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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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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什么宝藏不宝藏的。文家有异心这一条又是从何说起?
在我的印象之中,文家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就连做官都是以文官为主。手中无兵,谈何异心?
“什么意思?”我急急的问道。
文锦费力的在我的手心画着。她画的很乱,我努力的分辨,也只分辨出寥寥的几个词语,前朝,妃子,等等。
手越画越慢,字越散乱,最后她的手指在我的手心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头朝边上一歪。
“司马恪。。。”我抱起了文锦,凄然的喊道。
司马恪飞快的冲了起来,神色凝重的试了试文锦的脉搏,随后神色暗了下来,“她已经去了。”
去了?不会。。。怎么会。。。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只是抱住文锦,傻傻愣愣的看着司马恪。
“文骥棠。。”司马恪担忧的晃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没有什么反应,眼眸之中一片空洞。
“你别吓唬我啊,文骥棠。。”司马恪想将文锦从我怀里夺走,被我一掌击中了胸口。
那一掌,我几乎用了全力,他也半分防备都没有,砰的一声,他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壁上才稳住了身形。
“文骥棠!你疯了!”捂住胸口,司马恪怒视着我。
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是死死的抱住文锦。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渐渐的冰冷,我努力的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想要挽留住一丝的温度。
不要离开我。。。。没了你,我在这个宫里该怎么过?就好象一下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希望,我浑身的力气都随着文锦的去世一丝丝的被抽离,剥夺。
我已经不再流泪,而是如同木雕一般静静的坐着。
司马恪好像在我耳边怒吼着,我却一点都听不到。
文锦的表情是那么的安详,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司马恪实在是太吵了,我皱眉看了看他一开一和的唇,随后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文锦累了,我也好累。。。。
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想看看托住我的人是谁。
眼前一片模糊,有一个人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想应他一声,只是我真的很累,只是恩了一声,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好像睡和很长的时间。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好像躺在了家中。
翻身坐了起来,果然是在家里。。。。。。奶娘靠在床边打着瞌睡,听到动静,她睁开朦胧的眼眸,一喜,“少爷!您终于醒了!”她推着旁边也在打瞌睡的丫鬟,“快去告诉老爷!”
丫鬟惊醒,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朝外走去。
文锦。。。
“文锦呢?”我抓住了奶娘的手,“文锦在哪里?”
奶娘的眼底一片哀色,“少爷不记得了吗?宫里闹刺客,偷偷的摸进了少爷的房间,文锦被那万恶的刺客刺死了,而小少爷也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刺客?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她死了?”我不确定的问道。
“恩。”奶娘点了点头,“是死了。。。。”
刺客?我努力的想滤清脑子里的那一团浆糊,我的手下意识的在胸口一扫,脖子之间空荡荡的。
玉呢?我的心头又是一急。“我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戴点什么?”我忙问奶娘道。
“少爷回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衣衫上也沾着血,那衫子老爷说不吉利,就命人烧了。”
烧了。。。。我萎顿的坐在床铺上。
难道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全是虚幻?难道真的有刺客?难道我没有戴过一块由文锦拼命送回的古玉?
文家有异心,古玉是宝藏。
这句话我是从哪里听来的?
见我呆呆的坐着,奶娘只当我还没从惊吓之中彻底清醒。她摸着我的头发,念叨着,“摸摸毛,吓不着。”反复的念叨。
没有多久,爹走了进来。
“棠儿。”爹爹在我的床边坐下,手覆盖在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恩。是不烧了。”他朝我微微的一笑,“在宫里吃苦了。”
吃苦?我看着他。目光直直的,好像两道光束要直射入他的心底。
你的本意真的是让我入宫去做伴读吗?我在心底质问着爹爹。
见我的目光有异,爹爹挥手让房中所有的下人退出。
“棠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爹爹说?”父亲柔声问道。
我确实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爹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问不出来。
“孩儿是怎么回家的?”我想了半天还是从这里开始吧。
“刺客入宫,文锦身亡,你在宫里受了惊吓,你姐姐向陛下求情,陛下恩准你回家静养。”爹爹微微的一笑说道。
姐姐求情?我懵住了。。。。文锦明明说姐姐不会放我出宫的。。。。可是姐姐却真的为我求情了。。。到底她们说的话,我该相信谁?
“那太子。。。”
“太子殿下很关心你。昨日还来看过你。”说道这个,爹爹神色一喜。“托你的福,秀蓉见到了太子殿下。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啊。”
秀蓉见到太子殿下心里欢喜?哦,我想起来了,秀蓉不就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我的侄女,今年亦是十五岁,与太子同年。
我尴尬的咧嘴一笑,好像太子曾经说过,不要妄想将我家的秀蓉推给他吗?这个。。。好像爹爹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他说今日还会来看你的。”爹爹下面一句话倒叫我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
对了司马恪。。。
“十四王爷。。”
“十四王爷很好,只是受了点小伤。笔下为了表彰文锦的忠勇,还给了文锦一个郡主的封号。”
爹爹越说我越糊涂。
到底那夜我晕过去之后还发生了些什么?
“孩儿能见一见十四王爷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等你过些日子养好身体,回宫了,自然就能见到他了。他只是皮外伤,没事情的,不用担心。”
“父亲。”我抬起了眸子,看着爹爹的脸。“您送孩儿入宫,究竟是为了什么?冷宫里那个姑姑是谁?”问出来之后,我的心底一片的坦然。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文锦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