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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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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那就回去吧!抖抖身上的草屑,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小溪边,拍拍脸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回头拿起我的纱衣,网着我的小鱼,乐颠乐颠的往家赶。
刚走到街口,就远远的看见娘站在门口,于是加快了步伐,冲到了娘的面前,不等娘开口,就将鱼举到了娘的面前,“娘,你看,这鱼多新鲜,我自己捉的哦!中午我们加菜,就清蒸好了!!”
娘看了看鱼,本想说些什么。我又说:“线人小弟最喜欢红烧的了,还是红烧的好,但是爹喜欢吃清蒸的,那就一鱼两吃吧。”
娘看了看我,宠溺的说了一个字“好”。转身就走进了厨房,我走到柴堆边,拿起斧头,冲着厨房的方向“娘,柴不够了,我去劈柴。”
“成,你小心点。”
劈了几根之后,我就累的气喘吁吁,不禁埋怨自己,干吗这么自告奋勇的干这个苦力,做饭真不差这几根柴。等耀阳哥回来不也一样。
刚准备扔下斧头,一抬头,就看见王石那傻小子站在院门口,傻愣愣的望着我,低头窃笑一下,暗叹,行情好就是没办法,抬头,阳光没有,低头,石头还在。
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用自认为甜美的声音“石头哥,你是来找我爹的么 ,我爹还在铺子里没回呢。”
“恩....,是,啊,不是....”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
再次露出我的标准微笑。
石头几步走上前来,抢去我手中的斧头“我....我帮你吧....”说着就熟练的劈了起来。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副十年后的画面,石头劈着柴 ,我手里拿着布巾帮他擦汗的情景。似乎作为二妞,这样的归宿也是不错的。
转头,走进厨房,拿了娘今早才烙的饼,递给已经大汗淋漓的石头,“石头哥,还没吃午饭呢吧,先吃点垫垫。”
石头顿时傻楞楞看着我“呵呵,我,我不饿呢!”
“行了,吃点吧,也该累了,这柴也够了,爹也要回来了!”
石头傻笑着接了饼“二妞,过几天庙会,很有新鲜小玩意儿,还有戏班子搭台唱戏,我们....我们一起..”
我用很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完。
“一起...一起...带着贤弟弟去吧”说完就继续开始劈柴。
我低着头,心里那个郁闷呐!暗道“你就不能勇敢点吗?你敢说,姐姐我没什么不敢去的!唉,还要带个灯泡.....”
“......嗯,我问问娘吧!可能娘也有东西要我去买..”
听我说完石头高兴的差点把斧头都丢了,开心的望着我,说“二妞,你真的答应了吗?和我一起去吗?”说完就开心的跑出了院门。
“二妞,刚谁来了?”娘闻声出来。
“哦,是隔壁家的王石,原本是来找爹爹的,不知怎的就跑掉了”说完便转身走进房内。
之后我的日子就过的很是轻松,王石不时的来帮我劈柴,挑水做些体力活儿,之后我就送了他了香囊,他也送了我头绳。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可谁知初春的一天,娘让我到王石家找他娘要 个鞋样,一进门,拿了鞋样,正准备要走,王大娘就开口道:“二妞今年也不小了吧,再过两年该定亲了。”
“王大娘,婚姻之事还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哦,我家王石前几日就听了我的话,同牛村的张屠夫家的女儿定了亲呢。我见了那家闺女,真水灵...”
“是啊,那真是王大娘的福气啊。我娘还在等着鞋样子呢,大娘,我先走了啊。”
“成,你看我,光顾着自个高兴了,巴不得大家都陪着我一块高兴。
快回去吧。别叫你娘等急了。”
我转身疾步出门,就撞到了往门里进的石头身上。稳住身形,看着依 旧老实的石头,嘴里就冒出话来“石头,牛村张屠夫的女儿,水灵么??”
石头张嘴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刚你娘还给我夸她呢,你好福气啊,这么好的媳妇你还瞒着,怕抢了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是才定的亲,娘说她很满意.....我....”
听着石头这么解释,我突然意识到,我竟然成了一个怨妇.
我连忙露标准微笑,“石头哥,我是想恭喜你呢,真替你高兴。”低头看见他腰间依然带着的香囊,顺势解了下来,“这香囊我还是先留着吧。我娘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啊。有空来吃饼。”抬脚就出了王家的大门。
回家将鞋样子递给娘,之后走进厨房,顺手就将香囊扔进了灶炉。
李贤就了进来,看着我对这炉灶愣愣出神,进来的他闻到火烧东西散出的异样味道,于是叫“二姐,二姐..?”
“...小弟,你怎么进来了?”我顿时楞过神来,回头对着弟弟嫣然一笑。
李贤呆呆的望着炉灶中的一小团火,火里的有样东西被烧得已经不成样子了。可是李贤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去年二姐,他还有王石在庙会上玩的时候 ,二姐买来送给王石的,之后王石就一直随身带着。
李贤没有接话,只是陪这我一起看这那香囊完全烧为灰烬。
“小弟,再去抱些柴火来...”之后又顺势那火棍在灶炉里戳了两下,将那烧剩下的点点痕迹也给戳的不见痕迹。
小弟转身出去,不会抱了些柴火回来,看他没有答话,就说到“晚上 我们给家里加菜可好?”
小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恍然大悟“你又想去捉鱼啊?这才是初春,你如何捉的到啊...!”可是又看着我无比期待的眼神。低头又抬起,甚是无奈的说道“好吧!”一会又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过可不能下水哦~”
“知了,知了..快走快走....”之后看这小弟那般少年老成的模样,又忍不住去揉掐他的小脸,弟弟因为我的使力,疼的他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喊“ 娘,娘二妞又欺负我....”看着他发红的小脸,满足极了。
“看你以后还学夫子么?”挑眉对他笑道。
“哼~!夫子昨个说了,你昨天无故早退,要罚你抄10遍《子戒》,明天一并带给他,不然他就告诉娘和爹爹。”什么?什么?《子戒》有没有搞错啊?小半本书呢,也腻狠了。还都是因为他上课太枯燥了,前2年还好,可以将字给好好温故一下,不至于当文盲,现在学的都是些古文.礼运,我不想个办法逃才怪了呢~!
看了看小弟,献媚道“小弟,....”话还没讲完,小弟就说道“你想都别想呢,夫子说了你不一次二次了,这一次罚你抄《子戒》是少的了。我的字夫子都识得,如何帮了你”后面又小声咕哝“再说了,二姐你的字实在是自成一派,我想模仿都有心无力...”之后又小心的斜眼看我。
“哼,哼,哼,很好,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条就是帮我抄《子戒》 ,一条就是现在去给我捉鱼,不然我就把你偷偷跟这耀阳哥学武的事情告诉娘 。你自己选吧!”得逞的望着纠结的小弟。
“你,你,..”愤怒的愣是没说下去。之后语气立刻狗腿了起来“二姐,这抄《子戒》的事,我真的不能帮你呢,其实只要你抄个几遍夫子看了你的诚意就行了,可是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去捉鱼呢?咱明天一起去不行吗?虽说初春了,可小河边也还是小风刺骨呢!”
“鱼,是一定要捉的,我今天一定要吃到那小河里的鱼,来祭奠我刚逝去的...刚逝去的青春,是的,青春。”
小弟听完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青春....嗯,好吧!”说完便走出院门往河边走去。
小鱼啊!小鱼,你们又一次祭奠了我逝去的感情!难道这要成为一种惯例吗?啊呸!还惯例呢?难道我要祭奠2次还不够吗?还要多祭奠几次,那我也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