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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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年的上半学期总是各个社团的活跃期。
我所在的校艺术团的招牌活动——“舞动青春舞动校园”舞蹈大赛已是第三届了。从设摊报名开始，我们全体团员都没有闲下来过。初赛到复赛，学生活动中心到高场，随着活动的接近高潮，活动的宣传、赞助也逐渐升级，比赛激烈地角逐着，终于到了决赛当天。
赛场更是由我们校区转移到大学城校区的体育馆。
比赛是晚上7点开始，我们校区的工作人员结伴在下午2点多赶到体育馆帮忙布置场地，调试音响，与参赛队伍人员交换联络方式，方便晚上催场工作，然后就是彩排……
“今晚的这个嘉宾演唱是请了哪个社团啊？节目单没写。”我拿着节目单问其他工作人员。
“好像还不太确定的…”
“噢…”
这时手机响了。是信息：
“我和吴斌刚到广州，今晚要到一个学校演出。还不知道能呆多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找你。”马海生。
“在哪个学校？…不过我今晚也有点事，不然我就过去看你们了。可惜了。”因为觉得他们大概是表演完就又要飞走的。
“等下到了学校我看看，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个。没关系的，见不到以后还会再来的。”
“嗯嗯。”哎，太不巧了，为什么都挑这一天呢？苦恼得我。只好继续忙碌。
晚上工作分配，我被分配到在后台看管财物。
天哪，我最不愿意的，我只能看到表演者的影子了……虽然说这是个较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角度…哎…
然后大家都抓紧时间去吃晚饭了，我跟着大家来到饭堂。
广工大学城的饭堂果然很具特色，几乎清一色的男生。
吃完饭再回去的时候，已是6点多了。比赛快开始了，我来到了我的工作岗位，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财物（其实就是表演者或是工作人员的物品）。我也看着从我眼前经过的人，才发觉后台也有可观性。有人在化妆，有人在更换外面的服装，有人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练习舞步。当然，也有人在等的空隙闲聊起来。
就这样，从后台走出来的主持人宣布了比赛的开始，她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她的动作我也看得很清楚，只不过是清晰的背影。不过，很好玩。
我还在看后台来往的人，几乎每个人我都已认识了，毕竟这比赛举行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后台突然匆忙进来了几个人。我还在想谁的排场还搞得那么专业，旁边一两个人很有当助理的潜质，那么一路护送着中间的两个人。后台光线不好，我没能看清是哪个表演者，不过身形看起来有点陌生。我继续将目光转移到舞台（背面）。
此时主持人宣布“接下来请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远道而来的我们的明星嘉宾演唱，为选手们打气。”
哦？真的是明星啊？谁？我超好奇，超懊恼我不能看到正面的舞台。嘉宾开始唱了。
嗯，好听，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接下来带来一首俄文歌曲‘Opera Ⅱ’送给大家。”我心跳停顿了一秒。同时看到其中一个嘉宾下了台，借着前台的灯光，我认出那个下来的人是吴斌。
其实都不必猜测的了，也不必用眼睛的。也许前一首歌我还不能分辨出声音。但Opera Ⅱ，马海生的代表作，毋庸置疑的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声音也还记得。
“谢谢。”全场发出阵阵掌声与尖叫，马海生的背影正一步步走下台，我冲到了他下台的尽头的一个角落，想近距离地看一下他。他下来了，和吴斌拿好东西准备走的样子。我就与他们隔着一层助理的距离，然后逐渐增大，我想我不能叫他，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认识我吧。我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目送他走的背影。
他突然回头了。跟助理说了句话。然后又要转回去。
我一直盯着他。他抬头要转的瞬间。眼睛的方向刚好是我站的方向。于是我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了。
他大概不记得我的样子了吧。我还是看着他不语。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微笑了，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消失于我的视线范围之外。
留给了我太多疑问：
他是在对我微笑吗？
他只是对一个看着他的人微笑还是他认得我呢？
……
他走了好一会儿，我确认他真的走了，才又回到我的岗位上。
终于熬到比赛完，我们搭乘校车回学校。到了校门口，下车后部门同事提议出去吃宵夜。我心不在焉地被拉上了。大家边吃边聊，等我终于回到宿舍，洗完澡洗完衣服，已经12点多了。
终于能坐下来让脑袋让全身放松下来。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机，想发信息给马海生，这是我今晚见到他之后一直在想的事情。想问他是不是看到我了。可是，还是没有发。因为如果看到了，他就会告诉我，如果没有告诉我，那就说明这对他意义并不大，我问了也没有意思。作了好久的思想斗争，还是放下了手机。
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加上已经很晚很累了，于是我睡了。
第二天已醒来就去看手机。有2条未读信息。
“没想到今晚表演的就是你学校，很巧啊，不过时间太紧迫了，如果不是抽（吴斌）看到你了我都不知道呢，呵呵。”来自马海生。
“睡了吗？…我们唱完歌之后又飞回上海了，明天这边还有演出，刚刚飞机上不能开手机，呃…现在是有点晚了，我也该休息了，晚安。”还是马海生。
噢，昨晚我再等一会儿才去睡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开始忙了，不过信息还是要回。
“所以你认出我了？你怎么做到的？只见过一面……”我想在“北大”那一面他没有印象的，所以不算。
意料之中，没有回。
晚上11点多，手机响了，是吴斌。
接。
“喂。”我都几乎忘了这号人物了。
“我是吴斌…”停顿的时间像在等我唤起记忆。
“我知道，我有存号码。有什么事吗？”
“昨晚我和海生到你学校演出了，你看到了吧？我有看到你哦。”
“对啊，我很奇怪啊，你们怎么会认出我？怎么会见过一次就记得的呢？太厉害了吧。”我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
“呵呵，之前见过2次了哦，你不记得了吗？那一次我们是因为奥运去了北京拍个运动广告，刚好选在海生高考录取到而没去读的学校。那时候球差点打到一个女生，海生过去捡的球，本来我对那女生也没什么印象的，不过后来回去的时候，海生说那女生给他的感觉有那么点像道teaw，所以他就对她留下印象了。他还给我大概描述了那女生那天的穿着打扮，所以后来在机场再见那样的衣着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惊讶的是，你还在和小弟弟用潮汕话交流，我才觉得我们是这样有缘分啊，才会主动去搭讪……”
“……”天哪！不过我都没发觉去“北大”和在机场那两天我刚好穿了同样的衣服……
“哦…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先听我说，我还没说完的。”
“好。”
“虽然是海生向我提起的你，但他是个很慢热的人，他也只是私下提过就算，不会去主动跟别人搭讪，也不会就这样唐突地去认识别人，再加上我们的身份……”
“对啊，这也让我一直感到很奇怪，我还以为海生其实是个很热情、爱交朋友的人呢。”
“他才不是，其实我才是这样。不过我又不知道怎么去跟你认识，后来想，让海生去认识你，然后我们就会自然地认识了。因为我想，老乡感觉比较亲切吧…”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海生是因为帮你才跟我做朋友，是这样吗？”
“呃…也可以这样说吧。不过，认识多一个朋友也没有坏啊，能认识都是缘分吧……”
“哦，那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他还没说完我就抢先说了。
“……”他好像被我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
“拜拜。”挂。
我以为我实现了我所期。原来都是一场泡影。一捅就破。
即使对方是马海生，我也不会对那些瑕疵视而不见，而只求达到目的。
因为是马海生，我更不想继续自欺欺人。
如果不能像我相信的那样发展，那就不必出现。我没关系。
但请不要有这样的误会滋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