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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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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果然不愧是州府衙门的所在地,虽然地处偏远,不过依然是热闹非常。
等我踏入定州城门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傍晚时分了。
昨夜马车走了之后,我在野外的树上过了一夜,睡了一个觉,虽然有点腰酸背痛的,不过也算是神清气爽了。
大摇大摆的在街上一走,和几个大姑娘小媳妇飞了飞眼,被她们鄙视了一番,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蓬头垢面,一身风尘仆仆,活像逃难的。
走进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又去成衣坊买了一身行头,已经到了入夜时分。
定州城里华灯初上,饭馆酒楼之中灯火通明,门前车水马龙,一派繁荣的景象。
随便寻了家饭馆坐下,要了点吃的,然后又抓着小二询问了一番,我心里已经基本知道萧语容那个混蛋被卖到了什么地方。
这州府之中有两家比较大的妓=馆,一家叫春风搂,一家叫舞袖阁。舞袖阁是男伶馆,如果不出意外,萧语容应该就在那里。
问明了去那里的路,等吃完饭之后,我溜达进了药店,随便买了一些药品,找个家客栈住下,我问老板要了点面糊,关起门来捣弄了一番。
等我再度走出房门,摇身变成了一个面容蜡黄的文弱书生,一脸的病容,一阵风就要被吹倒的模样。
一步三晃的走到了舞凤阁,抬手亮了一锭银子,顿时将迎出来的龟公眼睛给闪花了。
“这位少爷面生的紧啊。是第一次来吧。”他笑的满脸是褶子的凑了过来,“可要小的介绍一下?”
我故意咳嗽了一下,“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
“啊。这位少爷,咱们这里是这样的。若是找人陪着说说话,喝喝酒,一个时辰是半两银子。若是看看歌舞的话,那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时辰。若是。。。“他嘿嘿的笑了笑,凑近了我,“想找人陪着过夜的话,那就要看找什么样的人了。”
“哦?”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舞袖阁里面装饰的还算是雅致,粉气不算浓郁,来往的男伶也多数都是清秀的少年,粉衣青衫的,个顶个的水灵。
“怎么样,咱们这阁里的公子还入的了人眼吧。”见我四下张望,并不显得不耐,那龟公陪笑道。
“还可以。”我点了点头,“只是少爷我喜欢新鲜的。有才来的吗?”
“呵呵,少爷一看就是个中的高手。新鲜的有啊。只要少爷出的起价钱,咱们这里今日还真是刚进了一个极品。少时会有一个竞标会,少爷若是有兴趣可以坐下来先听听曲子等上一等。”
极品。。也只有萧语容那厮才能称得上是极品。
等就等吧。我倒要看看着男妓馆怎么将一个昏睡不醒还身上带伤的人成功拍卖出去。
在大堂之中寻了个位置坐下,一名翠衣少年款款的走到我的面前,福了一下。“这位公子爷,可要翠竹伺候饮酒?”
我朝他看了一眼,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纤细娇小,眉目清秀,目光温柔,哪里还像个男孩子,活脱就是一个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他开心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纤细的身子不住的朝我靠过来,依偎在我的肩头。
我本是想推开他的,不过。。。还是算了吧。。到了这样地方还将人推开不是太奇怪了吗?
顺手将他搂在了怀里,他的骨骼纤细,抱起来还挺趁手的。。。姑且抱着吧。。。
翠竹人很乖巧,也不多言,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可见过今日要拍卖的那个新来的?”
“恩。”他点了点头。
“长相如何?”我问道。
他呵呵的一笑,“能上的了台面拍卖的公子自然样貌都是鼎鼎出众的?”
“那比起你来呢?”我故意调笑道。
他面容一红,朝我怀里缩了缩 ,“翠竹生的粗糙,自然是比不上的了。”
与他说了一会话,大堂里也几乎被前来寻欢的人坐满,刚才引我入门的龟公这才走到大堂中间的台子上。
“各位有钱的公子大爷们。今日是月半,亦是每月一次的品赏大会。今日小店来了一个稀世的极品。各位有福了。。。起价是一千两银子。一百一抬。各位公子大爷们先看看货色,再决定下不下银子。”
他说完,大堂之中静了下来,丝竹也停止。
站在各处的小厮用杆子将大堂之中的灯火熄灭几处,大堂暗了下来,唯独那台子上还是灯火闪耀。
台子的地板打开,一座莲花台缓缓的从台下升出台面。莲花的花瓣是闭合的,硕大的一朵。
待莲花完全升起之后,丝竹声起,原本紧紧闭合着的花瓣缓缓的打开。
我差点将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喷将出去。
萧语容紧闭双眸,横卧在莲花瓣之中,身上仅仅的披了一件素色的纱衣,纱衣的下摆带着一丝的绯红,如同花瓣晕染。
纱衣半透,在灯火的照耀之下,他近乎完美的躯体若隐若现,胸前的茱萸不知道是不是被涂上了胭脂,红的是娇艳欲滴,在纱衣的掩映之下,活脱的活色生香。右胸口伤口的位置贴了一片翠绿色的荷叶,正好遮蔽住他胸前的伤口,在轻纱之下翠色的荷叶与他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说不出的诱人。
他的面容上被画了一点点的淡妆,唇色娇媚,眼眸虽然是闭着的,但是那两片浓密的睫毛被刷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粉末,美的不可收拾。浓密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他雪白的身体周围,依法的妖娆入骨。。。。那双修长的腿随意的露在素纱之外,莹润的如同玉雕水磨一般。
大堂里所有的人看的都如痴如醉,目光贪婪的恨不得将他腰间这些遮蔽住重要部位的素纱全数撕去。如此美人,一定要揉入怀中狠狠的蹂躏疼惜才是。
我强忍住笑,看到如此的萧语容,我心里那口恶气自然是消退了。
这帮人现在口水流的忙,等台子上的那个尤物醒来了,只怕只有哭爹喊娘的份了。。。。
饮下手中的酒,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下众人如同疯狗抢食一般的竞相出价。
一千。。两千。。。三千。。。
这个萧语容真的生了一幅妖孽的皮囊,几乎要将这帮色中饿鬼给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