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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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我亲爱的妹妹，请别再转来转去了。如果你实在无聊干嘛不出去走走，外面会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乐意陪你解闷的”
站在门口张望的德隆公爵小姐回过头来，微微噘起娇嫩的嘴唇，用年轻女孩子特有清脆嗓音道“噢，芬妮姐姐，你明知道我对他们的都没兴趣。我现在只关心今天的庆典上陛下会不会出现？要知道他已经四个多月没露面了”
公爵小姐的堂姐，芬妮. 马克西姆伯爵夫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扇子“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陛下只不过去下面巡视领地，现在既然王宫放出风来今天照常举行生日庆典，那么他肯定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芬妮姐姐你刚来，不知道帝都的局势，陛下一声不响地就失踪了几个月，说是巡视可是没有一个贵族在自己的领地上见到过他。就好像完全从世间消失了，因此大家都纷纷猜测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意外，比如得了重病躲起来之类的。要知道这种事在史书上并不稀奇。所以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听到了马蹄声“啊，父亲他们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跑出门迎了上去。
“父亲……啊维德叔叔您也来了”公爵小姐看见父亲身后跟着宰相，连忙行了个屈膝礼。
宰相僵硬地点头回礼。
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吗？维德叔叔面色凝重的有些吓人。一想到他们刚从王宫回来，公爵小姐的心就开始狂跳“父……父亲，陛下他出现了吗？他还好吗？”
德隆公爵皱了下眉头，有些怜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陛下他很好，非常的健康”
“太好了”露易丝欣慰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祈祷没有白费。
“不过……露易丝，今晚的舞会你还是不要去了”
“啊？”公爵小姐一时不能理解父亲的意思。国王的生日庆典分两个部分进行，上午是只有朝臣和外国使节可以参加的进贡礼品的隆重仪式，晚上则是为了显示亲民而举办的舞会。
“露易丝，我的女儿，忘了陛下吧。克林斯曼亲王回来了，所以今晚的舞会你就别参加了”
公爵说完不忍心看女儿的神色，就招呼着宰相一块向书房走去。
露易丝小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父亲指的是谁。
他回来了。
那个迷惑陛下的魔鬼又回来了。
天哪，公爵小姐脸捂着胸口，气闷得几乎想要晕倒。
“露易丝，露易丝，噢我可怜的妹妹，你还好吗？来人那…”
“不，别叫了，我没事”公爵小姐发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她甩开堂姐也向书房跑去。
为什么他回来，我就不能去，我偏要去。露易丝倔强地咬着嘴唇，刚要推开书房的门向父亲抗议，就听到里面传来宰相的声音。
“那些该死的伊凡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都两年了居然都没解决掉这对兄弟，还这么巧被巡视的陛下救了回来？而陛下居然说什么失而复得是神迹显灵，所以发誓终身不婚以敬上苍。天哪，这太荒唐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陛下会说得话？”
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门外的公爵小姐颓然倒地。
看着一向以谨慎著称的宰相，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气急败坏地转来转去，坐在书桌后的公爵大人叹息道“可他就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服从”
“噢，服从，陛下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比现在更难过”宰相手指痉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完全忘了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你知道哪些大臣们都在说什么吗？他们说陛下已经疯了，一个帝王怎么能没有子嗣呢？那么帝国的未来该由谁来承担？”
“冷静点，冷静点维德，其实我倒不担心这一点，就算陛下不娶妻也不代表他没有子嗣啊”
“啊？难道要有私生子吗，天哪未来的帝国继承人是私生子，这真是太不名誉了……”
公爵咳嗽了一声“这毕竟是陛下的私事，我倒更担心新上任的蓝珈神殿的主祭……那位西泽.克林斯曼阁下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把这样有野心的人放在一个有可能让他如鱼得水的位置？”
“所以大家都说他疯了嘛”
“维德”
“噢，我知道我说得话大不敬，就当我疯了好了”宰相有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嘟囔道“哼说什么侥幸偷生，愿把余生奉献给神灵，那干嘛不回他们莫顿的神殿？他不是本来就是大祭司吗，这不是挺顺理成章吗？虽然艾美公主现在是执政官，可这一点都不妨碍这位西泽阁下回莫顿去，两人共治就好了，夫妻共治这在历史上是有先例的。怎么看都不用再让其染指我们的神殿啊”
“……也可能陛下还有别的我们没有想到的考量”
“我真希望他有，我情愿自己是个理解不了他深谋远虑的笨蛋……也好过听到别人说他是昏君啊”宰相沮丧道“已经有人准备联名抗议了。当然更多的还在观望，我敢说要是陛下再弄出点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动静，这天下就太平不了多久了。现在他已然把所有家里有女儿的大贵族都得罪了……噢老朋友我绝对不是在说你……还举办什么舞会，真不知道今晚会闹成什么样子”
公爵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叹道“……所以我才不想带露易丝过去啊”
…………
“亲爱的，准备好了吗？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科尔曼倚在门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
“我听到了”伊登打开门走了出来“这音乐太温柔了，弄得我一点临战状态都没有”
看到情人的打扮，科尔曼吹了一声口哨“这还叫没有状态，亲爱的，我不得不承认，越危险的时刻你就越帅气…呃你该不是想用外表迷惑那些贵族千金，好让她们放过你吧？”
伊登无奈地瞟了他一眼“要求一个女孩子去欣赏情敌这太残忍了，我想她们更愿意用指甲划破我的脸”
“噢，情敌，这词听起来真是美妙”
伊登挑挑眉“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没错，一想到你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力战群雄，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值得期待的大戏了”
伊登瞪他“…我在前面作挡箭牌，你在后面看戏，这分工可真好？”
科尔曼大笑着揽住情人，伏在他耳边笑道“亲爱的，我怎么会看戏呢，我是你脚下的舞台啊。有我在，你怎么蹦跶都没关系，所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赢得”
“国王陛下和克林斯曼亲王殿下到”
随着两人的出现，整个大厅掀起了一股波涛汹涌的氛围，里面混杂着敌视、腹议、猎奇和八卦，种种若隐若现的攻击全部都一股脑地投注在了走在国王身旁的那个人身上。
伊登今天穿了身黑色的正装，姿态高贵而矜持，他扬起下巴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似得冲着两侧的人群微笑，同时小声地嘀咕道“欺软怕硬果然是人的本性啊，那么多双充满敌意眼睛居然没有一只敢落到你身上”
科尔曼还是笑“如果你今天败了，那么离落到我身上也就不远了”
舞曲响了，科尔曼拉着伊登就进了舞场，国王总是要第一个领舞的。
手心干燥，步伐稳健，科尔曼对伊登的表现非常满意。在一圈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还能挥洒自如，他的情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一曲终了，科尔曼被别的夫人邀请走了，伊登退到一旁，品尝香槟，心里估算着谁会第一个跳出来找碴。
“克林斯曼亲王，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居然会有人邀请自己跳舞，伊登诧异抬起头，然后惊讶顿消，来的还是麻烦啊。对方是露易丝小姐，两年不见了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高高盘起的秀发，深红色的裙摆，绝对是个美人只是那双眼睛冷了点。
“怎么，您不愿意吗？”
“噢，不，我非常乐意”伊登牵起对方递过来的手“不过我得说，您的邀请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公爵小姐高傲地仰起脸看着他“虽然您不算个男人，可我们总得给陛下一个面子不是”
周围的怯怯私语静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弹了好几倍，伊登似乎都听到了豪不掩饰的恶意嘲笑，他笑了“您太善解人意了，陛下没有选择您做王后简直就是天大的损失”
露易丝小姐怒了，甩开他的手“你用不着嘲笑我，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就算你现在迷惑了陛下的心，那也是短暂的。看看史书就知道了，你这样的男宠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伊登淡淡地笑了“容我提醒您，您眼前的这个男宠已经被封亲王了，就是您的父亲见到我也要鞠躬称呼一声殿下。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全家都没有好下场”
公爵小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德隆家世代公爵辅佐了三代帝王…”
“再尊崇那也是臣子”伊登傲慢地打断她“而我位列王族，孰轻孰重这个简单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你…你…什么王族你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我才不会怕你”公爵小姐倔强地仰着脸“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鄙视你”
伊登挑了挑眉毛“狐假虎威？嗯这个词用得好，我的确是借了陛下的光。不过尊敬的公爵小姐，您能告诉我，在场的贵族们有谁的权利不是陛下授予的呢？这应该都算狐假虎威吧？”
“这怎么能算？我们的荣耀都是用家族的功勋换来的”
“那难道莫顿政权的和平交替就没有我们克林斯曼家的功劳吗？”
“哈什么时候起，投降也能算功劳？”
周围一阵哄笑，公爵小姐受到鼓舞一般把头仰得更高了。
“德克斯最初的领土只有现在的二十几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在大多数的省郡都是攻占而来的。有攻占就有投降，公爵小姐我记得你们德隆家是发迹于阿尔松郡吧，那里也不属于德克斯最初的领土啊，您为什么不去翻翻族谱看看您的祖先是不是投降的将领之一呢？”伊登收敛了笑容，冰冷的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那些识时务的俊杰真可怜，明明是他们带给了后辈荣华富贵，却还要反过来被坐享其成的子孙嘲笑，这真是令人悲哀啊”
公爵小姐怔住了，周围的哄笑声停止了。德克斯的贵族们一般都是祖上有军功的，德克斯的将领们多数都是弃暗投明而来的，因为德克斯一贯的政策就是王族剿灭，优待降将。所以在场的贵族们要是正儿八经地追溯源头，还真没有几个是正宗的德克斯人。
“都是降臣，你们只捞了个爵位，而我得到了王族的称号。不光如此，我一个男人，还打破了你们把血统融进王室的梦想，所以你们嫉妒我，嫉妒得恨不得咬死我，这我都能理解。不过有一句忠言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所有的权利都来自于国王，他可以授予就可以收回，所以如果你们还打算和他身边正当红的宠臣作对的话，请务必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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