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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巨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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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改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底，不久前的午夜决斗成为了当晚的七个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大家对三头犬心有余悸，不过因为他们违反校规夜游在先，谁也没有把这事说出去。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这件事反而让这几个孩子的学院矛盾减少了许多。
即使是天天把“我爸爸”挂在嘴边的德拉科，也没有给他爸爸写信告状。他担惊受怕了好多天，每次去四楼都胆战心惊，好在哈莉安慰他学校不可能放任这种东西乱跑，只要不去那条走廊就没事，德拉科才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那天之后，哈莉的魔力似乎变得难以控制了，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四天才恢复，哈莉后怕了好久，她才真正意识到以现在的魔力用一些高级魔咒是有危险的。
米兰达·戈沙克在《标准咒语》说过，她把咒语分级，是为了更好地匹配每个年龄段的未成年巫师的魔力水平……哈莉那天用了太多高级魔法，混淆咒、幻身咒、咒立停，几乎把她的魔力耗尽。
也许是因为现在太忙了——除了各门功课的学习和家庭作业，哈莉还要研究魔法界的法律和政策——所以，当哈莉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经整整待了两个月时，简直感到难以置信。城堡一天比一天更像家了，而回想起德思礼家，哈莉只觉得再也不要回去。
万圣节前夕，哈莉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他们早上第一节是魔咒课，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上宣布，他认为他们可以开始使物体飞起来了。同学们一直眼巴巴地希望尝试一下这种技能，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起来。
弗立维教授把全班同学分成两个人一组开始训练。哈莉的搭档是西奥多。哈莉觉得自己和西奥多相处得不错，刚刚认识时西奥多确实有点躲着她，但是如今他们已经可以聊聊天了，即使西奥多还是那么孤僻。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做起来很不容易。大家一挥一抖，一挥一抖，做了一遍又一遍，但应该被他们送上空中的羽毛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桌子上。得益于成年人的高超理解力，哈莉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一个动作……但是她还是装模作业地失败了几次，才让那根羽毛摇摇晃晃地飞起来。
“做得好，波特小姐！”弗立维教授拍着手喊道，“大家快看，波特小姐已经成功了！斯莱特林加五分！”
下课之后，哈莉在走廊上遇到了赫敏。
“嗨，赫敏！”她和她打招呼，“你去上什么课？”
“嗨哈莉！”赫敏说，“我去上魔咒课。”
“我刚上完魔咒课。”哈莉说，“弗立维教授说今天可以让物品飞起来了！简直太棒了！”
“真的吗？！”赫敏简直两眼放光，“我一直盼着这一天！”
“快去上课吧，赫敏！”哈莉说，“等你下课我们一起练漂浮咒，可以吗？”
“当然可以！”赫敏说。
“那等你下课我来这等你——我们可以从大厅拿一点吃的去黑湖旁边练习！”哈莉说。
“那中午见！”
“中午见！拜拜！”
哈莉心满意足地把巨怪事件扼杀在了摇篮里，拎起书包去上黑魔法防御术。没想到刚走过拐角，就看到了一脸怨念的德拉科，还有克拉布和高尔。
“德拉科。”哈莉笑了笑，“你在等我吗？抱歉让你久等了……黑魔法防御术要上课了，我们得走快点了。”
“……哦。”德拉科撅了撅嘴，和她一起朝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去，“说起来，哈莉，你不觉得你和那个泥巴种走得太近了吗？”
“什么？”哈莉装作疑惑，“泥巴种是什么？”
“就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比如格兰杰。”
“听起来是骂人的话。”
“确实是。”
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挨着坐了下来。
“那格兰杰——和纯血巫师有什么区别吗？我看她很优秀。”哈莉说。
“有些巫师就是高人一等，哈莉，这是我们的血液决定的……你会发现那些麻种巫师就是比不上纯血统巫师。”德拉科说。
奇洛教授已经走进教室。铃声响起时，哈莉对德拉科耳语道：“我妈妈就是麻瓜出身。”
这句话几乎被铃声盖住，但是哈莉的声音就轻轻响起，根本无法忽略。德拉科的脸一下子白了，随即红得好像着火了一样，他耳边似乎还带着哈莉耳语时的气流。
“对不起，哈莉。”德拉科说。
哈莉好像没听到一样。
黑魔法防御术课下课之后，哈莉没有搭理德拉科就背着书包离开了，她要好好晾这小混球几天。
哈莉在魔咒课教室门口找到赫敏，赫敏眼眶红红的，泪水在蜜色的大眼睛里打转。
“怎么了，赫敏？”哈莉担忧地问。
“没什么。”赫敏，匆匆离开了人满为患的走廊和楼梯，哈莉只好跟上她，拉着她的手，二人几乎是飞奔着进了一间空教室。
“有人欺负你？”哈莉搂住赫敏的肩膀，轻轻拍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眼泪流过赫敏的脸颊，她摇摇头，只是不停地哭泣。哈莉只好一直陪伴她，哄她、夸她，说她有多么优秀，多么学识渊博，多么可爱迷人……当哈莉说到一些被夸张得滑稽的优点时，赫敏被逗得破涕为笑。她靠在哈莉肩上，慢慢地擦眼泪，直到她的伤心事全都跟着泪水一起叠在手帕里，天已经黑了。
赫敏的眼眶还是红红的。“我不想这么去晚宴，”赫敏说，“你再陪我一会好吗？”
“好啊。”哈莉说着，抽出魔杖，“看这个——Orchideous.”
一束兰花出现在魔杖前，赫敏接过花，笑了起来：“你懂的咒语好多。”
“今天魔咒课，你飘浮起羽毛了吗？”哈莉问。
“我做到了。”赫敏说。
“教教我吧，我做得不是很好。”哈莉说。
她们用各种小东西练漂浮咒，哈莉拿草稿纸折了个纸飞机，施漂浮咒控制它飞来飞去。直到赫敏已经恢复了愉悦的心情，她们才决定去吃完饭。然而——
哈莉吸了吸鼻子，一股恶臭钻进了她的鼻孔，那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她皱皱眉毛。巨怪已经被奇洛放进来了……她不确定巨怪会不会来她们这。哈莉觉得学校肯定不会放任两个学生被巨怪杀死，而像原著里那样的机会几乎难以达到……哈莉不想再经历一次令人恐惧的魔力紊乱来使用那些高级的战斗魔法。除你武器也许可以，这个是二年级就能用的……
接着她们都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嘟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哈莉和赫敏对视一眼，赫敏眼里感到奇怪和恐惧的神色交加。
“什么东西……”
“咣！”
巨大的力道砸在哈莉和赫敏所在教室的墙上！
“咣！”
“小心！”哈莉把魔杖竖在胸前，把赫敏挡在身后，紧紧盯着被砸的墙。
“咣！”
这一下，墙终于被砸开了——一个巨大的生物站在她们眼前——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是巨怪！”赫敏一下子认出了这个生物的种类。
巨怪停在门——现在已经没有“门”了——旁边，朝里面窥视。它摆动着长耳朵，用它的小脑袋做出了决定，然后垂下头，慢慢钻进了房间。
“赫敏！”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走廊尖叫着。哈莉听出是罗恩。
“韦斯莱，你怎么在这！”是德拉科的声音。
“马尔福！”
“我是来救哈莉的！”
哈莉简直要翻个白眼。这两个孩子不要在这吵起来啊——
接下来，两个男孩冲了进来。
巨怪正在朝哈莉和赫敏逼近，它一边走，一边把讲台撞倒了。
“快点，吸引它的注意！”德拉科一边说 ，一边抓起一块石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巨怪在离哈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它笨拙地转过身，愚蠢地眨巴着眼睛，想看清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它那丑陋的小眼睛看见了德拉科。它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朝德拉科走来，一边举起手里的木棒。德拉科当即爆发出了尖叫声。
哈莉有点感动。她知道德拉科不是个勇敢的人，甚至平时说得上有点胆小……
“嘿，大笨蛋！”罗恩从房间的另一边喊道，同时把一个板凳朝巨怪扔去。巨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板凳打中了它的肩膀，但它听见了喊声，便又停住脚步，把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罗恩。
这时，哈莉灵机一动：她拿过了那个用来练漂浮咒的纸飞机，依然用漂浮咒操控着它，让它飞向巨怪的眼前。巨怪被扰乱了试听，用手在面前乱抓，试图抓住纸飞机，但它动作迟缓，根本抓不住。巨怪连连挥舞手中的木棒，哈莉专注地操纵着纸飞机让它不被木棒打飞。
“你们俩，快跑！”她对两个男生喊道，“赫敏，用点魔咒！”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听到赫敏喊道。
木棒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哈莉浑身颤抖，气喘吁吁。赫敏先开口说话了。
“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罗恩说，“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真恶心。”德拉科踹了巨怪一脚。
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抬起头来。麦格教授冲进了教室，后面紧跟着斯内普教授，奇洛在最后。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张课桌上，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教授弯腰去看巨怪，余光狠狠地瞪了哈莉和德拉科一眼，哈莉连忙低下头。麦格教授看着罗恩和赫敏——哈莉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她的嘴唇煞白。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斯内普教授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莉一眼。哈莉假装自己对地砖有了极大的兴趣。
“都是我的错，教授。”赫敏说。
“我和赫敏只是在这里练咒语。”哈莉解释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巨怪……”
“练习咒语？”斯内普教授用他特有的、蛇一样阴冷而丝滑的声音，怀疑而讥讽地说，“练习咒语，所以波特小姐和格兰杰小姐错过了万圣节晚宴——”
难道您在晚宴时还要看我在不在？哈莉腹诽，却礼貌地说：“对不起，教授……我们打算去的，可是还没等我们离开这里，巨怪就来了……”
“你们呢，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
“如果他们没有来找我们，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们杀死。”赫敏说，“是他们两个帮我们吸引走了巨怪的注意。”
哈莉、德拉科和罗恩连连点头。
“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我要给你们各加五分——斯内普教授认为呢？”
“我没有异议，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说，“但是，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小姐——因为你们的鲁莽行事，我要你们两个在下周的魔药课之后留堂。”
“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麦格教授说。
他们连忙走出教室，总算闻不到巨怪身上的恶臭了，他们松了一口气。哈莉和赫敏又一次感谢了罗恩和德拉科。
他们在拐角处分开，哈莉意识到罗恩和德拉科不再像以前一样水火不容了。
“谢谢你，德拉科。”哈莉对德拉科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德拉科还在为上午的事耿耿于怀。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每个人都在吃着送来的食物。哈莉和德拉科都饿了，他们匆匆奔向自己的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