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远梦镇漫展夜（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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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局部经常爆发战乱，城镇与城镇之间靠着高高的城墙驻起抵御外敌的堡垒，冷兵器时代的野蛮不单存于史书之上，更多的还有遗址。
地方偏远的山区会遗留很多旧时的痕迹，包括建筑、习俗甚至是当地人的一种行事习惯。
“我们都错了。”刘越喃喃自语，他们早应该想到城楼上挂长杆挂的是什么东西。
——城楼上只会悬挂败落者的头颅。
小孩们天真的将这里当成游戏场，弹弓肆无忌惮地打向杆子上的人头，有的被打穿嘴巴、有的掉了耳朵，细碎的组织时不时掉落。
“借我玩玩，”卫卿蹲下身，凑近一个玩的正开心的小孩，吓得那小孩怪叫一声丢了弹弓。
她捡起弹弓摸了摸小孩的头，然后姿势熟练的拉住皮条，一拉一放试了两下力道后彻底拉满。
“还给我！”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的小孩跳起，扑腾着胳膊要抢回弹弓。
卫卿转身，弹弓瞄准小孩的脑袋，笑容可亲道：“打别人的脑袋好玩吗？”
小孩呆住了，完全没想到抢他弹弓的人会这么恶劣。
卫卿自顾自道：“应该不疼吧？你玩的那么开心也让我试一试。”
“不要！”小孩惊怒怪叫道：“是死的，他们不疼！”
“我说的是他的脑袋。”卫卿指了指呆站在城门楼下的刘越，远处看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近了就能看到他额头靠近眼角部分被石子打出血斑。
她比划着小孩的脑袋，眯起左眼，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第一次碰到像卫卿这样较真的大人，熊孩子们纷纷傻眼了，连跑都不会跑。
“砰！”卫卿指着其中一个小孩发出石子破空的拟声，然后突然抬手，皮条带动石子猛地向大庙顶部射去。
黑乎乎呈球状的东西应声坠落，先前还调皮到油盐不进的孩子们惊叫不止，他们连弹弓都不要了，呼啦啦地呈鸟兽状逃散。
牛，真的牛！方圆圆竖起大拇指，论对付熊孩子，这位小姐姐最牛。
卫卿用脚拨动滚落在地的球状物体，那是一个个风干挂蜡的脑袋，这些脑袋常年悬挂，皮肤革化严重，深陷眼窝里的眼球干瘪成两枚脱了水的桂圆。
“嘶~这东西看上去怪渗人的哈。”方圆圆怕，不敢细看。
“别别别，别动！”呆滞中的刘越缓过神来，他跌爬到卫卿前面，用身体将他们和地上的脑袋隔开。
不就是镇子里准备得吓人道具吗？有什么不能动的？
方圆圆吐槽，这里又不是盗\墓世界，碰脑袋必有尸鳖，开棺材必起尸。
“他们的头皮上有字。”刘越意识到他的表现吓到了方圆圆他们，不好意思的挠头：“感觉像纹身。”
“不错嘛，你心挺细的。”方圆圆拍了拍刘越的肩膀。
“其实…也不是我心细。”刘越挠了挠脑袋：“刚才我被那群孩子追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头上好像都有这种文字，可细看又不太像文字。”
卫卿先一步查看地上的脑袋，她用刀柄将其中一个拨正，观察后道：“像图腾，更像一种标记符号。”
其实她更倾向于这些脑袋上像文字又像图画的东西是镇民之间相互辨认己方的标识，就像牧民家的牛羊，不是左耳朵缺一块就是右耳朵缺一块，要么身上涂了颜色，总之一定要有一处和别人家不同的标志。
这样想，怪异感油然而生。
卫卿使劲摇了摇脑袋，批评自己怎么能拿人和动物比，万一真的只是信仰图腾呢？
他们需要观察更多的原住民，才能下更准确的结论。
“好困。”方圆圆心大，才不管什么图腾不图腾，她打了个哈欠问：“大半夜的，该睡了吧？”
古怪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断，在方圆圆的提醒下，卫卿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快要到凌晨了。
“你们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刘越捂着被砸伤的脑袋问：“准确的说是找到了吗？”
方圆圆不理解刘越话中的意思:“这么大的镇子，到处都是民宿，还愁找不到地方住？”
刘越苦笑：“我一直在找住的地方，到处找，到处都是满客。”
“你是说这里的旅馆都住满了？”卫卿接着问，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下巴。
梦境世界里的东西虽然荒诞怪异，但在某种程度上都有指向性。
那么住满意味着什么？或者说这个梦境要引导他们去干什么。
“我只是…问了几家，店家都说住满了，还和我说整个镇子基本都没有空房。”刘越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绝对，改口弱弱道：“其实只要我们肯找，应该有还没住满的旅馆。”
卫卿三人最终还是决定到镇子里挨家挨户的问一遍，避免出现遗漏。
“这里真邪门。”方圆圆不信邪的再次走进一家主题客找，客找一进门是用花草构架而成的照壁，两边墙上的柜子做成置酒的壁橱，再往里就是客栈的天井。
她站在天井下的台阶上探头张望：“有人吗？”
不大的天井里除了有两尊青花瓷鱼缸，还有一地白皮灯笼，竹制龙骨架糊了一半，灯笼三三两两的堆在一起。
卫卿蹲下身，随意捡起一个半成品的灯笼查看。
她发现，这些半成品灯笼内部没有留放蜡烛的地方，就是一整个纸糊灯笼样。
“噫，他们这是有人要结婚吗？”刘越在一旁的工具盒里找到了一沓双喜剪纸，按大小是给灯笼贴的没错。
就在三人准备仔细研究灯笼时，门外传来女人的惊呼，穿着旗袍的女人妖妖娆娆的跑进来，她挥着手臂哎呀道：“快别动那些灯笼！”
“让开，让开！你们真是要命了！”她急忙让卫卿他们让开，然后冲上前查看灯笼。
“你们这些外乡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没房了没房了，怎么又来？”女人沉着脸做赶人状。
“这里不是空了很多房间吗？ ”卫卿指着天井四周紧闭的窗户。
“谁和你说…没人住。”女人结巴了：“快点走，别在我这里赖着。”
她表面怒火冲天，手里却不自觉地搅动手帕，这是一种掩饰紧张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远梦镇漫展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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