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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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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三人刚来的时候，楚雅彤就从系统口中得知那为首的女子名叫李姗姗，是李总编的小女儿，现任人事部主管，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人是人事专员。算是李姗姗的狗腿子。
“小女儿？那这李总编还有别的孩子咯？”
系统：“还有一个大女儿，是飓风传媒的财务总监。”
“呵，这死老头子还跟我卖惨，说自己年龄大了，还在跟别人打工，感情这飓风传媒都快成他家族企业了。”
这时李姗姗的狗腿之一让余娜娜捡地上的食物吃。
楚雅彤看不下去，仗义执言。
狗腿：“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小学生都能听懂，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是猴子变的，连人话都听不懂。”
“你……”
“别生气，可别把假鼻子气歪了，到时候还没钱补。”
狗腿因说不过想打人，幸好被李姗姗拦住，否则倒下的不知道是谁。
李姗姗只是看了余娜娜一眼，然后带头走了。
狗腿走之前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瞧。”
“好怕怕噢，难怪有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这几天我要是受伤了，或是财物被偷了，那绝对就是你做的准没错。”
狗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姗姗叫走了。
吵架的一方都走了，这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保洁大妈过来收拾残局，一边收拾一边拿眼瞪她俩。
关键是这些汤菜饭又不是她们洒的，有本事去谴责李姗姗她们啊，瞪她们干什么？以楚雅彤的脾气又要跟这位保洁大妈吵起来。
余娜娜连忙把她拉走了。
两人坐到了消防通道的台阶上。
余娜娜：“其实刚刚你不应该帮我的，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她毕竟是人事主管，你平常又喜欢迟到，她很容易拿到你的错处。在公司又没有人和你要好，我怕她到时针对你，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是还有你吗？”
“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我看你在电话里跟机关枪似的。”
“那是因为我没看到人，我一看到人我大脑就一片空白。我有恐人症。”
“恐人症？”
余娜娜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就是看到人很紧张，手心冒汗。跟人争执的话，我甚至可以当场晕倒。”
“这么严重？”
余娜娜点头。
“没想过克服这毛病？”
“怎么克服？”
“就练习吵架，先对着镜子练习，然后和熟人对练。”
“我可以吗？”
“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跟我念，‘你爸当年怎么不把你射在墙上’。”
余娜娜有些迟疑，“这样骂人会不会不太好啊。”
“拜托，你都骂人了，还管好不好的，当然是越狠越好。”
“有道理。”
“好了，开始吧。”
“你爸妈，不对，你爸当年怎么不把你射在墙上。”
“你这样不行，软绵绵的，要拿出气势来。”
“你爸当年怎么不把你射在墙上！”
“不错。”楚老师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但我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可能还是不会骂人，原因你知道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系统：“余娜娜有个不成器的哥哥，毕业后到现在没上过一天班，前段时间还欠上了高利贷。该借的都借了，他们家也只还上了一小部分。余娜娜的父母还让她找公司提前预支薪水，人没拦住，闹到了李姗姗那，最后是人家李姗姗把那两老打发走的。她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用来还债了，自己能支配的少得可怜，有次她实在是饿得慌，看到有人剩下的饭菜，想都没想就吃完了。这事被刚好被李姗姗三人组看到，她们三人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这些天更是变本加厉。”
“你这次怎么不骂我？”余娜娜问。
“骂你什么？”楚雅彤还在听系统跟她讲事情的原委，脑袋一时没转过来。
“骂我贱啊，非要上赶着跟他们吸血，可我没办法，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了，如果我不管哥哥就没人管他了。以前他还跟我说，想娶个媳妇。我之前给他攒了些老婆本，可惜……”
“你哥哥已经成年了，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有娶老婆这事，我从来没听说过需要妹妹给哥哥攒钱娶媳妇。是他娶又不是你娶。”
“但我哥哥没有赚钱能力。”
“没有赚钱能力的男人，你觉得一个女人嫁给他会得到幸福吗？”
余娜娜有些迷茫，“只要我哥哥彩礼给得足够多，应该会有人愿意嫁给他，而且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寄钱过去，在生活上他们不用愁。”
“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每个月给你哥哥寄钱，你自己生活怎么办，每天吃那么一点，身体受得了吗？还有你没想过你也会成家，你老公会不会赞同你的做法。”
余娜娜一脸茫然，最后摇了摇头。
“大不了不结婚了，但我哥哥不能不管。”
楚雅彤突然明白“楚雅彤”给这个发小备注“小贱人”时的心情。
*
下午楚雅彤坐在公位上，用电脑申请了一个社交帐号。
她搜索了一下有关冯小雪的新闻，给下面评论明显站在男方那边的网友发了一个私信。
“有钱一起赚，有饭一起恰。”
没人理她，甚至还有人骂她神经病。
不应该啊，难道这些全是纯网友，不是水军。还是说她这帐号含男量太低。
楚雅彤检查了下性别那一栏，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帐号，想了下，搜索了一些社会新闻。专门评论和转发一些男人养小三的社会新闻，比方说男方送给小三一套房子，被原配知道了，原配把小三告上了法庭，要追回夫妻共同财产，最后小三只好把房子还给了那对夫妻。还比如一男子因包二奶，早年买了一个房子，后来和二奶分手，反手将房子一卖，竟然赚了一大笔钱。而二奶什么也没得到，年纪一大把，还被扫地出门。
楚雅彤评论说道，“一个女人做了小三还想捞一笔，痴心妄想。能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还骂那些三儿活该，贪得无厌。
楚雅彤再去发私信，还是没人理她，只有一些网友根据评论摸到她账号下骂她，说她现实中肯定是那种没有钱又想包小三的猥琐男，所以才在网上找存在感。
楚雅彤觉得好笑，给这位骂她的人点了个赞。
接着又去网上看和冯小雪相关的新闻去了。
下午三点，余娜娜给她发了一个信息，她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通告的截图，主角还是她，说她整天迟到早退，请假不打假条，甚至旷工，并附上她的考勤记录。最后根据公司规定，予以开除处理。
通报一出，大家都很惊讶。中午楚雅彤才和李姗姗他们吵架，下午就被开除了，说不是打击报复，鬼都不信。但工作群里一片叫好。
有人说，“楚雅彤虽是新闻部，但一年上头也没看到她报道出什么新闻出来，还整天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干嘛。”
“只怕说是在外面采编新闻，其实是公费恋爱。”
“就她那个年纪还在恋爱啊，我可不信，养小奶狗肯定是养不起的，八成是在给哪个有妇之夫当情人。”
“而且是那种随叫随到的那种，和她的通勤时间相符。”
楚雅彤看着众人在背后编排她的话，觉得很有趣，在八卦方面，大家还是很有想象力的。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系统，“你之前告诉我，原书中是‘楚雅彤’和飓风传媒的理念不合，因为冯小雪的事和李总编大吵了一架，愤然辞职。可我这次并没有主动辞职，而是被动开除，是和气运有关吗？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做，最后都会失去这份工作，对吗？”
系统：“可以这么理解，大人。书中的‘楚雅彤’就是失业才后才踏入影视行业，可以算是必要情节，所以您不必担心。”
“好了，又回到了老问题。我并不想走演艺事业。”
系统：“大人您别着急，我这边查到褚承昨晚捡到您的身份证，并已经查清您的身世，估计最近两天会派人来联系您。”
“很好，总算还有点好消息。不过，这眼前嘛，还是演场戏比较好。”
工作群。
楚雅彤：“以上已截图，友情提示一下，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会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你们想坐牢的话，我可以给你寄律师函。”
工作群里突然没了声音。
也有人头铁，不相信的。
“你会跟我们寄律师函，我怎么不信呢？”
楚雅彤：“不信很正常，我等会把律师函寄给你，你就信了。还有，我是跑外勤的，我们部门其它人的考勤也打成这样。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调查，就直接把人给开除了，是否太过儿戏。如果今天没有合理的解释的话，咱们就劳动仲裁见。”并@李姗姗。
过了一会，李姗姗才答她，“若有疑问，可以到人事部详询。”
“详询就不必了，我只要一个说法。这样吧，我现在还要去跑新闻，你们可以私下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联系我。”
下午三点半，楚雅彤拎包走人。
出公司大门时，还被柳飘萍看见了。
柳飘萍目送她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
“姐，她是您认识的人吗？”
柳飘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道，“算是。小陶，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帮我打听一下，一个叫‘楚雅彤’的人，在这个公司什么部门，为人如何？”
助理小陶领了任务离去，没过多久便回到了保姆车上。
“姐，真是不问知道，一问吓一跳。这‘楚雅彤’在公司里的口碑极差，说她偷奸耍滑，心术不正，还喜欢惹事生非。还说她刚和人事部吵了一架，估计明天不会来上班了。”
“是吗？”柳飘萍若有所思。
“姐您是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小陶有些好奇。
柳飘萍没有回她，过了一会才道，“下午的那个采访推了，还有以后和飓风传媒的所有业务都不做了。老高，开车，我们回家。”
小陶一头问号，最后还是和经纪人联系，把飓风传媒的所有业务都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