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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和马尔福先生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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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和卢修斯·马尔福的会面是在马尔福家富丽堂皇的会客室里。
这样的场景看着或许有一丝滑稽，很难想象，一个纯血家族的主人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够平等地面谈。但是这就是会客室里的情况——马尔福先生刻意把会谈定在没那么严肃也没那么放松的一间屋子里，他们坐在大落地窗下的矮茶几旁，喝着红茶，就好像是朋友之间的沟通。
“再一次谢谢您的招待，马尔福先生。”哈莉说，“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不必担心，波特小姐。”马尔福先生说，“我们都盼望着这次谈话能让双方满意，不是吗？”
哈莉微微一笑，喝下一口红茶。不愧是马尔福家，这杯红茶是她喝过的最好的，比她上次来马尔福家喝的都更醇厚，想必是会客的更高礼遇。
“那是自然。”哈莉说，“立场的问题先不提，马尔福先生，我想，以您的能力，您一定已经验证过我上次说的事。里德尔家……”
马尔福叹了口气，脸上起了一丝波澜，显示出些许的愠怒。
“您说的完全属实，波特小姐。”马尔福先生说，“我很遗憾，我和我的家族完全被一个根本没有纯粹血统、切割灵魂的人所欺骗了……”
哈莉放下茶杯，笑了。
“这究竟是皈依者狂热还是欺骗呢？我和您一样百思不得其解。”她说，“不过事已至此，全英国巫师界的纯血论者已经都划进了他的阵营。除了成为他的幕僚，没有其他的选项。”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马尔福先生说。
“这样的情况下，或许还是假装无知、保持原样，利益更高——如果神秘人是一个理性的统治者。”哈莉说，“可惜，以我所知的情况来看，他不是。”
马尔福先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波特小姐，您真的不是邓布利多麾下的说客吗？”他看着哈莉，“非常、非常有说服力，您几乎要说动我了。”
“我会让我的棋子继续向前移动一位的，马尔福先生，您很快就会被我说服了。”哈莉也跟着微笑，“因为我和邓布利多并不是同一路人。”
笑声止住了。
“——您一定要好好解释这句话了。”马尔福先生审视着哈莉，说，“您不仅仅姓波特，您的父母更是邓布利多的人。据我所知，您和格兰芬多非常亲近，尤其是那个姓格兰杰的麻瓜出身巫师。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一派，又能怎样解释呢，难不成您要说，您其实站在黑魔王这边？”
“不，马尔福先生。”哈莉说，“如果要用官方措辞，我站在魔法界的人民这一边。当然，作为私下谈话，我要说，我站在一个独立的阵线上。我反对《保密法》，我不支持麻瓜权益，同时，我也憎恶神秘人式的血统论。
“自从《保密法》出台，魔法世界已经太久不曾接触麻瓜世界了，以至于在巫师的观念里，麻瓜依然愚昧落后，相比巫师而言，没有魔法意味着他们的能力不足。但是，在我们封闭我们自己时，麻瓜已经超越了巫师。他们没有魔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他们不需要魔法，因为科学已经让魔法变得无关紧要。
“麻瓜的科学，让相隔千里的人可以随意聊天，让液体、火焰、气体等基础元素可以随意传输，以至于唾手可得，让治病变得简单而轻松。而这些，对于魔法界的人，只是相对少数有着稳定而高强法力的人的特权，对于麻瓜来说，是所有人的日常生活。
“这些之外，您最该了解的是麻瓜的武器——如果麻瓜想要毁灭魔法世界，只要按下一个按钮，所有巫师都会灰飞烟灭。我记得苏联解体时，预言家日报有过相关科普。”
马尔福先生露出不相信的轻蔑表情。哈莉了然，从自己的空间伸展口袋里掏出了一本书，这本书显然是一本麻瓜书籍，使得马尔福先生皱了皱眉。哈莉翻到了特定的一页，把书推给了马尔福先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蘑菇云的照片，在这样诡异的气流下，密密麻麻的，是城市的缩影。
在这张图的下边，冷漠的白纸黑字写着——
原子弹爆炸的强烈光波，使成千上万人双目失明；6千多度的高温，把一切都化为灰烬；放射雨使一些人在以后20年中缓慢地走向死亡；冲击波形成的狂风，又把所有的建筑物摧毁殆尽。处在爆心极点影响下的人和物，像原子分离那样分崩离析。离中心远一点的地方，可以看到在一霎那间被烧毁的男人和女人及儿童的残骸。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些人虽侥幸还活着，但不是被严重烧伤，就是双目被烧成两个窟窿。在16公里以外的地方，人们仍然可以感到闷热的气流。
……就在苏联出兵这天的上午11时30分，美国又在日本长崎投下第二颗原子弹。长崎全城27万人，当日便死去6万余人，从而加速了日本无条件投降。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发布《终战诏书》宣布投降。
——
马尔福从这一页纸上抬起头来，带着一丝疑惑。
哈莉把书翻到了另一章，说：“这一切都是事实，我想您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也尽可以自行查证。请再看看这一页的东西……从这一行开始。”
书上写着——
……因切尔诺贝利事故而直接或间接死亡的人数难以估算，且事故后的长期影响仍是个未知数。意外发生后，马上有203人立即被送往医院治疗，其中31人死亡，当中更有28人死于过量的辐射。为了控制核电辐射尘的扩散，当局立刻派人将135,000人撤离家园，其中约有50,000人是居住在切尔诺贝利附近的普里皮亚季镇居民。卫生单位预测在未来的70年间，受到5–12艾贝克辐射而导致癌症的人，比例将会上升2%。另外，已经有人因为此次意外而受到辐射，并死于癌症。核尘埃几乎无孔不入。核放射对乌克兰地区数万平方公里的肥沃良田都造成了污染。乌克兰共有250多万人因切尔诺贝利而身患各种疾病，其中包括47.3多万名儿童。据专家估计，完全消除这场浩劫对自然环境的影响至少需要800年，而持续的核辐射危险将持续10万年。在经济上，苏联损失了约90亿卢布：善后处理费用40多亿卢布，农业和电力生产损失40多亿卢布。
——
“辐射？”
“麻瓜发现的一种物质会对人有影响，受到辐射的人会得绝症，或者直接死掉。”哈莉夸大其词地说。
“……什么是癌症？”马尔福先生问。
“一种对于麻瓜来说无法治疗的病，会让人迅速死亡。”又一次，哈莉故意把名词的解释说得更加严重，“据我所知，魔法界并没有针对癌症的魔药。”
“也就是说，”马尔福先生之前的气势已经消失殆尽，他面无血色，做了个深呼吸之后，说，“你认为，如果麻瓜想要与巫师为敌，我们已经不是对手了。”
看得出来，哈莉提供的一些事实完全伤及了马尔福先生的世界观。
“是的。非常可悲，人类就是这样擅长自相残杀。巫师有巫师的自相残杀，为了血统而互相征伐。而麻瓜们也因为各自的利益自相残杀，没有魔法的他们总能想出杀伤力更强的新主意。”哈莉冷静地说，“十七世纪的《保密法》已经过时了，我们需要重新衡量与麻瓜的关系。我们必须学会麻瓜所掌握的，在这一方面超过他们，创造出比麻瓜更优秀的、需要魔法才能使用的武器，让巫师重新获得优势地位。”
很快恢复了平静，马尔福先生点了点头，重新戴上了他假笑的面具：“魔法英国被麻瓜政府视为帝国的一部分，但是你我都知道，相对于英国巫师和麻瓜的关系，我们各国巫师们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密……您有什么打算呢，波特小姐？”
哈莉从容地说：“我知道魔法界并没有太多人认识到麻瓜的能耐，这一点需要媒体力量循序渐进地宣传。现在的魔法部是指望不上了，邓布利多更不可能如此激进，还有神秘人的威胁。战争很有可能发生，我会在打败神秘人的过程中成为领袖，等到魔法界恢复和平，我自然会推行我的政策。”
“您似乎对打败神秘人很有自信。”马尔福先生说。
哈莉笑了。“我非常自信，”她说，“鉴于他灵魂的残缺，我已经在毁灭魂器的路上走了一段距离。当然，您不会轻易改变您的立场，毕竟麻瓜也不一定真的会杀死我们所有人，不是吗？不仅如此，跟随神秘人会让您的血统更显得高贵，为您带来利益……可是，这些利益也不过是毫厘之利。”
“哦？”马尔福先生感兴趣地问道，“如果这也这是毫厘，什么又是更大的利益呢？”
“十八世纪，工业革.命使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让英国从农业社会转向工业社会，而先完成工业革.命的国家成为了世界的统治者。到了十九世纪，第二次工业革.命所发生的地方又获得了新的统治地位。”哈莉说，“与其提心吊胆地跟随一个灵魂残缺、喜怒无常的黑魔王，您倒是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科学与魔法结合，魔法界将爆发出怎么样的生产力，而在这个过程中，您可以获得什么。”
会客室里经历了半晌的安静，只有窗外长满雪白玫瑰花的碧绿的树篱里传来几声孔雀的鸣叫。
“很好，波特小姐。”马尔福先生说，“您说服了我。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
“我十分荣幸。”哈莉礼貌地说。
“我自然愿意倾囊相助，帮您战胜黑魔王。那么，您能为马尔福家族带来什么呢？您所说的利益，至少也要许多年之后才能实现，如今看来是虚无缥缈的。请原谅我开口就谈这些，只是友情让我们更加真诚。”马尔福先生说。
哈莉撩起额前的卷发，露出自己的伤疤。“除了能力，我能感知到神秘人的灵魂。这么说吧，我会感知到他所有的魂器，也能看到神秘人的思想，就好像可以观察到水池里的金鱼。现在我能感受到，他恢复了些许力量……很快就会归来。”哈莉说，“而如果，您被这只可怕的、长着利齿的金鱼袭击，或许您需要有人拉您一把。”
“很有诱惑力，但是这并不足够，只会使我动摇。”马尔福先生说。
“——当神秘人真正失势之前，您不需要明面上站队到这边，大可以跟着神秘人。而神秘人失势时，包括现在，我会是马尔福家的坚定盟友。”哈莉说。
马尔福先生微笑了。
“这个价码我很喜欢。那么，您需要我的什么帮助呢？”他说。
“媒体，这是最首要的。”哈莉说，“还有……一个家养小精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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