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有我在》川言生声可恒

5、远方

　　9月转眼就过去了，川国迎来10月。这一天最有生机的一天，无数人背上行李前往西门，前往那个能改变他们命运的地方。
　　虽说女子可以参军，数人少又少，10个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女孩子。有时候有些人啊，就是一辈子都扶不起来。
　　千里一大早就起床了，因为他们住在东门附近，要是晚点的话，可能就赶不到该到的时间了。
　　整理那少得可怜的行李，就几件衣服，一个碗，一双筷子。两个包子，这包子是她刚刚买的，热乎乎的冒着白烟。
　　这就是他们都伙食了，把东西都整理好了之后，千里想把万里叫醒一眼就望出来了他在假睡。
　　“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参军的是在睡着的傻逼又是谁呀。小傻子。起床了，该起床了，再睡下去就要迟到了，好啦，给你买了肉包起来吃啊！”千里把肉包放在万里的鼻子边“嗯，好香哦，某人在装睡，既然这样的话，我只能一个人吃了。三，二，一我吃啦！”
　　万里睁开眼睛，一把把他的哥哥推到了草坪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当然要吃啊，肉包那么贵，买包子就好喽，或者我们可以买馒头了啊，买肉包好贵呀！下次不可以了，其实馒头也挺好吃的，又便宜又能吃饱。”
　　“因为……肉包好吃啊，别说什么下次，下次能不能吃到都是回事呢，不吃拉倒。你就喝西北风吧你。”说完就要爬起来，却被人狠狠地按在草坪上，跟他对视了一下，笑着说“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了，还给你吧。”轻轻的挣脱了一下，就把包给还给他。
　　“早这样不就得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快吃吧，吃完就上路，呸，什么鬼呀？是出发啦！”千里拍了拍自己的嘴“真实可靠的肉包呢？你不喜欢吃吗？不喜欢吃的话，我吃了马上咬你。”
　　然后弄了一下，真的把肉包递给了他，鼻子忍不住的，眼睛更忍不住，但坚强的自己没有让它留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开玩笑的，我自己也有，自己吃自己的。你都好意呢，哥哥就心领了，我家万里最棒了。”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表扬似的揉揉他的脸。
　　脸上的触感一如既往的好，十年如一日的都是那样，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至少这一刻还是这样呢。
　　“我想吃你的，可以吗？哥哥，我们换一下呗。”说着就要抢过他手里的包子，千里灵活的闪开了。他不服，继续抢包子，结果一不小心摔地上“哥哥很疼的。”
　　千里连忙去扶，然后就被抢走了包子。
　　“嘿嘿，我抢到了，哥哥的一定比我好吃，我就要吃哥哥手里的。”咬了一口“哥，为什么？我们换吧，我更喜欢吃你的。”
　　千里抢了过来，把手里的包子藏在身后“你不会想哭吧，你哭什么，我就爱吃这个馅的，你吃你自己的区别，抢我的。”
　　“哥！”
　　“哥，什么哥一天到晚就只会叫哥，真的，这个线都很香的，我就喜欢吃这个馅喽！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自己出自己的，我专门买给你的，你不想吃吗？男子汉大丈夫，哭的像小姑娘，像什么样子，丑死了。停了吧，再哭我就把你吃掉喽！”
　　万里把包子送到他的面前“哥，你吃我的吧！你那个真的太苦了吧，我才不相信，你喜欢吃野菜馅的包子呢。”嘟嘟嘴巴，擦掉眼泪“你不吃，我也不吃，我们都不吃，我就想吃哥哥手里的。”
　　“不要闹。”
　　“都给哥哥，哥哥最好了，我要把好都给哥哥，哥哥不吃，那我也不想吃。”说着，把包子再一次地往他面前移动。
　　千里低下眼睛，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好哥哥也吃我们一人一半吧。荤素搭配才好吃啊，这一半给你，你分一半给我，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分享的哦！”把菜包一分为二地给了他一半，光看着绿油油的线，就能知道有多苦“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可以躲在我的身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有变，要相信哥哥。”
　　万里点了点头，结果那绿油油的包子把肉包递了过去“哥哥！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不为吃饭烦恼，不为了身世烦恼，不为了各种各样不开心的事情而烦恼。那一天会来到吗？哥，我害怕……害怕我们就等不到那一天的降临。”可能是因为太苦了吧，眼泪都掉下来，再或者是这里的风太冷了，吹凉了人。
　　那干干净净的远方，是永远无法到达的天涯。
　　一片树叶掉在她的掌心，看着这落叶如此的美丽。她能想到它生前是有多么的高贵，可是终究是落了下来，它也算解脱吧？待在树上害怕，害怕未来的哪一天风一来，来的猛一点，它可不可以继续呆在那高高在上的枝头？终有一天会落下来，终有一片新的树叶会代替自己的位置。
　　“陛下，天凉了……别老战在窗口，看风景，我们可以穿厚一点再去看，别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江惜一进来就看到她的陛下，看着一片落叶发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世间万物都没有她亮眼，仿佛窗外的风景都成了衬托，一切不比她美。
　　“臣，有事想与陛下说。”
　　“说吧，我很认真的在听。”她连转个身都没有转过来，语气依旧那么冷淡。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她的心情，没有影响她开心或者不开心。
　　我的陛下是那么一个不爱笑的人，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呢？开心的笑，从认识开始，好像就没有见过吧。她永远都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似的。
　　好似面前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影响她前进的路，阻挡她的人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可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是哪一天我背叛了她我猜我可能也是那个下场吧……
　　江惜拉回了自己的情绪“就是……我准备要走了。去为你选一个完完全全忠诚于陛下的军队，这一走，可能就很久很久……陛下你会不会想我，我真的很有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一次，可能一年二年……可能我都活着，回不来。
　　我们会很久很久没有办法相见，你会想我吗……小于……你的心真的好狠啊！不过这是好事，只有心狠的人才能活的久一点儿……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我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早就应该看清我的，你走吧，我是会还是不会？答案就是我不会想你的。
　　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我跟你说过挺多色吧。
　　没有一个能够依靠，只能靠自己，最亲的人反而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自然他想杀掉你的话是最容易的，他能知道你哪里最难受，往往捅得最深。
　　我不会害你的，因为你的死，对我有任何利益，反而会让我失去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余晴娇希望她自己能够明白，她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就算遇见在早，也没有可能。
　　“嘿嘿！小于……我可以抱你吗？不想听见拒绝的话，因为我的心会疼的。”江惜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抱住了她，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陛下的言外之意呢？只是若真的放得下，又何必现在“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说话的话，我也当你答应了。我就是要抱住你，因为可能再不抱你，后面可能就没机会了。”
　　这一瞬间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是那么的短暂，若时间能暂停就好了，希望能永远暂停，在这个瞬间。
　　“可以了。我是帝王，你是我的属下，我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罢了。最多最多只能算朋友。”
　　话语里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听出那么一丝丝都不舍。就那么一丝丝的不舍，江惜就知道，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有用的。
　　“陛下，臣先告退……小于我走了，你要多穿一点，晚上多盖点被子……别忘了吃饭。”江惜握了握手，那里仿佛还留着她的温度“人头都不愿意转一下，每一次……我都输给了你，我坚信迟早有一天。我可以结束这一场长久战，我会胜利的。我会想你的，小于每天都会想你。”
　　她走的很慢很慢，她想要听到那个能让她回头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一直都没有想起。
　　一回头就看见了望着她的她。
　　余晴娇被发现了，也没有恼火，淡淡的看着她，可是有的人的心已经乱了。
　　余晴娇无声的说，只能赢，我在这等你。
　　江惜冲了回去狠狠的抱着她“我就知道，陛下是舍不得我的。”
　　“没有，我只是害怕你死了。”
　　“不，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是有，我都明白，我会赢的。我尽量经常回来……因为我会想你，想到吃不下饭的，等我哦！”江惜轻轻握了一下余晴娇的手，然后就放开了“我走了。”
　　江惜这一次走的很果断……因为她知道她在朝着她们的未来走去。
　　10月的风吹乱了，树上的落叶，吹动了水上的波浪，也吹动了某个人的心里。
　　可是摸摸自己的心，心里又告诉自己，这是不可以的。
　　做不到，要是这么做真的……好对不起她呀。
　　“哥！要到了没有？我好累呀，走不动了！”万里看着一直走在前面的哥哥，忍不住抱怨道“好远哟，哥，你等我一下嘛，别走那么快呀，我都追不上你喽，我不追了，我不走了，哼！”索性就站着不动了，脚被不合适的鞋磨得发疼。
　　请你一听这语气，忍不住回头看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啦，别闹了！不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脚疼？”他走过去，拉着他的于往前走，发现他的走路姿势怪怪的“是不是脚疼？脚又长长了，鞋穿不合脚又不说，又走那么久的路，是不是很疼？”
　　“嘿嘿，其实也没有那么疼，还好吧，我还能走。”让你挠挠头，傻乎乎的说“哥哥的背好宽，哥哥长得好高。……
　　“爬上来，哥哥背你。”笑了笑蹲了下来，拍拍自己的后背“哥哥要背着我家万里去卖，卖得多少钱呢？买的钱哥哥就拿去买一个更好的小万里。”
　　万里十分欢快的爬上了他的背，开心的大笑“哈哈！上面的视野好宽阔哦！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背哥哥，让哥哥也看看上面的风景。”兴奋的东望望，西望望，语气里充满了欢乐“哥哥好高哦，能看到好多好多人都头顶，还能看到远处的风景。”
　　“傻万里，哥哥这只能叫矮了，在哥哥这个年纪，算很矮的了。现在你长得矮，就是因为你很小，你长大了就会，就会长高。”语气里有一点点悲伤“等参上了兵。，你才会发现，哥哥哪里哪里都不好，哪里哪里都比不上别人了。别人有的，我都给不了你。我是那么的弱小。”
　　“哥哥，你很好……我最喜欢哥哥了。不管这个将来怎么样，我都会喜欢哥哥，哥哥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哥哥。”
　　这时一阵风吹在了她的手上，正好落在她的手心，她拿起叶子看了看，看见身旁的大树上，又落下了几片落叶，她就那么望着。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
　　她把落叶拽在手中，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陛下想的是什么。为什么她的陛下那么忧虑？为什么永远就要考虑这些？
　　北国境内。
　　“怎么样？”大殿的中央，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开口说“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吗？她活着吗？”
　　她的面前跪着，一个女孩子，灯光很暗，很暗，只有几张灯是亮着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看清那坐在中央的女子。
　　“陛下！有的。，她登帝了并且招兵买马，臣已经派了卧底前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今天的太阳很好，风景很好。我带你出去看看吧，桂花开了呢，我们去采一些，老是待在屋里面对身体不好。”
　　“可是……太阳光……太刺眼了。我没有办法睁开我的眼睛。”许久才开口的她声音有些哑了充满了一种悲伤，和一股浓浓的恨意“每次一想的这样，我就想让她付出更多的代价！我会让那些伤害我的人，背叛我的人都死掉！让他们都生不如死！！
　　活的像狗一样，跟畜生住在一起。她该死！他们都该死！！凭什么！凭什么！！我过这样的日子……她们就过的那么好的日子，我不服，我不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用力捏爆了手中的茶杯，血和水混合流了下来。却难解心中之恨，为什么会那么的难受？
　　“陛下！……别这样……我帮你处理吧，伤口会不会很痛？以后别这样伤害自己了。我会保护你的，我会让那些贱人，欺负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如果这样让你好受点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可能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因为我们经历的不一样，但是因为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会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只要你开心。”
　　我可以帮你承担承担一切的后果，只要你开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让你在这笑起来开心的。
　　“张文略……我想吃桂花糕了，你有吗？”坐在大殿中央的女子把脸埋进大腿里，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空的大殿，是那么那么的响亮，无时无刻的都提醒着这几她并不快乐。
　　张文略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油纸打开，里面包的几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的桂花糕“我自然是有的，陛下要吃吗？我喂给陛下吧……陛下，张嘴我喂你，可甜了。”把她脸抬了起来，把桂花糕放在她的嘴边“你尝一口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她咬了一小口，眉头紧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以前的好吃？……为什么以前都比较甜，为什么现在的一点都不甜？”眼泪啪啪往下掉。
　　“陛下！”
　　“滚！你给我滚开！”她把桂花糕打翻在地上，不解气的还把桂花糕都踩碎了“碎了，它碎了。”
　　张文略站了起来，把人抱在怀里，“陛下，这跟以前是一样的，只是你变了而已，但还是一样的甜，但是你变了。”
　　”你骗人，你骗我，它不甜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是骗我的。”北冰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没有。”
　　被打了一巴掌的张文略，无奈的捂住自己的脸，就那么看着她“陛下，我在呢。”
　　北冰冷静下来之后，直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情绪太激动了。脸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又一次打了你。”
　　北冰拿开她的手，看见那鲜红的一个手掌印，咬了咬嘴唇“为什么你不闪开？疼嘛，脸都红了，下次下次记得闪开。”
　　她们就那么的望着，望着彼此的眼睛。
　　“张文略，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张文略单膝下跪“陛下，我永远忠诚于你。”
　　桂花开的正好，香气弥漫，不知是桂花香，还是那地上的桂花糕的香。风吹落了树叶，吹起了地上的垃圾，但却没有办法吹走人们的忧伤悲虑，吹不走人们的悲伤，吹不走仇恨，只吹走了思念。
　　该吹走的都没吹，走不该吹走的，都没有。
　　川国西门拦上了栅栏，报名的时间结束了，一切还在继续。
　　“哥，我们赶上了，差一点，差一点就赶不上了呢。”万里兴奋极了，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栅栏刚好放下“哥，人这么多，我们可以被选上吗？哥，快看，真的有女孩子诶！哇，好好看啊，那女孩子。”
　　”不可以乱指别人，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万里嘟了嘟嘴巴，不满的说：”我知道了，哥，下次我一定不乱指别人，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乱走，可以了吧，哥哥不会生气吧。”
　　千里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脸“哥哥没有生气，哥哥指着害怕，害怕你惹到别人了。”摸了摸他的脸“感觉你最近都瘦了。看来是哥哥对你不好，都让你受了，你先是长身体的阶段，不吃好，怎么长得高呢？”
　　高台上鼓声响起，号角声吹响，声音震耳欲聋，现场的人们都激动了起来。
　　江惜站在高台上，把手举了起来，全场马上肃静下来。“
　　这场选举由我举行，规则很清楚，能者留下，无用者，我的军队不需要。规则很简单，就是简单的比武罢了，能的人自然是留下。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能够留下，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纸条，纸条上面会写着数字，一样的数字就会一起比赛，比赛的时候呢也很简单，第一轮就特别容易。
　　就是拿起你们所熟悉的武器，比武，赢的人留下，输了人将离开这个地方。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能听清楚，那么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来人分发纸条。”
　　士兵一个一个的发着纸条“报有剩余的，怎么办？”
　　江惜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招招手示意他们上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拿上来我看一看是哪几个。”
　　打开纸条。
　　有一张十号，一张二十八号，两张六号，一张十六号。两张三六号江惜把拿出来的纸条看了，看剩下的“现在我的手中有十号，二十八号，十六号号码，然后有重复的，那么我们便把重复的丢掉，现在只剩，十号跟忭号比，二十八号跟我比，谁有什么意见。”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二十八号太难了，幸好我不是你，是吗？”
　　台下议论纷纷江惜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二十八号你有意见吗？你在哪里请上台。”
　　“在这，我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怨言，我愿意跟你比。”人群中走上来一位身穿黑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带着面纱，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了高台。
　　“你可自愿的，如果自愿的话，我不欺负你。”江惜打量了一下她两眼，看出了这个女的不一般“你可以用你熟悉的武器，我便拿那个跟你比。”
　　“官员真是开玩笑，小女子哪里敢呀！”
　　“我看你就挺敢的，难不成你要放弃”江惜轻笑了两声“我猜你不会放弃。对吧。”
　　“官爷，你猜的真对，我不会”她停顿了一下，“认输……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胜还不一定呢，就算打不赢，我也要比。只要有那1%的几率，我就不会放弃。”
　　“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