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st thing in life》annafox

9、9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约定好正式上班的时间越来越近，sam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这个月连着解决了三件案子，剩下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打算哪也不去就留在家里。

　　“你得好好准备准备。”dean说：“备备课什么的，准备几个有趣的故事说给学生听，这样他们才不会上课走神，就像那些老师们常做的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试着用他拿废弃的□□改装成的立式熨斗把sam的衬衣烫平。“效果怎么样？”他举起衣服给sam展示了下。

　　“呃……”sam看着dean拿着□□在挂着的衣服上晃来晃去的样子，尽管现在它喷出来的只是白色的水蒸气，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用火焰枪给刚被杀了的鸭子去毛的情景：“很好了。”他违心的说。

　　“第一天去得给学生们留点好印象，衣着很重要。”dean又继续加工那只挂着的鸭子——哦，不，是衬衫。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笑着摇头补充了句“虽然我读书那会除非是什么都没穿的漂亮女老师，其他人都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Sam没有接话，dean越是为他张罗，他就越感到焦躁不安。

　　“算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不去了。”

　　那时dean已经把衬衫挂到一边，开始在他们不多的衣服里寻找合适的领带了。Sam突然冒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试图解开一条被打了三个结的领带。

　　“什么？”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我想，”sam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地板上的一点灰尘。“我还是别去了。虽然课不是很多，但是这样我最多只有四天连在一起的空闲，根本没法去远一点的地方，其实上课钱也不是很多，有时候去酒吧打一场扑克赚的都……”

　　“那不一样。”dean将没有解开的领带随手丢到一边，坐在sam身边。“sam，听着。”他说：“打扑克那只是糊口的方式，这房子里该添加的东西还很多，咱们得用正当的赚钱方法来布置它，如果想要在这长期待下去，酒吧骗子的名声可不太合适咱们。”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

　　骗人。Sam想，你所在乎的不是咱们的名声，而是我的名声，你只是想要我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就好象这样就可以让我忘记我们曾经经历的那一切。他抬起头看着dean的脸，最终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他只是提出另一个问题：“如果我工作了狩猎就不能去得太远。”

　　“嘿。伙计。”dean抗议道：“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去么？”

　　“不能。”

　　“我又不是没单干过！”dean抗议道。

　　Sam知道dean指的是什么时候，“不，”他坚决的摇摇头：“绝对不许你再单干。”

　　“我二十四岁就一个人狩猎过一群吸血鬼。”

　　“可你现在不是二十四，你连三十四都超过了。”

　　于是谈话不欢而散。

　　为了表达自己愤怒，晚餐的餐桌上全都是肉类食物。当sam抗议应该要吃点蔬菜的时候，dean咬着培根鼓着腮帮气鼓鼓的回答：“我得趁着年轻多吃点肉，免得老了消化不了。”

　　Sam觉得这样的dean真是莫名其妙得可爱。当然这话要是说出来他大概要做好吃一辈子肉的准备了。

　　平心而论，dean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人。当然，他也不是sam记忆中二十岁的样子。他的眼角有着细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疤，眼睛里有着历尽世事的沧桑。然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藏在眼底的那种纯真和清澈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们都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多苦难，在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里，sam觉得他和dean都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背着的重负让他们觉得自己就如一个已经行将就木的老人般——疲劳、厌倦、半死不活，然而当一切结束，当他们坐在简陋的餐桌前，吃着其实并不那么好吃的晚餐，并为营养搭配问题争论的时候，dean的眼里重新闪烁着活力和光彩，他们就像两个孩子一样斗嘴
　　、赌气，sam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他不会再让dean一个人踏上冒险的旅途，他们将要展开的是属于两个人的生活。

　　在连续吃了三天的全肉餐之后，sam还是没有妥协，于是按照惯例妥协的只能是dean，他答应sam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独自跑去工作，最多只能去进行侦查，绝对不会在sam不在的时候从事危险活动。

　　“危险的地方一定要等我到了才能去。”sam强调说。“不管事情多紧急，我没在场就不许行动。”

　　Dean翻了个白眼。

　　Sam觉得这规矩还是不太现实，如果dean看到别人有危险让他放着不管简直就是做梦，可是他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虽然现在对于答应教书一事后悔的要命，但是既然dean为了这能表示妥协——姑且不能这妥协里有多少诚意——至少可以肯定这件事对dean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并不想让dean感到失望，对于他，还有他们的正常生活。

　　第一次上课是dean开着impala把sam送到镇上去的，出来的时候impala还停在学校门口，dean靠在车门上等他。

　　“怎么样？”这是dean问的第一句话。

　　“唔……”sam为难的看着dean，当看到dean脸上不安的表情之后，他满意的咧开嘴笑了起来：“green先生说我干得很好。”

　　“嘿，你这小子。”dean锤了sam一拳。

　　“你说得没错。”sam说：“那几个小故事还挺有效果的。”

　　“如果没有效果你准备靠不穿衣服来吸引眼球么？”

　　“……”

　　第六次上课的时候，在一个小镇上传出有个吃人湖的消息。dean表示他要去看一看，因为这看上去很像是他们的工作。

　　“只许侦查、不许冒险。我下了课就搭最早的班车去和你汇合。”sam再三叮嘱，dean一律回答OK、OK、OK，然后将sam丢在学校门口，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下课的时候sam赶到公车站，售票员告诉他车子坏了，得明早才能修好。于是sam又打了个电话给dean。

　　“我明白了。”dean说：“你早上尽早过来，这个看来真是我们的工作。”

　　Sam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房子里过夜，双人床一人睡在sam看来真是大得有点过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老觉得哪里都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最后sam爬起来把dean的被子也打开来放在一边，就好像dean睡在里面一样，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sam发现自己正抱着dean的被子，鼻子里都是dean的味道，脑子里满是dean的样子。

　　为了防止弄脏被子被dean发现，他不得不先爬起来花了十分钟在厕所解决自己的问题，然后才给dean打电话。

　　关机。

　　当sam第三次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依旧是请留言的提示的时候，sam决定放弃坐公车而是去借、或者用不那么合符法律手段的方式去借一部车，立刻赶去dean那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