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
-
奥萝拉严肃地说：“我不敢确定。前几天我去找穆迪的时候，有人带着一只老鼠在他家门口晃悠。”她从后视镜里迅速地看了一眼哈利，哈利接收到她话里暗含的意思，不自觉地坐直。
“然后呢？”他追问。
“呃，这个嘛……”
“麻瓜的法律里也没有禁止其他人带着宠物在别人家门口闲逛。”比尔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你是和穆迪接触太久了。当初上学的时候，还是你成天撺掇我们去禁林探险。”
“我现在也会这么——我的意思是，这样太危险了，还是不做的好。”她注意到莫莉严厉的眼神，立马改口。“对了，赫敏，你愿意来我家里过圣诞假期吗？我想，你也许会希望在霍格沃茨外也接触一些魔法社会的人。”
赫敏聪明地领会了她的意思，快活地说：“我愿意的！奥萝拉，我可以再带上别人吗？比如罗恩、哈利等等。”
“当然。但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我愿意！”“我想他们不愿意。”哈利与比尔异口同声。比尔愉快地朝怒气冲冲的罗恩笑了笑，对奥萝拉解释，“今年他们的物品清单里有一件礼服。——你连这件事也没有听说过吗？”
奥萝拉有些恼火地说：“什么事啊？我一直忙着查证当天在决赛上闹事的蒙面巫师都是谁呢。威廉，我奉劝你，要么直接告诉我是什么事，要么就闭嘴。”
比尔耸耸肩。
“……你真的就选择沉默啊？”
查理替他回答：“没错。”
奥萝拉一路板着脸，将车开到国王车站。其他的巫师们大多已经穿过柱子，只剩下三五成群的麻瓜在站台上候车。哈利抓紧了时间对奥萝拉说：“我会很愿意去的。真的。”
她高兴地说：“我和我父母讲过你的事情，他们也很想见你。以及伤风也很想你。”
比尔说：“今年要重开火焰杯，傲罗办公室里没有人讨论吗？”
奥萝拉还在和缓缓开动的火车挥手，问：“那是什么？……我想起来了，三校争霸赛，是吗？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和……和巴斯布顿，我记得呢！是梅勒夫妇毕业的学校。”
莫莉笑眯眯地说：“我听亚瑟说的。为了庆祝这个比赛，霍格沃茨会在圣诞节举办晚会。虽然不是强制参加，但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留在学校的。”
奥萝拉露出羡慕的神色。
“我到时候打算去看，”查理说，“你要去吗？”
“请假去？恐怕不行。”奥萝拉说，“福吉见不得我休息。刚刚从魔法部过来送你们的时候他恼火得不行，我说要确保哈利波特的安危他才没有说什么。等等，火焰杯是不是蛮危险的？那也许会派傲罗去驻守——”
莫莉温和但不容置疑地反驳：“我想不会的，邓布利多不会允许学生在学校里出事。而且穆迪也在呢，邓布利多今年请他去学校执教。”
“噢。”奥萝拉不笑了。
她在回魔法部上完剩下的半天班和直接回家间犹豫了下，被比尔叫住。“去咖啡店喝一杯吗？”比尔说，“和你说说贝娅特的事情。”
奥萝拉想了想，“好啊。你等我和家里打个电话。”
比尔先行走进路旁的咖啡店，奥萝拉打开电话亭的玻璃门，给家里打去电话。她的母亲还在警局里查阅资料，父亲在公司上班，因此西里斯很快接起电话，“哪位？”
“是我，奥萝拉。”她说，“你还好吗？”
他在电话那端笑了。“突然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我挺不错的，你呢？”
奥萝拉也笑了。“我总是习惯先和你说这个，”她解释着，“我刚刚听说的。今年要重开火焰杯，在霍格沃茨。我想这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活儿，伯莎应该也参与其中。”
西里斯的声音从电话里听也很认真。“你说伏地魔？”
“对。”奥萝拉补充说，“邓布利多今年又请了穆迪去教课。”
他沉默了一会儿，谨慎地说：“我想，伏地魔很有可能想利用这件事做点什么。但……邓布利多也考虑到了，是不是？唉，”西里斯沉思着说，“我需要和哈利好好谈谈，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在无定论的时候让他提心吊胆。”
“没关系，之后我们再讨论一下。”奥萝拉说，“比尔找我有些事情，关于贝娅特的；很快我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再讨论这个，行吗？”
西里斯体贴地说：“不用心急，哈利在学校里，有邓布利多保护他，他不会出事的。”
比尔帮奥萝拉也要了一杯咖啡。他自己的那杯已经续了两杯，巫师们始终没有学会麻瓜慢慢啜饮的习惯；奥萝拉在桌边坐下时，咖啡店的服务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你做了什么？”她小声问。
“再续一杯。”比尔用实际行动回答。
贝娅特自从上次吞吞吐吐地询问比尔的事情后，便没有再给奥萝拉来信。而奥萝拉也在一时间烦恼回信的内容，两个人暂时搁浅了交流。她打算和比尔聊过后再写信，奥萝拉往咖啡里加了几勺砂糖，说：“她看起来还好，如果她在信里写的是真的。不过我想，她也没有撒谎的道理。唉，我不想问她这种事情，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性格不合，这是真的。”比尔说，“我在埃及干的是解咒的工作，她觉得很危险。”
奥萝拉立刻辩驳：“贝娅特不是胆小的人。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她没反对过我们去禁林探险的提议。”
比尔温和地说：“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这些冒险往往难以成行。”他看见奥萝拉的脸上露出抗议的神色，笑了笑，慢慢地补充，“当然，我知道，如果最终成行，她也不会反对。奥萝拉，你应该知道，她不会反对的原因不是想要冒险，而是害怕其他人遇到危险。”
“我看不出……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行动上没有。”比尔说，“我很难不对她感到抱歉，每次我在享受危险的时候，她都在提心吊胆，却又无法对我说任何指责的话。你会更多地为她考虑，是吗，奥萝拉？”
奥萝拉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说：“是的。”
“那你应该能理解我们为什么分开。”
奥萝拉将脸扭向一旁。映在玻璃上的比尔的侧脸逐渐清晰起来，他低着头，专心地注视自己咖啡杯里浮起的泡沫；而窗外的天黑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知道比尔说的是正确的。贝娅特偶尔会帮霍琦夫人上飞行课，奥萝拉和其他魁地奇队的成员等在场边，看着她站在浮空的扫帚下面。
一年级的小巫师很难完全控制住扫帚，扫帚尾部在空中歪歪斜斜的，时不时甩到贝娅特。“你应该站远一点。”奥萝拉向她提建议。
贝娅特宽容地说：“没关系。近一点会方便我抓住他们，如果他们摔下来。”
奥萝拉总是以保护者自居，却也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但贝娅特或许可以当一名傲罗，她兴高采烈地和贝娅特提议。贝娅特摇摇头：“我没有你的勇气做那些事情。”
“保护者，不是吗？”
“保护也是需要勇气实施的。”贝娅特在信中写，“我知道即使别人从扫帚上摔下来，我也不会受伤；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追捕黑巫师，唉，但其实连斯内普教授发火，我都很难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这也能叫保护吗？我做的不过是所有垫子都能做的事情。”
贝娅特写：“我确实会为比尔感到担心，可我也很讨厌这样，我只是担心、担心、担心。我不能真的为他做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做什么。我只是等着，等他改变想法，或者其他人出来反对。”
贝娅特说：“噢，也许你说的对，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也会站出来。可现在不是啊！”贝娅特温柔地说，“奥萝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你太希望自己能解决一切事情了，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当然也很爱你，别难过……我保护过你，但我为你做的事情远不及你为我做的。别难过，你现在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那个人的身上。”
眼下奥萝拉还坐在咖啡店里，她和比尔面对面坐着。服务员换了一班，因此比尔又叫服务员续了一杯。奥萝拉说：“那你……放下了吗？”
比尔迟疑了一瞬，回答她：“时间总是很伟大。”然后他笑了笑，“我以为你还会继续劝我。”
“损失更大的是你。”奥萝拉板着脸说。
比尔毫无异义地承认了。
奥萝拉说：“我想贝娅特也会放下的。她很喜欢她的研究，她经常会和我说这些。”她注视着比尔，“另外说一件事，也许你会认为是假的，或者随便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所谓；但我想伏——忘记了，神秘人还活着，邓布利多也同意这一点。”
“你觉得决赛中的骚动是他做出来的？”比尔问。
“那倒不是。”奥萝拉说，“我只是觉得和平的时间没剩下太多了，到时候——”
比尔说：“我会出力的。”似乎不足，又补充了一句，“即使没有贝娅特，我也会这么做的。”
作者有话说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