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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我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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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烨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带出了呼呼的风声：
“你们能看见空气吗？”
佘庆碰了碰旁边的顾小乐同学，向前抬了抬下巴：
“你努力一下。”
顾听乐使劲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瞪着前面：
“我try one try。”
“我就是为了引出下文。”霍烨捂着脸摆了摆手，“不用看见空气。”
“我们一般看不见空气，但是空气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也离不开空气。
你们也听见了吧，红光曾经弥漫到整个地球，然后现在，它变成了一层红膜包裹在地球外面。”
“你的意思是。”佘庆适时地担当了捧哏，“红光并没有从我们身边消失，只是我们看不见它，就像空气一样？”
“红光涌动的时候，正是所有人昏迷的时候，那之后，就有了丧尸和异能者。”
霍烨掏出来一部智能手机，指了指状态栏：
“而且我们还失去了‘信号’。”
佘庆也想起一件事——
顾听乐以前，绝对是没有晶核的。
是红光一次性改变了所有人的身体，即使现在是普通人，以后也可以觉醒异能？
还是红光只是看似消退，其实一直包裹着众生，时刻改造着人们？
想着想着，佘庆先是看向了顾听乐，然后又看向了余年。
那他一直开玩笑说的“吸收天地灵气”，会不会其实就是丧尸在持续吸收身边的红光？
越是想下去，佘庆就越觉得合理。
异能者晶核的能量来源于丧尸，丧尸可以直接“吸收天地灵气”。
这么说，红光还真“偏爱”丧尸。
虽然这样说有将“红光”人格化的嫌疑，但是确实准确。
“证实了吗？”
“没有。”霍烨摇摇头，“但是大家基本都是这么猜想的。
毕竟总不可能是空气屏蔽了我们的信号吧？”
因为所有人都在那时昏迷了过去，所以顶多只在昏迷前看见了红光。
这下有了从太空带回的“第三视角”，大家终于能认识到红光曾淹没过地球，而不是简单地照耀大地。
现在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完全发掘不了真相，也改变不了现状。
但是每一个猜想都值得让人激动，每一个发现都足够让人雀跃。
所以霍烨才会认真地告诉佘庆他们这种“没用”的消息。
真正看见锁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是哪一把钥匙。
“还有就是。”霍烨又补充了一句，“利用现有的器材，我们给航天英雄做了身体检查。
除去长时间生活在太空导致的身体问题之外，他们确实一切正常，和被红光影响过的人不同，所以……”
“所以如果他们以后也发生了异变，那就证明，红光的影响现在仍没有停止。”佘庆看了看周围，再次试图找出红光存在的痕迹。
但是除了天空隐约的淡淡红色之外，他一无所获。
“就这些了。”霍烨站直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今天的新闻到此结束，我还有任务，你们也去忙你们的吧。”
送走了报童霍烨，三个人回到了家。
和下楼来的两家家长吃过午饭之后，佘庆又瘫在了沙发上。
随便扣了点水泥做成魔方的形状，佘庆在手上慢悠悠地乱拧着——反正所有面都一个颜色。
“真没办法啊。”佘庆盯着自己正在玩的土魔方说，“明明是这种搞不清来源的力量，却还要努力升级。”
显然今天关于红光的猜想很容易引起对异能的不适。
余年轻轻抬起佘庆的脑袋，强行提供膝枕服务。佘庆自己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躺得更舒服一些。
“先用着。”余年拨弄着佘庆的头发，“就好像用火驱逐野兽，在烧伤之前，起码要保证不被咬死。”
佘庆把魔方变成了Q版余年小人，张牙舞爪地站在他手心。
“我这边都是小问题好吧，明显你那边更让人担心，要比喻的话，就是……”
佘庆琢磨了一下，强行比喻道：
“就像你是一片被虫蛀的森林，然后你点了一把火，虫子确实没了。”
手上的张牙舞爪·余年小人拿了两根树枝，佘庆看着它继续说：
“但是火能在烧光森林之前灭掉吗？”
余年沉默了两秒，然后没收了佘庆的手办。
“好吓人。”余年继续玩佘庆的头发，“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烧掉了啊。”
“呸呸呸。”佘庆抬起胳膊，伸手托住余年的下巴，“快呸出去。”
余年配合地呸了两声，然后想了想，轻声说：
“奇迹是很怕寂寞的，所以只要第一个奇迹出现，下一个奇迹也就不远了。”
“这说法有一点童话……话说咱们两个今天是不是太文艺了？”
“还好吧，其实说的话好像都不是很有文化的样子。”
佘庆晃晃脑袋，没有被对红光的猜疑和担忧影响心情。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们有勇气继续向前，也不惧怕可能的失败。
反正他们有信心去迎接下一次挑战。
一个人有决心，两个人就有勇气。
佘庆看向坐得远远的顾听乐：
“小乐，你怎么看？”
“我是空气我是空气……”顾听乐抱着自己嘀嘀咕咕。
这两个人秀恩爱真的是完全不避人的哇。
“小乐？”
不能再假装没听见了。
顾小乐其实根本没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他获得异能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满足。
而且这两个人还总秀恩爱吸引他的注意力。
根本没空担心什么红光。
“就比如我是一个电灯泡……”被小情侣闪瞎的那种。
……
“找到了。”佘庆打了一下方向盘，“伪装一下，别让它发现了，万一逃跑了不容易追。”
余年点了点头，自觉地接受了任务。
“终于又碰见一个六级丧尸。”佘庆略带兴奋地说。
“一块六级小饼干不够你余年哥升级，所以这一块先给你。”还没有见到六级丧尸，佘庆就已经决定了小饼干的归属。
实在不太尊重六级丧尸的身份。
终于，在余年的精神力干扰下，佘庆他们成功接近到了六级丧尸的附近而没被发现。
佘庆又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
“运气不错，不是异能者被咬了，是普通的丧尸小饼干，小乐正好能用。”
佘庆没有下车，直接开着车，朝着被簇拥在中间的六级丧尸冲了过去。
石桥延伸，跨过尸群。
车子和六级丧尸擦肩而过。
下一秒，六级丧尸所站的那一片地面，出现了一个圆底大坑。
佘庆开着车扬长而去，车旁边是巨大的土球。
连尸带球，打包带走。
打开土球，取出六级小饼干，佘庆直接丢给了顾听乐。
顾听乐握住六级小饼干，闭眼吸收起来。
明明没有什么战斗力，却能这么快达到六级。
这也许就是抱对大腿的重要性吧，顾听乐想。
时间慢慢过去，六级小饼干逐渐暗淡下来。
顾听乐慢慢睁开眼睛，结果却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佘庆关切地问。
“我好像，看见‘空气’了。”顾听乐咽了咽口水。
在他的眼中，流动的红光正缓缓地浮沉。
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红色，就像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