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番外集》聽枫

3、平行故事（3）

　　背景：延续平行（2）的设定

　　自从幸村成了基地的常客，对方跟结城等人的关系虽然不说呈直线上升，但基本可以像正常前后辈那样相处了。U17世界杯还专门去看了比赛，尽管没有拿到冠军，但每一场在幸村看来都绝对精彩。

　　高二的生活更加忙碌，结城没什么自己的时间，几乎都是学校、家跟基地三点一线，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除了上课也就是泡在图书馆，校际赛他只负责参赛，训练一概不参加，包括各种社团活动。

　　“……这次的活动你必须参加。”有栖川甚至跑到了班级去截人。

　　“什么活动？”世界杯的失利也让结城变得成熟许多，现在的他少了些自我，多了一点会体谅他人的心，但也只是一点，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很特立独行。

　　“立海跟冰帝的友谊赛，国中部是主场，高中组虽然只是陪同，但必须全队出席。”

　　考虑了几秒，结城给了回复：“行，到时候通知我吧。”

　　听到他答应，有栖川立马松了口气。

　　最终时间被两边教练定在了关东大赛的前一周，地点则是在冰帝学园的国中部，当天上午从学校出发，结城跟队友坐上了大巴，跟他们一起到的还有越智和其队友。

　　“来了？”结城跟越智打了声招呼。

　　对方朝他点点头。

　　“我们过去吧，幸村他们已经到了。”有栖川道。

　　一群人朝球场走去，发现越近声音就越大，感觉有上百号人在，比他们两个社团的人加起来还多！

　　“怎么感觉像商店街的大卖场……”蹙着眉，结城看向越智：“你们冰帝一直是这么吵的吗？”

　　“不知道。”越智摇了摇头，冰帝虽说没有立海大校风严谨，但也从没有这么吵闹过。

　　等他们到了球场，才发现他们的感觉是对的，中央球场的外围站了差不多有两百名的部员，嘴巴里不断喊着冰帝的口号。

　　“根本就是大甩卖现场啊……”结城用一种很嫌弃的口气说道。

　　“是，是挺热闹的。”有栖川换了一个中性词。

　　站在幸村对面的是冰帝国中部的正选，其中一个金发少年最为张扬，甚至在看到结城他们后打起了响指，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少年开启了不算长篇大论但听起来依旧很自负的演讲，5分钟后，少年终于切入正题：“欢迎各位来到冰帝，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

　　“哪来的二货？”音量刚好可以让在场的全部人员听清。

　　一阵怪异的风吹过，气氛忽然冷场，众人表情各异地盯着发言人。

　　“那么傻气的开场白，不是二货是什么？还有，现在到底是大甩卖还是比赛现场？”结城不为所动，依然故我地说道。

　　“你是立海大高中组的正选？”金发少年看到了结城的队服。

　　“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吗？”

　　“迹部景吾，本大爷是冰帝的KING。”迹部很自恋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高中生不约而同抽了一下嘴角。

　　刘海彻底遮住眼睛，越智不是怕自己的眼神吓到别人，而是已经没眼看下去了。

　　“你要是KING，那我敢肯定……”结城用一种很挑剔的眼光打量着迹部，随后扫了一眼对面的其他人接着道：“你的臣民跟你一样都是一群只会喳喳叫的菜鸟。”

　　气氛当即冷到冰点，有栖川见状赶紧捣了捣结城，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我都说出去了，你现在阻止不觉得太晚了么？”

　　“那怎么办！”有栖川郁闷地放下手。

　　“噗……”听到二人对话的幸村发出笑声，成功把气氛又带了过来，他笑着打破僵局：“结城前辈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半年不见，也没长高多少。”结城再一次戳中幸村的痛点。

　　真田等人闻言捏了一把汗，为他们自己，如果幸村回去之前不能让这把火发泄出去，那倒霉的将会是他们这些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应该可以开始了。精市，你说呢？”柳适时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幸村最感兴趣的事情上。

　　“嗯……”花一秒调整好情绪，幸村面带微笑地点头。

　　先是以学校分组，国中生与高中生作为双打搭档进行比赛，因为时间有限，只轮了四场比赛，结城跟越智都没有上场，同样坐在外围的还有幸村跟迹部。

　　“那个叫结城的很强？”看了一眼后旁边后收回视线，迹部对幸村问道。

　　“你觉得他很弱吗？”幸村不认为迹部会傻到看不出来，一个人的气场不会说谎，即便结城的态度再漫不经心，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强势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哼，那下一轮就让本大爷来会会他吧。”

　　说要会一次的迹部并没能如愿，结城压根不想搭理他。

　　“我不喜欢跟小朋友打球，过家家似的，没劲透了。”

　　跟结城打过“过家家网球”的小朋友们立马脸色变得很难看，很想大声反驳或者狠狠地打上一场，可对方说的又是事实，他们也只能憋屈地接受这句评价。

　　“一对一不行，一对二怎么样？”

　　结城看向提出意见的幸村：“你要跟谁组队？”

　　“跟本大爷！”迹部抢先接道。

　　“行。”结城接下来了。

　　“毛利，你跟越智去隔壁打。”上场前，他还不忘给要好的学弟也安排一场。

　　步伐轻快地走到准备区，结城废话不多说，直接示意对面两人开球。

　　“先说好，输了要给我打工。”

　　“什么？”迹部刚打算发球，这一句差点没让他球打歪。

　　“幸村没跟你说么？跟我打球是要付酬劳的，而酬劳要用你们的体力来换取。”活动了一下筋骨，结城顺带卸下了身上的重力扣。

　　“这是什么规矩？”

　　“不愿意也可以拒绝。”结城换上了一副轻便的护腕。

　　“我这边没问题，迹部君呢？”见他把负重拿下来，幸村一双眼睛亮起来，能让对方认真的时候不多，今天的机会一次要把握住才行。

　　“啊恩……本大爷当然也没问题。”看见幸村的表情，迹部当即了然于心。

　　虽说一对二，规则也是他们这边占便宜，可这都第二次交换场地了，他们除了发球，过程中没有一次碰到过球，画面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不是吧，这也太强了！”刚才还对结城实力抱有疑问的向日这下看呆了，他们不是没跟前辈打过球，但跟这样强到离谱的……

　　向日看了看周围的队友，答案是一致的，这种前辈见所未见！

　　“这位叫结城的前辈有多强？”忍足看向真田等人。

　　“可以轻松零封精市、弦一郎跟我。”柳半睁着眼睛回道。

　　真田别开脸，暗暗握紧的拳头昭示着他还对前几次的失败耿耿于怀。

　　“诶，真的假的？！”刚进立海大没多久就被三巨头削了个6比0，在切原的认知里，这三个人已经是强出天际的存在，结果居然还有强出几倍的，而且就在他们立海大？！

　　“Puri，真到不能再真了。”仁王也是有幸见证过那场失败的人，过程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不过幸村现在已经不同于一年前了，我说的对吧，胡狼？”丸井向同伴求证。

　　桑原同意地点头，幸村的进步他们也有目共睹。

　　“幸村君应该在谋划着什么……”虽然跟切原同一年入部，但已经是前辈的柳生却感觉敏锐。

　　清楚自己这边的实力如何，幸村明白即使多了迹部也改变不了结局，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反抗，高速发球暂时还破解不了，但木偶戏的领域还是能找到办法的。

　　就在他专注破开结城的提线木偶时，迹部还在努力地寻找结城的死角，可不论他把球打到哪里，最终都会回到结城的球拍上！

　　“别在一个地方死磕，我的网球不是靠你观察就能看透的。”结城怕再打下去，对方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

　　“没有人的死角可以逃过本大爷这双眼睛！”迹部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眼力，他尤其不会在自己的强项面前认输。

　　“你才打过几个选手就在那里胡言乱语……”结城无语，中二的小鬼头没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幸村摆好防守姿势。

　　找不到也没关系，提升就是要在不断尝试中做出改善，太过保守只会让自己停滞不前，比赛只要没有结束，就必须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就是这个道理！”迹部冲向网前。

　　嘴角微微勾起，结城退到底线中央，球拍在两只手之间转了几圈后停在了左手上，黄绿色的小球离开右手掌心后被抛至头顶的高度，右肩向左转动，大腿和小腿的角度弯成标准的35度，视线锁定球的落点，球拍挥出一道劲风！

　　“砰！”

　　无数的星光闪烁，二人面前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小球也在他们的吃惊中落地得分。光点越发密集刺眼，直到这一局结束，幸村跟迹部也没能破掉结城的万花筒发球。

　　发球局轮换，木偶戏的各式旋转球也在结城的手中一一展现，幸村尝试过反向旋转，甚至用另外一只手打出无差别的回球，但不管是哪一种，球在结尾还是会乖乖顺着那条控制的丝线飞回结城的手里。

　　“尝试够了么？”赛末点到了，结城望着两人问道。

　　“当然不够。”幸村调整了一下呼吸。

　　不单是技术的原因，在那股强大的精神压制下，自己的判断也会失去原有的水准，果然不到达阿修罗神道的境界就无法战胜对方，还有双打的缘故……

　　“迹部君，我们再试最后一次吧？”

　　“乐意至极！”相比幸村，迹部几乎是强撑着抗拒那股压力。

　　一分未得就结束比赛，身为帝王的骄傲让他怎么能也得下这份屈辱，就算是0分，至少也要拿到一球！

　　木偶的提线有所松动，结城被两个人的意志所感染，开始对他们的反击升起兴趣，双刀流拖延战局，无限拉长最后这一球。

　　在换手的中途，迹部瞄准了准备握住球拍的左手，“就是现在！”

　　看似有力的一球打在手上却毫无感觉，结城扬了扬眉毛，手中的球拍顺势滑落，小球又弹回了对面的场区，迹部跟着高高跳起……

　　站在不远处的真田跟柳皆是一愣，是青选的那一招？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球技下吧，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华丽的球技？”嘴角忽然扯出一道嘲弄的弧度。

　　脚尖在这时挑起落地的球拍，再向上一踢，球拍立即飞到半空中，向前移动的左手手背刚好支撑住拍柄，手腕迅速一转，球拍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后被结城反向牢牢地抓在手中。

　　“我看是华而不实才对！”

　　“砰！砰！砰！”

　　连续三声几乎化成一道巨响，第一声来自球拍的击球声，后面两声是球拍被球破穿的声音，以扣杀回击扣杀，这一球是力量的全面爆发！

　　又是一道圆弧，结城把球拍转回了正手，比赛结束了。

　　“忍足，桦地，立刻带迹部去医务室！”教练榊急忙开口，甚至用上命令的语气。

　　手腕虽然没有红肿，但稍有动作就会痛入骨髓，迹部没注意就疼得冷汗直冒，连站起来都会牵动着肌肉犯疼，最后只能被桦地和忍足架着走出场外，冰帝的其他队员随即也跟了过去。

　　“前辈的球越来越暴力了。”幸村看着自己球拍上的大洞无奈道，还是没能接住。

　　“比起长个子的效率，你手腕的力量倒是提高得挺快。”结城盯着幸村牢牢握住球拍的手说道。

　　“托几位前辈的福……”对自己目前的控球能力，幸村还算满意，至少在面对这些高中生的全力一击时不会总脱靶了。

　　“还好不是我跟结城前辈打。”已经输了比赛的毛利对刚才的那一球还心有余悸。

　　“输成那样你也好意思？”结城白了他一眼。

　　单论球技，越智不如毛利，精神力也只是高出一点，唯一棘手的就剩马赫发球，可即便是这样还输的那么惨，到底是训练不扎实。

　　“那这样吧，莲二，麻烦你把毛利前辈的训练单翻倍，就从明天开始。”同样输了比赛的幸村笑着建议道，反正他自己也要加，找个人陪同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以无视任何人却不敢无视幸村的毛利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多话了！

　　“那接下来换我！”切原从队伍里跳出来，跟高手交手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鉴于帮手已经够了，结城对再多一个的想法毫无兴趣。

　　“不准躲！”见他想下场，切原赶紧冲到场内。

　　黑眸不悦地眯了眯，结城冷着脸看向对面，还没有人敢用“不准”这两个字跟他说话呢……

　　“赤也，不许无礼！”注意到结城生气了，真田急忙制止切原。

　　“如果赤也输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帮忙的。”幸村很清楚打工的内容，比起可以把人累趴下的训练，打理花园什么的不要太轻松。

　　结城不接话。

　　“结城，答应他吧。”有栖川也帮腔道。

　　“好吧，既然两位部长都发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再打一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次不需要打工，输了的话就吃一年份的炒青椒配茄子外加胡萝卜吧。”听起来很轻松，却是很多日本小孩子的饭桌噩梦。

　　切原寒毛直竖，他最不喜欢的三样蔬菜！

　　“好。”幸村点头同意，反正这些蔬菜很健康。

　　“部长？！”切原想哭，他是个食肉动物耶！

　　“不愿意可以放弃，我不喜欢强迫人。”结城一眼就看出切原是个愣头青，跟旁边那个戴帽子的一样，这种小鬼就适合耍着玩，太过严厉反而没什么效果。

　　“谁要放弃了！”切原嘴硬道。

　　吃就吃，他豁出去了！

　　——

　　连续吃了三天蔬菜便当的切原快要吃吐了，可惜被真田跟柳天天监视，就算他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咬着牙硬吞下去，胃里还难受的要命！

　　“可怜的海带头……”把学弟吃东西的画面当成乐趣的仁王在一旁幸灾乐祸。

　　“仁王君，请不要偷懒好么？”正弯腰除草的柳生抬起头，并用手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框。

　　“迹部君，感觉怎么样？”幸村忍着笑看向累得呼哧呼哧的迹部，大少爷应该第一次下地干活，连花苗跟杂草都分不清。

　　“哼，呼……这点小活本大爷还不在话下！是吧，桦地？”迹部假装精力充沛。

　　“Usu。”

　　刻意忽略腰部的沉重感，迹部没想到只是除草松土会那么累，看来以后必须给家里的佣人加工资了。

　　一个小时前，家里的管家开车送迹部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专门负责花园的园艺工人。

　　“谁说你可以找帮手了？”结城把人赶走后，直接还把手套跟锄头扔到对方怀里，“愿赌服输，自己干。”

　　迹部没有拒绝，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家务的他免不了手忙脚乱，还好来的人足够多，除了迹部，冰帝的其他队员也过来了，也好在结城家的院子足够大，能使唤得下他们。

　　“啧，这位立海大前辈还真是作风古怪！”忍足擦了一把汗说道，这种惩罚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至少不用吃青椒……”向日道，嗜甜的他最怕吃苦苦的青椒，他现在非常同情有此遭遇的切原。

　　“太逊了！”宍户指的却是芥川。

　　国一新人赛上芥川输给了丸井，从此便记住了对方，此时的芥川再也没有了在冰帝时的懒惰，正跟在丸井的身后干活干得热火朝天呢！

　　“哇，这条狗长得好奇怪！”从通向院子的玻璃门内跑出两只眼神凶狠的不明生物，切原吓得直接跳起来。

　　“笨蛋！你看清楚一点，那是猫！”被切原惊到的丸井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好大啊！”芥川从没见过那么大只的猫。

　　日吉、凤也停下来，好奇地望着两只小豹子似的大猫。

　　“这只猫是……”真田印象里在电视上见过。

　　“薮猫，属于草原野生动物的一种，跟普通家猫相比体型更大，也更具攻击性。”柳充当起百科全书。

　　“那那个呢？”桑原指着立在树枝上的大鸟问道。

　　“金雕，属于猛禽科，一般生存于高山、草原或者森林中，有记载称捕食能力可以与狼抗衡，但日本并不是这种动物的栖息地。”这也是柳最奇怪的地方，包括薮猫在内，日本的环境并不适合这两种动物生活。

　　“叔叔阿姨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毛利为他们解了惑。

　　幸村抬起头，黄棕色的眼睛透出锐利的光芒，比他在后山见到的白头海雕眼神凶多了，是真正的掠食者。

　　“别、别过来！”被两只薮猫围住，切原几步就退到了墙角。

　　“莲二，薮猫会主动伤人吗？”幸村虽然没养过猫，但也知道猫是一种好奇心非常重的动物，而且看两只猫的眼神也不像是要攻击的样子。

　　“没有受到威胁就不会。”

　　两只薮猫也确实没有伤害切原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被那头卷发吸引，想要靠近切原的脑袋，乱糟糟的卷发很像结城平时给它们玩的毛球。

　　“走开啊！”

　　一只薮猫跳到切原的怀里，另一只甚至跳到了他的头上，用爪子抓着玩了起来，两只薮猫旁若无人地把切原当成了玩具。

　　“不好，赤也要红眼了！”真田道。

　　“快把猫挪开！”丸井道。

　　“Puri，谁去挪？”仁王看向较为强壮的队友。

　　“我不行！”桑原摇头，他也不敢，被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松懈了，我来！”真田想去，但被柳一把拉住。

　　“还是……”

　　“不好好干活，吵什么呢？”正在玻璃门另一侧看书的结城走了出来。

　　“喵哦！”叫声响亮，但跟一般的家猫又有所区别。两只薮猫看到结城，立刻从切原的身上跳下来。

　　“击溃你们……”但还是晚了，彻底红眼的切原表情狰狞地瞪着两只薮猫。

　　“赤也？”幸村皱起眉。

　　“午餐的蔬菜再加一倍？”把两只薮猫抱起来，结城不以为然。

　　可怕的反胃感顿时涌上口腔，红色迅速褪去，切原打了个激灵，立马恢复正常。

　　“都做完了？那……”花园被打理得差不多了，结城刚想放人回去，感觉到手上摸起来有些油乎乎的毛发，他想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

　　“正好，再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帮吉米跟吉娜洗澡。”

　　“吉米跟吉娜是谁？”

　　“就是它们，接着！”结城把两只薮猫分别扔到了幸村跟真田的怀里，两人反射性地抱住。

　　“另外还有，吉克……”结城话音一落，树上的金雕飞了过来。

　　“它也要洗？”忍足不敢相信。

　　“对。”

　　没过多久，结城又把三只动物专用的水盆跟洗浴用品拿出来，还接上了院子里的水管，笑着对众人说道：“拜托你们了，记得要温柔一点，不然要吃苦头的……”

　　——

　　现在是夏天，这三只又是野生动物，所以只是稍微兑了一点热水。

　　“要怎么洗？”幸村犯了难。

　　“不知道。”转过头看了看追着切原闹成一团的两只薮猫，真田也头疼起来。

　　“迹部，我记得你家里不是养了宠物吗？”忍足道。

　　“本大爷的彼得跟马尔格雷都是去专门的洗浴店洗的。”迹部从心底里不想插手，他只养狗也只喜欢狗，对猫科动物有生理上的排斥。

　　“那么喜欢海带头，就让海带头来好了。”仁王打起坏主意。

　　“我才不要，走开啦！我不是你们的玩具！”切原一边护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驱赶着薮猫。

　　“喵哦，喵哦……”两只薮猫依旧围着切原打转。

　　“不要告诉我你们十几个人对付不了三只小动物？”结城靠在门框上，悠哉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鄙视。

　　“万一……”丸井可是注意到了薮猫的牙齿还有金雕的爪子。

　　“放心，它们都打过疫苗的，伤了也只是流点血。”

　　“只是流点血？！”众人怒瞪着结城，这是人话么！

　　“开玩笑了，它们很乖的。”

　　结城吹了声口哨，金雕立刻飞进其中一个浴盆，整个身体不停地水里钻进钻出，甩着头的同时还在扑扇着翅膀，似乎是在自己洗澡。

　　“好神奇……”切原看傻了，两只薮猫趁机爬到了他的身上。

　　“小鬼，把它们抱进盆里。”结城看向切原，示意他不要紧张。

　　一瞬间，幸村感觉到一股很特别的精神场，强大却平和，仿佛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然后他就看到自己一惊一乍的学弟乖乖地抱着两只薮猫进了浴盆。

　　“为什么切原君也一起进去了？”柳生镜片白光一闪。

　　“大概是充当玩具的作用？”柳猜测。

　　众所周知，绝大多数的猫科动物都不喜欢洗澡，但被切原抱着的这两只却看起来非常听话，三小只一动不动地泡在水里。

　　“你们俩……”结城又示意幸村跟真田赶紧动手。

　　之后的画面看起来既诡异又和谐，幸村两人不仅帮薮猫们洗了澡，连带着小学弟也洗了一遍，虽然是隔着衣服洗的，而冰帝等人对结城的印象又深了一层，以至于把对方看作是比幸村还恐怖的存在。

　　“今天辛苦你们了。”为了犒劳辛苦的后辈，结城特意点了外卖。

　　“呃……”

　　当然，有好吃的，自然也会有不好吃的，餐桌上依然少不了某些人最深恶痛绝的蔬菜三巨头，还有他们每个人不是很喜欢却是很有营养的食物。

　　看到自己的便当，幸村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更别说其他人了，平日里根本没发现自己挑食的问题，桌上的这一顿却清楚地把放大了事实。

　　原来他们每个人都是挑食儿童！

　　“别浪费啊，不然我可是会发飙的。”结城笑里藏刀，不枉他从三津谷那里要来这几个小鬼的资料。

　　就这样，一群人硬着头皮吃下历史最难忘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