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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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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背时,不就是借个盔甲挖点荆棘根吗?这都触犯了军纪了,还成了奸细,这一辈子我真的是清清白白,好了一下子按这么大个罪名。我真的是委屈的不得了,都是因为那个毒男,要不然我犯着找这么累吗?
其实这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关系户”,只要见到了正主,我们不过就是虚惊一场罢了!
红缨对我使了个眼色,是以我不要太担心,我点点头,其实心里不担心,就是怕耽误了毒男的时辰。
几个兵将把我和红缨压到了一个大帐里,主位严谨正坐的正是多日未见的齐将军,红缨赶忙挣脱押解她兵士的手,取下头盔“将军,我是红缨...”
将军有点吃惊,“红缨?你怎么会在这里?另一个是谁?”
我赶忙把头盔取下,“将军....”我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这时候田川走进营帐,直接抱手道“将军,杨参将说是抓到两个奸细?”
这时走过我们身边,很差异的看了我和红缨“你们不是去采药去了吗?”
齐将军挑了挑眉“采药?你们穿这盔甲采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红缨。
“回将军的话,是采药!是要采荆棘根,可是荆棘扎人又无从下手,才想到了穿盔甲去采的...”我越解释越小声...
“荆棘根吗?呵呵,亏的你们想出穿盔甲去采?何人伤病需用这种药材啊?”齐将军,又一次展开了他爽朗的笑声。
“回将军,是因为李姑娘采了荆棘根给城里的神医,神医才答应给李姑娘的外婆治病的。”红缨提我答道.
“神医嘛....?”将军若有所思了下,又似有深意的看了看我。“李姑娘的外婆身染重疾吗?可是需要我介绍几位大夫?”
“小女子谢将军,给了荆棘根神医就会为我外婆医治了....”我回答道.很想告诉将军,我也很想接受你介绍的大夫,可是那些人能解的了我身上的毒吗?
几句闲聊之后,将军做出了一个我感激涕零的决定,就是让兵士穿了盔甲帮我去采荆棘根,没多久兵士们就将采来的荆棘根送来给我,而且是很足量的。那毒男用药也改够了。
而且之后齐将军还让兵士骑马送我们回城,实在是个好人啊!也免了我们路上的劳累。回城之后我和红缨就一楼往天香楼走去。
天香楼是边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据说在里面吃一桌菜就可要了寻常人家一年的花费,而需要达官贵人却是趋之若鹜,毕竟去天香楼消费也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所以天香楼门前路边斜角的地方就有一些乞丐整日守在这边等候那些达官贵人的施舍。
进了门,就有小二带我们上去,依然是红缨候在门外候着,我推门进去,还是毒男一个人,一个人一桌菜,一个人一壶酒,只是今天的他脸色略显微红,依然是眯着他那对招子般的桃花眼,有点意外的打量着我,我抬手将荆棘根递了给他,他看看了“哼,看来今天给你帮忙的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轻蔑的笑了笑。
“荆棘根已经给你了,我的毒呢?”我问道
“过来...”
我有点戒备,“过来,别让我说第三边”毒男冰冷的说道
我依话走了过去,他一手将我拉扯了过去,又顺手点了我的穴道,他依附到我身后,拨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道“你去看过大夫,而所有大夫告诉你说,你没有中毒,对吗?”他略带诱惑性的在我耳边倾吐,而且不停的在我耳边轻轻的吹起。
我想躲开,可是又动不了,这具身体的敏感,我的耳根一定是红透了,而毒男依旧在我耳边不停的吹气,时不时的用手指去轻拨我的头发,“嗯..”我从喉咙里发出轻吟。
毒男似乎很满意,又开始说道“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中毒,那些大夫又如何对你解毒呢?呵呵...”他小声道
什么?开始我就没有中毒?他....现在的我对他只有愤恨,那他之前是要干嘛,是在耍我吗?
“不过,你的血,我还是要的,既然你这么想要自己中毒,我何不成全你呢?”他依然微笑着,可是那样的笑好像是猫对即将死亡的老鼠那种撒旦之笑。
说完就拿起我的手,对着手腕子就是一口,我的手被他两个手所握住,他的脸埋在我的手中,发丝穿过我的手指,如果不是这个吸血的过程,那该是多么的唯美。或许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么一个唯美的画面,而我的眼泪也很应景的出来,这就是一场哭情戏。
不久之后,他就抬头起来,脸颊不如之前的微红,而是略微的苍白了,后立刻弃之如履,伸手从衣袖内拿出一个小粒白色的药丸,放入酒杯,瞬间就化的没了踪影,然后将酒放放在我手里,在外面帮我握住送到我嘴边,硬是给我灌了进去。
然后顺手解开了我的穴道,在我耳边说道"这是我才练就的毒药,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他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本是很惊恐的我,片刻就冷静了下来,既然落到他手里,那就自甘倒霉吧!解毒我是不会了,而且这还是刚练出来的,那解药肯定是没有的,害怕?还不如不浪费表情呢!
他好像觉得我没有表现出他所想要的效果,自己没了趣味,就自己倒了杯酒索性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尝酒的香味。
"你走吧!我会再去找你的。"
深深的呼吸,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迎上红缨,告诉她神医不要荆棘根了,他会去给外婆看病。红缨也替我高兴,于是我们两个决定去庆祝一番,去吃一顿好的。西街刘记的馄饨摊,馄饨面好吃的不得了。
我们两个刚走出了天香楼,就看见对面斜角那边有个老乞丐,因为赶着去强施舍的剩饭菜,而不小心撞到了一位锦衣玉服的年轻公子,而这公子看来是颇有势力的,后面跟的几个打手就上来对老乞丐拳脚相向,这时又一个锦衣玉服的男人快步走了上来,眼尖的打手,喊了住手立刻点头哈腰,应该这为才是正主。此时这同样锦衣玉服的男人赶忙对着那年轻公子问长问断,旁边狗腿的打手不时的帮腔,那年轻公子甚是不领另那男人的情,表情愤恨,转身朝向我们。
此时我才看清楚,这年轻公子原来就是那天奴隶场里的那名俊美的须奴,而他身后紧随的就是当天买他的那个双眼污浊,脸色蜡黄的男人。看来真的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的他那有当时奴隶场的落魄。
“宋爷,小的已经在天香楼里安排好了,请宋爷,漝水公子...”那狗腿的打手立刻帮忙打圆场。
原来那个须奴叫漝水,原来这样的华贵生活,是靠“公子”二字换来的。
红缨这时拉扯我了一下,这才从那漝水公子身上移开,就在那瞬间我和那漝水公子的眼神碰在了一起,随后在他眼睛里看到的依然是一片冷漠的死水。
等那他们一群人进了天香楼,我才和红缨如同大多数看热闹的人一样分散开去。
“那漝水公子,可是宋爷的可心人儿了,”
“就是,那漝水公子可不就是从奴隶场里出来须奴,现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水呢...”
“就是,就是...”
男宠吗?漝水?在奴隶场里那么寂静的人,如今的男宠...
等看热闹的人散去,看着那老乞丐,几次都想过去扶他一把,可是在这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出头鸟”。看着那老乞丐,爬在地上慢慢挣扎,而他身边同样的乞丐也不愿去帮他一把,我和红缨从他身边走过。
就在走过几步之后,快步走向不远包子店,要了两个包子,用油纸包好就走向老乞丐,而在原地不明白发声了什么的红缨也跟了过来。
弯下身子,扶起满身泥污的老乞丐,让他靠墙边坐下,将包子递了给他,而老乞丐也是好不客气拿了包子就塞在怀里,低头不再看我。
没有一点感谢,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挫败,自己转头准备走向红缨时,却看到漝水公子站在天香楼门口看着我,我与他对视,眼睛里原本的死水刹那间好像有一丝不一样,不是赞赏,不是嘲笑,似乎只是那死水的一丝波动。
随后宋爷也从天香楼里出来,像是安抚了什么,漝水和宋爷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二妞,那老乞丐....”红缨说道
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天色不早了,忙了大半天还是没饭呢!视线下滑,却看到天香楼2楼一个窗户边一个恍惚的人影,毒男...,没想到他也爱看热闹。
“红缨姐,咱快点去吧,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走走走...”笑着便拖着红缨向混沌摊走去。
吃完馄饨面之后就和红缨分道扬镳了。在回来的路上,想着那位老乞丐,他没有拒绝我的帮助,也没有感谢我的施舍,为什么心里会有种失落呢?或许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推的太高,用一种救世的态度去对待别人,也或许是自己把感谢想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