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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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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只是觉得有古怪,来看看,你看,这不就找到被挂起来的走尸了。”顾问还在解释。
“别演了,是你练的吧。”傅云辞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换作别人,知道自己师傅其实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还能这样冷静吗?“还有,临城那个刹血吞灵阵,也是你吧。”他冷冷的补充道。
“我的好徒弟,不是让你们别乱跑吗。”顾问知道瞒不过去了,干脆就不演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问反过来问他。
“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傅云辞手紧紧握着剑,语气仍然冷冰冰的说。“还有,司烙南,也是你想办法弄走的吧。”
顾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傅云辞的眼神逐渐阴翳。
“看来顾掌门手眼通天啊,连璇玑山里面也有内应。”傅云辞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顾问眼神此刻沉的害怕,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看来顾掌门记性也不太好啊”傅云辞。
顾问感到一阵心惊“你当年选择投入我门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咬着字缓缓的把话说出来。
“当然是,为了杀你。”傅云辞拔出了剑,用剑峰指着顾问。“我是什么人?顾掌门是忘记了吗?”
傅云辞嘴角带着讽刺的笑看着他说“我来提醒顾掌门一下,不知道顾掌门…还记不记得元清姝,记不记得傅长风,记不记得凌风谷。”傅云辞双眼充血,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仇恨,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顾问听到第一个名字就慌了神,元清姝,傅长风,还有凌风谷。他抬眼看向傅云辞的脸,渐渐的,和他记忆里的脸慢慢联系起来。
“你是……傅绡!”顾问有些激动“不,你怎么可能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我明明!……”
“你明明把我捆了双手双脚,扔到了废墟里,放了一把大火,看着它烧成灰烬。”傅云辞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你还搬弄是非,诬陷他们纂养妖物,活人炼尸,召集血妖屠了我凌风谷上下数百号人,对外却说是我凌风纂养妖物,自食其果。你还发动各大门派讨伐我父母,杀了他们。然后就死无对证,牢牢坐实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傅云辞努力平复自己的语气“顾掌门,想起来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问一只手扶着脸,疯狂的大笑。“云辞啊,你不该活着的”他说。“十年啊!傅云辞!我早该发现的,你和他长的那么像,我早该发现的!”
顾问说完最后一个字,掌风就向傅云辞袭来,傅云辞回手借力避开了这一击。两人又过了几招。突然,傅云辞抓住了一个他放松的机会剑锋直迎顾问而去,顾问虽然挡住了,但还是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顾问在落地时迅速从袍中取出了一串铃铛,傅云辞大感不妙,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没有顺着顾问演下去。
旁边被线挂着的“人”慢慢动了起来,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睁开与正常人不同的血红色的眼睛,几时到视线落在
了傅云辞身上。看来这次,是走不了了。
原来他这辈子一直都很失败,保护不了父母,蛰伏十年也没能报仇。师兄啊,这下真的只剩你一个人了。
………
傅云辞死了,司烙南堵住那帮老顽固的嘴之后下山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他却恍然的站在路中间。
“听说浔阳山那个傅少侠死了”一个人说。
“怎么回事啊?假消息吧?那傅少侠那么厉害!”另一个人满脸不信。
“听说是前阵子三里镇北边那个庄子闹鬼,傅少侠只身犯险,夜里去查探,结果被那庄子里的怪物围攻,尸骨无存呐。”他端起茶杯,嘴里止不住的唏嘘。
“真是天妒英才啊!”
“唉,谁说不是呢。听说那顾掌门到的时候,只捡到了那把剑,悲痛欲绝啊,毕竟是他的大徒弟。”
“唉”两个人都在摇头叹息。
司烙南回头就朝着白毛庄走,他可不信傅云辞死的那么容易,即使他面对的是一群走尸,自保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又到了那个庄子,灰蒙蒙的天气衬托的这个庄子更加诡异。他在庄子中寻找,可这个庄子还是一如之前整齐,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迹象。不过…这之前有个院子吗?
被雨淋湿的红色木门紧紧的闭着,顺着门框留下来的雨水就像血一样,走过时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他推开红木门,抬脚迈了进去。
他没有打伞,但天上的雨好像还有想加大的趋势。
司烙南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许多木桩立在院子右边,木桩上方还有几根木梁横在上面,还挂着些些粗细不均匀的绳子,他提起一根绳子放在眼前看,像是被生生扯断的。那些走尸…就被绑在这里吗?
他把目光移向前方,看向了那间敞开的堂屋。堂屋里面也是许多的木条,有横的,有竖的,上面挂着许多这样的绳子。看来,那人把所有走尸全部聚在了这里,还弄了个障眼法。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走尸藏起来?还有傅云辞,他始终不相信傅云辞就因为这个而死,使他肯定这一点的,是他手中那块还在微微发光的玉佩,光没灭,人怎么可能死。
房间的顶上破了一个洞,他猜傅云辞是在房顶上看见了什么,但是却被发现了。房间的地板上零散的堆着残瓦碎木,地上还有一条条微微发白的剑痕,但由于雨水,它都快被泡的看不见了。
有人把他藏起来了?或者那个人很肯定傅云辞一定会死。看来…得去浔阳山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