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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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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孩子”
“他变得越来越贪婪”
“他害死了我的其他孩子”
“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我没法放弃谁”
“我想为死去的他们报仇”
“可是我又怎么能杀掉自己的孩子”
“他很聪明”
“他想放弃我”
“他想去换一个母亲”
“太远了他去不了”
“他感觉到了我的衰亡”
“他知道错了”
“他在努力补救”
“可是,他如何补救身为一个母亲那千疮百孔的心?”
这是哪里?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这貌似是一间木头所制的房子,被褥有些潮湿,有点淡淡的霉味。他挣扎了一下,只觉得头痛欲裂,再次昏过去。
只是还是很清醒,睁不开眼睛。
祝深只记得,貌似自己是在图书馆整理书籍,却突然发生了火灾,自己貌似在去拔消防栓被电晕了。
又是雷击吗?
祝深是个好人,一个烂好人,可是他似乎没那么幸运,似乎是被上天诅咒。只要他一帮助别人就会凭空打雷,如果涉及生命的,那天雷甚至会劈在他头顶。好几次因为救人,被救的人和祝深都差点死在雷电之下。
最严重的有两次,一个孤儿,被八条野狗追着咬,他刚打散狗群,一道天雷,就把那个孤儿和其中五条野狗劈成焦炭。
另一个则是一个老头,在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死,是祝深推开了他,那个老人也被天雷劈死,而祝深也被车撞了个结实。为此祝深也住进了医院,那个老人的家属最后向祝深索赔。他们认为是祝深害死的老人。
人性的薄凉啊!
想着一生的碌碌无为,三十多岁了还是如最初一样,一无所有。甚至不再善良。
祝深慢慢熟睡过去。
当祝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他挣扎着起身,直觉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好不容易推开木门,才发现这是在一个落后的小山村,听得前院似乎有人说话,他看了看身上那奇怪款式的粗布麻衣,苦笑着摇了摇头,艰难的走出房门,向前院走去。
当他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人!
那个被他推开却被劈死的老人,只是他看起来比之前年轻10多岁。
祝深转头去看另一个,只感觉无比熟悉,却想不起来,可看到老人,他猛的感觉,他知道那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是谁。
那两人明显也看到了他,两人齐声低头,“见过主神大人。”
祝深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老人抬头看向祝深,一脸疑惑“主神大人?”
“什么主神大人,我叫祝深,不叫主神,”祝深摇摇头。
“如果大人不是神,又怎么就了我们两个还能将我们送到这里来?”那个男孩疑惑的问到。
“这里是哪里?”祝深苦笑摇摇头。
“犍为郡僰道县,”老人疑惑的看着祝深,有些怀疑。
“犍为郡僰道县?这是隋朝的地方名吧?四川宜宾?”祝深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几年几月?”
老人笑了,“武德九年,七月十五。看来真的是主神大人,只有主神大人和我们两个从未来过来的人,才会把这里叫做宜宾。”
“武德九年?唐朝?玄武门之变?这是,唐朝?”祝深有些震撼,又有些无力。
他之前也经常看小说,有些人对穿越无比向往,他却感觉毛骨悚然,如果有个人能让你在不知不觉回到过去,那他或者她或者它,到底对所有人做了什么?毕竟让一个人穿越至少比修改一个人的记忆难很多。
“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祝深有点头疼,便开始转移注意力。
“老身被大人推开后,就感觉有一道电光划过,睁眼时就在这里了,刚娃也是一样,不过刚娃来的时候还带了那五条野狗,刚娃来的比我早了八年,那五条野狗到这里以后就被刚娃驯服了,废了些力气。去年又有一道电光划来,带来了七个瓶子,一根一米八的乌金棍,一把水蓝色的长剑。以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们在这里等待主神大人来临,因为天界有变,大人到来时可能全身法力尽失,因此赐下七颗仙丹,让我们守护主神大人安全,老身刚开始也是不信,只是后来吃下丹药以后不仅重返年轻,脑子里的记忆也更加清晰。刚娃则是力大无穷,他能一只手三百斤的石碾子抛出去20几米,那几条傻狗浑身换毛折腾了半个多月,现在可以当马骑。那根乌金棍经过我的仔细研究却无法分辨材质,至少在21世纪我没见过,上面说是一根失去法力以及阵纹的仙兵,那把水蓝色的长剑也无法分辨材质,密度比那乌金棍还高,上面说是主神大人您的贴身武器,可怕被天界其他主神察觉,所以被封印了。”
祝深听的一脸懵逼,这就像一部小说。
“我写几个字,你把那张纸条拿出来对比一下字迹。”祝深看着老人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说着。那个男孩,听到,便向屋里跑去,拿出几张发黄的纸,表面十分粗糙。又拿出一支细小的毛笔,似乎是方便现代过来的他们使用,整个毛笔特别小巧,祝深接过毛笔纸张,开始书写:
大梦一场是非过,
是真是假难定夺。
若在唐朝定神位,
汉人便得千秋果。
“好诗。”老人笑了笑,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保存极为小心的竹筒。
“你怎么不说好字呢?”祝深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竹筒盖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剪裁过的A4打印纸,再轻轻的摊开,两张纸一对比,祝深捂脸。两张纸字迹一模一样,都是奇丑无比。再仔细看去,祝深确定,那张纸是他自己所写,可是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这样一张纸。
“大人,这是你来时带来的东西,当时你昏迷了,于是老身便帮你收了起来,”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打开,那是一个玻璃球,却没有玻璃的质感,里面有一个模型,但是祝深却感觉那不是模型,而就是一个建筑物,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建筑物。那个他工作了五年的京都图书馆。他感觉自己随时可以把它放出来,只是放出来以后就没法收起来。
他回过头,看着刚娃,这就像是一场梦,他似乎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见到祝深望向自己,刚娃咧嘴一笑,憨厚,朴素,又有点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