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我的警官先生》雨落未晞

2、二战落雁

　　直升机上面，一人为落雁二号处理伤口。落雁二号说：“后面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脸色全变了，声音有些颤抖，“是……是……黎汛……”
　　落雁二号说：“他是什么身份？”
　　“刑警。我们之前有好几个，都是被他抓到狱中的，那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见他脸上的惧色，落雁二号怒斥道：“怂蛋！下次再遇到他，你还能动？”
　　那个人坚定的发誓道：“我不怕了，老大！下一次换，我抓他！”
　　落雁二号：“抓他干嘛？我们没时间理他，但如果碰到了，一定要杀。跟我说一下他的枪法。”
　　“他也就厉害在这了。他那把麻.醉.枪是许多人的噩梦，枪法特别好！听说他从未开过实弹，一直都是用麻.醉.枪。”
　　落雁二号指了指自己的左臂，旁边还有一盘血水，说：“看这。”
　　“老大，你应该庆幸，他没有用麻.醉.枪，不然您倒下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你也该庆幸他不会杀人……”
　　落雁二号瞪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不然我就没命了，是吗？”
　　那人慌张的摇摇头，一直说不。
　　另一个人就说：“老大，黎汛能力与你不相上下，这种水平在刑警中随处可见……”
　　落雁二号看向他时，眼神中燃起怒火。那个人连忙改口，说：“错了，错了，老大打架特牛.逼！我的意思是说，黎汛在这方面没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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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枭待在一间宽敞的密室里，这里四处都是书架，中间腾出约有3平米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他就坐在桌子旁挥动着笔。
　　他回忆起从落雁二号手中抢走的那张纸上的内容，把那句话写上。
　　谢枭摘下面具，是一副少年模样，几分豪气，几分潇洒，几分俊美。他长得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认真让人不敢小看。
　　他一头乌黑滑顺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温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他把笔抬起，脸上挂了一抹清润无瑕的笑容。“今天收获不错，拿到了线索，还意外的于警官先生相遇。”
　　“好在有警官先生，不然我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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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甄社找上黎汛的家。
　　黎汛给他端来一杯茶，说：“肯定是什么都没查到，不然你也不会来我这。”
　　甄社喝下那一口茶，险些被呛到。他用手擦一下嘴角，说：“拜托，说句好话，行吗？”
　　“你手里有那么多人都没查到，我就更没办法了。”黎汛不急不慢的抿一口茶，翘着腿坐在甄社的对面。
　　“落雁可没那么好抓。”黎汛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让甄社怔住了。
　　甄社挑起眉头，说：“你到底还有多少眼线？对于落雁，你又知道多少？”
　　黎汛也不打算隐藏，与他坦白道：“我有兄弟在情报分析局。自从你上次说他们遍布南方六省，就引起了我的兴趣，也调查了一番，确实无果。”
　　黎汛舒服的倚在沙发上，说：“别的省份也有追查落雁，时间最长有达两年。他们对于落雁也是无从下手。”
　　甄社一字一顿的说：“六条人命啊！”
　　黎汛：“你确定只有六条吗？”
　　甄社嘴角一抽，思考了一下，还是说出口：“跟你坦白。先前也有几个未破的枪杀案，极大可能与落雁有关。另外，我还有这个。”
　　看到甄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袋子里是银色的小片，黎汛凑近看了一下，并没有碰。
　　黎汛说：“是只大雁。”
　　“案发现场找到的，应该是落雁他们故意留下的。”甄社怒气冲冲说，“这种杀人还要留下印记的变态行径，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些事是他们做的吧！”
　　“可能吧。或许他们就是想搞个大动乱，方便他们进行下一步呢。”
　　黎汛话至此，电话铃就响了。
　　他起身道：“接个电话。”

　　阳台上，黎汛身子撑在栏杆上，眺望远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黎汛接通电话后就叫了声爸。
　　黎父心急火撩地说：“汛儿，你妈病了，赶紧过来看她，机票都帮你订好了！”
　　黎汛显然不急，慢慢的说：“有意思吗？”
　　黎父用回正常人的语气，说：“有时候儿子太聪明不是件好事。我管你有没有意思，明天下午六点机票，你敢不来，呵呵。”
　　黎汛表示很无奈：“不是，您老度蜜月让我去当电灯泡很好玩是吗？”
　　黎父说：“你妈想你啦，这个理由够了没？”
　　黎汛说：“早这么说不就得啦，天天病不病的，自己咒自己很好玩？还给我来强逼，您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黎父：“这么说你答应啦？”
　　黎汛：“不然呢，我妈都想我了。”

　　黎汛回到客厅里就直接说：“你想找我帮忙？”
　　甄社还没有放下那份高傲，说：“我是见你手痒痒，勉为其难才让你插手的。”
　　黎汛：“既然你这般勉为其难，那我不做便是。”
　　甄社勾起嘴角，睫毛颤了颤，说：“你确定也不想做？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带着枪出门呐。哪个正常人出门会带那东西？而且你那枪又是从哪拿的？”
　　“哦，那东西呀，从一把没有用的烂枪改装而来的。正好那一天，我要拿那把枪向人家改装一下，就顺便带出门呗。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甄社鄙夷地看向他，“改装枪支你都做的出来？”
　　“哎呀，你当没听到好了，反正不是我做，你也查不出是谁。”黎汛说，“不跟你扯了，明天我就要出国了，家中长辈想我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甄社怔了怔，就自觉朝门口走去。在打开门之时，他回头说：“真羡慕你有个完美的家庭。好好陪伯父伯母吧，别像我这般追悔莫及。”

　　次日下午，黎汛正拉着行李准备上飞机，突然传来急促的警铃声。
　　黎汛习惯性的停住，寻声望去，但他又紧握拳头，继续走上飞机。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如今人才辈出，而我早已被淹没。那已经是“年轻人”的舞台。
　　黎汛再管别人叫年轻人时，他不过才30岁。

　　附近的一栋大楼里，依旧是物品杂乱，以及一大滩血迹。
　　还是落雁二号带领的小队与谢枭对峙。谢枭也还带着那个狐面具，但身上竟然穿着的，是庸散的休闲装。
　　落雁二号见那条大裤衩，眉头轻挑，说：“你就穿成这样？”
　　“我也不想啊。”谢枭一直都是那轻松的表情，“刚跟同学约……”
　　“同学？”
　　谢枭抱肩叫道：“有问题吗？老子研二！”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我干嘛要呈口舌之强啊？关于自己的信息，就不应该说出来。
　　研二啊……落雁二号顿了顿，说：“有兴趣攻博吗？”
　　谢枭冲他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们是敌人，别闲聊了好吗！警察快来啦！”
　　研二……那一年，我是何等辉煌……也曾一心想加入中科院，可是……落雁二号陷入短暂的沉思。
　　谢枭叫道：“喂，你们还走不走啊！白来一场，还赖在这了？是想让别人知道落雁获取信息有误，空手而归吗？”
　　落雁二号回过神来，指了指旁边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说：“不是空手而归，至少要拿两条人命。”
　　两条！
　　谢枭脑子一惊，说：“你要杀我？你觉得可能吗？我们今天是第七次碰面了，我还是毫发无损。反倒你们，被折了几个人。”
　　落雁二号一打手，道：“开枪！”
　　子弹刚射出，其中一个黑衣人就说，“老大，警察到楼下了。”
　　“急什么，先把这只粘人精灭了再说。”落雁二号很享受开枪杀人的时刻，特别是这时，谢枭上蹿下跳的样子让他更有兴趣。
　　不过半分钟，落雁一群人纷纷跳窗而走，只因这时警察即将来到。
　　谢枭也该走了，但当他准备跳窗时，甄社带队的警察已经赶到，排成一排拿枪指着谢枭。
　　那个大厅里哭声不止，地上还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窗口还有个带狐狸面具的谢枭。谢枭手中的枪格外显眼。
　　甄社怒上眉头，呵斥道：“杀了人还想逃？把枪放下，自己走过来！”

　　甄社已经把谢枭认定为杀人凶手，只因这时仅见他一人拿枪，其余的活人便是角落中哭嚎的妇孺。
　　甄社扫视谢枭一身，背影上看瘦削高挑，休闲服软趴趴的贴在他身上，倒是映出了他背上的防弹服，大短裤的裤脚只及他腿窝上，裤脚下是一块红印，说不出是什么形状。
　　那是他的胎记吗？
　　谢枭依然背对着警察，快速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炸弹，阴邪的回头笑道：“放我走，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炸弹丢下！”
　　炸弹！
　　令人闻之色变的东西！下面是居民区，一颗炸弹下去……甄社不敢想，谁知道那颗炸弹的威力有多大，眼前的人可是连新型枪都能弄到手的。
　　谢枭又一次展示出他那阴邪的笑容，纵身一跃，打开滑翔翼飞走。他还故意伸出那颗炸弹，在空中挥了挥。
　　甄社赌不起，不敢以人命做赌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突然空中起了一阵烟雾，当烟雾上去时，甄社已经看不到谢枭了。
　　甄社是一肚子的气，还记下了谢枭那个阴险的笑容。

　　谢枭落在某个天台上，他伸了个懒腰，说：“真讨厌，落雁那群家伙为什么不查清楚再动手，搞得我白忙活了。”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又杀人！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

　　甄社在现场勘察了好久，仍然毫无头绪。这里是装有摄像头的，但是摄像头一开始就被枪打爆，这么久了，他连落雁那群人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他这时有些苦恼，加上上头又催的紧，就抱怨一句：“只留下一堆没用的线索，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容易赶上，见到个人，还是戴面具的，还溜了！就弄得那么完美吗？”
　　副队长看起来比甄社老成多了，年纪也有30出头。他说：“队长，黎……”
　　黎汛！甄社脑子像被电了一下似的，他叫道：“不许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