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淼—失去》猫秋葵

3、第二章

　　落满桂花的草坪宛如铺了条金色毛毯，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上官明泽，您来凰府的气势真是……在下万分佩服。”
　　明泽拨弄着自己脸两旁的长发，不敢直视灵淼的眼睛，“这不也没办法嘛？天上到地上的距离这么长，这不也难以避免吗？”
　　“母上看到自己种的花儿啊，都落得今天这么个下场，肯定很伤心吧！见到母上伤心，淼儿的心啊，像被刀割了一般痛！”
　　灵淼悲伤地望着天，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
　　“喂！喂！你这演技也太差了吧！”
　　凰灵淼俯下身，拾起一桂花瓣，虽小却闪着微微的金光。
　　“为什么选我？明明大姐才是最应该得到你们凰族认可的人吧？”
　　上官明泽微微偏头，望着灵淼那双桃红色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就因为这个凰族才让我下来啊！作为凰家后代，也是进入凰族的候选人，你的修为最低，因此需要我的帮助！”
　　“我记得凰族从来没这个传统吧？还有，凰族这么多年都没来凰家选过人了，你这说的，只是为了蒙混过关？”
　　凰灵淼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这样带着私心地选人，是对我姐姐们的不公平！”
　　上官明泽眼睛不禁睁大，他没想到，别人口中的三公主，都是无理取闹、不懂礼数，可现在看来，她并非如此。
　　“真让人意外啊，成为凰族的一员，你的地位可就……”
　　“我才不要什么地位！”灵淼转身，想走出结界，“我才不想这种东西破坏我与姐姐们的感情。”
　　明泽见状，左手打了个响指，一层紫色的流动体吞噬原先的结界。
　　灵淼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这层不寻常的紫光，似乎能感受到微微的电流。
　　“上官明泽，你是小孩吗？还弄这些伎俩？”
　　“凰灵淼，你听我说完。我只是凰族奉命下来修炼的神童罢了，我现在是想选一个能够跟随的人。所以，三公主，可否准许吾的私心？”
　　灵淼回头，只见他向自己伸出一只小小的右手，眼里似乎闪着点点星光。他似乎没有说谎。也许他真的只是下来修炼而已，是我想多了吧。而且既然被派下来修炼，看来修为也不高，那岂不是等于有个小弟跟着！
　　灵淼思考了一会，将左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抱歉啊！凰族的命令，想必也没办法推辞吧？”灵淼牵住他的手，“我同意你的请求了，那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紫不啦叽还带电的危险东西整掉呢？”
　　“噗。”上官明泽忍不住笑起来，“直接穿过去就好了，不带电的，吓唬你的而已哈哈哈！”
　　“你！？不行，不能对小孩子生气……”
　　灵淼牵着上官穿过结界，像姐姐牵着弟弟一般。
　　“三……三公主？”
　　唯有刘子洋候在外头，眼里好像还闪着泪光，“您终于出来了啊！小的还以为您……您要……”
　　“哎哎！我还活得好好的啊！”
　　“我有这么恐怖吗？又不会把你们三公主吃了。”
　　刘子洋循声望见三公主牵着的孩童，眼睛不禁睁大：“这位是？”
　　灵淼：“啊……这是……”
　　“唉。吾为凰族神童，奉命降世辅佐凰家三公主。”
　　“哎？这跟我听的版本不一样啊？”灵淼惊得眼珠子要掉下来。真牛！真会演啊。
　　刘子洋连忙俯身鞠躬：“是凰族的大人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明泽把头抬高了些，摆出高人一等的气势：“罢了，凡人认不得神仙，也是情有可原。”
　　“对对！大人说的是。”
　　凰灵淼见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的模样，心里愈发不爽。她松开了牵着他的左手，右手早已攥成拳头。再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表情，没忍住一拳砸在他的头上。
　　“哇啊！三公主！”
　　“嘶……”灵淼的眉头皱在一起，一股子刺痛从拳头关节处传来，“你是练铁头的吗！”
　　上官明泽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小手挠着刚刚遭到重击的头顶。
　　“姐姐，你没事打我干什么！”
　　“啧！就看你不爽。”凰灵淼抚摸着自己发红的拳头，真是痛死了！她狠狠地瞪了眼明泽，却见明泽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一瞬间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他。
　　刘子洋目睹全程，眼珠子都快吓掉了。
　　“子洋！你可见到三公主出来？”刘子洋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三人齐齐循声望去。女子从后园大门走来，地上点着的微微光亮照清她的脸庞。
　　“啊！荷莲，我在这呢！”灵淼兴奋地挥动自己的双手。
　　“三公主，您终于出来了！”荷莲眼里瞬间充满光亮，“恭喜三公主，从今起……”
　　“哎哎！”荷莲未把话说完，明泽便将她打断了，“凰族可没认可任何人啊！只是派吾下来辅佐三公主罢了。”
　　“哎？”荷莲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又露出微笑，“原来如此，三公主得到凰族的帮助，一定是对三公主有所关照吧？”
　　上官：“嗯……我想也是。”
　　灵淼两眼瞪得老圆，看着明泽竟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和自己听到的是两个版本了吧！
　　刘子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都太虚幻了，不过又这么真实。
　　子洋：“二位辛苦了，请移步府厅，皇后一直等候着您们。”
　　荷莲与刘子洋走在前头，灵淼与明泽跟在两人后头。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报皇后，三公主与凰族大人已到。”
　　凰禧一只手扶着额头，听到刘子洋的话立刻精神。
　　“淼儿！”
　　她站起身，赶忙从玉台上走下。
　　“哎，真是让我担心死了！”皇后抱住凰灵淼，“可是让我好等啊！”
　　灵淼一只手轻轻拍着母上的背：“母上，我这不好好的嘛。”
　　“哎哟！你也好意思说，平时天天偷懒的人，一下子跑进了结界里头，这谁不担心啊！”母上紧紧抓着灵淼的两只胳膊，看着自己女儿完好无损，心里的压抑才落下去。
　　刘子洋：“皇后，这位是凰族奉命下来辅佐三公主的大人。”
　　上官明泽俯身行礼：“在下上官明泽，凰族神童，奉命辅佐三公主。”
　　凰禧见眼前这孩童，竟是凰族的人！但从他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属实是这样。
　　凰禧连忙回礼：“谢凰族大人们的认可，也有劳上官大人了。”
　　“时辰也不早了，刘子洋送淼儿回灵雀府。上官大人可否与您细谈凰族与凰家之事？”
　　明泽点头答应。
　　灵淼倒是激动地挥手：“哎哎！这么久，我还没用过膳啊！”
　　“唉，”皇后一手扶住额头，无奈地摇头，“你啊，除了吃还能想到什么？荷莲，你去膳 食俯取点吃的给三公主拿回府去。”
　　荷莲：“是。”
　　刘子洋：“三公主，请随我回府。”
　　三人一同走出凤栖府，偌大的府厅，只剩皇后与上官明泽。

　　“哎，你们说，母上跟上官明泽会说些什么呢？”凰灵淼跟在子洋身后。虽然知道明泽多半又会跟母上编故事，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刘子洋想了想：“也许，皇后会将照顾您有多么麻烦告诉上官大人吧？”
　　“哈？照顾我很麻烦吗！”灵淼嘴里鼓着口气。
　　荷莲不住地笑起来：“三公主比较好动，又活泼，有谁会不喜欢您呢？”
　　灵淼快步走到荷莲旁边，抱住她的胳膊：“我就知道荷莲最好了！”
　　荷莲：“好啦，公主，您想吃点什么呢？”
　　一谈论到吃的，灵淼的眼神都变得亢奋。
　　“桃花饼！红烧肉！烤白鹅！还有……”
　　刘子洋听了都忍不住问：“大晚上吃这么多，您也不怕闹肚子。”
　　“闹肚子？怎么可能！我可是出了名的‘无底胃’，吃多少都行！”
　　“还是让荷莲做好送府里来吧，您就好好随我回府里休息。”
　　灵淼紧紧抱住荷莲，摆出一脸凶狠的模样：“不要！我要跟荷莲一起！”
　　“子洋，要不就一起去膳食俯好了。”
　　子洋叹口气，无奈极了：“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的莲花池中，有着点点金光的萤火虫，在充满雾气的池子中穿梭。一切都静悄悄的，好像都睡着了。
　　三人走到膳食俯，荷莲点起一根蜡烛。
　　“三公主，您可以自己选。”
　　桌上的笼子叠在一起，只有四个单独盖着盖子的静静放在中间。
　　荷莲将盖子都掀开，卤汁鸡爪、蒜蓉青瓜、梅菜扣肉还有清蒸鲈鱼！虽然都已经放凉了，但还是有淡淡的香味。
　　“我能都来点吗？”灵淼小声地嘀咕，不过荷莲都听的一清二楚。
　　“当然啦，早猜到三公主会这么选。”她边说着，边将四笼菜分别放四个大锅里。荷莲刚想用火柴将柴火点着，却被灵淼拦住。
　　“荷莲，这个我来！我能隔空给它们加热！”
　　灵淼对着四个大锅，手在空中从左缓慢向右滑动，再快速向左滑回去。瞬间，大锅中的水开始沸腾，慢慢的有白气冒出。
　　“哟！还不赖嘛。”
　　一个男声从膳食俯门口传来。三人齐齐望去。
　　“上官明泽？你怎么来这儿了！”
　　看清是一个孩童走来。上官明泽怎么知道膳食俯的路的？灵淼往他身后望，以为母上在后面，带他过来的。
　　“啊？刚刚去你府上，门口两个仆人说你还没回，所以就来这儿了啊。”
　　“你还去我府上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路啊！”
　　上官明泽挠挠头：“这多简单，这宫里就这么小，随便走走就到了啊。”
　　灵淼一脸无语，是天上神仙住的地方太大了么。
　　荷莲：“公主，已经热好了。”
　　灵淼手往下挥，“收！”四个大锅底下的火一并熄灭。
　　荷莲细心地将四笼菜放入木框里头。
　　“公主，我们可以回府了”
　　灵淼点头，挽住她的胳膊。
　　上官明泽：“你有这么个好随仆，真是幸运啊。”
　　灵淼：“哎等等！母上没说你住哪吗？”灵淼望向刘子洋，他却只是摇摇头。
　　明泽：“这个啊！她说我可以直接在你府里住，这样好辅佐你嘛。”
　　“什么！怎么可能！”
　　荷莲嘴唇微抿。
　　“公主，母上这么做，一定是为你好。”
　　刘子洋一只手抵着下巴，对灵淼点点头：“小的也这么觉得。荷莲，你送三公主与上官大人去灵雀府，我先回凤栖府了。”
　　荷莲：“也好。公主，上官大人，请随我来。”她提起桌上的木框，走在前面。
　　上官明泽揪住灵淼的衣角。
　　“干什么？”
　　明泽别过头，小声嘟囔：“怕黑……”
　　“哈？你刚刚不是自己走过来的吗！”
　　“我不管！我就是怕！”边说着还扯着灵淼的衣角左右晃。
　　“行行行！”灵淼一手抓住他那小手腕，“这样可以吧！”
　　上官明泽不作声，只是嘟起他那小嘴。荷莲在前头，伸手亮起点点绿色光芒。
　　“不是很亮，但是这样能看的清路。”
　　乘着月色，莲叶与莲花都在一层雾气中歇息。水面平静得像面镜子，想必鱼儿也都睡着了吧。除了宫中零零散散的几盏箱灯，不知放在哪条小路，发出暗淡的光，一眼望去，其他地方都已熄灯。
　　“三公主，您回来了。还有上官大人。”
　　莺儿与燕儿提着盏小灯，似乎在外头等了许久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快进屋里去。”
　　一行人走进府中，荷莲挥手，静静立在地上的箱灯亮起暗淡的光。
　　“皇后不许晚上亮大灯。”
　　“确实……能看清路就行啦！啊，太饿了！”灵淼说着，并松开了牵着明泽的手，“对哦，母上有给你安排在灵雀府的位置吧？”
　　“啊？”明泽一脸困惑，“有吧？有吗？”
　　全场人陷入沉默。
　　荷莲：“三公主，您卧室旁边还有间空房。”
　　“什么！要让他住在那吗！啊啊啊！母上怎么想的啊！这么放心让自己女儿跟一男的呆一起吗？”
　　“我又不吃人。”明泽反驳，“还有我今晚也没吃饭的！”
　　“哈？你跟母上谈话，怎么可能没吃的！”
　　莺儿走上前：“好啦，两位别吵了，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吧？”
　　荷莲也点点头。
　　灵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紧：“唉……行，你要敢大半夜私闯我房间，我要你没完。”
　　“你把我想成啥啊！我又不是变态！还有你这前不突后不翘的，谁要看你啊！”
　　“哎！你这还……”
　　荷莲连忙挡在他两面前：“行，二位都未用过晚膳，要不先移步大厅呢？”
　　莺儿也挽住三公主的手臂：“对呀，三公主您不是饿了好一阵子了吗？我们快走吧！”
　　“呵，我先不跟你吵！”
　　“哦，是吗？还是因为吵不过啊？”
　　灵淼张开嘴就想骂，莺儿强扯着她往大厅走：“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荷莲：“上官大人，请随我来。”

　　荷莲从木框中取出四笼热腾腾的菜。
　　“哇啊！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荷莲：“二位请享用，我与莺儿先退下了。”
　　灵淼点点头，就开始埋头吃起来。
　　明泽一只手撑着头，望着眼前的少女。
　　“唔？看着我干嘛？吃啊？”
　　上官明泽沉默不语，一抹笑容在脸上显现。
　　“哎！”灵淼把玉筷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你还好吗？”
　　“啊？怎么了？”
　　“咋不吃呢？你不会……噗！被我骂傻了吧！”灵淼忍不住大笑。
　　“哈？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饿！”
　　“哦哟，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喊着自己也没吃晚饭来着？”
　　一抹红晕突然在上官明泽的两颊泛开。
　　“我只是！只是……”
　　“别狡辩了！啊，还是说，你贪图老娘的美色，所以……”
　　灵淼话还没说完，突然视线被一大片闪着紫色亮光的，交织在一起的电流所掩盖。
　　她不禁闭上双眼。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她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梦幻般的紫色眼瞳，好像包揽着星辰。
　　“哎……”
　　“哎哎哎！！！你！谁啊！”
　　微微泛紫的发色，紫色的眼瞳，不会是……上官明泽？！
　　“你觉得，我还能是谁啊？”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一点都不像刚刚那个跟他吵架的幼稚小孩。那双关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地捏着自己的下巴，整个身体却感觉无力。
　　灵淼放下手中的玉筷子，双手握住那只手腕。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哦？你刚刚不还特嚣张。”
　　“啧。你果然是个变态。”
　　上官明泽松开自己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
　　灵淼才松了口气。看着对面的上官明泽，从孩童的模样变成了个男人！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骚气？的男人？
　　“你怎么……”
　　“你问这个？”明泽指指自己，“我本身就这模样啊，那个幼年的模样只是想减少灵力消耗而已。反正在这里就算是幼年也能打翻全部人。”
　　“那你真棒呢。”灵淼脸上写满了“无语”二字，“那你还能变回去？”
　　“能啊……哎，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啧……你好恶心。”
　　“哇，你这么说，好伤心的，姐姐！”
　　灵淼看着他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整个人浑身起疙瘩。
　　荷莲：“三公主，上官大人，我拿来点酒水。”
　　荷莲刚走近，见到一穿紫色袍子，腰间系这不知哪个家族的玉佩的男子坐在三公主对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啊，这不完了。”灵淼不禁感叹。
　　“公主，这位是？”
　　这紫色双瞳，微紫发色，甚是熟悉。
　　“上……上官大人？”
　　灵淼点点头，明泽却沉默不语，转动着手中的玉筷。
　　“呼，那还好。”荷莲走到三公主旁边，放一桃粉色的玉杯在桌上，倒入桃花酿。
　　“哎！荷莲你一点都不惊讶吗？”灵淼惊讶地看着她那一脸平静。
　　“嗯？‘天上的大人有两种形态是常态’书上是这么说的，可能还不止两种。”灵淼愣了愣，是自己读书太少了？
　　“上官大人，可要点桃花酿？”
　　“一点就好。”
　　荷莲将一翠绿玉杯放在靠近明泽的位置，也往里头倒了点。
　　“莫非，上官大人不胜酒力？”灵淼带着一点挑衅的语气。
　　“也可以这么说吧。”明泽竟承认了，让灵淼有点不习惯。
　　荷莲将装有桃花酿的白色小陶瓷杯放在桌上。“荷莲先退下了”。
　　灵淼拿起自己那杯，直接整杯喝完，之后又添满一杯，继续喝。
　　上官明泽见她那喝法都有些吃惊。
　　“不是这么喝的。”
　　“啊？”灵淼杯子都放嘴边了，“那怎么喝，你不觉得一下子灌完整一杯，很有那种爽感吗？”
　　“但是，那样容易醉……”
　　灵淼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的灌酒。
　　凰灵淼的脸已经红了一圈，比刚刚涂了胭脂还要红。想想接连着已经连干了四五杯了。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模糊。
　　“哎，你这样还不如整瓶一起喝算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借酒消愁。”
　　明泽见她不回答自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没事吧？”
　　“啧……你谁啊！手撒开，别打扰我。”
　　灵淼拍开他的手，抓起酒瓶想继续。
　　“你醉了，别喝了。”
　　“别烦我！”
　　明泽抢过她手中的酒瓶，放到自己位子旁边。
　　他站起身，想把醉趴在桌子上的灵淼扶起来。
　　“别在这里睡啊！起来，我扶你回去。”
　　“别管我！”
　　“啧！你酒量不也不咋地，还说我！起来啊！”
　　好不容易才把她扶起来。灵淼个头不大，站起身也只有到明泽肩膀那么高，但是喝醉了东倒西歪，像只无头苍蝇。
　　“唉，能安分点么？”
　　突然灵淼从正面抱住他的腰。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丢下我？”
　　“三公主……你喝醉了。”
　　“胤芥惜，回…来…”
　　上官明泽眼睛睁大，双手紧紧握住灵淼的双肩。只见她满脸通红，双眼闭着，只有眼泪在眼角溢出。
　　“你是凰灵淼，还是凤淼？”
　　“上官大人？”荷莲从大门走来，“三公主怎么了？”
　　“……”明泽放松自己的手，“她喝醉了，你送她回去吧。”
　　荷莲扶住灵淼，点点头。
　　“上官大人，您也跟我来吧，您的房间，就在三公主隔壁。”

　　“你先安顿三公主吧。房间我自己打扫就好了。”
　　“啊，不用，刚刚我与莺儿已经收拾过了，您可以直接入住。”
　　明泽一惊，速度这么快吗？
　　“麻烦你们了。”
　　荷莲对他笑了笑，便扶着三公主走进卧室。她小心地帮三公主换上睡裙，并帮她盖好被子。
　　在迷糊中，灵淼见荷莲熄了桌上的蜡烛便离开了。
　　头一阵刺痛，胤芥惜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喊出这个人的名字？还有明泽刚刚说的凤淼……
　　喝醉后浑身都好难受，好像还做了个梦，看到一个男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走得越来越远，为什么自己会感到难过呢？难道他就是胤芥惜？
　　想不明白。
　　感受着被窝的温暖，终于舒服点了，但是睁不开眼睛，好疲倦。
　　窗外的月色皎洁，洒在人间的各个角落。不知天上能否欣赏到这番美景呢。
　　莺儿与荷莲一起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两人欣赏着夜色，不禁感叹：“之后的灵雀府，要热闹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