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迟小宝

51、（五十一）我们该逃往哪里？

　　（五十一）我们该逃往哪里？

　　“你的手……”
　　“你的头……”
　　“你是傻吗？”
　　“你才有病吧？”
　　安顿下来的斯一和漪绮，开始互相关心，互相埋怨。斯一小心翼翼地帮漪绮清理手掌和膝盖上的伤口，漪绮看着斯一，眼泪又流了下来。
　　“怎么了？疼了吗？”
　　“不疼。”说着不疼，可她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护好你。”斯一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不怪你，斯一，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你再有危险。”
　　“我不会死的，我们先躲一阵子，然后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好吗？”斯一安慰漪绮。
　　“走去哪里？我们两个能去哪里？你真的不想回去吗？你应该回去做警察才对，我们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方漪绮有些悲观地说。
　　“不会的，你还有我。”
　　“从你认识我到现在，你的生活完全都被打乱了。你不应该这样的，我觉得自己特别该死，我连累你，拖你下水，让你再也不是林斯一，再也做不了……做不了你喜欢的事。”
　　“方漪绮你够了！这是我自愿的，是我爱上你了，一切我都该承受。而且你也爱我不是吗？我们没有亏欠。”斯一生气地说，她从未怪过方漪绮，更不想方漪绮因此觉得亏欠她。
　　“可是，你还有退路的，我想让你回去，你可以做一个好人，做你的警察，你不是我，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回不去了，漪绮，我现在回去是自首，再也做不了警察了。”斯一说。
　　“为什么？”
　　“从跟你走那一刻起，我和你一样，都没有了退路。”斯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痛了。方漪绮看出了斯一的情绪，她抱住斯一，说了句：
　　“那就一起去自首，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方漪绮的这句话一出，斯一整个人怔住了。
　　“自首”对斯一而言，确实是一条生路，对方漪绮而言，却是一条死路。即使不被枪决，也必将面临终身监禁，这样的结果，她不要。
　　“瞎说什么呢？你一定是被那个混蛋吓傻了。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我认真的，我一定会死吗？”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早点睡。”斯一想结束这个话题，方漪绮却追问。
　　“回答我！”
　　“你的罪，真的够吃枪子儿了。但是有我在，我就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我会带你走的。”
　　“然后一辈子隐形埋名，偷偷摸摸的活着。我才不要！不是……不是说自首，有宽大处理吗？你们警察不都这么说吗？”方漪绮还抱着一丝希望。
　　“漪绮，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愿意交代吗？你愿你把做过的那些事情，方氏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都曝光吗？你愿意去指认方老板吗？你能做到把你的兄弟，都送进去吗？能吗？”斯一把唯一能让方漪绮保命的方法告诉了她，但是方漪绮却犹豫了。

　　很想给爱一条生路，可是这条路上荆棘满布。如果，非要让你赔上一切去爱我，那我宁愿你从未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