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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摘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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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忍不住开口问谢敬则:“老谢,你是不是给小温月洗脑了?”
谢敬则扬唇笑:“你太高看我了。”
齐楚小声嘟囔:“那不然人怎么会觉得你是好人呢?”
谢敬则淡笑不语,温月开口,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谢叔叔本来就是好人。”
齐楚和赵沐对视一眼,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齐楚:“小温月啊,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好人谢叔叔,曾经……”
谢敬则一个眼风扫过来,齐楚就闭嘴了。
温月好奇问:“曾经怎么了?”
齐楚摇头:“没什么。”
赵沐接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好奇。”
温月:“……奇奇怪怪的。”
谢敬则说:“对,他们就是奇奇怪怪的,阿月以后遇到他们,就当做没看到。”
齐楚不满的去勾谢敬则的肩膀,给了谢敬则一下:“好啊老谢,在小温月面前败坏我们的名声,真是太坏了。”
谢敬则含笑还了齐楚一下,眼神平静反问:“你想过几招?”
齐楚急忙摆手:“害,这就不必了。”
谢敬则拍开齐楚胳膊,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齐楚不答反问:“还没问你呢,老谢,你看着不像是会来游乐园玩耍的人啊。”
赵沐附和:“看不出老谢你还挺有童心。”
齐楚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哈哈哈哈,老谢,你要是有童心,这就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谢敬则抿唇:“怎么?我不能有童心。”
齐楚和赵沐怔松片刻,看谢敬则一脸认真,没有敷衍之色,俩人在心里同时浮现两个字——完了。
老谢怕是要栽了。
温月见三人在说话,很有眼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河边栽种了几棵杨柳,微风吹拂过,柳条晃动,看的温月神不住伸手去摸柳条。
齐楚见温月离得远,也就没再掩饰疑惑,直言出声问谢敬则:“老谢,你是来真的啊?”
谢敬则不明白齐楚话里的意思,余光瞥见温月的动作,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不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楚勾搭着谢敬则的肩膀,边说边用眼神示意谢敬则看摸柳条的温月:“老谢,你和兄弟说实话,是不是对人小姑娘有想法啊?”
赵沐也很好奇,作为兄弟,他从来没见过谢敬则对人这么体贴过:“老谢,这位是不是嫂子,请你正面回答一下我的疑惑。”
面对好兄弟的质问,谢敬则一阵恼火,他甩开齐楚胳膊,掷地有声的说:“你们两个的心真脏,我和阿月就是普普通通的叔侄关系,你们想太多了。”
齐楚和赵沐抱臂站在一旁。
两人脸上写着——编,继续编。
谢敬则也没功夫给他们解释,见温月离河边太近,眉头锁紧,大步往温月那边走去。
齐楚和赵沐见状,也跟了上去。
河边岸堤处,温月正试图去抓那一支柳条。
她玩的正高兴,突然,她的腰肢被握住,下一秒,她被人抱离地面。
“谢叔叔,你做什么啊?”温月不太高兴的问。
谢敬则把温月放到安全位置,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温月这不高兴的话语,一时气急,抓起温月的手,拍了一下。
他语气严厉的教训温月:“你离岸堤那么近,是想下河游泳么?”
温月从认识谢敬则开始,一直都被谢敬则温柔以待,现今被谢敬则打了手心,心里委屈的不行,又一听谢敬则的话,她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谢敬则训斥完温月,又问:“下次还敢不敢离岸堤那么近?”
温月声音闷闷的说:“不敢了。”
谢敬则眉头这才松展,下一秒,谢敬则就看见温月的眼泪如珍珠一般,哗哗往下落。
边哭边认错:“谢叔叔,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呜呜……”
谢敬则教训温月是想让她知道错误,让她下次不要靠近岸堤太近,可没想把人训哭。
温月这一哭,把谢敬则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的去给温月擦眼泪,动作轻柔的像对待珍贵宝贝一样。
边擦泪边哄:“阿月,别哭,都是叔叔不好,要不,你打回来?”
语罢,谢敬则真的伸出手,给温月打回来。
温月哽咽着说:“是我不好,不关谢叔叔的事。”
“呜呜,没有人,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温月边哭边说:“没有人告诉我不可以靠岸堤太近,我真的不知道……”
谢敬则心口酸涩,他搂着温月安抚。
好在小姑娘爱哭也好哄,只是哭过后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
谢敬则擦掉温月脸颊上最后一滴泪,心疼的说:“乖,阿月不哭了,叔叔下次不凶你了。”
温月仰头,乖乖的让谢敬则给她擦眼泪:“没有,叔叔不凶。”
谢敬则说:“不凶为什么哭?”
温月不好意思说原因,只摇头说不凶。
谢敬则不知道温月为什么哭,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严厉了,吓哭了小姑娘。
他反省自己是否太过严厉,小姑娘不会害怕他吧?
谢敬则给温月擦泪,低声下气哄人的一幕,被齐楚赵沐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齐楚对赵沐说:“沐啊,咱们三中结婚最早的,居然是老谢这个大魔王。”
赵沐问:“你怎么这么肯定老谢结婚最早?”
齐楚翻了个白眼说:“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去他家玩,他的玩具什么的,什么时候让我们碰过?”
“老谢这人占有欲不要太强,玩具尚且如此,别说喜欢的人了,怕不是小温月一到法定结婚年龄,老谢就哄着人去领证了。”
赵沐还在想齐楚说的玩具,他不解的说:“老谢小时候不给我们玩玩具么?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齐楚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小声和赵沐说:“你再仔细想想,咱们玩的玩具,和老谢的玩具,颜色一样不一样?”
齐楚这么一说,赵沐就想起来了。
他说:“我说呢,为什么老谢的玩具总和我们不一样,胡阿姨还说是因为老谢喜欢那个颜色……”
齐楚:“这下明白了吧,老谢这人啊,是他的,他就牢牢握在手里,看也不给别人看。”
赵沐看了一眼被谢敬则哄着的温月,眼底闪过一抹怜悯:“小温月好惨,居然还认为谢敬则是个好人。”
齐楚耸肩:“我都告诉她了,她不信。”
赵沐:“老齐,你说老谢家的那位,会同意这桩婚事么?”
齐楚讥讽道:“不同意?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赵沐叹气:“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名义上的父子,老爷子硬逼着老谢,老谢能怎么办?”
齐楚想到之前谢老爷子的手段,心中厌恶更深:“他也就只会那父亲的身份来压老谢,之前还给老谢下药,这种人也配叫父亲?”
赵沐唉声叹气:“幸好胡阿姨不知道谢老爷子做的恶心事,不然真是……”
齐楚冷笑:“你觉得胡阿姨不知道?”
赵沐愣住:“什么意思?”
齐楚凑到赵沐耳边小声说:“胡阿姨走之前把名下的所有东西都登记到老谢名下,还做了遗产公证,一分钱都没给谢老爷子和谢仲留,你觉得胡阿姨不知道当初的事情?”
“她为了老谢,才隐忍不发,老谢也正是如此,才越发厌恶谢老爷子和谢仲,一年都不回一次老宅。”
赵沐也厌恶谢老爷子,他拍着齐楚的肩膀说:“咱们心里知道就好,别在老谢跟前说,免得刺激到他。”
齐楚说:“我知道,可怜老谢居然生在那么恶心人的一家,不是说近亲生子容易生出智障儿么,怎么谢仲就不是个傻子呢?”
赵沐:“概率问题吧,不说了,老谢过来了。”
齐楚见谢敬则牵着温月过来,挑眉促狭道:“老谢,这就牵上了?”
赵沐捣了捣齐楚,让他闭嘴。
谢敬则扫了齐楚一眼,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快滚。
齐楚嘴角抽抽,对温月说:“小温月,看到没,老谢就是这么对兄弟的。”
温月瓮声瓮气的说:“打是亲骂是爱。”
齐楚和赵沐温月,抖了抖身体,鸡皮疙瘩掉一地。
“老谢,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我和老赵啊。”齐楚笑着说。
赵沐也跟着笑开了。
谢敬则非常嫌弃的看着俩人:“你们笑的像个傻子。”
齐楚:“……”
赵沐:“……”
谢敬则看了看腕表,对齐楚说:“你晚上要没事,就代替我参加李家的慈善晚会。”
齐楚不干:“你怎么不去?”
谢敬则说:“我有事。”
齐楚:“呵,忙着干什么啊?”
赵沐:“忙着约会啊。”
两人一唱一和,弄的谢敬则一阵恼怒。
“胡说什么,我去给阿月找地方住。”
齐楚:“哦,原来不是约会啊。”
赵沐:“咦?老谢你房子那么多,还要找房子?莫非谢氏要破产了?”
谢敬则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兄弟那么沙雕。
见谢敬则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齐楚和赵沐撒腿就跑,齐楚边跑边说:“老谢,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赵沐也跟着说:“老谢,希望早日喝上你的喜酒!”
谢敬则额角青筋直跳。
下一秒,他听见温月疑惑问道:“谢叔叔,你要结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