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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有一章啦 ...

  •   佩佩是御花园的一名小宫女,她最近十分苦恼,因为她的好朋友玉玲在和谨王爷谈恋爱。
      除了偶尔要听玉玲分享少女心事外,其实这事本来也扯不到佩佩身上去,难就难在,谨王
      爷和玉玲的身份悬殊,谨王爷是当今天子最亲近的兄弟,身份尊贵,可玉玲只是后宫里一个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二人很少机会见面,可又时常思念彼此,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佩佩身上。
      “可是我比你还不如,又如何能替你和谨王爷传信呢?”佩佩疑惑地看着好友,不知怎的,明明玉玲到那位主子娘娘身边没多久,她却待玉玲很是宽厚,即使玉玲常常不在宫中也不多怪罪,使得玉玲有事没事就带着主子的赏赐往她这跑。
      玉玲赶紧将带来的糕点往佩佩面前推,讨好地笑起来,像一只狡猾的猫儿:“哪就不如了,你在御花园做事,方便走动,王爷说了,现下宫中荷花开得正盛,以后进宫来了就来荷池边坐坐,你看见了,就来唐嫔娘娘宫里西北边上学两声猫叫,一短一长,我就知道了。”
      玉玲长得顶顶好看,笑得又像花一样,佩佩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可这事可真不好做,佩佩因为时常往荷池边跑看不见人影,已经被管事的太监罚了好几回了,最狠的一回让佩佩连续半月五更天就起来挑水,佩佩由此愈发憔悴了。
      玉玲本来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想来找佩佩说说话顺便感谢一下佩佩,可一见到佩佩却被佩佩这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佩佩,你怎么了?又被那几个宫女欺负了吗?你说,我一定替你找回场子。”
      佩佩不想让好友愧疚,连忙摆摆手说没什么,可玉玲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角色,硬是不肯放过佩佩,佩佩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玉玲果然十分歉疚,直让佩佩下次别再替她传话。
      佩佩不应,但也不免想有什么法子既能不耽误好友的幸福又能让自己轻松些,于是问玉玲:“既然你和王爷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让王爷求求皇上,让他将你接出宫去呢?”
      没想到玉玲很是倔强地回答:“王府内必定有许多妃子妾侍,我若去了,也不过就是她们中的一员,到时候色衰爱驰,还不如做娘娘宫中的大宫女来得体面,我若喜欢一人,必要那人待我一心一意,谁都及不上的。”佩佩见她这般妄想,连忙劝她,却被玉玲阻止:“你不必再劝,我心中自有主意。”
      佩佩只好止住了话,继续她御花园和后宫两头跑的日子。
      中秋到了,宫里赏了恩典,允许宫女太监在角门同家人相聚,佩佩全家都来了,爹爹娘亲拉着佩佩的手依依不舍泪眼婆娑,哥哥嫂嫂给佩佩带了一大包东西,吃的穿的都有,连早已出嫁的阿姐也捎来了几块时兴的绣样,探视结束,佩佩抱着东西,一边抹去眼角的泪花一边笑,恰好遇见玉玲在空无一人的亭子里坐着,佩佩知道玉玲无父无母,是被狠心的叔叔婶婶卖到宫里来的,此时必定触景生情,心中难过,正想叫她好安慰她一番,却被不知哪里伸出来的大手捂住了口鼻,佩佩一惊,发现亭外还站着一人,痴痴地朝侧坐着的玉玲望着,月光下衣裳上用金线勾勒的五爪金龙熠熠生辉。
      佩佩立即什么都明白了,拦住她的侍卫见她识趣也不再掣肘,佩佩就一同陪着在边上站着,望着那道美丽的背影。
      唐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被封贵子的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传遍六宫,管事的公公来叫她时,佩佩正给花施肥,身上臭烘烘的,管事见了不由得扯出帕子微微捂住了口鼻,瓮声瓮气地叫佩佩:“欸欸欸,那谁,佩佩,快停下,别干了。”
      佩佩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见是管事的公公,连忙想要上前行礼,却被止住了:“免了免了,就站那吧,新封的贵子娘娘点名要你去翠芳斋服侍,你收拾收拾,换身衣裳就尽快过去吧。”
      佩佩只好照着吩咐前往翠芳斋,可佩佩却从未听过翠芳斋的名字,路上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原来是一座靠近皇帝寝殿的宫殿最近翻新后取了这么个名字,直接就让玉玲住进去了,难怪佩佩找不着。
      宫人也不知是怎么认得佩佩的,见到佩佩就一路引着她进去内室,玉玲坐在镜前,愣愣地发着呆。
      佩佩上前去,轻轻唤了一声。
      玉玲好似才回过神来,见是佩佩,一下子扑过来,泪水滚涌而出:“佩佩...我、我,我好恨!为什么...”
      还好佩佩还算机灵,连忙在玉玲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之前让宫人出去,自己则留下细细安抚玉玲。
      晚上皇帝来看自己新封的贵子娘娘,佩佩在这宫里许多年,第一次得见天颜,风神俊朗,意气风发,和宫里的公公不同,和从前村里的阿哥也不同。
      在佩佩心里,谨王爷是不如皇上好看的,可是玉玲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即使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对她温柔以待,玉玲仍然没有一点笑意。
      天子最终拂袖而去,第二天却又巴巴地跑过来,任凭玉玲如何顶撞不服都没有真的生气,说来可笑,因为玉玲不愿意,即使皇上天天朝翠芳斋跑,甚至有专宠之势,二人也没有真正圆房。
      佩佩身为玉玲身边的大宫女,二人吵闹时不免被波及到,吃点小苦头,可是相比从前在御花园做活已经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佩佩手上的老茧甚至都开始慢慢消退。
      这一日皇帝又威胁玉玲让她往御前送汤,不然就让佩佩罚跪,玉玲带着佩佩不甘不愿地去了,却正见到瘦削了许多的谨王爷在殿内回话。
      佩佩看出玉玲的眼泪已经要出来了,连忙替她将汤呈上去,挡住玉玲,也让这对有情人免受更大的刺激。
      佩佩将汤放在桌案上,皇帝瞥了她一眼,不知怎么想出了个缺德法子:“谨王年纪早就到了,一直也没个贴心人照顾,朕看玉贵子你身边这个宫女服侍得就很周到,你我夫妻同心,不如让她去谨王府中当个侍妾,替朕尽尽心。”
      殿内三人听见这话都立时就变了脸色,玉玲更是直接就脱口拒绝:“不可!”
      皇帝眼睛都眯了起来:“哦?有何不可?”
      玉玲强自镇定道:“臣妾自幼无父无母,自入宫,也就同佩佩还说得上两句话,皇上这一尽心,臣妾可是要连这唯一的知心人也没了......”
      皇帝冷哼一声:“难道朕做你的知心人还不够?不必多言,你这宫女赐下去就是皇妾,身份不同以往,也成全了你的爱重之情。”
      佩佩微弱的抗议声消失在一个冰冷漠视的眼神中,阶下两人还要再理论,也被无视,佩佩就这么被送入了谨王府。
      令佩佩感到惊奇的是,谨王府里竟然一个侍妾都没有,谨王说是因为玉玲不愿意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不愿同他回王府,谨王舍不得为难玉玲,便只好为难自己,借着修身养性的借口遣散了后院所有女人,到时向皇兄讨要玉玲也更容易,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玉玲竟成了皇兄的宠妃,谨王日日消沉,时不时还跑到佩佩这少数的知情人面前排解苦闷,说一些冒犯的话。
      佩佩呢?佩佩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逆来顺受,无论听过什么,第二天一早,都当作什么都不记得,谨王得不到回应,又渐渐接受事实,时日一长也不来了,只吩咐下人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佩佩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日子却变得好过了不少,虽然仍然没有人多看她几眼,可是佩佩很满足,至于对好友的牵挂,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这么过了几年,宫里不断传来消息,玉玲一路从小小的贵子升到如今的玉贵妃,还诞下了一对男双胞胎,圣眷优渥,地位巩固,佩佩则没什么变化,谨王早两年来佩佩这多是说一些和玉玲的事,后来不知是习惯了到佩佩这倾诉还是什么,有什么事都爱说一两句,佩佩多年如一日的哑巴行径反而成了他放松的最好理由,佩佩就这么不伦不类地成了谨王的朋友。
      如今谨王终于放下,打算结束大龄单身汉的生活,正在议亲,佩佩也到了普通宫女可以放出府的时间,佩佩想,既然当初谨王为玉玲可以遣散后院,那么为如今这个这个姑娘也是一样的。
      佩佩想起那个有些青涩笨拙的年轻守卫,有些羞涩地悄悄笑了。
      沐休日的下午,谨王沐浴过后又来到了小院。
      佩佩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招待都要尽心,茶叶用最好的,连泡茶的露水都是佩佩一大早起来亲自收集的。
      等谨王自说自话了一通,佩佩终于做足了准备开口:“殿下,佩佩想向殿下求一恩典。”
      谨王这么多年一直将佩佩当作个活的树洞,竟不知树洞也有主动说起自己的一天,诧异得直挑眉:“你说说,想要什么?”
      佩佩终于抬起头来,直视谨王:“我想要出府。”
      谨王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佩佩直觉这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循循善诱般说道:“奴婢年纪到了,若是还在宫里,正是放出去的时候,实不相瞒,奴婢...奴婢已有了心仪之人。”
      谨王的脸色恢复了些:“哦?是谁?”
      佩佩的胆子又大了些:“是府中的守卫。”
      谨王不再说话了,佩佩捏不准谨王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只好在服侍上愈加卖力。
      晚上佩佩要休息的时候,谨王却拎着酒过来了,自玉玲封妃起谨王就不曾在她这喝过酒,难不成今天下午听她说起心仪之人,想起了和年少恋人的美好时光,又有了倾诉的欲望?
      谨王让佩佩陪坐在一旁,却不说什么,一昧地灌酒,佩佩向来不善于应付她不熟悉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少主动开口制造变数,她在脑中思索着,想起前几年王爷也有喝醉的时候,到时就让下人帮着扶到里间去休息就好了,她甚至不用沾手。
      佩佩于是就这么安然坐着,看着谨王醉得差不多了,就喊下人来,下人没来,谨王自己东倒西歪地站起来了,走到佩佩身边,俯下身,捧住佩佩的脸:“佩佩...我这么多年,待你、不错吧...”
      佩佩不知该怎么反应,决定按兵不动:“王爷吃醉酒了,我让人来扶您去休息...怎么没人来?来人!快扶王爷去休息!”
      谨王明明醉了,力气却大得很,不顾佩佩的挣扎,将人抱进内室里,关上了门。
      佩佩于是成为了谨王的侍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只有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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