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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香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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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并不算大,两三步便已到头,但仅仅只是塞两个大活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
“修谨,你这运气……是真的好啊。”傅淙看着像是被劫匪扫荡过的满片狼藉感叹道。
果然他刚刚就不该让程修谨来选房间的,他那运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此时,傅淙的心里有一万个后悔。
程修谨:“一般。”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内心真实想法。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收拾”。
说罢,程修谨便给自顾自寻了个椅子,拂去上面的灰尘,边休息边“监督”傅淙。
傅淙:“……”。
看着他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傅淙终于忍不住了。“程修谨!你不是人!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发小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打扫房间吗?”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乍一看还以为有谁欺负他了。
妥妥一个戏精。
程修谨:“….…”。
“不然你坐着,我来?"他抬眸不耐道。
等着傅淙墨迹个半天,恐怕天黑了还没得地方睡。
傅淙刚想说好,但脑子里突然冒出的画面堪堪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您是大爷,您坐着就好,我马上就弄,"
傅淙现在还记得。
那天,他刚从 KTV 回来,实在累的不行,就拜托程修谨帮他清理一下家庭卫生。
本来只是想让他把桌上的酒瓶收拾下,顺便拖个地。
结果……他家这位程大佬直接给他房子弄成了水灾。等他自己被水惊醒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尿床了……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傅淙认命地拿起了扫帚,暗叹自己是疯了才会再次说出让程修谨帮忙的傻话。
“啊!"
屋子的另一边传来了男人的惨叫。“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一位胆子略大的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只见地上瘫坐着一个面露惊恐的人。
"血……血……那个香炉在淌血!”
他嘟囔了两句又指着桌子上的香炉突然喊道。
众人一惊,忙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陶瓷般的炉上被钻了四个孔,孔的下方又细细雕着一圈古朴的花纹,花纹中间,赫然用墨笔勾勒了一尊面容慈祥的佛。
并没有什么淌血的迹象。
“哪里淌血了?没有啊。一个女孩细细的端详着那个香炉,疑惑道。
“有的,就在那个孔里………那个孔里……”
那个敲门的男人又仔细的看了看:“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顿了下,又补充道:“我看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你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敲门的男人摇了摇头,进了这个鬼地方,本来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结果所谓的"游戏”还没正式开始,自己就先疯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男人嘟囔道。肯定是你们的问题!"
"对,香炉!只要把香炉确了就好了对,一定是这样。”
他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向放香炉的地方走去,一边念念有词。
“够了!吴津!"就在他举起香炉的时候,人群有人喝了一起,“不知如何,我们谁都不脱轻举妄动。”
“不砸!不砸的话,死的是我!"
“是我!”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落下,香炉被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瞬间,香炉被摔得四分五裂,青釉勾勒出佛,头身分离。它依旧慈祥地笑着,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程修谨淡淡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稍一瞬,便移开了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刚好像看见佛画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程修谨把目光又移到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吴津身上,冷笑一声:"砸了死的就一定不是你了吗?"
他话一出,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吴津一个人在那里狂笑:"那个香炉里的是妖怪!我把它砸了,我就安全了。你们把它留着,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都得死…"
“呵呵。”洛黎烨轻笑一声,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洛黎烨靠近程修谨低声笑道:“猜猜今晚会死人吗?"
他靠的极近,伴随着张口淡淡吐出的热气若有若无的打在程修谨的颈边,程修谨觉得自己的撑子痒痒的。
程修谨瞅了那位在他耳边“吹气如兰”的洛"美人”一眼,毫不客气的说:"会,我猜你会先死。”
洛黎烨接收到程修谨眼中的不耐与“杀气”,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直接无视掉程修谨眼中的不耐,拍了拍他的肩后边往房间方向走去边拖着调子说:“‘借你’吉言。”
当然,那个"吉"字是加了重音的。
程修谨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皱了皱眉。
真是个神经病。
这是他对洛黎烨唯一的想法。
"诶,修谨,那谁啊?你认识?"
傅淙看到洛黎烨和程修谨一副“亲密”的样子,心里冒起了一堆酸泡。
他跟程修谨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他都没这样跟程修谨咬耳朵说过话,那个后来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神经病。“程修谨说,"不认识。
此时,洛黎烨的房间。
周永严看着自己洛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香炉,心情像是不错的样子,心里有诸多疑问。
只可惜池桑那家伙一回来就嚷嚷自己困了,一头栽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闭眼和周公私会去了,不然他还能拉着池桑一起。
典型的要死一起死。
最终,周永严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他摆出一副壮士扼腕的神情:“洛哥,你是不是跟那个‘冷面小白脸’认识啊?”
“冷面小白脸”?"洛黎烨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把某个冷着脸说他会先死的家伙跟这个名字对上。
“不认识。”他嗤笑道“名字取得倒是不错。挺形象的。
夜幕慢慢降临,屋外的风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窗外的竹叶倒映在薄薄的窗纸上,像是无数枯骨般的手晃动。在如此阴森的氛围下,众人终究是抵不过强烈的睡意,睡了过去。
如果他们还醒着的话,就会看到自己房间里的香炉开始淌血。
同先前那个男人描述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