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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与弗朗茨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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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哈莉起床时，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似乎都出门了，房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克利切走动的声响。她收拾好自己，下了楼，厨房里有小天狼星给她留的早餐。
“克利切。”她叫小精灵的名字，“小天狼星上哪儿啦？”
“小天狼星少爷？他和那群人出去了……从壁炉里匆匆忙忙地离开，哈莉小姐。克利切听到他们说话，是要去魔法部……”
“我知道了。”哈莉一边说，一边把三明治拿起来，“我也要出门……小天狼星如果晚饭之前没有回来，你就去告诉我。”哈莉看了一眼平时小天狼星在家会放双面镜的地方：小天狼星记得带上双面镜了，这让她放心很多。
“是，哈莉小姐……”
哈莉走到壁炉旁边，抓起一把飞路粉，前往破釜酒吧。
这是圣诞节之后的第一天，破釜酒吧的客人不像平时那么多，或许是人们都更乐意在家里过圣诞节。哈莉拉高围巾挡住下半张脸，点了杯咖啡，在酒吧的角落里找到座位坐下。现在已经不头疼了，但是哈莉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事，简直想要给小天狼星来一个“一忘皆空”。
好在小天狼星没有喝醉，不然哈莉真不知道自己会趁着酒劲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比如说一鼓作气把小天狼星推倒。如果不是有教父教女的伦理关系，哈莉还真的挺喜欢小天狼星的——她曾经看原著小说时甚至想要小天狼星当男朋友呢。
而且她的灵魂还是个成年人，知道具体的——呃，操作方式。
所以幸好，小天狼星力挽狂澜，不然真的就尴尬大了。
哈莉吃掉三明治，喝了咖啡，脑子清醒了很多。她比约定时间提前到了十几分钟，足够她吃这顿早餐，再看一看今天早上的新闻了。酒吧里有新的预言家日报，哈莉大概翻了翻，并没有魔法部的什么新闻，或许神秘事务司没有真的被盗。
隔着报纸，对面的座位被人拉开了。哈莉放下报纸，看到弗朗茨坐在了对面，正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你好，弗朗茨。”哈莉说。她抽出魔杖，在他们的周围施了忽略咒。
“你好，乔琳。”弗朗茨说，“世道不太平，你居然敢一个人出来。”
“你不也是？”哈莉把报纸折起来，笑了，“旅行怎么样？”
“非常好。”弗朗茨说，“不虚此行，我甚至都不想回到欧洲了。”
“那为什么还回来？”
“毕竟，这几年欧洲会非常热闹。”弗朗茨耸了耸肩，“你呢？”
“我也不错。”哈莉说，“从遇到伏地魔之后就没有再碰见什么危险。”
“魔法部挡道了？”他问，“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
“没有意义的事我不会费心思去做，这你是知道的。但我组织了一些学生训练黑魔法防御术。”哈莉说。
“的确是你的作风。”弗朗茨说。
他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如果不看脸，很容易被认作是金色长发的女生。哈莉借着喝咖啡的动作盯着他的长发看了一会儿，她放下已经空掉的咖啡杯，又注意到弗朗茨手腕上红色的手链。
“你家里没让你相亲吗？”哈莉问。
弗朗茨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吃惊，随即他说，“他们是有这个打算。”
“嗯——挺好的，”哈莉点点头，“但战争马上要开始了，恐怕除了乐观主义过头的人，都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结婚。”
“我也没有那个想法。”弗朗茨说，“你在霍格沃茨，那些男生……？”
“一个比一个蠢。”哈莉说，“你去过霍格沃茨，知道霍格沃茨学生的平均水准。”
弗朗茨笑了，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包烟，“你要的烟。”他递给哈莉，“麻瓜界对这种烟有一个绰号，叫‘短命鬼香烟’，据说尼古丁含量很高。”
“我知道。”哈莉把烟塞进包里，“就是要劲大的呢。”
“是你自己要抽？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弗朗茨皱眉问。
“嗯哼，别多问。”哈莉笑笑，说，“今天可是圣诞节之后的第一天，你怎么没有在家里庆祝？”
“没什么好庆祝的。”弗朗茨说，“而且我们有半年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糟糕，哈莉心想。他还没有放下那段恋情。他们在一起也不到一年，弗朗茨怎么就执着于此呢？
“嗯……我也——挺想你的。”哈莉说，“你最近在研究什么吗？”她自己都觉得这次转移话题太生硬了。
“依然是炼金术。或者说，古代魔文。”弗朗茨说，“也花了一些时间在很麻烦的社交活动上，我爸逼着我去拜访了几个老巫师。”
“是不是受益匪浅？他们会很多高深的魔法吧。”哈莉说。
“啊，那倒没错。只不过他们在面对年轻人时显得过于傲慢了，你能想到吧，奥地利老巫师标志性的自负表情。”弗朗茨说，“但是很多人对你很感兴趣。”
“对我感兴趣？”哈莉挑了挑眉，“为什么？因为伏地魔？”
“或许。一方面，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索命咒下逃生的人。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是伏地魔的第二号敌人。当然，第一号敌人是邓布利多。”弗朗茨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或许他们更好奇你和邓布利多究竟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可以告诉全世界：我是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的人。”哈莉说，“而且欧洲大陆说到底还和英国隔着老远呢……”欧洲大陆少管点英国本土的事，这是英国人的观点。
“我记得我们之前说过，什么时候你有假期了，我就带你游览奥地利。”弗朗茨微笑说，“你想要欧洲大陆的一些助力吗？”
哈莉倒是乐于多一些帮助。如果伏地魔真的控制了英国全境，哈莉可以跑去欧洲大陆——前提是伏地魔的势力不会扩张到全欧洲。
他总不会连俄罗斯都能打下来吧？那可真就是大功了，伏地魔率领欧洲第一次征服俄罗斯，哈莉都会敬佩的。
“现在不行。”哈莉说，“或许要等到暑假……魔法部现在不愿意承认伏地魔回来了。但是如果不出意外，暑假之前这种情况就会发生改变。”
“好。”弗朗茨笑着说，“我会在奥地利等你的。”
“我倒是好奇，你父亲没有强行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吗？”哈莉问。
“他一开始是要我找个工作，但我说：好啊，我去做炼金术学徒吧！他就不再逼我了。我确实想做炼金术学徒的，说实话。”弗朗茨笑道，“而且我答应他去替他社交了。他现在不敢站队，连国际巫师联合会开会都总是请假，所有的社交都交给我去做了。”
“真没想到，你会揽下这种麻烦事。”哈莉挑了挑眉，“你干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弗朗茨说，“成功地惹了某个已经隐退的大人物生气。要知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哪个大人物？当然，不说也没什么。”
“我被要求保密了。”弗朗茨翻了个白眼，“当然，那位也有要求的理由，毕竟隐居了嘛，总是不想引起再多注意。”
“我懂，我懂。”哈莉说，“我知道没人能强迫你表达虚假的敬意，想来老人家也不会太为难你，是吧？”
“为难我对他真正关注的事并无裨益，所以他也就只是发了顿脾气就把我打发走了。”弗朗茨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你是说哪方面？”
“你的‘大业’，或者说是‘长期计划’。当然，现在还在执行短期计划嘛……总之，你在计划什么？”
“我要找机会去一次麻瓜界的政府。”哈莉对弗朗茨直言不讳，“想见到真正管事的人，我是知道要怎么找门路的。首相其实并不代表着一切。”
“你想让麻瓜插手魔法界的事？”弗朗茨惊讶地说。
“一石二鸟。我要向麻瓜政府报告魔法部的叛国行为，而麻瓜政府一旦出手干预，必然的结果就是失败。那时魔法界彻底与麻瓜世界决裂，就是顺理成章的了……紧接着就是结束我们躲躲藏藏的日子。”哈莉说，“如果他们选择无视，就只能坐视巫师界得寸进尺；而若是魔法部向麻瓜政府妥协，那正好是推翻这个愚蠢的魔法政府的良机。”
哈莉已经把麻瓜划分为“非我族类”，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偏激。哈莉得说，她尊重麻瓜，麻瓜的许多方面远远超过巫师。但既然已经站在巫师的立场上，麻瓜就自然而然地被归类入敌人的阵营中……只是此时尚可利用，有朝一日，当巫师再次远超麻瓜，哈莉不会有意阻止战争发生。
“你真的懂如何让矛盾更加突出，乔琳。我都要为你鼓掌喝彩了。”弗朗茨笑着说。
“这次来你总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哈莉说，“你呢，有什么打算？”
“果然你了解我。”弗朗茨说，“我要去翻倒巷。”
“上次不是去过了吗？”
“是，但后来我才知道，有很多隐秘的地方我们都没有去。比如说——决斗场。”弗朗茨故作神秘地说。
哈莉皱了皱眉，“没想到你会想去那儿。”她顿了顿，“那些地下的决斗场只是潦倒巫师们赚钱的地方，每天都因为决斗而死人。我没去过，但我也有所耳闻。我的一个朋友说，那些决斗的观赏性并不好，血腥且残暴。决斗的双方为了金币而赌上性命，观众们更无异于赌徒，气氛狂热、令人不安。”
“你的一个朋友？你的哪个朋友？”弗朗茨的关注点又偏离了方向。“总不会是那几个格兰芬多。男的女的？是格林格拉斯？帕金森？还是马尔福？不会是……”
“喂，倒也不用这样吧。”哈莉无奈地笑了，“是德拉科，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并没有什么阴谋，他更没有劝我去犯险。既然你想要去，那么我也正好去开开眼界。”
哈莉随身携带的魔药箱里有复方汤剂和之前偷的路人女孩的头发。魔药是她自己熬的，她不愿意相信别人，不敢喝别人做的魔药。药材来自于匿名购买，她经常匿名购买药材，而且每一次买的药材并不指向特殊的一种魔药。买到复方汤剂的所需药材几乎花了几年时间，乌姆里奇的眼皮子下她熬药也很麻烦。但好在如今哈莉也有几瓶复方汤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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