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十八楼》眠栖

18、【文轩】手术台上说爱你

　　】医生轩x患者文

　　】一发完＋HE＋破镜重圆

　　“宋医生，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嘛”

　　宋亚轩穿着黑色的风衣，手腕上带着精致的腕表，奢华却又低调。

　　提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的手纤细，天然的白皙肤色与塑料袋相比更胜一筹。

　　“嗯，”宋亚轩笑着回答那个女医生，“昨晚上没加班。”

　　宋亚轩，在从小学到大学受到女生的情书数都数不过来，就连现在工作了也是，不仅仅是自己这个科室里的，其他科室的女同胞基本上都对宋亚轩芳心暗许。

　　不过宋亚轩从来都不在乎，没有人将宋亚轩拉下神坛，也没有人知道宋亚轩温柔、疏离下可爱害羞的一面。

　　来到办公室，宋亚轩转身就脱下了那身回头率极高的风衣，换上了沉稳的白大褂。

　　坐到办公桌前，宋亚轩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眼镜，金丝、圆框。

　　本来以为今天没有什么大事件，可以安安心心看几个小病就下班的宋亚轩没想到现实就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下午，宋亚轩正在吃饭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医生的电话。

　　说是碰到了一个车祸的病人，他们不好解决，直白点就是医术不够。

　　宋亚轩三五两口吃过几口饭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科室里跑。

　　一个病房里，周围围着许多医生，几乎都皱着眉头。

　　宋亚轩看这架势，也紧张起来，推开人群后来到病床面前。

　　病床上躺着一个“血人”。

　　英朗的眉骨，深邃的眼眸，精致的下颌……

　　宋亚轩站在原地，晃了晃神。

　　这个人他好像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他的前男友。刘耀文。

　　“宋医生，宋医生…”

　　被叫了几声的宋亚轩才回过神来，从前那手术刀的手此刻在颤抖着。

　　明显的慌乱，可是又很快恢复镇定。

　　“具体什么情况？”嗓音是说不出来的嘶哑。

　　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一句将刘耀文的病情说清楚。

　　很多重要部位出血，双腿被过分弯折，眼部周围有很多细小伤口，或许会伤害眼部神经。

　　宋亚轩闭了闭眼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努力地让自己的音色显得正常：“准备手术，我亲自做。”

　　围着的那几个医生松了口气，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手术同意书，看着面前的情况犯了难：“他家属没来，这个谁来签？”

　　宋亚轩接过那一份手术同意书：“我来签，我是他家属。”算吧。

　　现在越是耽搁，刘耀文的情况就越危险，在宋亚轩签字以后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几个男同胞推着床来到手术室。

　　在手术室内，宋亚轩认真地穿好装备，做好术前需要做的一切准备。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刘耀文，宋亚轩不敢耽搁。

　　几个小时的手术很快就过去。

　　虽然在做手术的时候有几分危险发生，但是还是安全度过。

　　宋亚轩看着被推到ICU的刘耀文，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刘耀文，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刘耀文。

　　心就止不住痛。

　　自己挺关心这分手的前男友啊。宋亚轩自嘲地想想。

　　每天探视的时间有限，刘耀文也吃不进去东西，宋亚轩每天都会趁着探视的时间来陪着刘耀文。

　　和他说话。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第七天的时候，刘耀文醒了。

　　醒过来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牵着，刘耀文偏过头看。

　　就看见了牵着自己手指在病床边睡着的宋亚轩。

　　苍白的脸色，干涩的嘴唇。

　　这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宋医生。

　　宋医生医术好，在意外貌，他不会容许自己以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而这样的宋亚轩，自己好像也很少见过。

　　刘耀文小心地从宋亚轩的手心里抽出手指，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随后伸手轻柔了一下宋亚轩的头发。

　　还是和以前一样软，摸起来很舒服。

　　宋亚轩被这样一揉，也逐渐醒了过来。

　　迷茫带着水雾的眼睛就这样撞进刘耀文的心里。

　　和以前那次一样，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就让自己沉溺其中，逃脱不得。

　　而现在，好像也是。

　　“宋医生，”刘耀文苍白的脸上牵出一抹笑容，带着点儿揶揄，“一直呆在这里吗？吃饭了没有？”

　　宋亚轩撑了一个懒腰，促使自己清醒了几分。

　　清醒了以后，宋亚轩就冷下了脸色，公事公办地对着刘耀文说：“刘耀文，我们分手了。”

　　刘耀文想要说话的声音一顿，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分手了又不耽搁我关心一下我的主治医生。”

　　宋亚轩脸色变了变，嘴唇张了又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说，几经辗转，最后也就只憋出了一句：“你…你随便吧。”

　　还是那个模样，刘耀文想着，真可爱。

　　“那宋医生，你吃饭了吗？”

　　宋亚轩没说话，凑过去仔细看完那些仪器以后才慢慢将刘耀文的病情告诉他。

　　“你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宋亚轩扶了扶眼镜，“你脑袋里还有一个东西，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你可能会慢慢失忆，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变成一个植物人。”

　　“这是最坏的结果，其他的我也不能把握。”

　　刘耀文很是平淡地点点头：“嗯，我会好好配合宋医生的治疗的。”

　　宋亚轩见刘耀文如此平淡，面上显过难看的神色，只是转瞬即逝：“还有你的腿，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刘耀文还是只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正直春日，万物复苏。

　　树木抽出新芽，鸟妈妈带着自己的小鸟练习飞翔……

　　宋亚轩看的很不是滋味。

　　颇有些苦涩地开口：“刘耀文，你别担心，我会尽全力让你恢复健康的。”

　　刘耀文转过身对着宋亚轩笑笑：“有宋医生这句话，我相信我会恢复健康的。”

　　看着这样子，宋亚轩没说话就离开了病房，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刘耀文寻找治疗方法。

　　一直在办公室里泡了几天。

　　宋亚轩取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撑了一个懒腰活动一下久坐带来的不适感。

　　不过还好，刘耀文这病之前还有几十个相似的例子，手术几乎都是大获成功。

　　打印下资料，宋亚轩就来到了ICU。

　　里面的刘耀文还是那样，最近这几天来看他，刘耀文似乎已经开始在逐渐忘记事情了。

　　不能再耽搁了，手上的资料都被捏出了褶皱。

　　“刘耀文。”

　　刘耀文听到声响后看向宋亚轩，对着宋亚轩笑笑。

　　“宋医生，我今天早上看见了六只飞翔的幼鸟，中午……”刘耀文很是积极地向宋亚轩汇报情况，“至于晚上，那需要等到晚上再看。”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这是在很努力地证明自己的记忆，不想让自己担心。

　　“刘耀文。”

　　宋亚轩再叫了一遍，刘耀文停下了正在说话的嘴。

　　随后静静地看着刘耀文。

　　“我找到治疗你的方法了，需要二次手术。”

　　宋亚轩边走边说道：“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很大，你相信我吗？”

　　刘耀文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相信。”

　　宋亚轩笑笑：“那等明天，明天我就给你手术，”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算是轻叹一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嗯，宋亚轩。”

　　刘耀文叫了一下宋亚轩的名字，然后就看着他，不说话。

　　刘耀文想对着宋亚轩说：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我就算忘记了所有，我也不会忘记你。

　　但是这话刘耀文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想。

　　傍晚时分，几个医生和宋亚轩一起进来。

　　宋亚轩带上了手术同意书，一份给刘耀文，一份给刘耀文家属。

　　“刘耀文，签字吧。”

　　刘耀文接过那份手术同意书，干净利落地在那同意书上签了名字。

　　至于另一份，宋亚轩也递给了刘耀文。

　　刘耀文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并没有抬手签字，只是抬眸看向宋亚轩，问道：“上一次给我签字的人是谁？”

　　宋亚轩面色平静，只是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刻的平静：“是我。我签的。”

　　刘耀文对宋亚轩这些反应很熟悉，小宋医生害羞了。

　　他扫了一眼站在周围一圈碍眼的人，那几个医生似乎是感受到了刘耀文的怨念，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病房内只剩下了宋亚轩和刘耀文两个人。

　　明明空间并不压抑，可宋亚轩却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

　　“宋医生，要不还是你来签吧，”刘耀文注视着宋亚轩，将手上的那一份同意书递过去，“我想要你来做我的家属。”

　　“可以吗？”

　　宋亚轩没有接过那份同意书，反而后退了几步：“刘…刘耀文，为什么？”

　　刘耀文将那份同意书拿着，平放在了病床上：“因为我看见你，沉寂的心里还会有所拨动。”

　　“我还是很喜欢你。”

　　两个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一个人做了医生，一个人开了公司。

　　长大以后，两个人在一起。

　　大学生活还好，有时间天天黏在一起，培养感情。

　　可是步入社会，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促使两个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在有时候的非工作时间，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两个人走掉其中一个。

　　刘耀文收了收思绪：“以后，我配合着你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地磨合。”

　　“宋亚轩，你…你能在那同意书上签字吗？再做一次我的家属，好不好？”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没说话。

　　半晌，宋亚轩才开口说道：“等会儿吧，你让我考虑考虑。”

　　然后，宋亚轩就离开了病房。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离开的背影，双手逐渐捏紧，青筋乍现。

　　随后，刘耀文像是筋疲力竭似的，松开了双手，瘫倒在床上，眼角划过一丝清泪。

　　晚上，宋亚轩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想了很久。

　　他还喜不喜欢刘耀文，他还打不打算和刘耀文过日子，他还……

　　诸如此类，宋亚轩想了很多很多。

　　见腕表上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宋亚轩烦躁地将头发揉乱。

　　算了！不想了，就再和刘耀文试试吧。

　　打定主意以后，宋亚轩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支签字笔来到ICU。

　　刘耀文看见宋亚轩的身影，心里半是喜悦，半是担忧。

　　宋亚轩走过去，将床脚的那一份手术同意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耀文，我还是想试试。”想了那么久，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偏向，在面对许多的选择时。

　　刘耀文，你永远是我的首选。

　　第二日，手术室里。

　　麻醉药还没有起效果，宋亚轩穿好衣服后来到了刘耀文身旁。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手术室里也没有其他人。

　　宋亚轩俯身，隔着那一层口罩，亲吻了刘耀文的额头。

　　“刘耀文，信我。”

　　刘耀文伸出手牵着宋亚轩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宋亚轩，我永远相信你。”

　　“我爱你，我的宋医生。”

　　手术很成功，刘耀文以后不会面临失忆的风险，双腿只要在这一段时间内多做复健也能够恢复如初。

　　那几只幼鸟也学会了飞翔，窗外是湛蓝的天空。

　　阳光打在提着食盒的人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整个人都显得更加圣洁、温暖。

　　“宋医生，早安。”

　　“刘耀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