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蝴蝶效应》赤下

68、番外 弟弟if线6

　　川上弥乐的画越来越多。
　　一张，两张，三张……十五张，十六张……
　　三十三张，三十四张……四十五，四十六张……
　　五十一，五十二张……七十七张，七十八张……
　　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张……一百六十六张，一百一十七张……
　　画中各种美景都有，但恒古不变的是画中的女子，永远只有一位，仅此一位……
　　随着画的增多，川上弥乐也从咒术高专的学生变成了一位咒术高专的老师。
　　为什么会成为老师？这连川上弥乐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本来只是五条老师希望我暂时帮忙训练一下新生的体术，到底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这样？
　　不管怎么说，反正，川上弥乐最后成为了咒术高专的正式体术教师。
　　幕后黑手五条悟：不愧是我～
　　与川上弥乐一起成为老师的还有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
　　至于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一个说才不要做老师这种累死累活的职业，成了一个一有时间就去逛街的自由咒术师，一个莫名其妙成了禅院家家主的候选人，正头疼着呢……
　　“今天，五条老师临时有事，我来代他。”
　　“哈？那个白发混蛋有事？又是把工作扔一边，去买甜品了吧。”
　　“川上老师，你别惯着他啊。”
　　川上弥乐并不太清楚五条悟去干什么事了。
　　改革完成之后，五条老师就越来越随意了。当老师就像玩一样，很多时候都把学生扔给我、悠仁和顺平。真是的……
　　川上弥乐也觉得五条悟大概率是去买甜品了。
　　五条老师真得让人很难尊敬起来啊，但，尊师重道还是要的。
　　因为这是姐姐的教导……
　　川上弥乐干巴巴的对一年级仅有的两名学生说：“不要给五条老师起奇怪的称号，要叫五条老师。”
　　“知道啦，知道啦。”
　　一年级生们给予了川上弥乐极其敷衍的态度。
　　川上弥乐也不在意，带着他们出任务去了。
　　车停，目的地到了。
　　“感谢你的协助。”
　　“这是我应该做的。请注意安全。”
　　“会的。”
　　川上弥乐回了铺助监督一个笑，带着学生们进去了。
　　大楼因为诅咒的缘故显得有些阴森。
　　女咒高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这和之前祓除过的诅咒好像不一样……更强了……不过……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川上弥乐。
　　有川上老师在的话，最多会狼狈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川上弥乐停了下来。
　　川上弥乐面前紧闭的大门的缝隙中透出了更强烈的诅咒气息。
　　川上弥乐推开了门。
　　“进去吧。”
　　一年级生们提高自己的警惕性，走进了大门内。
　　“祝君武运昌隆。”
　　川上弥乐目送着一年级生们进入了布满残余的大楼。
　　在一年级生们看不到的背后，‘乌鸦’在暗处看着他们……
　　“太好了，终于祓除完了。”
　　“是啊。”
　　女咒高生用手腕擦擦脸上的脏污，和自己的同伴出了大楼。
　　“欢迎回来。”
　　川上弥乐递上了两件长衣。
　　“先用衣服遮一下。附近有大型的购物中心可以买衣服。”
　　“川上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体贴啊。”
　　女高专生接过衣服，递了一件比较大的给自己的同伴。
　　长衣遮住了他们破损的校服，让他们显得没那么狼狈。
　　在车上，女咒高生扒着前面座位的靠背，对在副驾驶座上的川上弥乐说：“川上老师，诅咒祓除完了。现在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吧。”
　　“不完全是。”川上弥乐打破了女咒高生的期盼，“我要在下午三点前把你们带回去。你们下午还有一节理论课要上。”
　　“什么嘛!”女咒高生倒回后面车的靠背，“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这算是虐待童工了吧。”
　　旁边的另一个一年级生幽幽开口：“几个小时也够你逛的了吧。”
　　“哈？你在说什么呢，白痴。女生逛街怎么可能逛够呢？”女咒高生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同伴，“算了，你们男生怎么能明白我们女生的快乐呢，懒得和你说。”
　　男咒高生小小声的抗议：“我不懂，你倒是不要拉我一起去啊，每次都买那么多东西要我拿。”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监管提督：“各位，到了，购物中心。”
　　“辛苦了。”
　　监管提督连忙摆手，嘴里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这位与川上弥乐共事过几次的监管提督显然还不能完全眼不红心不跳的接受来自于川上弥乐的咒术界少有的平视。
　　川上弥乐与监管提督说完话，转头看去，一年级生已不知所踪了。
　　“走得好快啊。”
　　川上弥乐平淡的发表了一下自己对一年级生们速度的感想后，也走进了购物中心。
　　川上弥乐不喜欢购物中心，因为人很多。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购物中心附近哪有少人的地方。
　　作为老师，他也不能抛下学生，让监管提督把他载到一个少人的地方。
　　所以，到哪都一样，川上弥乐也就进了购物中心，百无聊赖的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学生们的身影了。
　　吵闹的杂声，混浊的气息，拥挤的空间，一切的一切都让川上弥乐不喜。
　　他也越来越烦躁。
　　余光瞟到一只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蝇头，川上弥乐右手手指动了动。
　　蝇头在一点点溃散中消失在了阴影处。
　　川上弥乐改变了目标了，他把目标改为了寻找购物中心的诅咒。
　　对于川上弥乐来说，杀戮也是一个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
　　但，川上弥乐不杀人，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到想付出杀人行为的地步。
　　寻找猎物，杀死它，是猎人的兴趣，这同样也适用于凶兽。
　　川上弥乐纯黑的眼睛从散漫变得犀利，在里面溢出的是满盈的残忍与血腥……
　　“最后一只了啊。”
　　最后一只蝇头被祓除意味着川上弥乐的游戏结束了。
　　“去找学生们吧。”
　　川上弥乐自顾自地说着，随便定了个方向出发了。
　　没走几步，川上弥乐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找到了……
　　“女人走路要在男人的后面半步的位置，面对面时要侧身让男人先行，懂不懂?就算成为了咒术师，你也是个女人，还让男人帮你拿东西，真是没规矩。这就是东京校的学生吗？”
　　男咒高生皱了皱眉：“请向我的同伴道歉。”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男咒高生想给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黄发青年来一拳。
　　就算自己的同伴把自己当成了免费提物劳动力，他也不会想自己的同伴受到侮辱。
　　是的，他认为青年说的话是对自己同伴的侮辱。
　　那些不知何时的陈年旧规是对现代独立女性们的侮辱，也是对像自己同伴这样一直努力做好自己职责的女咒术师的侮辱!
　　“哈？”黄发青年很不屑，“向她道歉？女人就应该这样。而且，我是在为你说话吧。你可真是为男人丢脸。”
　　好想给他来点咒力大礼包啊!
　　但，他的理智还在。他“看”不清黄发青年的咒力运行轨迹。
　　这说明他极有可能是一个一级咒术师……我打不过受点伤倒没关系，可，硬来的话，旁人可能会受伤……只能当作前面有块垃圾绕开了……
　　男咒高生刚想给自己愤怒的同伴使眼色，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他们的身前。
　　“你看不起我们东京校的学生？”川上弥乐伸手握住黄发青年的脖子，收紧，“你瞧不起女性?”
　　“我倒觉得她们有些人比你这种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废物强多了。”川上弥乐与黄发青年拉进距离，侧脸与黄发青年的侧脸近乎贴在了一起，嘴里吐出的话是与喷出的温热鼻息完全不同的冷酷，“你说，如果你死了的话，伏黑是不是就能轻松点呢，禅院直哉?”
　　“那个……川上老师，很多人都看过来了……有人准备要报警了……”
　　川上弥乐松开手，退后了一步，对禅院直哉露出一个完全不友好的笑，“庆幸吧，你还活着。”
　　川上弥乐帮忙分担了一部分男高专生手里的重量，带着他们去了集合的地点。
　　在回去的路上，女高专生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的发问：“川上老师，如果刚才没人看的话，你会动手吗？”
　　川上弥乐：“不会。”
　　光是不想让学生看到死人的场面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川上弥乐放过禅院直哉。
　　川上弥乐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即使成为咒术师就注定与“死”这个字很难分开了，要面对被诅咒残忍杀害的人，要面对同伴的逝去，要亲手杀死诅咒师，也可能在亲手祓除诅咒或追杀诅咒师时死去……但，还是太早了……与死相关的，还是不要太早面对为好……
　　产生的每一份联系都是一份无形的束缚，凶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即使凶兽仍然拥有着獠牙与利爪，但，熟知他的人却并不害怕。
　　因为他们知道凶兽是他们温柔的守护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