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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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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尚早。
墨多多开门，迎面就是一张脸怼到了眼前——
是那位名叫徐染的女大学生。
对方见房门有了动静，立刻凑上前来：“你好，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坐过一辆旅游大巴......呃，我叫徐染，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十分钟就行，不、五分钟五分钟，就五分钟，拜托拜托......”
不清楚徐染通过什么方式得知墨多多的房间号，又是什么时候蹲守在门口外的，这个女生似乎不想惊动其他房间的人，语速虽然很急，但声音压得很低：
“我能不能委托你......调查一个人。”
墨多多还没对此给出回应，下一秒，就见徐染双手合十举到脸前：“我想知道我的一个学长的消息，他叫汪冉，但如果报案的话，很难有人信，而且很快就会被那个假汪冉发现，想来想去只能找私家侦探了。”
徐染看起来还生怕墨多多不信，保证道：“人可以做伪装，我没有出现幻觉，我可以给你看证明。”
“假的？”
墨多多心里有一瞬升起荒诞感，倒也不是没见过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过了这么久，惹事的记忆与现在已经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割裂感。
于是他压下更久远的回忆，回想最近那辆旅游大巴——
哪怕自己当时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同车的旅客身上，因为大学生凑在一起发出的起哄声也不小，所以会传进其他乘客耳朵里也是在所难免。
更何况，侦探对细节的敏锐非比寻常，不会放过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可能成为线索的点。
不过，明明在旅游大巴上，面前这个女生的同伴还拿“汪学长”调侃过她。
墨多多不了解这群学生之间的人际关系，至于汪冉，他和对方仅有几面之缘，对这个人的印象，停留在那句“有缘再见”，还有因为旅馆剧本杀而在休息区进行的短暂交涉。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巧合。
但是这种巧合，无论是徐染还是汪冉，都带给墨多多一种是对方主动制造和扮演的感觉。
然而，倘若真是人为制造巧合，整出这样一个委托来，让他花费心思和时间，又有什么必要的目的呢？
墨多多接过的委托中，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委托理由。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活力四射的女大学生，竟然不是为了自己暗恋的心思，而小题大做委托侦探出马：例如查查暗恋的人私下有没有关系亲密的异性或者同性，这个异性或者同性有如何如何......
反而，对方的请求中还透露出有人在做“冒名顶替”的事，进一步也可以认为，有人失去了踪迹——这个认知的前提是，徐染说的偷梁换柱是真实存在。
换做平常，墨多多或许会接受委托，但不凑巧，眼下他已经被另一件事绊住，不适合给太多人留下印象。
他暂时也推荐不了其他人选来帮徐染。
只有对方提到的“冒牌货”，倒是让他多少有些在意。
墨多多大脑迅速考量一番，心下有了决定。
周围目前尚未有人经过，但房间门口本身就是个显眼位置，也难保旁边的房间有人突然开门。
于是墨多多摆了下手：“换个地方说。”
似乎是见侦探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坚定地拒绝，徐染面上明显松了口气。
随后她便听墨多多接着道：“你先走，到外面聊。”
仅存能用的几个监控器之一，在这个早上看到一位女生离开了旅馆，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约莫十来分钟后，旅馆大门被墨多多推开，独自一人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徐染远远看到墨多多的身影，原本以为对方耍了自己跑了，见人终于出现，忙要开口。
墨多多却先点出另一个问题：“你认识我？”
徐染毫无防备地被问住。
她似乎怔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又摇头：“只是听说过，在大巴上......是我朋友认出来的，啊可是......”她抓抓头发，有些迟疑道，“你时间紧吗，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
“不用称呼。”墨多多并不在乎女生最开始保证的是十分钟还是五分钟，只是考虑到对方有同伴，若是说好做什么事都一起同行，一个女生独自消失了太久会引人察觉，“说正事吧。”
“你说的证明是什么？”
徐染闻言，四下观察一圈，然后递给墨多多一个硬盘，解释里面是她整理的有关两个汪冉的信息，仅限自己了解的和能查到的：“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尤其是我比较陌生的那个，这是我们升学前最后一次团建，听说他不久就要作为交换生离开这里了，所以我才急着想调查学长的情况。”
“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我不想就这么干等着。”
“我想知道汪学长的消息，哪怕最后发现他被改头换面，失忆了，在某个地方平安快乐地活着也好。”
“虽然....”
徐染突然欲言又止。
她想说的话，就算没有出口，墨多多也猜得到：如果真的被替代了，多半是凶多吉少。
什么平安快乐地或者，更像是她自己在许愿。
墨多多：“我知道了。”
“等我看了之后给你答复。”
徐染感激地笑笑，想起什么，又收敛了神色道：“我试探过那个人几次，可能是我演技太差了吧，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了，我就没敢再轻举妄动。”
“虽然不确定学长消失跟他有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肯定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汪学长。”
墨多多：“行。”他将硬盘收好，又和徐染商定了时间。
“联系方式在之前的名片上。”
徐染点头应下，突然想到什么：“这几天我们都会在这里，我也会好好盯着他的……我没办法干等着什么也不做，毕竟……”
说到这，她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后叹出：“盼不到结果的等待实在是漫长又讨厌。”
墨多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一点时间，他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徐染闻言，抿了抿嘴，视线游离开，言辞含糊不清：“这个……应该算，算是那种吧……”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