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快乐黑崎一家人 ...
-
“把手给我。”
他伸出他的手。很白，对于虚来说是正常的颜色。
他脸颊上的两条绿色泪痕因为周围的水汽变得模糊，让蓝染玲暂时忘记下一步行动。
永远下垂的嘴角，她记得自己治疗的时候没有分心啊，怎么会有这种看上去像是医疗事故的产物。
到底，他在悲伤什么呢？
算了，思考这种东西也没什么意义。
她用力一拉，乌尔奇奥拉就跟着她掉进了水池里。
“不好玩。”
她像孩子一样瘪嘴，因为乌尔奇奥拉的表情太平静。甚至是一点情绪也没有。
果然，无聊的时候应该去逗小葛狗狗，或者披着老哥的皮去探访一下一直在焦急等待着增高药的白毛小狮子。
去朽木家放把火，朽木家大少也会面无表情假装平静但是内心燃烧着小宇宙，百年内靠近朽木家的人都会被排查。
市丸银更好解决。
找个普通队员送一盘芋头干给他，并且骗他那是软软甜甜的柿子饼。
第二天那个倒霉的家伙肯定会神秘消失。
只有她引以为傲，唯一一个亲手制作的破面大儿子乌尔奇奥拉才是真真正正的超脱事物之外。
乌尔奇奥拉把她从空座町市中心的喷泉水池里拉起来抱出水池外，说话的口气像是叙述严肃的事实：“浦原大人说，这样会着凉。”
听起来乌尔奇奥拉的语言表达能力没有问题，莫非是当初实验一半，她赶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管表情的几根神经弄坏了？
“烦死了。你是我儿子，听喜助的话干嘛？”
蓝染玲叉腰努力营造气势，但在乌尔奇奥拉面前，一切都是徒然。
他的眼睛上侧是一条直线，勉强算起来也属于某种诡异的死鱼眼，绿色的眼珠周围的白色眼白和因为多次试验的惨白的肤色相对。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就有无穷的压迫。
“好吧。”
摊手，蓝染玲投降。
喜助老妈子如今是找到个好帮手了，全天候监管，大到被王族特务发现，小到感冒发烧挨饿受凉，统统负责到底。
自己熬夜好几天救活了这么个白皙漂亮的儿子，居然一时大意交给了浦原喜助看管，结果教育出了个表情呆板但是管理特别严格的一级保姆。
糟糕的是蓝染玲的虚张声势一点都不管用。
她是妈妈对吧？她曾经是在黑崎一护面前嚣张的不可一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事还蹭蹭头揪揪人家耳朵的黑崎真咲对吧？
为什么现在她像小宝宝被关在婴儿车里虽然可以外出但仍然失去自由啊？
‘看在今天穿的是新衣服的份上老妈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乖儿子。’蓝染自我安慰着。
所以厚脸皮有时候也算是一种心理上强大的实力。
她以前自己粗制滥造的“虚夜宫制服”和石田龙弦的手工一比令人羞愧的自杀，更令人想杀人的是龙弦这小子试探着送了件自制手工连衣裙给黑崎一心，那老笨蛋笑嘻嘻的接受了然后交给浦原喜助送了过来。
当天蓝染玲去了趟十二番队费尽口舌用十只宝贵的极品大虚换回了即将被面具达人涅茧利下手拆开四肢的龙弦老爸石田宗弦，打了紫色大蝴蝶结放在已经搬离黑崎家五条街外的石田新宅门口悄悄的离开。
第二天浦原喜助用留在他那里的白色蝴蝶传来了消息，听里面的声音就知道浦原喜助肯定笑得很奸诈。
据说，是在浦原商店门口，发现了送个某个人的回礼。附送小纸条上写着“父亲很感谢您。另：蝴蝶结的打法有误。”
还好他们搬家远离了黑崎一护，龙弦这小子也聪明没有泄密。
后来是一年一套新衣服，每次到手都令蓝染玲有种“过新年穿新衣”的喜悦。
风格从西式到古典从欧美到亚太应有尽有。
今天这套可是特别定制款，白色风衣白色里衣白色高领。
好吧，这就是虚夜宫制服特制改良款，全球两件，一件在她身上，一件给了虚夜宫王子乌尔奇奥拉。
抖抖新长袍，甩甩色泽温和的长头发，瞬息之间身上的水已经用灵压逼干。
再把一直插在腰间的白色花枝插在脑后当做发簪胡乱一盘，坐在水池边沿对着正前方笑得温厚善良。
轻了许多的腰带让她想到了平时应该挂在腰间的镜花水月，她随即气愤的呼了口气。
‘镜花水月你可真会给我添乱。’
抬手摸一摸头上白色的花枝，还好她现在有了新武器，虽然好像还不太会用，但能冷落镜花水月几天也是好的。
如果她能完全掌控自己武器的话那么摆脱镜花水月这个混蛋萝莉把她关进玻璃柜里放在虚夜宫展览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不知道要多久。如果来不及...
“儿子啊，我要是不小心死了，你记得把我葬在朽木白哉家的大门口，我天天诅咒他和他妹妹。”
乌尔奇奥拉站在旁边，沉默无言。
蓝染玲却觉得好像旁边站得笔直的儿子温度顿时从常温变成了速冻，没有得到回应的她瘪嘴后又恢复笑容。
直到马路对面学校放学涌出一堆孩子，这宛如雕像的两人在重新复活起来。
不对，是只复活了其中一个。
另外一个根本就是石刻雕像，连呼吸都不会。
“妈！大哥！~”黑崎游子百米外就快速冲刺投入了蓝染玲的怀抱，比起蓝染玲的深棕栗色她的头发更接近金色。
而走在后面慢吞吞拖着书包假装书包很沉重，明显不想靠近这里的个性死鱼眼小女孩正是黑崎夏梨。
她的行动被人用非常直接的方式破坏了。
蓝染玲这边抱着小女儿亲热，一直站在旁边的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毫无情绪波动的走到马路边把正在刻意磨蹭的黑崎夏梨拎了过来。
无论黑崎夏梨一开始大喊“死木头放开我啦！”还是后来改口软声软气的“大哥,我错了...”乌尔奇奥拉仍然没有改变表情。
“妈，二哥最近的灵力又强了好多喔，要不要让喜助叔叔再封印一下？”
怎么又是浦原喜助，到处都是浦原喜助。浦原喜助你是无处不在的狼外婆啊！
“游子你很想念虚圈的饭菜，是吧？”温和的笑容魅力无穷同样也能杀人于无形。也不看看这笑容究竟是师承何人。
一向乖巧的游子聪明的闭嘴坐在妈妈的膝盖上看着远处大哥乌尔奇奥拉拎着黑崎夏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着夏梨拼命的挣扎游子捂嘴偷笑起来。
“妈，大哥好厉害。夏梨连老爸和你都不怕，但是每次见到大哥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蓝染平静悠闲的抚摸着游子的头，内心却和表现截然相反。
废话，我对着你大哥的脸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他都是一副死了老妈还背了外债要卖身葬母的哭丧脸。
离她们两人十米外的黑崎夏梨假装认命，趁乌尔奇奥拉一放手再次动作灵活的跑开。
可惜才跑了几步再次被人拎了起来。
“对了，妈妈，最近又有一群大虚盯上了二哥喔，要不要我帮忙？”
蓝染玲抬头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
没办法，她实在受不了单纯可爱的游子眨着眼睛天真的问她“要不要干掉一群‘凶狠残暴’的大虚”，这算是她教女无方么...
拍拍游子的头，告诉她先看看情况，如果发现有一个女死神出现在附近的话，不要轻易动手，只要暗中保护二哥不死就行了。
游子听话的点点头，继续和妈妈一起去看那两个就在这短短十米的距离来回磨蹭的兄妹。
当然，主要是夏梨在磨蹭。
黑崎夏梨就是害怕这个没任何气息波动的大哥！
她本来是个它。
是个聪明伶俐没有大脑的虚！
为什么这么倒霉，被人抓去做实验变成破面，有了一个古怪的家庭，一个乖巧但是比她强很多的妹妹，一个可怕的哥哥，还有一个死蠢的妈！
当初它究竟是哪只眼睛瞎了，居然会以为那个女死神很可怕。
那根本就是一个有脑子的傻瓜好不好？
一个傻瓜就算了，它现在居然喊当初严重鄙视的一个傻蛋叫爸爸，另外一个叫叔叔！
现在她不用再吃虚，升级，吃虚，升级。
而改吃饭了。
有傻蛋做老爸伺候的感觉其实不错，但为了不让二哥怀疑，她只能对着在她面前嚣张的飘过的亡灵和虚们翻着死鱼眼的同时用“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来自我催眠。
啊啊啊~~又来了！
没有任何气息总是神秘出现在她周围的大哥！
她现在好想念那个需要她和另外一个妹妹保护的二哥——傻小子黑崎一护，那孩子就不会吓她这个纯洁的小破面！
“大哥我错了，你去找游子玩吧，我求求你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幽灵般没有感情没有表情的大哥总是会像管老妈一样管她啊？
她觉得她可比总是干傻事的老妈和天真懵懂的游子妹妹要乖多了啊！
喜助叔这个混蛋究竟给大哥喂了什么药，这哪里是破面，哪里是跟她同根同源的虚类生物，这根本就是现世的那种所谓的“保姆机器人”嘛！
老妈你没死神性啊...看在我喊你老妈，没事帮你打退乱闯家里的大虚小虚们，守护二哥和傻瓜老爸的份上，快来救救我吧，我很需要你...
“哇！好漂亮的大狗喔！~~~~~~”
旁边传来一年级小学妹的呼喊，黑崎夏梨突然眼中大放精光！
大狗！
现世的活人们看见的不是她被凭空拎起的景象，而是她和戴着白色尼龙帽的冷漠绿眼睛人类哥哥正在“交流兄妹感情”。
而这突然出现的大狗肯定也是老妈头上那朵臭花伪装过的。
也就是说，没死神性的老妈最终还是良心发现了！派了希望的曙光过来拯救她！
果然，她被乌尔奇奥拉大哥放下来了！
一只骨头白豹撒开四爪从水池方向跑了过来，它的一身骨头上全沾了水，黑崎夏梨相信肯定是死鬼老妈把小狗呼唤过来的时候让它掉进了水池里。
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去管老妈那点恶趣味。
在旁人眼里一只长毛白色大狗吐着粉红色的嫩舌头扑上了正在和妹妹玩耍的绿眼睛青年，然后开始舔他！
而黑崎夏梨则是清楚的注意到此刻仍然没表情没有气息波动的绿眼睛青年仍然把目光盯在她身上。
‘糟糕，大哥还没死心！’
但大狗它能成为黑崎夏梨的希望曙光，说明它不是一般的大狗。
它可是“生命不息，挑衅不止”的大白豹！
脑袋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妹妹在旁边“格格”的笑，因为她看见这只白色的牧羊犬正在不停的舔实际上是在咬那个漂亮哥哥。
而黑崎夏梨则是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小葛，苦了你了。’
她在近处清楚地看见大哥面上毫无变化的抬起他的右手，伸出的食指拥有彻骨的白皙光泽。
‘又要被大哥开洞了。’
这次她不再犹豫了，搬起书包往她一直逃避的方向跑去。
显然比起被有开洞癖的大哥在胸口开个洞透透风，她还是比较能接受死鬼老妈热情的拥抱。
“妈，夏梨好可怜。”
“游子，要知道妈在虚夜宫可是天天对着你大哥，妈我更可怜。”
这对母女俩的对话在凄凉的夕阳背景中中显得格外的悲情。
————
“儿子啊...你怎么这么残忍啊...一次开三个洞，小葛它很疼的呀！”
最关键的是，她治疗起来很麻烦的。
因为极高的频率，现在为虚补洞这门手艺她已经得心应手了，而且普通的虚或者大虚被乌尔奇奥拉开个洞活不了多久，不需要她浪费时间治疗。
但是，宠物狗全虚圈就只有一只...而且天天在小葛身上开洞，蓝染玲真怕哪天小葛狗宝宝受不住。
不过，那也只能怪小狗宝宝伟大的自我奉献精神...每次一看就乌尔奇奥拉就要扑上去舔咬。阻拦无效。
也许乌尔奇奥拉是开洞开上了瘾，难得有一个不太容易折腾死的，所以每次他每次都没有对小葛下狠手。
不过这些都是蓝染玲和游子母女俩无聊时猜测的，乌尔奇奥拉的心思你别猜~猜对了也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正在浦原杂货店地下室里给黑崎家“御用宠物狗”同时也是黑崎夏梨的“大哥摆脱器”，最早出场但是到现在仍然没有机会被破面化的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小狗狗进行做了无数次的“胸口开洞急救手术”。
毕竟制作破面的危险性很高，没有把握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乌尔奇奥拉两次实验都是为了救它，如今已经有了原著中描述的4刃实力。而小葛宝宝还早着呢。
旁边的乌尔奇奥拉对于“妈妈”的抱怨充耳不闻，维持着保镖状态站在房间门口，引来门外路过大叔的啧啧赞叹。
浦原喜助摇晃着他的条纹小扇踏着木屐走进来围观“胸口开洞急救手术”，顺便对着“尽忠职守”的乌尔奇奥拉一阵表扬。还塞了几张很明显不太有用的浦原杂货店优惠券给他。
作为一个长期孤独且闷骚的中年死神，四枫院夜一从来不给他机会听他发牢骚，蓝染玲又不用他担心反而嫌他添乱，握菱铁斋大叔在路口的小吃摊生意可谓热火朝天，难得有这么一个不插话不露出嫌弃他表情（事实上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破面小伙子，他非常喜欢拉着乌尔奇奥拉倾诉心声。
正当浦原喜助准备开口单方面和乌尔奇奥拉研究“今天天气如何”这么个重要话题的时候，实验台上传来凄厉的叫声。
浦原喜助拍打着小扇子悠闲的回头，看见实验台上突然断了许多根肋骨的白色骨豹虚全身其他的骨头正在抽动，如果它有肉应该是在痉挛。
他慢慢停下了手中的扇子，懒散的口吻轻轻的发问：
“喂，你这样可是虐待宠...”
在浦原喜助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完全转变之前，他已经接住了那个正在缓缓下滑的身影。
浦原喜助低头看着蓝染玲衣服胸口颜色逐渐变深的白色布料，他的面孔被藏在了帽檐下的阴影里，但他的声音难得不懒散而是变得沉稳有力。
“乌尔奇奥拉，去看看死神朽木露琪亚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表情的乌尔奇奥拉就是没有表情。但没有表情不影响他的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
实验台上的白色豹子虚再次发出凄厉的嘶吼，只是这次嘶吼的声音小到让人不忍。
“去救它啊...要是死，了，乌尔奇奥拉会..寂寞..的...
这笔账...我会好好跟朽木家讨回来...”
躺在浦原喜助怀里意志因为胸口的伤口渐渐模糊的蓝染玲没了抬手的力气，她注意到自己没有回顾自己狗血的一生，说明她还不会死。
在她昏迷之前脑海里只停留了两件事。
葛利姆乔你终于有机会变成破面了千万别被浦原喜助改造成“保姆机器人”二号否则我一定和夏梨联手杀了你。
还有...
镜花水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有妹妹了不会再喜欢你这个孤僻萝莉的！
更何况为什么要把我扯你这诡异面瘫三角恋圈子里去！我是有表情的正常人！
她昏迷的太快以至于忘记了，在这场诡异复杂的恋情里，朽木露琪亚也是个表情丰富的受害者。
————
与此同时的黑崎一护正和为他胸口挡了一刀的死神朽木露琪亚共同抵抗着大虚的攻击。
黑崎游子躺在地上装昏太久了已经睡着了，大虚手中的黑崎夏梨正假装昏迷。
赶来的乌尔奇奥拉看见的是他素未谋面的，名义上的弟弟。
那个橘色头发的少年刚刚获取了死神的能力。
在朽木露琪亚看来惊人的灵力从黑崎一护身上爆发出来，
“我要让你知道对我家人下手的罪…是有报应的，你这死鱼脸！”
被大虚抓得正有点痒的黑崎夏梨欣慰的觉得这么多年来保护这个二哥总算值得，因为这话放的的确很有气势。
只是稍微晚了一点。
劈开大虚向着黑崎一护迎面走来的乌尔奇奥拉带着他惨白过头的肤色和全身上下的冷僻气息，大虚消失后从半空中掉落的黑崎夏梨闻到熟悉的冷漠气息继续躺在地上假装昏迷，只不过这次伪装的更加真实彻底。
他再次抬起右手伸出骨色骇人的手指，对准这名义上的弟弟，冰冷的声音让黑崎夏梨担心二哥身上是不是马上要多一个洞：
“你太弱了，所以你的存在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快乐黑崎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