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可能不是“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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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十点了霏霏还在地下商场和男朋友闲逛着，突然霏霏不知道怎么了，拉着她的男朋友开始跑，而她的男朋友也习惯了她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菲菲带着他跑到了一个昏暗的楼梯出口，“芝士啊。”霏霏喘着气，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不怎么锻炼身体，霏霏把他推到墙上，双手撑在他身旁，他很听话地接受者，温柔地看着他女朋友，“怎么了？”
霏霏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飘忽移到嘴唇，又回到他的眼睛，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虽然他有点忍不住想欺负她了，但还是看看霏霏想做什么。霏霏缩短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两个人的身体都快贴到了一起……
……
霏霏被叫到了警察局，她也不知道最近自己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人发生了什么大事，等到警察问她话才知道相关信息，“你最近最后一次见高芝远是在什么时候。”
“高…芝远是谁？”霏霏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但也有可能是在说谎。
“高芝远是你男朋友，你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最好坦白有关他的一切。”调查的警官注意着霏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们在六月十五和高芝远有交易接头的线人，每两个月都会按时来的他，这个月并没有现身，而且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身影，他们才知道高芝远失踪了。
“我确实不知道啊，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做毕业论文设计，怎么有时间谈恋爱呢？而且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
见多了打死也不承认的罪犯，也没见过一脸无辜好像一切都没发生的人，奇怪的是，如果这个女人不知道她男朋友的罪行那么她在否认什么？如果知道，那么她也是同伙。警官拿出了霏霏和高芝远的合照，“那这又什么解释？”
霏霏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我确实不认识这个男人。”她建议他们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我手机里面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信息，你们也可以在云端上面看我的记录。”
很显然，在他们看来霏霏有恃无恐，高芝远涉嫌贩毒、吸毒，他还是贩毒中的关键一环，最近人又失踪了，他们在必要情况下需要采取非常规措施，“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屏幕后面的人找技术人员检索有关高芝远的内容或者图片，检索词甚至包含“男朋友”，“宝贝”，“亲爱的”等多个男女朋友间会用到的词汇 ，很可惜的是，一丝有关高芝远的消息都没有，奇怪的也是这里，在他们查到与高芝远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她，竟然没有他的记忆，甚至于没有他在她这里存在过的证明。就算是分手了删好友什么的也不会这么干净彻底。
他们的消息通过蓝牙传到了审讯室，“希望您能配合，现在只能请你在这里呆24小时了，如果有需要打电话告知行程的人我们会提供手机的。”
虽然快毕业了，霏霏没有要考研的打算就没有在外面租房，更何况她喜欢宿舍热闹的氛围。大四的时候她找了实习单位，虽然加班但也有不回宿舍的情况，她的室友都习惯了，也有幸她们的宿舍的锁是防盗门的那种锁，不然她也经常回不去。
没有办法，24小时查不出什么，更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扣留超过24小时。临时传唤的好处就是可以去搜寻一些没有来得及掩藏的事实。
霏霏也没有很慌张的样子，“那只能这样了。”在她的潜意识里无法通过努力实现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就比如说现在让他们放她出去，就是她的毕业设计会耽误一点点时间罢了。
在这24小时里，霏霏极其无聊，不过她也因此有了休息的机会，睡觉就占了近一半的时间，虽然毕业设计对她来说不是很难，但她想要做的更好，这也算是她的强迫症吧。
同样的24小时，警局的人收集线索，检索相关信息，上上下下忙活了一天，看着霏霏吃好睡好，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平衡。不过暂时也找不到高芝远的失踪是和她有直接关系就放她走了。
……
很不幸的是，霏霏刚结束她的大学生活就再次进了警局，“我们通过他的同事了解到六月十一日你们在是一起的，这你怎么解释。”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你们说再多我也不知道啊！”霏霏的好心情从接到电话那一刻消失了。
虽然可能是死不承认，但只有一部分证据，并不能代表她做过什么。他们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她有什么精神类疾病呢？如果她脸上表情没有说谎，那么她可能存在他们之前也接触过的特例。于是他们找来了特聘合作的心理学专家审讯，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
在审讯的时候没有提前告知霏霏这个人的身份，霏霏不知不觉中透露了不少信息，还对他产生了好感，感觉他说话很温柔，虽然她知道这种想法在这种地方是不合时宜的。
“可能接下来几天我还会和你沟通，需要叨扰一段时日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我也毕业了，工作也找好了，就是之前大四时候的实习单位，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时情。”霏霏话不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了，说完话才察觉到有些迫切的意味，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有人在屏幕前分析着，这个女孩年纪不大，看起来也藏不住心事，涉世未深，或许有着无伤大雅的小心机，好像和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关系。
梁旭送霏霏出门后和其余人会面，总结了他和霏霏对话细节中可能暗示的性格，眯眯眼睛“她看起来挺正常的。”
“要不是查到十一号他俩出现的时间段之后就没有高芝远的踪影，我也不愿意怀疑她。”其中一个人指着PPT上的视频快放着，停到一个时间点后，“看看这里，这个地下商场的监控分布不密集，很多店面的监控大多只能看到店内情况，从这里走过去的时候是他们最后出现的画面。其次就是张季霏，其他的路径查不到，只有当天将近十二点看到她的行踪——在她小区门口，其他所有路线都避开了监控。”
梁旭听完线索后，默默思考着，“看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他站起来走到屏幕前，用手写笔开始写下自己的分析，“没有童年不幸，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甚至可以说的上人生顺利。”
说完他看了看在座的各位，“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她可能没发现自己的占有欲，偏执或许说是偏激，她难以忍受自己的所有物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的想法，甚至于，不能接受不是同一件衣服上的扣子，替代品也不行。”
下面就有人提问了：“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吧。”
“你说的对，但有关案子的细节都不能忽视，更值得关注的是高芝远被张季霏抹去的痕迹，我记得技术组的人也是Q大毕业的人才，除非有更厉害的人在帮她掩盖事实，那这也就能说明她可能和高芝远有同样的“事业线”了。”他在云端这两个字上画了圈。
“虽然她可能在演戏，她骗过了所有人，也不能骗过留在世上的痕迹。”
“好了，开始搜证据吧，伙计们！”
这个案件疑点重重，却不能击败他们。
……
霏霏现在有了工作，平时早九晚五的工作，一到周末的时候她就会探索她没有踏足的地方，有时候会独自爬山，有时候会在附近县城逗留几天，感受闲适生活。近几年来女性独自外出遇难消息层出不穷，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也是很幸运了。
不过她也觉得很奇怪，她性格开朗，和陌生人能很快聊得来，大学四年来和室友的关系却是不远不近，而且在她记忆中曾经是有交心朋友的，现在却独身一人。
霏霏晃着脑袋，或许是最近一个人的生活让她有些不适应，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这次周末她出行的地点是市区内围的一座鲜少有人踏足的琅山，霏霏之前也对琅山不了解，是之前有次事故刚好躲了过去，听说这山上有座寺庙，看到寺庙的美景她也从那时候爱上了摄影，于是每个季节她都会在寺庙住宿一天，里面的僧人都已与她相识。
这次上山拍摄完准备下山的时候，从未出现过的住持送霏霏出了寺庙，“施主有缘再会。”住持一手立于胸前一手盘着佛珠鞠了一躬。
霏霏心中莫名涌出一种兴奋，那是血液燃烧的感觉，嘴角残忍的笑容和瞳孔瞬间收缩，这一表情在霏霏双手合十鞠完躬后收的干干净净，“有缘再会。”
下山的路在霏霏兴奋的情绪中显得格外长，明明已经习惯了这种强度的锻炼，她的心脏却一直处于高频率跳动的状态，兴奋之余却又有着大事即将到来的慌乱感，害怕和激动让霏霏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脸上的红晕使得她看起来有些许的不正常。
“万年”不见人的山路上出现了一个男人，还是不正常的男人。霏霏看见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就朝着反方向跑下山去。霏霏有一瞬间产生了想去追他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在几分钟后，她看见前面的山林里面有一大群鸟被惊起，马上又落回栖息的树上。
……
“最近又有人失踪了，很巧的是那天这个男人也在地下商场，同一时段，他失踪的那天是你从琅山回来的那天，你怎么解释。”
霏霏已经习惯了警局的审讯室，她甚至还有心情开个玩笑，“能来杯水吗？上班请假赶过来有些着急了。你们说的这个人我确实见过，我下山那天看到他了，不过他一看见我就跑我也没办法，我都不知道我做什么了让他这么害怕呢。”
他们推测可能是这个男人看到了案发现场被杀人灭口了，“或许你可以带我们前往你见过他的地方。”
“当然可以。”霏霏请完假暂时感觉无事一身轻。
到达山路上，霏霏和他们一起走到了见面的地点，“因为那时候他看见我就跑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顺便记住了这个角度对着的地方刚好能看到信号塔。”
部分人员一路往下走观察周围痕迹，在步行约一刻钟的地方发现路旁的草丛有鞋印的痕迹，看着像是不小心跌下山的，这个地方的路继续走的话是视野盲区，被丛生杂草挡住，下山的人不仔细看还真可能会摔。
“或许你们也有了线索，那么我可以回家了吗？我工作还未完成，有事可以随时传唤。”霏霏微笑而不失礼貌询问。
其他人目前也不能确定霏霏是不是凶手，梁旭刚好在场，看了一眼霏霏，“齐哥你先带张女士回警局，她需要的东西你帮她拿。”
“行吧。”霏霏已经没有脾气了，毕竟这事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嫌疑最大。
在这又呆了24小时后，再次被放走，不过这次走的不止她一个人。
经过几天的找人，找到尸体后经过尸检和痕迹比对，发现这件事和霏霏没有关系，跟着的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案件陷入了僵局。
……
霏霏好不容易有在晚上加班的经历，而且极其不容易地在回家路上碰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抢劫犯的滴滴车司机。
那把刀当时就贴着霏霏的脖子，“把你身上所有的钱交出来！”霏霏害怕极了，甚至于有些兴奋，“我没有现金啊，不过我可以转账的。”
司机怕转账记录可以查询的IP地址，“不行，我只收现金！”
霏霏很难过，毕竟她之前见过只收转账不收现金的商家，看霏霏没有拿钱的动作，司机把刀往前送了点，血顺着刀尖渗出来，慢慢在皮肤上滚动。
霏霏浑身发起抖来，在司机看来是她害怕了，没有在意什么，毕竟霏霏看起来只是一个弱女子。
霏霏低着头，那一瞬间她想起来了很多事情，包括为什么她从来不会遇见坏人的原因。那个在寺庙出现的表情再次回到霏霏的脸上，她的指尖紧紧抓住她怀中的包，“你确定吗？”
“废什么话，快把包给我！”刀又进了些许，时间长到血浸湿了霏霏的衣领，司机已经不耐烦了，停在郊区对他来说是给自己劫持行方便却不知道也是危险。
“好吧好吧。”听着像是变了个声音，好像是个小女孩在撒娇，霏霏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瞪大的眼睛和收缩的瞳孔感觉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话还没说完，霏霏的嘴里突然伸出八条章鱼般的触手，把面前的司机全部包裹起来，触手上的吸盘还在蠕动着，霏霏的嘴裂开着把脸分成了两个部分，骨骼也跟着变形，裂开的地方还能看见线虫一样的生物，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一丝血迹都没有留在这辆车上。只不过还能看见脸上合拢处线虫在不停的工作，直到看不出裂痕。
霏霏隐隐约约听到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啊呐呀，好像被发现了怎么办。”她的手指变成了一根根长长的触手，坐在副驾上点火单手操作追了上去。
郊区没什么路过的车，一看就知道是哪辆车了。霏霏加速踩油门，根本不考虑安全的问题，没有办法逼停就直接撞了上去。用触手拉开了对方的车门，“你怕什么啊，梁旭哥哥？”
说实话，梁旭是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今天就不该出这趟门，更不应该想到线索就去找张季霏的踪迹，更不应该担心她会被劫持，他整个人就是个错误，看到那个场景后，他只感觉san值狂掉，开车都不稳当了。他之前最多就想过她可能在未知情况下产生了多重人格。
霏霏看了眼梁旭也不打算逗他了，“说实话我也是不久前才想起来一切的，所以该怎么处理你呢？”
梁旭不稳定的精神在生命收到威胁的时候勉强集中，“我没什么好说的。”面对未知，他也毫无办法，主动权不在他手上。
“唉，我没那么坏啊，之前那几个不都是想害人的吗，我只是被迫自保而已，再说了，我估计过段时间我又会被迫失忆了。”霏霏自己也很无奈的，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这种状态，毕竟她也感觉自己有时间挺变态的。
霏霏身上的燥热感开始消失，她变得双眼无神，盯着梁旭的眼睛，“看见的消失的隐藏的难忘的，都会随着人的死亡而忘却。”梁旭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其实你没有死亡，也没有忘记，那只是在你大脑最深处影藏起来的自我保护机制，我把那些不该认知到的全部拿走，你会忘记张季霏，包括警局也会忘记，只有上班族张季霏，没有和高芝远有关的张季霏。”
在眼神空洞的梁旭眼中看见，“张季霏”口中的触手开始把自己包裹起来，“张季霏”消失不见，张季霏出现在车上，在消失后，梁旭已经清醒，他记得他身处车祸现场，肇事司机是张季霏，播完120后，陷入昏迷倒在车里。
……
几天后在医院里，“那天你怎么会跑到那么偏的地方？车那么少还能发生车祸？”
梁旭清楚的记得自己发生的一切，开着车路过郊区的时候发生车祸，但他总感觉太不真实了，还有什么事给让他忘记了，却又想不起来，产生了一种这个世界都是假的的错觉。
……
“你别把别人搞得怀疑人生了啊。”
“呵，下次注意。”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可能不是“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