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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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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改
哈莉不知道还有谁会比自己更倒霉了。
当她还是“乔琳”时就与体育无缘。乔琳中学读的是文法学校，她成绩特别好，状态几近于一个书呆子了。乔琳考上文法学校之后的几乎每一天都是为了进牛津而学习，后来读到硕士、又当了公务员，刚离开学校就进了办公室。可以这么说——她在建筑物内度过了一生，以至于一旦来到球场之类的地方就会格格不入以至于招致危险。
于是，继去年在魁地奇球赛上毒发昏厥之后，今年的哈莉叶特·莉莉安·波特依然在球场上遇到了危险——比赛刚结束，一只游走球就精确地飞向斯莱特林看台，精确地飞向哈莉，最终精确地击中了哈莉的右臂。哈莉惨叫一声，当她的朋友们要把她送去校医院时，洛哈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如原本的剧情一样变没了哈莉的骨头。
哈莉不得不住院了，多比也就在这天晚上出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哈莉离开霍格沃茨。哈莉又一次谢过他的好意，并且为自己的失约而道歉。很快，校医院又来了新的病患——科林·克里维遭到了石化。
——这意味着，密室确实打开了。
星期天一早，哈莉一睁眼，看见冬日的阳光照得校医院里亮堂堂的。她的胳膊又长出了新骨头，但仍然十分僵硬。哈莉用左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朝科林的床上望去，可是床前新换上了长长的帘子，把科林的床完全遮住了。
庞弗雷女士看到哈莉醒了，便端着早餐托盘，轻快地走过来，然后开始拉曲伸展她的胳膊和手指。
“长得不错，”她说，这时哈莉正笨拙地用左手拿勺喝粥，“你吃完就可以走了。”
哈莉尽可能麻利地换好衣服，回到斯莱特林。她的朋友们看到她出院都十分惊喜，但是他们面色仍然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他们既担心会伤人的密室怪物，又担心针对斯莱特林的流言蜚语——鉴于斯莱特林原本就不受欢迎。
她坐到壁炉旁边的沙发上，这个座位基本上已经成为她的专座了——冬暖夏凉，视野开阔，位于休息室的中心，并且被哈莉独占。哈莉一开始还有点愧疚，后来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这个位置。毕竟，别人也有权利以坐这里，是他们选择不去坐这里。而她一坐下来，她的朋友门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周围。
“已经痊愈了吗，哈莉？”德拉科问。
“差不多好了。”哈莉说，“你们猜我昨天在校医院看到谁了？”
“谁？”
“科林·克里维，他被密室里的东西袭击了。”哈莉说。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原本交谈的嘈杂瞬间消失了。
“他进了校医院？”阿斯托利亚小心翼翼地说，“他还活着吗？”
“和洛丽丝夫人一样，被石化了。”哈莉说。
“那个密室……”达芙妮揽住她妹妹，脸色煞白。
“现在看来，密室是真的，它被打开了。”哈莉说，“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不是一年级的恶作剧，而是一年级打开了密室。”
“我猜那个东西不会袭击纯血统。”德拉科说，看起来他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既然是斯莱特林的密室，对吗？”
“我不知道。”哈莉说，“都说密室里关着怪物，但是它能真的分辨血统吗？我更倾向于它是无差别攻击的。”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终于一下子传遍了学校——或许是从斯莱特林开始的。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莉一如既往在名单上签了字，让她惊讶的是，德拉科和他那两个跟班——克拉布和高尔——也签了名。
“怎么，你爸爸想让你多过几天苦日子了？”哈莉打趣道。
“我家里忙得要死，回去也没人管我，不如在学校待着。”德拉科说，“我在学校也不孤独，这不还有你陪我过圣诞节吗。”
“哼哼。”哈莉冷笑，“因为魔法部审查吗？”
“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儿。”德拉科说。
“我自然很同情。”哈莉说，“我每天都看报纸的。”
星期四下午，他们像往常一样去上魔药课。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教授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
熬完了肿胀药水，哈莉交上了自己的作业，毫不意外地得到了“O”。哈莉看着斯内普教授在打分表上写下她的成绩，问道：“教授，我想问一下生骨灵里面加绿柠檬汁是否可行。”
“在生骨灵里加绿柠檬汁毫无意义，除非你真的那么介意味道。”斯内普教授说。
“但是这是可行的，不是吗？生骨灵，除了1882年那版，都没有会和绿柠檬汁产生反应的物质。”哈莉说。
“我猜测你还记得柑橘类的材料会极大程度地放大药性，尤其会和镇痛的药物产生反应，所以你提到了1882版。”斯内普教授说，“我还是不建议搭配服用，除非你不介意骨头长出来时的剧痛，或者骨头长度变得比之前更长的后遗症。”
“我懂了，教授。谢谢您。”哈莉说。
哈莉当晚给弗朗茨写信时说起生骨灵加柠檬汁这件事不提，另一件事已经近在眼前了——决斗俱乐部开办了。
“他们要开办决斗俱乐部！”德拉科激动地说，“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
“你觉得密室怪物会决斗吗？”哈莉问。
“总比什么也不干好，是吧？”潘西说。
于是，晚上八点，他们来到了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谁来教我们？”德拉科问。
“希望不是某个草包。”哈莉说。
“哦，我的天，真的是他。”达芙妮痛苦地说，“梅林啊……”
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教授，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洛哈特叫了斯内普教授来，多怪啊。”阿斯托利亚说。
“我也觉得。”哈莉无奈道。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我猜，”哈莉说，“斯内普教授想要趁这个机会揍他。”
“这根本不是‘猜’，哈莉。斯内普教授已经把他的目的写脸上了。”达芙妮幸灾乐祸地说，“我真的想看到这一幕。”
斯内普教授的嘴唇勾了起来。哈莉不明白洛哈特为什么还笑眯眯的，如果斯内普教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哈莉肯定会吓死。洛哈特和斯内普教授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教授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安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教授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噗。”哈莉想笑，但是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分。
“我想鼓掌。”阿斯托利亚说。
“快，梅林啊，鼓掌吧。”哈莉说。
斯莱特林的学生立刻鼓掌喝彩起来。哈莉趁机爆发出了无声的大笑。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发根根竖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哈莉注意到斯内普教授一脸杀气。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于是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斯内普教授走到了哈莉面前。
“我想对战比我高年级的，可以吗，教授？”哈莉问。
“既然你提出这个要求。”斯内普教授说，“威廉姆斯小姐，你来和波特小姐对战。”
威廉姆斯是一个四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哈莉听说她的魔咒成绩特别好，她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卷发，戴眼镜，镜片后是明亮的棕色大眼睛，看起来就是个很聪明的拉文克劳。她走了过来，对哈莉笑了笑：“你好，波特小姐。”
“你好，威廉姆斯小姐。”哈莉说，“你可以叫我哈莉。”
“叫我夏洛蒂。”夏洛蒂·威廉姆斯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太好了，这就是我希望的。”哈莉微笑道。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莉和夏洛蒂相互鞠躬。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三”字话音刚落，哈莉立刻闪向一边，夏洛蒂的缴械咒与此同时击中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夏洛蒂的速度真快！哈莉一边躲闪，一边思考对策——她看到了夏洛蒂移动的规律：她前进时会偏向左边，后退时会偏向右边。
哈莉闪过一道又一道咒语，终于得到了一个间隙，对着夏洛蒂迅速喊道：“除你武器！”
夏洛蒂一挥魔杖，向右后方撤了一步，而她没有想到，哈莉的这句咒语还紧紧连接着另一道咒语，哈莉几乎是连续说了两遍“除你武器”，在夏洛蒂后退的脚步落下的一瞬间，她的魔杖立刻飞向了哈莉！
哈莉抓住夏洛蒂的魔杖：“你太厉害了，夏洛蒂，我差点就被你打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魔杖还给夏洛蒂。
“你赢得很漂亮，哈莉。”夏洛蒂说，“这可不是二年级的水平，你应该去考O.W.Ls了。”
“过誉啦，夏洛蒂。”哈莉说。
这时，哈莉和夏洛蒂才注意到——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学生们打作一团，气喘吁吁；他们几乎扔了魔杖，互相扯头发、用拳头互殴。洛哈特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麦克米兰……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这里简直像个动物园。”哈莉摇头说。
“不能再赞同了。”夏洛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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