去了，我用我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啤酒。以前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有喝过一次酒。
喝完我就能不用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反正我的光已经透过树叶去照耀别人了，那自己为什么要执着那一缕阳光呢？
可是光照在自己身上很温暖，我不甘心，我是个贪心的人。
最后我还是没有离开这个让人心烦的世界。我被夏恬给救回来了，醒来时我在医院病房，旁边坐着的夏恬已经睡着了。
外面下着雨，我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鸫？你醒了？你睡俩夜了。”
我不想说话。夏恬可能看出来了也没有说话便出去了，留我在病房里。
——
光即使再温暖，也不是我的。
我可真自私。
——
我去了天桥上，下面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江。等夏恬找到这里时，天早就不下雨了，晴得很。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只是招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鸫！你是不是疯了？！”
“我早就疯了啊。我告诉过你，我是个疯子。”我开始笑出来，不停的用手去锤打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看起来痛苦，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夏恬眼里看出了看怪物的眼神。
他白着脸慢慢靠近我告诉我冷静时，我又笑着哭起来。
“夏恬，你靠近一些。”
我在他耳边说道。
“记住我，夏恬，我很爱你。”
说完我就拉着夏恬跳下江去了。
我不仅仅是怪物，我还是个疯子，一个冷静又沉默的疯子。
……
——
“经过我们救生员的不懈努力，我们将一位大学生救了上来，意外发现是夏家二少爷。另外打捞出来一个穿着xx医院病服的男生，疑似是嫌疑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