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Time reversal》皇家御用小香猪

11、十一

　　被暗红色漆皮包裹着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驶入伦敦时已经是傍晚了，天是暗调的橘红，透着层浅浅的蓝，颜色愈远愈深，融进了远山的绿。
　　“呜——”列车喷着浓浓的白烟缓慢减速，直到停靠在了站台边。
　　天暗得很快，红霞渐渐被深蓝淹没，落日也沉入了云深之处。
　　哈利揉了揉眼睛，从座位上爬了起来。他居然累得睡着了。
　　“你醒啦。”对面的德拉科一边收拾着座椅上的巫师棋一边说。
　　“嗯。”哈利大脑有些空白，茫然地看了看窗外，“我们到了吗？”
　　“对，该回家了。”德拉科将巫师棋塞进了哈利的行礼箱。
　　“家……”哈利喃喃。
　　“嘿！”德拉科在哈利呆滞无神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别发呆了，哈利，假期里记得给我写信。”
　　“啊？喔……好的。”哈利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
　　“你愿意来我家做客吗？”德拉科问，拉过了自己的行礼箱也站了起来。
　　“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可是…你父母…哈利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像噎住了一样不再往下继续说了。
　　他巴不得早点去马尔福庄园把里德尔日记早点找出来呢。但是碍于卢修斯马尔福这颗绊脚石，他得想办法不让那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把日记本再次趁机塞进金妮的坩埚。
　　“我会回去和他们商量的。”德拉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
　　二年级的所有事端都来源于他的父亲，他得想办法且止他。
　　“好啊！我等你！”哈利笑眯眯地拖过了自己的行礼箱。
　　“走啦走啦，下车了，我还急着回家吃我奶奶做的晚饭嘞！”纳威拉着行礼箱从过道后面跑了过来，身后还有罗恩和赫敏。
　　“我会给你写信的，哈利。”罗恩一本正经地说。
　　“好！”哈利拍拍罗恩的肩。
　　“下学期见！”聪明的小女巫赫敏上前来拥抱了一下哈利。
　　“下学期见！”
　　“我会想念你们的！”纳威推着行礼箱跑向了他奶奶。
　　“我也是！”孩子们一个接个的跑向了自己的亲人。
　　哈利转过头四处寻找着。
　　果然，佩妮姨妈正在不远处皱着眉看他。
　　弗农姨父不在。
　　哈利转了回来。
　　德拉科还在他身边，正准备最后的告别，他的母亲纳西莎在也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卢修斯没来。
　　纳西莎戴了一顶黑色的女士帽，哈利看不清帽檐下那张苍白的脸上的表情
　　“那么…再见？”哈利问。
　　“嗯，”德拉科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的生日好像在暑假……几号来着？七月三十一？”
　　“对，是七月三十一。”哈利眼睛亮了亮。
　　“我要想想给你送什么生日礼物了。”德拉科点点头。
　　“那你呢？你生日是几月几号？”哈利看着德拉科挺拔的鼻尖。
　　“六月五号。”
　　“天哪，已经过了…我竟然没有早点问你。”哈利懊悔地说。
　　“没关系，你给我的礼物已经够多了。”德拉科嘴角上挑。
　　“什么？”
　　“早安吻啊，”德拉科上前一步，把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哈利拥入怀中，“够多了。”
　　金发男孩向前凑了凑，温热的嘴唇碰到了冰凉的耳垂，黑发男孩雪白的肌肤迅速升温泛起了一片浅粉。
　　“这哪跟哪呀。”哈利腾出手回抱德拉科。
　　“好了，我该走了，我妈妈在等我呢。”德拉科拍拍哈利的背松开了手。
　　“好，再见，德拉科。”
　　“再见！”德拉科推着行礼箱朝他母亲走去，一边回头一边说。
　　两个女人在站台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天色完全暗下来，空中除了一轮刚刚升起
　　的弯月，几点繁星和愈加深沉的蓝，不再有余色。
　　车站的灯倒挺亮，是浓浓的日落黄，似是太阳落下前的余韵。
　　“刚才那个男生是谁？”佩妮姨妈走在哈利前面，冷不了冒出来一句问话。
　　“德拉科马尔福。我在学校的好朋友。”哈利拉着行李箱踱着步子走在佩妮姨妈身后。
　　“……”佩妮·伊万斯加快了脚步，“快点走。”
　　哈利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再说话。
　　今年暑假应该不会特别糟糕，至少多比不会再来捣乱了，哈利甚至有些怀念上辈子与多比的第一次相见。
　　然而他的好姑娘海德薇还是难逃厄运。弗农姨父一回到家就把哈利的猫头鹰笼子的钥匙抢走了，连同他的魔杖和各种魔法课本、飞天扫帚和用品等全部一股脑锁进了楼梯下的柜子里。
　　不过还好，没有多比拦下他的信件，所有来送信的猫头鹰似乎都很懂事，总是在夜晚悄无声息不着痕迹地把信件塞在窗户缝里——除了罗恩家的猫头鹰埃罗尔——有一次它在白天过来，没有看见窗玻璃，一头撞了上去，尖叫一声过后“扑”地掉在了楼下花园的地上，把正在除草的佩妮姨妈吓得惊声尖叫，幸好那天弗农不在家，信也掉在了花园栏杆外的荆棘丛里——哈利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为此不小心划破了衣服又挨了一顿批。
　　七月三十一号零晨哈利没睡，他这一晚前前后后收到了大大小小好多个包裹，是来自好朋友们的生日礼物。
　　最大的那个是一个墨绿色的长盒子，这一看就是那个铂金小王子送的，还隆重地系着银绿色的斯莱特林标志性的丝带。哈利似乎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把盒子拖到一边打算最后拆。
　　哈利数了数，一共五个盒子，分别来自罗恩，赫敏，纳威，德拉科和韦斯莱双胞胎兄弟。
　　罗恩送的是一盒巫师棋，红黄相间的棋盘中央还有个格兰芬多的标志，虽然有一点儿旧但一看就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每个棋子都摆放地整整齐齐。
　　赫敏送了一大罐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小折纸，什么形状的都有，哈利知道这是个麻瓜手工艺品，他上麻瓜小学时看见同班的小女孩也折过。他把罐子摆在了衣柜旁边的小架子上。
　　弗雷德和乔治送的是一盒改装过的魔法玩具，盒子一打开，里面的小丑玩具就蹦出来捏他鼻子拉他耳朵。这俩兄弟实在是太过于心灵手巧了，他不禁想。
　　纳威的礼物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是一整盒好几个记忆球，每个都透明锃亮。哈利觉得好笑，送一个就够了，送那么多个，是怕他把记忆球也弄丢么？更何况他的记忆不至于差得需要这么多记忆球。
　　终于拆完了其他的礼物，哈利又走回到了绿盒子旁边，蹲下开始拆德拉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解开银绿色的丝带，掀开墨绿色的包装纸，打开深灰色的纸盒。
　　果然，哈利没猜错。一把飞天扫帚出现在了眼前。
　　是一把崭新的光轮2001。
　　哈利拿出飞天扫帚，抚摸了几下光亮的扫帚柄，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又低头看了看新扫帚，最终还是小心翼翼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他真的是太想念魁地奇了，想念在风中穿梭的感觉，恨不得立马骑着扫帚蹿出去在空中飞上几圈。
　　德思礼一家不出意料地忘忆了这一天是哈利的生日，但是哈利不在乎，能收到那么多礼物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弗农姨父一大早在客厅宣布。
　　哈利内心毫天波澜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他知道弗农说的是什么。但他昨晚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睡好。
　　“今天我可能会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笔交易。”弗农姨父继续大声说着，“我想我应该把晚上的安排再过一遍，”弗农姨父转过头看见了哈利。
　　“我这就去做早餐。”哈利和弗农对视了一眼，径直走向了一旁的厨房。
　　“八点大家就各就各位。佩妮，你应该?”
　　“在客厅里，”佩妮姨妈立马应声说：“等着亲切地欢迎他们光临。”
　　“很好，很好，达力？”
　　“我等着给他们开门。”达力堆起了一副令人恶心的做作笑容，哈利看着都反胃。
　　“好极了。”弗农赞扬地点头。然后他突然转向了托着锅里的煎蛋走向餐桌的哈利，“那么……”
　　“我待在楼上卧室，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假装没我这个人。”哈利直接打断了弗农并接话，一边把锅里的煎蛋扣进了弗农的餐盘里。
　　“不错。”弗农恶狠狠地说，“你这小子倒挺有自知明。”
　　哈利波澜不惊地吃完了自己的面包片走回楼上，眼皮都不跳一下。
　　哈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花园，等待着这无趣的一天快点过去。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
　　有什么东西在树篱后一闪而过——好像是两只大得出奇的绿眼睛。
　　多比？
　　哈利站起来打开窗，试图寻找，但那对大眼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幻觉么？多比这时候应该去找纳威?隆巴顿才对。
　　晚上七点半，佩妮姨妈准时来叫他了。
　　“下来吃了饭再上去，一会儿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哈利无奈地下楼吞下了他那点可怜的晚饭——几片面包和奶酪，还有一杯冷掉了的牛奶。
　　“快，上楼！”弗农姨父站在门口，哈利一吃完他就凶巴巴地催促。
　　哈利轻手轻脚往上走，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他措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多比又一次坐在了他的床上。
　　家养小精有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一对突出的绿眼有网球那么大。
　　果然早上他没看走眼，哈利想，多比还是来了。
　　“哦——你好。”哈利关上门对着床上的比微笑着说。
　　“哈利·波特！”多比尖声说，声音大得哈利想冲上去捂住他的嘴，“见到您不胜荣幸！”
　　多比从床上蹦下来，对着哈利鞠了一躬，细长的鼻子都碰到了地毯上。
　　“谢谢你。不过，你来这儿是有什么想告诉我吗？”
　　“是的！”多比热切地说，就差没有痛苦流涕，“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谢谢！“
　　哈利仿佛听到楼下弗农姨父笑得有些结巴。他知道多比可能会干什么。
　　哈利走到了台灯旁边，挡住了多比看向这边的视线。
　　多比站在那儿用泪眼汪汪大网球般的绿眼睛看着哈利，身上还穿着开了五个洞的旧枕套，看上去像个丑陋的大娃娃。
　　“多比…”哈利说，“说说吧，怎么会来找我？”
　　“您知道我的名字！”多比惊喜的尖叫，哈利赶紧对着它比了个“嘘”的手势。
　　“哦，轻一点儿，是的，你的小主人和我提起过你。”哈利猛然意识到这时的他还不应该说出多比的名字，赶忙找理由掩盖。
　　“他…小马尔福先生和你提过我…多比好开心…”多比的声音变的有些哽咽。
　　“对。”哈利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多比来…是想告诉您…您最好…少跟小主人来往…”多比揉着眼睛，说得结结巴巴。
　　“为什么？”哈利明知故问。
　　“多比想保护你们…来给您报个信…多比还要去找隆巴顿先生，告诉他不能回霍格沃茨了。”他哆嗦着说。
　　“是这样，”哈利拉住了多比的手臂，“我想你的小主人不会想害我们，只是你还是别去止纳威了，他不会有事，还有我们几个朋友在。”
　　“不……不……隆巴顿先生他不能回学校……他会有生命危险……有一个阴谋……”多比用力摇头，大耳朵甩的啪嗒啪嗒响。
　　“马尔福庄园是不是有什么伏地魔留下的东西？”哈利单刀直入地问。
　　“这个……这个……”多比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多比不能说……多比不知道……”家养小精灵浑身发抖，加大了声音，哈利听见了楼下弗农用咳嗽着试图掩盖。
　　“多比，”哈利又用另一只手扶住了颤抖的小精灵，“我大概猜到是谁在策划了，但是，请你不要去打扰纳威，可以吗？”
　　“不行！不行！”多比焦急地尖叫，“隆巴顿先生不能回学校！多比要去阻止他！多比不能让他有危险！多比要……”
　　楼下突然一阵沉寂。
　　完了，大事不妙。
　　“咚咚咚”的脚步由远及近，哈利一把把多比推进了床上乱糟糟的被子里。
　　门把手转动了，弗农姨父咬牙切齿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你一到—底—在一搞一什—么一鬼？”
　　“呃…对不起。”哈利试图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床上被子里的一团隆起。
　　早知道离柜子近一点了，都没来得及把多比塞进衣柜。
　　“不许再发出任何声音！”弗农沉着声怒道。
　　被子肉眼可见的动了一下。
　　“——”弗农显然看到了，“让开，那里面是什么？”
　　哈利皱眉，情况不妙，多比被发现了。
　　被子里探出了一个耳朵尖，随后是光秃秃的大脑袋，圆溜溜的绿眼睛和长长的鼻子。
　　弗农姨父被肉挤成一条的眼睛瞪大了，他大张着嘴，被吓得一时发不出一点声音。
　　哈利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
　　“你是个什么东西？！”半响，弗农摆出一幅临敌的架势对着多比怒目圆睁，“滚出我的房子！”
　　“多比这就走，”多比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哈利，“哈利?波特先生，再见！”
　　小精灵打了个响指，“啪”地一声消失不见了。
　　“你等着，等会来收拾你，竟然把这种肮脏的东西带到家里来！”弗农姨父火冒三丈地关上了房门。
　　哈利有些懊恼地站在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多比要去找纳威了……他能顺利回到学校吗？
　　纳威应该会比他轻松，哈利不禁想，毕竟他奶奶也是个巫师，并且很爱他。
　　“你别想再去那个狗屁学校上学！”一顿
　　后批评后弗农姨父这样说。
　　弗农姨父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把哈利的门窗全部上了锁。哈利庆幸他这一次没有给窗
　　子封上铁条，但他还是有些烦恼，不使用魔法他还是很难离开这个屋子。
　　他也没有办法再给德拉科回信，尽管他几次试图撬窗但终是无果，因为他总看见德拉科的猫头鹰叼着信在窗外徘徊。
　　一连这样十几天，哈利每顿只能吃到弗农姨父塞进来的少的可怜的食物，实在是饿得饥
　　肠辘辘，胃里“咕噜噜”叫个不停。
　　因为实在是大饿，哈利晚上睡得不太安稳。这天他迷迷糊糊听到了吱吱喝嘎的声音，他以为是老鼠钻进来啃床脚，并不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直到有一种皮肤柔软的触感从他的脸颊上传来。
　　哈利睁开眼，一双温柔如水的蓝灰色眼睛正在注视着他，深邃的瞳里折射着外头天上明灭的繁星。
　　“德拉科……”哈利眨了眨眼坐了起来，确认了这不是幻觉，“你怎么来了？”
　　“你一直不回信，我担心你发生了什么。”德拉科把手中的东西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哈利这才注意到，是一把飞天扫帚。
　　“你骑扫帚来的？没被人看见吗？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哈利看着大开的窗户问。
　　“我让我妈妈给我施了幻身咒，麻瓜们看不到我，关于我怎么进来的， ”德拉科举了举
　　手里的小铁丝。
　　“哈！你还会撬锁，”哈利感到有些离谱地失笑，“真想不到。”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了去了。”德拉科拍拍他的被子。
　　“我回学校可能会很困难。”哈利苦恼地说。
　　“我是来接你去我家的。”德拉科说。
　　“什么？你父母同意吗？”哈利惊讶地问。
　　“我妈妈同意了，我看爸爸也没说什么，于是就来找你了。”德拉科觉着外头的晚风有些冷，走过去把窗关上了，“我们骑扫帚回去，
　　你披着隐形衣，我带了空间收纳袋，你可以把你的行礼都塞进去。”
　　德拉科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丢给了哈利，“去装一下你的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好，不过还得请你帮个忙，我的东西在楼梯下的柜子里，我的房门也被我姨父锁了。”
　　哈利亲眼看着德拉科亲手撬开了门锁，仅凭一根细细的铁丝。
　　“小心最底下一层楼梯，别踩到，会发出声音。”哈利走在了德拉科前面引路。
　　似是想到了什么，德拉科一把拉起了哈利的手，在黑夜中把它握得紧紧的。
　　“嘿！轻点儿。”哈利用了甩手。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点夜盲的。”德拉科轻轻回答。
　　两人蹑手蹑脚地经过了德思礼夫妇和达力的房间，来到了楼梯下的碗柜。
　　哈利拉开了柜子里昏暗的小电灯。他的东西全部随意地丢在里面，猫头鹰笼的钥匙也胡
　　乱地扔在他从前睡过的小床上。
　　德拉科看了看那张狭小空间里的床，皱起
　　了眉，捏紧了口袋里没有拉着哈利手的那只拳头。
　　“袋子给我。”哈利晃晃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掏出空间收纳袋和哈利一起把东西一股脑都丢了进去。
　　“还有什么东西吗？”德拉科拿起哈利的光轮2000问。
　　“房间的床底下还有你们几个给我的生日礼物。”哈利关上了小柜子的灯，“哦对，还有
　　海德薇。”
　　他想起了上辈子差点把海德薇落下而吵醒了弗农姨父。
　　哈利和德拉科手拉着手往回走，突然，“嘎吱”一声，哈利一不小心踩到了坏掉的台阶。
　　这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几秒过后，传来了弗农姨父慢吞吞的问话。
　　“怎么了，达力，是你吗？”
　　无人回答。
　　“完了，快跑。”哈利急忙拽着德拉科往上走，“他怎么就醒了呢。”
　　弗农的房间亮起了灯，哈利听到了他缓慢穿鞋的踢踏声。
　　“快，开窗，”哈利匆匆冲入房间把床下的
　　东西丢进收纳袋，把德拉科的扫帚快速塞给他。
　　德拉科拎起猫头鹰笼，跨上扫帚打开窗
　　往外一跳。
　　“小兔崽子！你是怎么溜出来的！”就在这时，弗农?德思礼破门而入，“你在干什么，那是谁？别想逃跑！”
　　“接着！”哈利将收纳袋向外一扔。
　　“快出来！”德拉科见情况不妙，大声说。
　　哈利飞速地跨上了扫帚向外跳，蹦出窗外。
　　“佩妮！”弗农大叫着扑过来，抓住了哈利光轮2000的扫帚尾，“他要跑了！他要跑了！”
　　弗农抓得死死的，半个身子都挂出了窗外，佩妮姨妈也赶了过来，在后面抱住了弗农肥胖的腰。
　　“快到我的扫帚上来！”德拉科飞下来对哈利伸出手。
　　哈利此时也管不上那么多了，弗农的手差一点儿就要抓到他的后背了，他松开了腿间的扫帚，抓住了德拉科伸过来的手。
　　“不许跑！”弗农气的大叫，手舞足蹈地拽着哈利的光轮2000。
　　哈利向前一跃脱离了扫帚，攀上了德拉科的肩，扶着他坐到了他身后的扫帚柄上。
　　“啊！”佩妮姨妈惊声尖叫，双手脱离了弗农的腰。
　　哈利那一蹦将扫帚往前带了带，拽的弗农姨夫向前一冲，本就大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现在整个人都掉了出去，扫帚头卡在窗框上，扫帚尾吊着肥胖臃肿的弗农姨夫。
　　巨大肥硕的男人死死地抓着扫帚，怒不可揭地用力蹬着双腿。
　　光轮2000似乎有点撑不住了，哈利清楚地听见了扫帚尾枝丫束结末端传来的咔擦咔擦声。
　　弗农的双腿蹬的更加用力了，扫帚的尾端也开始稀稀拉拉掉了一些枝丫下来。
　　咔嚓声变大了。连接处肉眼可见地松动了。
　　“咔吧。”哈利闭上了眼。
　　“啊！”弗农姨夫的尖叫混合着佩妮姨妈的尖叫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刺耳。
　　各种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哈利再睁眼时弗农正仰面朝天躺在楼下的草丛里，痛苦地扶着腰，身旁还躺着半拉子断掉的光轮2000扫帚。
　　“我的扫帚……”哈利悲惨地叹气。
　　上辈子这把扫帚毁在了打人柳上，哈利没想到这辈子光轮2000还是难逃厄运。
　　“唉。”德拉科也感到惋惜，“没事的，我不是还送了你一把么。”
　　“那是我第一把扫帚，太遗憾了。”哈利别过头不再看，“走吧。”
　　哈利自由了。德拉科骑着扫帚带着他上升，晚风拍打着他的头发，女贞路的屋顶在下面渐渐变小，弗农姨父、佩妮姨妈和刚被闹醒达力还在呆呆地望着。
　　“披上你的隐形衣，我们要加速出发了，”德拉科往前挪了挪，好让哈利稳稳地扶住他的腰。
　　“好，”哈利掏出隐形衣抖了两下，盖在了俩人身上。
　　海德薇被放了出来，像一个幽灵一样快乐地在他们身旁滑翔。
　　哈利搂住了德拉科的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两个各怀心事的少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