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所属物》小猫蹲

10、第十章

　　“千野玄？”透过纷杂的雨声，他还是能听见白时的声音。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千野玄还是睁开眼。

　　伞斜靠在肩膀，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那儿。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流淌过少年的额头，在睫毛上忽闪着，滚落在脸颊，看起来如同哭泣一般。

　　白时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溢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像是乌云中的一道闪电。

　　“走吧，你送我回去。“

　　千野玄站起身，虽然腿脚有点麻，不过还好。他走到白时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把伞撑到他的头上。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同时向前走去，感觉像是很久以前，他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无数次在一起走过。

　　一路之上，白时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头顶的伞向着自己倾斜，也就欣然接受了。

　　“白时，你……”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在等他告诉我，或者说，我在等他哭泣，而白时从不会在人前流泪。

　　“去我那儿喝一杯？”白时打断千野玄的话，声音平静。

　　千野玄把拳头攥紧，指甲把掌心扎得生疼，也许这样他才能保持住平常的自己，而不会上去揍白时一拳。

　　“嗯，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陪你。“

　　“噗……哈哈。”白时没忍住笑了起来，“明天学校怎么办？你跟我不一样，你这个优等生？”

　　“要你管！“千野玄听出白时语气里的揶揄，没好气的回敬道：”明天早上谁爬不起来，还不知道吧。“这个混账东西，明明自己都这样答应他了。

　　千野玄用钥匙刚打开公寓的门，门就被来自屋子里的大风吹开来，电子时钟显示着时间已经超过0点，他随手按上玄关的开关，明亮的光一下子充斥着狭小的空间，晃得千野玄睁不开眼睛。他往前走了两步，给白时进来的位置，紧接着身后就传来门被锁上的声音。

　　千野玄把沾湿的鞋子还有几乎湿透的外衣脱下来，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接着把客厅的灯也打开了，窗帘被吹得鼓起来又落下，周围满是飞溅进来的雨水，千野玄走过去想把窗关上。

　　白时在洗手台洗完脸，弹出半个身子对着千野玄说道：“一会有外卖来，我先去冲一下。”

　　雨水还在从头发上流淌到脸上，千野玄抬手擦擦，白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把门合上。再怎么说也应该是自己先冲吧？千野玄捋了捋头发，看着不断晃动的窗帘，索性把窗帘拉开，让大风把雨水全都吹落到地板上。

　　这时，敲门声响起，千野玄去拿完外卖，把它们放到茶几上，自己就翘着二郎腿，倒在沙发的一边。他打着哈欠，奇怪的是，千野玄并不觉得困倦。闻着饭菜的味道，原本疼过劲的胃口此时竟然觉得有些饿了。

　　白时的公寓摆设还是那么简单，沙发正对着一张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写满音符的手稿，和一台电脑显示器，两旁是音响，在旁边是一架电子琴。沙发的右侧贴着墙放着书柜，上面大部分是漫画和与音乐有关的书。

　　千野玄想，白时大概也会听他的话，至少他没有再把手稿扔得满地都是，不过千野玄丝毫不怀疑，要是去卧室打开衣柜看看，说不定衣服会滑坡般地洒出来。

　　千野玄低头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他叹口气，伸手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