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灭缘起时》悠悠

1、第1章

　　父亲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一股血腥味直冲我的鼻端，然后是他的身体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我的面前，就在那刹那间，我看见了他的圆睁的双眼，复杂而又坦然，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悲伤，只是牢牢记住了这个眼神，以后的好多年午夜梦回时反复于我的梦中出现。
　　
　　“敬天。”一直温柔优雅的母亲如今的声音只剩下支离破碎。她的眼神是如此悲哀绝望，还有抱歉？我不能肯定自己所看到的。
　　
　　“小若，你还是先为这个小杂种担心吧！”一个庸懒邪魅的声音切入我僵持的脑海。我抬起头，努力记住这个男人的样子，一双邪魅的眸子，一身狂放的气势，还有他手中那把正张牙舞爪的法杖，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要血债血尝，为了这个誓言我几乎要咬碎本来还没有长好的牙齿。
　　
　　看向母亲，我眼中都是尽是询问，小杂种是我么？他跟着就要杀我么。母亲温柔的看着我，忽然回首对着那男子轻轻一笑，那么淡然仿佛不曾有过丧夫之痛，“煌，放了她，我跟你走！”
　　
　　那个被称作煌的邪魅男子的黑眸中闪着幽光，“小若，我一直以后你没有谈判的筹码！”
　　
　　母亲又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连我都深深的沉醉。父亲曾经告诉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是不是也因为看见了母亲这犹如牡丹吐蕊般的绝代风华？“煌，你太自信了，我是宁愿和秋儿一起死掉，也不愿让她跟我一起面对你！”母亲的语气极淡，也极其从容，生之于她仿佛已经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
　　
　　那种了然，与不在意让我的心在恐惧中一点点下沉，妈妈不要抛下我，不要，真的不要，秋儿会害怕秋儿会孤单，我在内心嘶喊着，只是嘴巴却仿佛干涩吐露不出一言半语，只能将那种痛彻心扉的惶恐透过眼睛告诉母亲，我知道她会懂，人家不都说母女连心么，更何况我的母亲是个那么聪慧的女子。
　　
　　邪魅男子也仿佛被母亲淡然的语气与深情震住了，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小若，我答应你！”
　　
　　母亲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她漂亮整洁的手掌轻轻抹去我的眼中的水雾，“秋儿，妈妈的宝贝，你一定要坚强！”
　　
　　“妈妈！”我呜咽着拉住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去，妈妈轻轻的爱怜的拉开我执着的手掌，然后一转身跃上那邪魅男子的白马绝尘而去。
　　
　　马蹄声慢慢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竟然升起了一种深沉的怨恨，母亲也许不知道我是宁愿与她一起面对死亡，也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昨天我还有爹亲有娘疼，一夕间我的世界居然天崩地裂，小小的我只能绝望的坐在父亲未寒的尸首前，绝望的哭泣，那年我只有10岁。
　　
　　“小姑娘，先让死者入土为安！”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拂过我的灰白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已经立着一个大哥哥，正凝神看着我。
　　
　　入土为安？我扬起迷惑的小脸看着那个哥哥，表示我的不解。
　　
　　他温柔的看着我，伸出他的手掌轻轻帮我擦掉眼角的余泪，不同与母亲的柔嫩光滑，他有些茧子的手掌磨痛了我的脸庞，可我一点也不厌恶，因为那种淡淡的温暖让我的心不再冰凉。“爸爸睡着了，我们现在去找个地方让他安心的睡觉！”
　　
　　我顺从的点点头，那大哥哥温柔的抚过我的长发，“你叫什么名字？”
　　
　　记得父亲以前教育过我，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可是我仍然选择相信直觉，因为那抹温暖的感觉是不会骗我的，它让我坍塌的世界存留一处栖息之地，“凉秋儿。”
　　
　　大哥哥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的用手中的剑挖出一个大坑，那把剑又直又长，泛出耀眼的白光，摄人心魂，以后一直认定这是件名贵的兵器，很久以后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凝霜，只不过是珐玛大陆战士的最常规的武器，平凡而质朴，可是之于我，那始终都是最珍贵的。
　　
　　看着父亲平静的躺在挖好的土坑里，表情木然，脸色纸白，我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本来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他一直是最疼我的父亲，最棒的老师，如今他就这样躺在土堆里，不再对我笑，不再给我讲故事，不再陪我抓萤火虫，一切都不再了都不再了。父亲临死前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抹了抹眼泪，是的我不哭。母亲说得对，我要坚强的，好好的活着，我要珍惜用父亲的生命和她的自由换来的人生。
　　
　　“我叫龙飞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我会照顾你！”大哥哥一边擦拭剑身的泥土一边严肃的对我说。
　　
　　就这样我的人生在这里转了一个弯，向未知的远方延伸。只是以后的多年之中我一直难以明白，难道仅仅因为我的可怜，飞云哥哥便决定做我的哥哥，照顾我么？可是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龙飞云自然不知道我小脑袋瓜中的困惑，他将我轻轻的置于鞍前，用披风将我围了起来。耳畔是呼啸而过的劲风，而我缩在温暖的披风中睡着了。
　　
　　“秋儿，到了。”一阵低沉的呼唤，仿佛鹅毛抚过脸颊，谁在喊我？我睁看有些迷蒙的眼睛，一片灿烂的银杏林就这么呈现在我的眼前，世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让我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语气也同样有些迷蒙。
　　
　　“银杏山庄，以后就是你。。。！”
　　
　　“飞云，不介绍一下你怀中的小美女是谁？”一抹痞痞的声音打断了龙飞云的话语，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立在一颗银杏树旁，一双明眸清澈如水，明亮如星，好看的眉毛轻轻的挑起，有那么一些些不羁，薄唇微抿，如果不是一身男装，我几乎以为他是国色天香的美人，真的，以后的许多年我再也没有看见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
　　
　　“凉秋儿！”龙飞云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然后转过脸调侃道，“这位美男叫是我的青梅竹马，凌轩！”
　　
　　我已经隐约看见凌轩额头青筋浮动，看来再美的男子只要生气面目就会变的狰狞。后来我才知道你可以告诉凌轩他帅他俊甚至他丑，但就是不可以提他美，那是他的绝对罩门。
　　
　　“你好，秋儿妹妹！”虽然青筋浮动，凌轩仍然向我表示友好。
　　
　　“你也好，美丽的哥哥！”很悲惨的戳中了凌轩的罩门，更悲惨的是他后来居然成为了我的引导师，呜。。可不可以算做童言无忌？
　　
　　恒古以来人族就随时面临来自珐玛大陆以东半兽族部落的威胁，整个大陆上的人们都有浓厚的尚武情节，力求生存的人族经过上千年来与半兽族不断斗争与冲突，其中杰出的勇士逐渐可以修炼成三种超越人类本身力量的职业护卫着整个珐玛大陆：
　　
　　法师------强大绚丽的魔法与同等脆弱的生命力构成他特殊的魅力
　　
　　武士-----强大的生命力注定他们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人生。
　　
　　道士-----珐玛大陆的平衡力量，自然的使者，人族的医师。
　　
　　六年后
　　
　　我提着篮子静静的走在喧嚣的盟重土城，采买配制药剂的药材。六年，能够改变的事情很多，之于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圣奥国，平静的生活仿佛走到了尽头，一切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之于龙飞云则是通过不断的修习与试炼终于跨入高级武士的行列，之于我凉秋儿又是什么呢？也许是慢慢学会将曾经的悲伤与恐惧沉淀在一个触不到的角落，不再让关心我的人担心。这六年飞云哥哥绝对是个最称职的哥哥，无论是教还是养，他都没有忽略过，我感激他，依赖他，喜欢他，仰慕他，更想为他做点什么，也许这是我当初义无返顾的选择勇士修习的主要原因吧。是的，我已经不愿再做他的妹妹，因为妹妹总要嫁人，因为妹妹无法陪他一生，一袭兰裳随风飘起，吹乱的不只是及腰的长发 ，还有如水的心。
　　
　　“还我的矿石！”这是土城王铁匠的声音，我抬头寻声望去，三个提刀武士正在动手将王铁匠的黑铁矿石搬运，确切的说是抢劫上一旁的马车。
　　
　　“利恩教想要的东西你也敢不给？”为首的男子一看便知绝非善类，连同手中锋利的修罗也在幽幽的吐着青光。
　　
　　圣奥国一直是多信仰多文化的国家，为了实现内部的中央集权，现任沙巴克城主（圣奥国的首府）全力扶植利恩教的成为圣奥国的第一大信仰，事实证明国王的策略是有成效的，很快圣奥国就在利恩教的辅助下建立了有力的中央集权，可惜强大的权力只能滋生绝对的腐败与欲望，利恩教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现在自己的所扮演的角色，而他的教徒也越来越不受教义的控制。如今天这种强抢的行为在圣奥境内已经是屡见不鲜，只是畏惧利恩教的庞大势力，在场提刀携剑的勇士不在少数，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帮。
　　
　　细细打量那三个利恩教徒，我正在思量要不要豁出小命上前管这趟闲事，我是艺低人胆小，如果换成龙飞云也许早就上前“教育”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喽喽。正想着，忽然一个身着粉色衫子的少女越众而出，“利恩教是什么东西！”她有一双灵活的眼睛，昭示着主人的机灵与顽皮，手中所执明显改良过多次的极品偃月更暗示了她不凡的身份以及职业-----魔法师。
　　
　　为首的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也许横行多时的他们没有料到会有个不知“死活”的小法师来淌这趟浑水。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接着欺近那红衫少女。武士擅长近身搏击而法师则喜欢远程攻击，看来这场比武虽然是一对三却也并非没有胜算，关键是这个少女的自身如果有着很高的敏捷力，那么倒霉的肯定会是那三个利恩教的走狗。
　　
　　粉衫少女一个轻巧的移形换位，避开三人的锋芒，然后祭起手中的法器，一道召唤雷电立即在其中一个小喽的身上划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只见她不停的移形换位，粉衫翻飞，将三个笨武士耍的团团转，看得出她的战斗经验丰富。
　　
　　看来王铁匠的黑铁矿石有救了，我微笑着转身，打算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人群中一个佩带利恩教徒标志的道士，正拿起一包法师最忌的绿毒，阴邪的看着那个少女！他要下毒突袭？我的脑中立刻警铃大作，小心二字尚未出口，那道士已经出手了，一朵漂亮的烟雾笼罩着那少女的周身，我真的不愿意看见这么一个可爱正义的少女血溅当场，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跃进场中提起那少女的衣领将她甩上一直在边静候主人的小红马--------我的座骑，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我们已绝尘而去。
　　
　　枫叶居-----我的引导师凌轩的地方，我把她带到这里，因为她中的毒比我现在所学要精深的多，显然是高级道士所为，看来只能求助那个在我十岁是就把他严重得罪了的美男师傅。
　　
　　“乖徒弟，你怎么好事从来没有想起过可怜的师傅我啊！”听我说完来意，凌轩的俊脸立刻一脸哀怨，如果不是太清楚他那张漂亮皮囊下面的“邪恶因子”，我早就惭愧的躲到一边深刻反省我倒底哪儿错了。
　　
　　“我的漂亮师傅，如果你再不救人，我怕你这枫叶居要添一屡冤魂了！”时间宝贵，我不想浪费在跟他磨牙的功夫上。
　　
　　显然我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见凌轩好看的脸立刻变得青绿，如果那些对我家师傅死缠烂打的众家美眉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以后要望风而逃了吧。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帮忙！”凌轩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女法师，转进内堂。
　　
　　耍宝归耍宝，凌轩的医术不愧是圣奥国有数的高手，很快那粉衫少女便悠悠转醒。
　　
　　少女灵活的大眼现出一丝迷茫，“这是哪儿？”
　　
　　看来毒物降低了她的智商，“枫叶居，你在土城打架，中了毒，然后就在这儿了！”我淡淡的说道，然后看向她。
　　
　　“哦，我想起来了，谢谢你救了我！”少女的眼睛又开始灵动起来。
　　
　　我还以微笑，算是接受她的感谢。
　　
　　“你是谁？”少女继续发问，看来粉衫少女对我的好奇心很重，重到严重的忽略了散漫斜立一旁的绝代美男。
　　
　　“凉秋儿。”
　　
　　“我叫魔月，好高兴认识你！”魔月看着我的眼光闪闪发光，接着才打量起四周，当然也就看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凌轩，只是好像对美男免疫一样，竟然没有任何惊艳的反应，“你又是谁？”
　　
　　“凌轩！”对于陌生人凌轩从来维持自己的冷清形象。“秋儿，你们谈，她没有问题了！”
　　
　　我和她谈？“魔月，你现在已经好了，可以走了！”
　　
　　“啊，我无家可归哦！”魔月扬起天真的小脸，可惜我还是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邪恶。看来我是捡到烫手山芋了！
　　
　　“那就以天为被地为席！”我十分冷血的给了个答案，枫叶居和银杏山庄都是不留任何陌生人的，我不能坏了龙飞云和凌轩的规矩。
　　
　　“哇哇，这么残忍？外面好多利恩教徒耶，还有毒蛇猛兽的，你不是把我往虎口里推么？”看来魔月唱作俱佳，我已经有些动摇。
　　
　　“拿出刚才的勇气啊！”
　　
　　“这个那个。。。我最重要的是舍不得你这个新教的朋友嘛！”看着她认真的掰着理由，十分可爱的模样，我不由想笑，朋友？我们好像认识不到一天。看来她的确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好死不死的被我管了趟闲事，抓了根救命稻草，然后就怎么也不肯放了。几番软磨硬缠，虽然所有的理由都被我否决，但是仍是决定的收留她。
　　
　　我和魔月相携走进银杏山庄，一路上我们一个听一个说，配合的倒也默契。山庄门口拴着许多马匹，有白有黑，马匹是珐玛大陆的身份象征，只有拥有战斗力的勇士才有资格才能使其成为自己的坐骑。最近银杏山庄经常高朋满座，我跑去问龙飞云原因，他只是说小孩子家不要问那么多，我只能在心中吐血。看来他们又在神聊男人眼中的国家大事。
　　
　　哼哼，不让我知道我就偏要弄个明明白白，我豪不犹豫的走向山庄聚义厅。
　　
　　大厅外，居然厅门紧闭，大白天厅门紧锁定有文章。人都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更何况是我这只已经被吊了个把月胃口的猫？虽然是第一次偷窥却仿佛干了千百次一样熟练，我抬手在纸窗上弄出一个规整的小洞，准备看个究竟。
　　
　　“我也要看。”身后有人开始跟我抢位置，魔月放低声音说道。
　　
　　“再吵把你扔出银杏山庄！”被扰了作坏事的雅兴，我口出恶言，当然音量也是小之又小。然后屏息看向屋里，五个男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是看到龙飞云两道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一起，我也不由跟着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好像十分严重的样子。
　　
　　身后的人又开始拉我衣角，连声音也不知死活的大了几分“乖秋儿让我也来瞧瞧嘛，是不是满屋子帅哥？”她一定是故意的，我头开始大了，幸好屋中的几个高手仿佛忙着讨论什么，否则被她这么一吵早就暴漏目标了。
　　
　　魔月得意地咧开小嘴展示了一个无声的笑，接着将小脑袋凑到我让出的地盘，“啊！”只听见她低呼了一声，我立刻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至拐角处。
　　
　　“让我过去！”魔月的眼神焦急，兴奋，像是只要我一松手，立刻过去拆了那房子一般。
　　
　　“不行！”想也不想立刻否决，开什么玩笑，私自把她带到银杏山庄已经是不小的罪过了，现在再纵她“踢场”，哎，已经可以想像龙飞云的震怒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对我震怒过。
　　
　　“秋儿。”魔月一脸的乞求。
　　
　　“没有用！”我决定将白脸进行到底。
　　
　　魔月大概看出了我的坚决，居然眼圈开始微红，跟着水气浮动。
　　
　　“你是不是认识里面的某个人？”我说出自己的猜测。
　　
　　“恩！”
　　
　　“如果你想找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现在决对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们都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可以托我哥哥帮你约他私下见面！”我理智的帮魔月分析现在闯进去的不智。
　　
　　魔月认真的想了一会，承认我说的有理！
　　
　　沧浪阁，很奇怪的名字，是我的“闺房”。一向讨厌一群下人跟着我碍手碍脚，在我懂事以后便要求龙飞云撤走他们。虽然我经常会有些孩子气的提出这样那样的不满，但对于我他好像从来没有脾气，总是一一满足。
　　
　　“好，现在可以交代前因后果了！”回到自己的地盘，我立刻审问起魔月。
　　
　　“ 交代什么啊？”魔月的一对明哞开始闪烁，顾左右而言它。
　　
　　“想不想我帮你？”我凉凉的开口，希望她明白我的潜在的威胁。
　　
　　“好嘛，我说！”魔月的粉脸上忽然飞起一抹红霞，我没有看错，就是一抹红霞，而且含着不可抑制的喜悦，“他是我的心上人啦，这次我偷偷溜出来就是想找到他的！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心上人，很好的答案。我满意了，“给我他的名字！”
　　
　　“卫非！”
　　
　　“难怪你对凌轩零感觉！”我嘀咕着。
　　
　　“哎，这可不是因为卫非，得归功于我那个比任何男人都帅的姐姐，可怜没多大就对帅哥免疫！”魔月一脸沉痛。
　　
　　“哦？”比凌轩还帅的女人？有点诡异。
　　
　　“秋儿，你真是我的福星！”魔月开心的拉起我的手，一脸真诚。
　　
　　“希望你不是我的灾星！”我开玩笑道。
　　
　　“虽然你嘴巴好坏，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魔月皱了皱眉头。
　　
　　我嘴巴坏，好像是有点，哎，好像不得不承认，不过这都是被凌轩这坏胚给磨出来的，谁让自己有个天天喜欢调侃徒弟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