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归途》要自信张狂

1、初遇

　　闪电伴随着雷声让漆黑的夜有一瞬间亮成白昼，嘉树没有回家，坐在公交站牌下就这样待着。雨一直没下，嘉树有点不耐烦，轰轰的雷声听着让人心烦。嘉树还不死心的把手摊开，想感受一下凉意，不过这天也没随着他的心意。

　　在这夜里偏僻的地方没什么出租车，回家还有很长一段路，嘉树骂骂咧咧后悔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话，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回去都成了难事。

　　没走出多远雨就开始下了，打在人身上有点疼，不一会儿嘉树眼前就一片模糊。还是得回去，旁边尽是树丛，公路就直直的一条，只有那可怜的公交站。”

　　还好是夏天夜里也没有多凉，不过湿透的衣服裤子紧贴着皮肤，难受的要紧。嘉树看着泥泞的路面，不时雨水还会溅在自己的裤腿上，缩了缩腿好像也不管用。

　　嘉树本以为今晚就要坐在这儿这么漫无目的的等待，不料想发生了一丝变故。

　　本是无人偏僻的地段，夜里又下着暴雨，没想到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处传了过来。嘉树还只是静静的坐着，他没指望能揽住这台车，毕竟雨夜自己突然冲上去，不被撞上才奇怪。

　　上衣被嘉树脱了下来，攥在手里，正想拧拧水好着舒服一点，就被这车刺眼的灯光打了个全身，它竟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窗就被摇了下来，司机是个中年人，不过西装革履的，害怕嘉树听不见，不顾着下雨探出身子喊着，“小哥上车来吧，送你一段”。

　　嘉树心里庆幸着，这是遇见好人了，有些迫不及待的往雨里冲，边跑边说“谢谢大哥了”。

　　上了副驾之后，嘉树嘴里的道谢也没跟着停下来，司机缺不打紧的说，“原本我也没瞧见你，不过我家先生的眼神好使，你应该谢谢他”。

　　嘉树这才往后看去，座椅上躺了一个人，车里也没什么灯光，模模糊糊让人看不太清，不过瞧着身形有点瘦弱。嘉树冲着后面低了低头，“谢谢你们了，要不然我得坐到明天早上”。

　　后座的人没有讲话，像睡着了一般，嘉树有点尴尬，不过还好司机开口了。“座位下面的盒子里有着换洗的新衣服，小哥你穿着吧”。

　　嘉树本想着拒绝，可身上留下的水渍，打湿了座椅，给人添了不少麻烦，还是打开了盒子，简单的白T和休闲裤穿在身上，尺码还算合适，不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味。

　　折腾了一圈嘉树开始有些犯困，本来刚刚的精神还不错，莫名其妙想睡觉。司机看出了嘉树的状态，“睡吧小哥，到市区了我在喊你”。

　　嘉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一望无际的公路渐渐睡着了。知道嘉树的呼吸变匀称的时候，司机又开口了，“先生目的地还是那儿吗 ”？后座的男人翻了个身，淡淡的回了个“嗯”。

　　嘉树这个觉睡的并不舒服，眼皮坠的厉害，待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车子还是行走在那条公路上，雨下的趋势并没有减小。嘉树的手机没电了，试图望向车里的导航，显示的是三点半。

　　也是好奇的缘故，他往后视镜扫了一眼，那人还是躺着没什么动作，不过一阵刺眼的灯光从前面打了过来照亮了后座的人脸，只是一瞬嘉树看到了那人脸上的一道疤，从眉骨向下蔓延到脸下。

　　嘉树的心咯噔一下，咬了咬嘴唇把眼光移了回来，张开有些干涩的喉咙，“大哥开了这么久了，要不换我开一段”？司机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小哥，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司机，这点路算不上什么，你就安心坐在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