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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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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太阳升起,被醉酒的后遗症折腾得不轻的坂田银时在经过长达十五秒的挣扎之后,还是决定爬起来看亲爱的结城亚奈的占卜节目今天你最倒霉。
等银时趴到电视前,节目刚好开始。
啊啊,结城亚奈小姐果然很漂亮啊,长相好、身材好、声音也好,只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大早起来看自己被预告今天诸事不顺啊!”揉了揉那翘得乱七八糟的天然卷,银时无奈地嘀咕着,“算了,补眠去。”
正当银时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回房间时,突然“啪”的一声,大门被拉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新八。
“银……银桑,出……出大事了!”新八喘着气脸上满是焦躁。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每个都急匆匆的。这样可是不行的,要稳重、稳重,像你们的银桑我啊……”银时一边用过来人的口气教育着,一边摇头晃脑还顺道伸了根食指摆来摆去。
新八鞋也不脱冲了进来,拎起带来的报纸直接按到银时脸上,咆哮道:“你先给我看完再说!”
“什么嘛……”银时接过报纸抖了抖,一看,斗大的标题写着‘结城亚奈新男友曝光!’。“诶?糟……糟糕,果然是出大事了,啊啊,假消息吧一定是假消息吧,肯定是报纸为了提高销售率才乱写的,这是什么破报纸!”
银时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几下,然后回过头对新八说:“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
“自我欺骗是可耻的,银桑你也该学着面对现实了。”新八推了下眼镜吐槽完才猛然捡起报纸,摊开其中的一页,指着吼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看这里,我是叫你看这里啊!”
攘夷浪士桂小太郎被捕。
“假发那家伙……”银时的脸上总算带了点正经,皱着眉继续看下去。
幕府秘密行动,成功肃清由桂小太郎为首的一群攘夷浪士,共计九十三人……今日于西市河岸将所有被捕叛乱分子的首级示众。
“这种事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啊。”银时合上报纸,交给站在一旁的新八。然后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回房,换了衣服带上题着洞爷湖字样的木刀,走出门去。
“银桑……”新八追了出去,站在二楼叫住了银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银时仰起头笑得和平常一样,“对了,新八,今天不用给我留饭。”
银时到的时候,西市的河岸边、桥上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和维护现场秩序的真选组成员。好不容易挤进人堆,站的位置却不怎么好,只能隐约看见河岸摆着的桌上排了好几排的头颅,正中为首的好像还有一头长长的黑发。
“吵死了……”
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却又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
“真是吵死了……”
自言自语的银时一不小心捏坏了桥上的木质扶手。
这个不大的动静引来了正好巡逻到附近的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土方一手按在剑柄上,喝开层层人群,见桥边唯一站着不动的是银时才松了口气说:“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土方。”银时难得正经地叫人名字,而且语气平稳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欠扁的找茬味道。
“干嘛?”土方半是疑惑半是小心翼翼地问。
“最近视力有点糟糕,正中的那个是谁?”银时往长发的位置指了下。
土方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吐口了烟说:“桂小太郎,真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这样啊。”银时听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木桥扶手转身走了。
说起来这家伙好像和桂……再一联想这家伙今天怎么看都显得无比异常的态度,“喂,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土方掐了烟回头打算叫住银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住,根本连那个人的背影也找不着了。
回到万事屋的时候,银时一下被新八和神乐围住。
“银桑……”新八的脑袋上顶着大大的犹豫与担心。
“新八,那个报纸以后不要买了,都是虚假新闻嘛,害得银桑我还担心了半天。等下记得把报纸丢掉知道没?”银时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不过还好出去了一趟,接到了一个不错的委托,大概要去外星七八九十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神乐和定春就先住到新八你那里去。”
“银……银桑?”
“好了,就这样。还有记得你们的银桑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太想我。”银时说着挖了下鼻孔,擦到神乐头上。
“知道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阿鲁。不过回来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带特产,没有特产的话就带十盒八盒醋昆布,否则不准回来。”神乐同挖着鼻孔,擦到银时衣服上。
“好好,带一条醋昆布嘛,银桑我记得了。”银时说完拍拍新八的肩膀走了。
离开万事屋走出歌舞伎町,银时无目的地地游荡着。
“旦那,旦那,万事屋天然卷死鱼眼的旦那。”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一路小跑追上了走在前方的银时。
“总一郎?”被死死扣住肩膀的银时只好回头用奇怪的调子念着冲田的名字。
“是总悟。我有一件委托要拜托旦那。最近土方的剑术好像提高了不少,暗杀和误杀的难度等级节节攀升。组里也没个得力的沙包,不,是陪练,所以想请旦那你帮个忙,到屯所和我干上几场。否则,死吧。”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冲田的语气飘渺了几分。
“沙包?你刚才说沙包?不是陪练是沙包吧?是要让我当沙包吧?”银时嘴角抽动。
“跟我来就对了。”
说罢冲田不由分说拉着银时到了真选组屯所的剑道场。
“喂喂,慢点。话说这一路过来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你们屯所都不用人驻守吗?”银时不甘不愿地被拉到剑道场,四下张望啧啧有声地说:“不愧是税金小偷,这里建得真不错。”
“旦那,这种刻薄的话还是留着等土方在的时候说吧。”冲田说着从墙上取下两柄木剑,丢了一柄给银时,然后继续用那种不死不活的语气说:“先声明论战力在真选组中我可是能排到第一的,所以等下旦那你要是太放水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银时接过木剑摆了个大概的架势,说:“知道了,来吧,阿银我还是很珍惜性命的。”
“啊,忘了说,因为是委托,所以旦那你可不能出手攻击哦。”冲田撂下话举剑就是一击。
银时侧身险险避开,刚要发出诸如“沙包,啊,果然是叫我来做沙包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差点忘记说吧”之类的吐槽,冲田的剑又到了。
急雨般的攻势让银时几乎应接不暇,闪身避开、横剑格挡、后退卸力,一下又一下的重剑让银时觉得宛如被毒蛇盯上脱身不能。在一连串的攻防中,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银时别说是有吐槽的空闲,就连简单的思考也是妄想。
“不是假发,是桂!”
幻听、幻听,绝对是幻听,肯定是运动过度才产生幻听了。
“银时,为了重建这个腐朽的国家,和我一起再次拿起剑吧。”
怎么还有幻听,这是少年漫画可不是灵异漫画。
“与其死在敌人手里,不如最后像个武士一样高洁地切腹吗?”
为什么一直一直有幻听,死了的家伙就不要留恋人世,好好成佛去吧!
恍惚间,银时反手劈出一剑。直至击中的实感传到手上才愣住,眼前冲田跌坐到地上,银时忙丢下木剑上前去扶,“喂,小鬼,没事吧?”
“不打了,再来可是会出事的。”冲田抓着银时的手站起来,揉着被劈到的腰间抱怨着:“旦那,你这是十足的犯规,明明说好不许攻击的,酬劳减半。”
“切,小鬼就是小气。这次算你免费,不过下次还有这么辛苦的委托的话,可是要收双份酬劳的。”银时自知理亏嘟囔着。
“好了旦那,知道你穷。”冲田在裤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两张被皱巴巴的纸递给银时,“不过最近没什么闲钱,这个就当酬劳好了。”
银时接过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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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全部都是哔——啊!这张传单上到底有多少违禁内容!”银时纠结地扶额说:“总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啊,不好意思,拿错了。”冲田从另外一边口袋里拿了两张破烂程度相仿的纸递过去。
“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银时抱怨着拿过来扫了一眼,然后立刻合上,“喂,小鬼,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冲田笑着摸摸头说:“是从一个该死的人身上拿的,反正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旦那你了。听局长说,肃清攘夷浪士的这次行动虽然是挂在松平叔的名下,但实际是幕府上层的某些家伙和天人联手干的。竟然敢扰乱我工作的乐趣,都去死吧。”
“哼,你是这么认真工作的人吗?”银时用手弹了下那两张写满事件相关资料的纸说:“不过还是谢了,总一郎。”
“是总悟。”
银时低头仔细看起资料,默默记熟后,向着剑道场大门方向说:“喂,借个火。”
“麻烦的家伙。”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一个蛋黄酱造型的打火机飞了过来。
银时拿在手上点了火,将那两页薄薄的纸片烧掉。
半个月后的某个午后。
神乐躺在榻榻米上,嘴里还叼着一根醋昆布不清不楚地说:“喂,新八,银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快没钱买醋昆布了阿鲁。”
“快了吧。”新八心不在焉地翻着漫画说。
啪的一声,桌子裂成两半,神乐用行动表示了她的不满,“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哼,银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一个人跑去外星玩,还乐不思蜀。我要把他留下来的巧克力和布丁全部吃掉阿鲁!”
“小鬼啃醋昆布就够了。”插话的是每天准时来志村家报道的冲田总悟。他手里拿着一个蛋糕盒,丢给神乐然后继续说:“要不要吃蛋糕?”
“才不要,反正里面肯定加满了辣椒酱阿鲁。”神乐说完迫不及待地打开蛋糕盒。
“神乐酱,和我一起去泡茶吧。”新八姐志村妙脸上虽是笑眯眯的,但额头还是不小心爆出了几个十字,“顺便去解决一下非法入侵者。”
“没关系阿鲁,大姐,看我的。”神乐说着一手摆出健美先生立手臂的造型,一手抓起蛋糕盒和志村妙热热闹闹地打猩猩去了。
新八撇开漫画坐正身子问,“冲田君,有银桑的消息吗?”
冲田摇摇头说:“旦那既然连你们都没有联系,我就更不会知道了。不过看新闻,至少能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
这半个月来共有五位幕府高层官员被杀,传闻凶手是有着一头银发的武士。高深莫测以一敌百的传奇,使得如今幕府要员几乎是人人自危。更有人将此与桂小太郎的死联系起来,顺着这条线查到银发武士是攘夷战争中名动一时的白夜叉。
“不过真没想到旦那有那么大的来头……”冲田说着挑了一棵看得最顺眼的树,靠着戴上眼罩,开始例行的翘班午睡。
是夜,真选组监察山崎退带着一张纸条,背靠小巷冰冷的墙壁在等人。
忽然传来脚步声,听着声音渐渐接近山崎问:“是谁?出来。”
从黑暗中慢步走出来的是银时。
“是万事屋老板你啊,找我有什么事?”虽见是熟人,但山崎的手还是没有离开剑柄,反而随着银时出现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将剑捏得更紧了。
“哟,吉米,好久不见。”银时一开口便是惯有的懒散语气,“我是让你带我去见松平片栗虎的,他应该等很久了吧。”
“诶?老板你怎么知道?”山崎的话脱口而出。
“嘛,很多很多原因,不过现在他要借我手杀的人都死了,总要给我个交代吧,要不然阿银我可是要杀掉他哦。”银时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
山崎苦笑着说:“知道了,跟我来吧。”
松平宅。
警察厅长官松平片栗虎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大叔样一边翻着各色传单,一边透过大圆墨镜打量着银时说:“看起来很眼熟,你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白夜叉?看起来很普通嘛。”
“比起大猩猩、青光眼和超S小鬼,阿银我是很普通没错。”银时坐在沙发上飞速解决了一杯巧克力圣代,将空杯子丢给站在一旁的山崎说:“再来一杯。”
“喂喂,万事屋老板,这里不是甜品店啊!还有你是来谈正事的吧正事的吧?用那么可怕的表情叫我带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吃圣代吗?”山崎抓狂,当然抓狂完还是拿了一杯装得满满的巧克力圣代放到银时面前。
银时用小勺子舀了一口,然后用极满足的表情吃下去。
“小子,不要无视大叔啊,不要看大叔这个样子,大叔可是很忙碌的,每天都要工作到很迟的啊。”松平大叔继续翻着传单说。
“那是夜店的传单吧,是每天忙着去夜店吗?”银时说着又吃一口圣代。
“嘛,这也是了解社会的一种方法。”松平大叔丢下传单用手撑起下巴说:“说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意外的厉害。”
“阿银我也是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的。”银时懒洋洋地说:“故意把那些东西泄露给青光眼和小鬼知道,到底是打算干什么?虽然那些人确实是参与肃清攘夷分子的家伙,但桂可不是会被这些笨蛋抓住的人啊。所以,还有什么是被隐瞒的?”
“说起来也没什么隐情,桂小太郎是被天人抓到的。那些和天人勾结的官员以此作为获得权力的资本,大叔我可是很看不过去的。”
银时眯起眼睛说:“结果完全是帮你清除政敌?阿银我可不是真选组,不接受没有酬劳的委托哦。”
“酬劳什么,大叔我还是有准备的。”松平大叔摸着下巴说:“白夜叉的死,你觉得怎么样?”
银时敲开新八家门的时候,迎来的是定春的大口,然后听到动静的神乐与新八叫叫嚷嚷地围了上去。
“银桑,欢迎回来。”
“银桑银桑,我的醋昆布呢?”
银时抓抓那头天然卷说:“没有没有,银桑我可是在外辛苦了半个多月,哪有空去逛街买特产醋昆布之类的东西。不过这次拿到的酬劳比较丰厚,今天晚上回家吃牛肉火锅吧。”
“我要很多很多白菜阿鲁。”
“家里没什么作料了,我们一起去买吧。”
“知道了,走吧。”银时说着抱怨道:“啊啊,这次落下三期JUMP了,或许这刚好是从JUMP毕业的机遇……”
待到三人的谈话声走远了,志村家又响起土方的声音,“喂!总悟你怎么又在这里偷懒,快点跟我回去!”
“切,土方先生明明也来很久了吧。”冲田拉下脸上的眼罩道。
电视里新闻节目THE EDO正好开始了。
长得极端路人的中年主持用很公式化的语气说着:“在江户闹得沸沸扬扬的攘夷浪士白夜叉昨天已被真选组逮捕,时隔半月西市的河岸再次摆上了攘夷浪士的头颅。现在把画面交给现场的结城小姐,结城亚奈……”
教室里。
银八先生吐了口烟,伸手指道:“所有看标题以为银时挂掉的,全部去走廊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