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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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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铃响，一天的学校生活到此为止。
目送着喧闹的人群，消失在视野里，整个校园显得那么冷清。
悟空微笑着推开了奇牙和银次的好意，缩回到墙根下，将脸埋进手臂中，注视着前方。
“还在等吗？”黑泽尔出现在悟空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悟空没有回答，也不转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坚持是一件好事情！”黑泽尔说着转身离去，“但有时候，坚持过了头，就变成了死撑！回去吧，快下雨了！”
……
“……我没有死撑！……”悟空喃喃道，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到。明亮的金色眼眸，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从傍晚开始慢慢聚在乌云后的那些水气，在校园路灯亮起的那一刻，纷纷落了下来。
“啊！下雨了！”悟空叫了起来，但是木讷地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带伞呐～”
虽然是蹲在有遮挡地走廊上，但是还是会有被风吹进来的雨水，一会儿功夫，悟空地脸上和身上便都蒙上了薄薄地一层水气。
“真是讨厌啊！”悟空用手糊乱地擦着脸颊，怎么好像擦不干一样，而且越来越湿啊？连衣服也湿了！衣服？！“这是三藏的衣服啊！”
悟空着急地拍打着身上的衣服，又尽力地用手臂抱着双腿，贴着墙缩了缩，希望能离那些雨水远一些。
“很冷啊！……为什么呢？……”
这时，雨越下越大，雨声渐渐盖过了他那支离破碎，令人费解地话。
……
一个纤瘦地黑影站在远处树丛中，观察了悟空很久，他没有打伞，身上早已被淋地湿透，中碎地头发搭着。
“喂！小鬼！”黑影慢慢地从树丛里走出来，向着悟空的方向走去。
神情有些呆地悟空，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浑身一个机灵，很缓慢地抬起深埋在手臂中的脑袋，两只眼睛努力地锁定从雨中走来的那个身影。
“……三……三藏？！……”
“哦？三藏吗？！”那人逐渐清晰地脸孔上，因为这个名字，露出了一抹似乎很怀念地微笑，“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扶着墙壁站起来地悟空，仰头借着路灯地光亮，看清了走到眼有的这人人的样子，虽然纤瘦，便是比三藏却要结实些，黑头发，而且他的眉间和欧巴桑姐姐，还有三藏一样，有一个红印。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鬼，我不是三藏竟然令你那么失望吗？看看，什么都写在脸上！”说着，陌生男子伸手想去捏悟空的下巴。
悟空很懊恼地架开男子的手，瞪视着男子，而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人的双手被一条很粗的黑色铁链给束着。
“咦？”男子奇怪地再次伸手扳住悟空的双肩，任悟空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只能由他带到光线比较好地地方，“金黄色的眼睛啊！我们一样哦！”
被搞得莫名其妙地悟空并没有和男子一样感觉到什么好奇怪地，虽然金黄色的眼睛真地很少见到。
“喂！小鬼，你叫什么？”男子松开对悟空的钳制。全然为在意湿透的身体，很自在地席地而坐，靠着悟空刚才靠过的位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头一次，悟空没有像从前一样，见到人就很自愿地自报家门。
男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又问：“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悟空没有回答，看着他。
男子低头把玩着那条铁链：“和三藏有关？”
悟空还是不回答，可是单纯地他早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三藏欺负你了，他呀真是……”
“才不是三藏！”听到有人说三藏的坏话，悟空竟然反射性地反驳：“是因为老师和同学都不相信我和三藏住一起，三藏会到这里来看我的事！他们认为我撒谎！……”
男子别有深意地正眼看着悟空，说：“那三藏他来了吗？”
“……”悟空张了张嘴，低下了头去，“他……他会来的！……”
“他不会来的！”男子很干脆地说，像是要砍断悟空那仅剩的一点自欺其人。
“不！他会！”悟空气愤地大声吼道。
“他不会！”男子还是那低沉，平静地语调。可是从气势上却明显比摇摆不定的悟空来得更能说服人。
“他……啊……”悟空还想坚持，但是因为被男子用力一扯，身体失去平衡，掉进了他的怀里。
悟空想从那男子身上起来，可是越是挣扎反而越是被束缚得更紧。
男子搂着悟空，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就算原本他想来，但是现在也不会来了！”
听了这话，悟空停止了反抗，奇怪地转过头。
男子满意自己地话所带来的效果，他从悟空身上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走廊外：“因为那个！”
那个！？哪个啊？？悟空还是不明白。
“雨！”
悟空顺着男子的手指，看到了外边正下得欢的雨……！！
“这和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悟空急急地问着心中的疑团。
“嘘……”男子用食指轻轻按住悟空的嘴唇，“在你问问题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和三藏有关吗？”
男子笑笑，没有肯定，但也不否定：“要不要听？”
悟空点了点头，直觉这和三藏有关。
男子抱着悟空调好位置，他的下巴正好抵着悟空的头顶，他们的脸都冲着外边。
“从前，有人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不仅有美丽的妻子，还有个性感的情人。情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原想凭着这个儿子，可以平步青云。可是没想到过了一年他的妻子也产下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古老的大家族，自古就有祖训，两兄弟，大儿子被视为灾星。很有意思地规定吧？”男子笑了起来，但是却很冷。
他继续说道：“那个情人的家族中本来就有疯病史，也许是因为这个刺激，使她发了病，变得很具攻击性。考虑到那个大儿子跟着她实在是很危险，所以便把那个大儿子带了回去，但是让他改姓其他的姓，由其他人抚养。
过了几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虽然很多人告诫过他们，不让他们一起玩，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年龄相近的两个孩子哪会听这些，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小儿子生日的那一天，虽然下着雨，但是整个家族还是很热闹，来来往往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就在小儿子开心地准备接过父母亲递过来的礼物时，那个几年前发了疯的情人突然从人群里窜了出来，射杀了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她狠狠地抓着那个小儿子的手，笑得很美……
被三个大人的血，溅满全身的小儿子，苍白着一张小脸，尖叫着冲出了大厅，倒在了雨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没赶上父母的葬礼，也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大儿子……”
男子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雨声都几乎要盖过他了。
悟空很专心地聆听着……
男子静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先前的音量：“又过了许多年，小儿子意外地在同一所学校里看到了童年时的玩伴——他的兄弟，那个不被家族承认的大儿子，久未见面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是多年的知己一样……
可他并不知道，大儿子平常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复杂，从当年那场血腥地生日会事，大儿子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他既爱着这个弟弟，又对他充满恨意……
而这次偶遇也完全是有计划的。
原本就十分矛盾地他，在两个人长时间的相处下，变得更加痛苦！终于有一天，这种折磨最终让他步上了他母亲的后尘……
因为童年的阴影，在雨天睡不踏实的小儿子，很巧合地在这时敲开了他的门，迎接他的不是那个平时温柔地像个哥哥一样的人……而是一个手持利刀的野兽。锋利的尖刀，划破了他的前胸，巨大的冲击力，使两人摔倒在屋外，鲜红地血水，被滂沱地大雨很快冲淡了颜色……”
“那之后呢？”久等不到下文的悟空有很坏的预感。
“之后……小儿子面对如此相似的情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但是还是苦苦地试图唤醒眼前的人。可是，最后，却因为自卫，错手杀了他……”
“你是说他……杀了自己的兄弟！”悟空惊呼起来。
“哈！很老套的故事吧！”男子说完有些自嘲地笑出了声。
“那个小儿子就是三藏？”
身后的男子没有回答，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悟空又问：“你为什么知道地那么清楚？你究竟是谁？”
“嗯～我嘛……算是那个大儿子的朋友吧！”男子想了很久才说。
“朋友啊！”悟空轻声地说。
“好了，我要走了！”男子抱悟空站了起来，“没想到再回到这里，会见到你这个小鬼！以后应该会很值得期待呐！”
说着伸手拍了拍悟空的头顶，又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先再见了！”
“请～请等一下！”看到这个男人要走，悟空急忙拉住他的衣角，“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回过头，没有回答，意有所指地冲着悟空挑了挑眉。像是在对悟空说：“你还没说呢”
“悟空！我叫孙悟空！”
“悟空啊！真是好名字啊！”男子折回到悟空的身边，弯下腰，将头凑近到他的耳边：“我叫焰！”
跟着轻轻地在悟空地额角上印了一个吻：“要记住哦！”
焰抬起头，看着因为一个吻呆掉的悟空，好玩极了，还想再捉弄他一下，但是：“悟空，有人来接你了哦！”
“啊？接我？”悟空朝焰所示意地方向望去，一个人打着一把伞正朝这边走来，“好像是八戒！”
“悟空，今天我给你讲了故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呢？”
“嗯～好吧！”感觉这个焰除了只是怪了点，并不是个坏蛋。
“我要你对于今晚见过我的事保密，做得到吗？”
“为什么要保密呢？”悟空不明白。
焰笑了起来，“没有为什么，只是要悟空保密！可以吗？”
悟空点了点头。保密就保密吧！“可是现在八戒……”他是想说，现在八戒来了，让他看到，不就不用保密了吗？但是没等他说完，焰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个人……好利害啊！
“啊！悟空！你真地不还在这里啊！”打着伞走近的八戒说道。
“嗯！八戒！”
“对不起了！那个三藏他……”八戒不知道怎么对悟空说才能使悟空不要难过！
“啊！我知道了！”
“咦？”
悟空咧了个大笑脸：“八戒！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家吧！”
……
“八戒？”
“啊！好……好地！”八戒拉悟空走到伞下，“我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呢！我们回家吧！”
“真地吗？太棒了！都有什么呢？”
“有虾饺、炒面、肉包……”
“啊！八戒！快点走！快点走……”
“唉！悟空……”
……
站在树上，目送他们离开的焰勾起了嘴角：“贪吃的悟空啊！”
直到他们消失在雨幕中，焰才从树上跳了下来，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喂！走了！……是吗？……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