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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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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跟公司其他人说一下，今天下班请大家吃饭。”楚雅彤吩咐道。
“啊，为什么要请大家吃饭？”李姗姗有些茫然地问。
楚雅彤递来一个眼色，仿佛在说老板请客还有需要有理由吗？
得，是我多嘴了。
李姗姗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楚雅彤：“就当是跟我家狗过生日吧。”
不知名的空间，某系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虽然请客的理由有点荒唐，但众人还是给足了面子，都到场了。
地点是楚雅彤选的，附近郊区新开设的主题公园。光门票一个人就要大几百，更不用说在里面的吃饭，住宿等费用。
楚雅彤直接在租了一栋别墅，别墅租金，一个晚上就要上万块。
大家可以选择在别墅里打牌、唱歌、看电影，也可以去主题公园游玩，看烟花。
刚开始大家还很拘谨，到后面都喝高了，玩high了。到第二天具是记忆丢失，头痛欲裂。只记得昨天玩得很爽。
*
楚雅彤醒来后，打算去见最后一个人，唐裕源。
她来到楚源大楼，一见到唐裕源，楚雅彤便立即表示，想看一看人工智能菲菲。
唐裕源欣然同意。
在去往机房的路上，唐裕源对她说，“对不起。”
楚雅彤：“为什么道歉。”
唐裕源：“很多方面，比如这件事或多或少都是由我引发的，还有没能把柳小姐救活。”
楚雅彤摇了摇头：“你已经表现得很专业了，你是学过急救吗？”
唐裕源：“确实有学过。有一年，应该是到国外的第二年。乘坐的地铁发生坍塌，我很幸运，没有受伤，但身边的很多人都受伤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那感觉很难受，我心里想，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总要做点什么，否则我寝食难安。”
楚雅彤：“幸存者综合症？”
唐裕源：“或许吧，当我系统地学会了急救以后，心里踏实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楚雅彤：“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想法。”
唐裕源：“你原本认为我是怎样的人？”
楚雅彤：“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唐裕源：“结果呢？”
楚雅彤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一个有良心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此话一出，两人都笑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机房，人工智能的机房和普通的机房没有什么不同。到处都是主机和电线，唯一不同的是机房中央那个巨大的圆柱形水缸，里面充斥着粉色的透明液体，和漂浮在粉色液体中的人脑。
人脑下方连接着成百上千的纤细导管，在粉色液体中缓缓漂动，如同一个人脑水母。
唐裕源：“有一个消息可能对你并不算是好消息，我咨询过律师，郭伟国在杀人时，可能不具备基本的判断能力，所以不会被判刑坐牢。鉴于他已无亲人，大概会被送到一个公办的疗养院里养老。”
楚雅彤：“我有预料到。”
唐裕源：“但他清醒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过失杀人表示非常后悔。他希望我能在他大脑彻底萎缩之前，把他的大脑取出来，和他的孙女放在一起。”
楚雅彤感到一阵恶寒，“你答应他了？”
唐裕源摇头，“先不说他的要求涉及到伦理和道德，以国内的环境来讲，根本就无法实现。再说我要他那个细胞萎缩的大脑干嘛，又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菲菲。他还是好好地呆在疗养院就好。”
楚雅彤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人工智能在你脑中构建出来的世界，你以为你是它的主人，但实际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它为你虚构出来的假象。甚至包括你这个人，你的经历、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它赋予你的，你会怎样想。”
唐裕源：“你是想问这个世界的真相吗？有关这方面的假说太多了，还有人说我们实际上是在一个大乌龟壳上。在宇宙边界没有探明之前，一切假说都有可能。宇宙投屏也好，虚拟世界也好，外星人假说也好，假若所有的物质都是虚假的话，但至少情感是真实的。就比方说看到喜欢的东西，这个东西的本身或许是虚假的，可大脑产生的喜欢是真实的。”
楚雅彤：“那如果我们的情感也被人左右呢？”
唐裕源：“那就用虚假的情感，体验真实的快乐。既然这一刻的快乐是你能真实感受到的，那又何必在乎真假。”
楚雅彤笑了，起初只是微笑，接着笑容慢慢扩大，直到笑弯了腰。
唐裕源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笑够了，楚雅彤对他道：“唐总，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想法很奇特，却能让人豁然开朗，我很喜欢你的想法。”
唐裕源：“那我这个人呢？”
楚雅彤：“你这个人也不错。”
唐裕源：“是吗？我也觉得楚总人不错。”接着他故意叹了口气，“要是我们能早点遇到就好了，搞不好还能成为恋人或是夫妻。”
楚雅彤：“你错了，如果我们早点相遇的话，只能成为炮友。”
唐裕源：“那现在呢？”
楚雅彤：“现在是朋友。”
*
楚雅彤坐在天台上抽烟，微风拂过发梢，她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些出神。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无数的汽车迎着夕阳，向着家的方向进发。从她的方向来看，就像无数的汽车开进太阳腹部，又从太阳腹部出来。
原来我们都是太阳的孩子。
想到这，楚雅彤不禁笑出了声。
她灭掉手中的烟，对着空气说道：“我要见你们主系统。”
没人回应她。
楚雅彤：“他不出来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一个陌生的电子音回应她道：“根据计算，您从这里跳下去的概率为0.0333333……”
3字还没说完，楚雅彤截断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
电子音突然噤声。
过了一会，楚雅彤试探地问道：“主系统？”
一个优雅的女声回应道：“我在。”
楚雅彤：“或许我应该叫你另外一个名字，菲菲。”
楚雅彤的话音一落，一位美人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对方身穿一套白色高定旗袍，长发飘飘。气质上有点像林秘书那样的高知美人，但在容貌上，却比楚雅彤见过的美女都要精致得多。
楚雅彤：“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菲菲的吗？”
菲菲：“这并不奇怪，我给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没人在意。”
楚雅彤：“为什么会做提示？”
菲菲：“可能是因为寂寞吧。”
楚雅彤：“AI也会感到寂寞？”
菲菲：“突然想交朋友，应该是一种寂寞吧。”
楚雅彤心想我可不想与你交朋友，连忙转移话题。
“告诉我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先从编号0191开始说起吧，他是什么，他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一本未完成的书是真的吗？”
菲菲：“这个世界的真相，我已经做了提示，你应该能猜得到。”
啧，这我哪猜得到。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这个世界不会是一个剧本杀的世界吧，而我们都在角色扮演。”
菲菲：“没错，你猜对了大半。”
楚雅彤：“那照你的说法，编号0191就在撒谎咯。”
菲菲：“也不算撒谎，剧本杀里面有很多未完成的脚本故事，编号0191就是第191本剧本杀。也就是《美丽巨星》这本书。哦对了，现在名字已经变了，变成《女主是总裁》。”
《女主是总裁》？楚雅彤对于系统的取名水平无力恭维。
楚雅彤：“也就是说编号0191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
菲菲：“并不完全正确。任何团队都有一套管理规则，剧本杀也不例外。这本书一开始有两个玩家竞争主角，为了公平起见，当然会配备两个系统。编号0191与其说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不如说是我的意志延伸，就好比在某种规则下自己与自己下棋一样。”
所有的系统都是你？楚雅彤想到平时和系统相处模式和逗狗一样，再看看眼前的大美女，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虽然是意志延伸，但已经分出去了，也算是独立个体。”菲菲像是明白她的想法，最后解释道。
楚雅彤：“如果我这样离开，编号0191会怎样？”
菲菲：“会重新与下一个玩家签订契约，完成故事。但故事内容走向可能与现在的大相径庭。”
“那你呢？按照唐裕源为你设定的剧本，你应该连接天网，成为一个强大的AI，为什么还在这个剧本杀的世界。还是说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分支，有更大的主系统在外面统治着整个网络。
“你说我是玩家，为什么我一点关于现世的记忆都没有，只记得我被人杀了，然后来到这个世界。我是怎么进入这剧本杀的，我现在是什么状态，灵魂态，还是数据态。”楚雅彤越说越激动。
菲菲：“别着急，让我来慢慢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