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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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的催眠效果渐渐退去。
浦原喜助见到了久违的熟悉面孔，握菱铁斋再次陷入了惊讶状态。
“你长大了很多啊。”浦原喜助把还在低鸣的红姬的收回，看着那个正在检查镜花水月的女孩。
不再像是十几年前那副初生牛犊的嫩样，皱着眉头冷静的看斩魄刀的表情还是有气势的。
自己最重要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断了却没有太大慌张，蓝染玲果然有成长。
不愧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浦原喜助顺便感叹蓝染家注定出不了天真善良乖巧的好孩子。
个头已经在增高药的作用下长高了最起码十公分，如果真的和蓝染惣右介一样高的话，那要比浦原自己还高三公分呢。有点像十年前晋升的十二番队曳舟队长，既严厉又温柔的大姐姐样。
如果笑起来的，肯定是和她哥哥一样是人畜无害草木不伤的腹黑眼镜受。
由于通过催眠伪装了外表的缘故不太在乎形象，她胡乱用筷子将棕栗色长发缠在脑后固定住，前额还散乱着不少的碎发。
特地拜托流魂街眼镜店老板订作的黑框眼镜，与普通眼镜的唯一区别就是有磨砂。
据说因为磨砂的质感不够好，偷偷用镜花水月整过那家老板...也不知道所谓的眼镜控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是纠结于细节的的奇怪生物么？
长相最好形容。
和她哥哥很像啊。
女版蓝染惣右介嘛。
就是更加秀气一点啦。
要说不同就是笨蛋和天才从脸上就判断的出来。
这个笨蛋最近好像在研究一种防火防水还防任何攻击，名为“晓”的衣服，不过看她现在身上这套直接缝了几针就套上的白色大布袍，显然是制作失败了。
浦原喜助眨了一下眼睛，回想起蓝染玲曾经画的什么原子结构就知道她一定画不出什么黑底红云之类的复杂图案。
还说要做尸魂界第一时装设计师引领尸魂界潮流，手工不错但绘图能力没救了。
伪装副队长已经是大罪了，还披着块大白布冒充贵族。
真不知道这几年在没有白天的虚圈有没有吓到单纯的大虚，影响人家的心理健康，妨碍实验品虚的发展。
“笨蛋，不知道白色是尊贵的象征么。”
一百年后的店长说这话的时候会拽拽蓝染给自己缝制的帽子，掩盖好自己的表情，现在的浦原喜助嘴角别扭的抽了一下，过会尽量平静安详的笑了起来：“呐，我去外面散个步休息一下。”
言下之意是你赶快带着镜花水月回去找虚人格算账，这里你就别管啦。
浦原喜助推开十二番队的门时暗中清点了一下隐藏在附近的槛理队人数，
从人数上他已经猜出绝对不是“使用空间和时间的鬼道这种禁术”这么单纯的问题。
四十六室还真是很重视呢。
流放现世还是禁闭终身呢？
虽然是蓝染玲虚人格搞出来的事件，但起因是自己和蓝染玲共同发明出的崩玉这责任可逃不掉。
这个时候虚人格毁坏镜花水月就是不希望蓝染玲帮忙吧。
偶然服过几颗“增高药”的浦原喜助在对自以为突然出现的死神们装出惊讶表情的同时感叹，
‘崩玉、增高药、白色无云版晓袍，
突破死神能力的极限、大幅增加灵力和精神力、吸收攻击和自我修复...都是些疯狂的发明啊。’
闭上眼睛摊开手表示愿意前往四十六室接受处分的时候，浦原喜助脑海里出现的是两张相似的脸。
‘总是不让人省心啊，蓝染。’
‘无论哪一个都是啊。’
“咔哒。”
想到那个比脱线妹妹更令人麻烦的蓝染惣右介，浦原喜助突然觉得枷锁的声音也很好听。
睁开眼睛看着虚无的天空，他不知道该向何方呼唤，只能低头私语：
“你还会不会回来呢？”
‘我们三个还约好要一起去虚圈烤肉呢。’
‘再不回来，崩玉烤肉没有你份喔。我们两个一定会吃光光的。’
‘浮竹十四郎的梅干茶泡饭更是想都不要想！我们两个人吃两份本来就不够。’
‘其实我们都很久没有吃到梅干茶泡饭了。因为两份饭不是三个人吃的话，总觉得浪费。’
浦原喜助笑了，原来蓝染玲实验时打瞌睡说的梦话自己全都记得。
想到这些，他也忍不住了。
“回来吧。”
“十二番队浦原喜助队长，请不要自言自语，四十六室正在等着您！”
“大鬼道长握菱铁斋，请离开他们，跟我们走！”握菱铁斋跟在身后被押了上来，对于拷在手上的枷锁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浦原喜助有点失望。
因为他连偶尔伤感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他低下头，温顺的跟着槛理队加快脚步。
不过那也只是一点点的失望而已。
因为他感觉到蓝染玲已经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反正只要不被槛理队发现蓝染惣右介副队长留长发还有变装癖而且披着白色床单抓着断掉的斩魄刀并且出现在十二番队的实验室里，就好了。
他对着握菱铁斋偷偷做出“引开槛理队计划大成功”的胜利眼神，得到了对方又急又恼表情回复，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后来浦原店长大人习惯了这样在生死关头云淡风轻的戏谑旁人，却明白自己当初只是强颜欢笑最后习惯了而已。
接着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枷锁将刚才纷乱的情愫抛之脑后。
‘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好她的。’
‘如果你有一天回来，一定会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蓝染玲。’
‘如果你回来。’
————
蓝染玲隐藏在十二番队的院落里，目光紧随着浦原喜助而去。
上一次站在这里，她同样没有使用镜花水月，是故意为了让平子真子发现自己。
为了记忆中漫画里那充满无限奸情和YY可能性的一声“惣右介”。
此刻犹如命运的分界点，她可以选择跟上去救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
或者赶去找躲在镜花水月身边的虚人格算账。
她昨天晚上刚回到尸魂界的时候正和被派去流魂街另一个方向的四枫院夜一擦肩而过。
夜一的身上分明有着催眠的痕迹。镜花水月漂亮的白色长发镶在夜一的胸前绕成花状，只有蓝染玲本人看得见。
原著里喜助和握菱铁斋是被夜一从四十六室救走的。
派出夜一是虚人格的调虎离山计吧。
她把手中的镜花水月放进刀鞘，仿佛并不在意镜花水月断掉。
看上去，喜助这边更危急啊。
她仍然看着中央地下会议室堂的方向犹豫不决，浦原喜助等人的身影已经模糊。
‘你知道吗？斩魄刀是由自己的灵魂孕育的啊..’
从脑海中一跃而出的片段，蓝染玲伸出空着的左手挡住刺眼的阳光，记忆中蓝染惣右介也是在这样明媚的清晨，在她面前笑着展示镜花水月的力量。
‘玲一定也会找到自己的斩魄刀的。’
她觉得今天并不是适合回忆的好日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发出微微的低鸣。
“因为我来自异界的灵魂才被吸引。那么镜花水月，其实还是你的灵魂孕育的吧。”
“蓝染哥。”
然后她转身离开。
与浦原喜助背道而驰。
————
当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被押入中央地下会议室堂的时候，蓝染玲已经站在了五番队副队长的房间里。
她的虚人格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语气里包含了浓浓醋意。
“呦，终于回来啦？你可是在浦原喜助那边待了整整一个晚上啊！”
蓝染玲扫过地上已经断为两截的小萝莉，然后带着熬夜治疗的怒火狠狠的回话：
“一群昏迷不醒的假面就算了！还有个大鬼道长做无限闪光电灯泡，一个晚上像看大虚一样瞪着我，你还指望能发生什么事情啊？”
吐槽完毕，她略过靠在桌子旁的虚人格，径直走到镜花水月面前蹲下检查。
这个房间已经在镜花水月的作用下，和蓝染玲的意识空间暂时融为一体。
虽然是清晨，但房间里几乎没有光。
虚人格趁着蓝染玲专心于镜花水月的同时，手里抓着状似板砖的物体向蓝染玲靠近。
“阿虚啊。”
“哈？”虚人格已经将板砖，不，砚台，对准了蓝染玲的后脑勺。
“就是你，混蛋。”
“喔，干吗？”虚人格的脸上已经浮现胜利的笑容，她把砚台向后拉开距离，随时准备狠狠的砸下去。
即使是一个破砚台，在这个半意识空间的房间里，只要是对蓝染玲造成任何伤害，她就赢了。
“镜花水月的主人你知道是谁么？”蓝染玲仍然全神贯注在小萝莉上，全然不顾身后的动静。
虚人格拿着砚台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啊。”
“……”
虚人格用砚台挠了挠脑袋。“表人格你？”
“……”
“喂喂，这把笨刀的主人不是我们还是谁啊？”
蓝染玲终于要站起来了，虚人格趁着这最后的机会，拿起砚台朝着蓝染玲狠狠砸去！
“阿虚，今天教你一个知识：斩魄刀，其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
明明被砚台砸中的蓝染玲，此刻安然无恙的站立起来，她和虚人格之间的地面上滴满了墨汁。
虚人格突然无法动弹，手中的砚台自然的滑落，她感觉身后一阵寒凉。
“至于镜花水月的形象为什么会是小萝莉……”
说到这里，蓝染玲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会。
“算了，那个……不重要了……”
虚人格这次清楚的感受到背后的那股寒意，并且这股寒意还贯穿了她的腹部。
“虽然她现在的主人是我。”
虚人格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突然多出的那把刀，然后再转头看身后。
镜花水月小萝莉带着正版蓝染哥、盗版蓝染妹总之最常出现在蓝染兄妹脸上的温和笑容，天真的眨着大眼睛。
手里还握着刺穿了虚人格的刀。
“但，创造她的是蓝染惣右介。”
“所以，由始至终，你只是被镜花水月耍着玩而已。”
虚人格慢慢消散，但在最后她的表情却平淡的仿佛自己才拥有胜利。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虚人格的口型动作很细微，不过蓝染玲明白，这是传说中每个反派的经典台词。
“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这也是每个背后写着正义的主角应该喊的话。
蓝染玲对着空气回答，然后转身面对这次假面军团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
“镜花水月，为什么你要纵容她？”
“你是主人，她也是主人啊。”镜花水月收起了笑容，天真的大眼睛开始泛起水波，好像她完全是被迫的一样。
“究竟，为了什么呢？”蓝染玲弯下腰靠在镜花水月的耳边，轻轻的低语。
“因为很无聊。”这一次镜花水月终于吐出了实话，但她脸上的表情仍然纯真自然。她的眼睛里还闪着蓝色的水光。
平静的态度就像蓝染惣右介的眼睛一样。
“那么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在蓝染玲说完话之后，镜花水月的表情微微变得不安起来。
然后整个屋子里发出了唯一真实的声音。
镜花水月的断裂声。
镜花水月看着蓝染玲手上刚刚断裂成两截的本体，还有蓝染玲刚才双手硬生生撇断斩魄刀时划伤的鲜血。
房间慢慢变亮，屋外的阳光开始照进这个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房间。
镜花水月的实体化也在逐渐消失。小萝莉的眼里只有疑惑和迷茫。
“别假装伤的很重。还是你以为我是阿虚那个蠢货。
早点给我恢复起来，我还要伪装。这只是个简单的教训而已。”
“你不用懂我为什么生气，总之以后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不包括我虚人格那个混蛋。”
她在虚人格几个字上加重了口气，实在不希望镜花水月再次主动配合虚人格捣乱。
蓝染玲推开房门，再一次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此时，中央地下会议室堂里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审判结果早就被虚人格用镜花水月篡改了，肯定不会改轻只会加重。
自己刚才一气之下又弄断了镜花水月。
“看来还是要救喜助他们去现世啊。”
站在门边，她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不是自己对局面太放心，完全没考虑到剧情外的因素，也不会贸然跑去虚圈让虚人格有机可趁。
如果不是忽略了镜花水月本身的危险性，也不会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如果...
如果可以，她希望平子真子的金发能一直缠绕在镜花水月之上。
“哎呀呀，再不去，喜助要被四十六室生吞活剥了啊。”
“那可不行，这种极品大叔只有我才能吃啊。”
她自言自语的很兴起，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没有镜花水月的催眠来做伪装，转身回房拉起铺在桌上的桌布蒙在脸上。
然后再无彷徨的迈向前方。
因为她的哥哥蓝染惣右介曾经告诉过她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