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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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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他,似乎手电的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刻意的躲避。
“你习惯黑暗么?”他问我。
“习惯又怎么?不习惯又如何?”我关掉手电,破旧的窗户上,月光淡淡的洒下,我发觉,我在黑暗中,看清的不止止这明晃的火,“窦夕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一直在等你,……”手抓在我的腕上,“等你,带我出去!”咬着我的耳朵。
“我……”身后有人给我一记,我昏倒前,听见窦夕颜微微的一叹气,然后他有些瘦弱,甚至应该用枯瘦来形容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
……
我醒来的时候是蜷缩着的,四周冒着的凉风让我的头隐隐的不舒服。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并没有在家。
“你醒了?”那人问我。
“?”疑惑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我是坐在一辆车里面。“这是哪儿?”我有些茫然。
“你家门口!?”确定又不太确认的跟我说。
“什么?”我看着坐在司机位置上的人,感觉后颈的痛楚。直到看清车外的二层小洋楼,我便更加的疑惑了。
那人眨眨眼睛,拿出烟,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昨天我载你去的郊区,你记得么?”
我看看那人,想起确实是那个年轻的司机。“昨天发生了什么?”我看着外面的天慢慢发白,家里很安静,没有人知道我昨天晚上翘家。
“恩,昨天我要开车走的时候,有人便拦了车,说等下你还得坐我的车回来,让我等等。”顿了顿,“后来我看你出来后,就载你回来了。那人说你睡着了,让我到这儿就叫你,可是到了这儿后,却一直没叫醒你,……你给的钱够我晚上的费用了,呵呵。”干笑了两声。
我“嗯”的一声,打开车门。
清晨的风很凉,毕竟是寒冷的季节,我小步的跑回去。
……
后颈上被打的青印是我在浴室镜子前照到的,我抬起脖子的时候浑身冒汗,换上厚实的睡衣倒在床上就再没起来。那个人也忒狠了,把我打死得了。
头混混僵僵的,茫然中睁开的眼睛一片模糊,……
清早,熏例行到房间看我的时候,我还在被窝呻吟,摸摸我的头,给我测了体温,……因为昨天晚上的翘家,而我又被打了一记,表哥上班前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初步的诊断是受到惊吓和着凉。
熏听了后直奔电脑室,殊不知我在出门前就已经断了摄像和保安系统的所有电源。
穆言之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熏一直没让我接,不是说我睡觉,就是说我在洗澡,这样的过了几天,我的这一个小病,又让表哥找理由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在医院,表哥看到我身后的淤青,默不作声的避开熏,推我到别处贴了副膏药。
“别让我们担心,……”表哥说完,给我披上衣服。
“我走路,摔的。”有些胆怯,说完便不再吱声。
“纯纯,你摔倒也是倒着摔么?”无奈的看着我。
……
眼睛在病快好的时候慢慢又恢复了,只是太远的看不到,但是现在的状况基本上不影响我正常的生活起居。拿着电话给穆言之打了过去,知道他肯定回不来,可还是说想他一类肉麻的话。说完自己都嗤嗤的笑,然后听穆言之说的一句话:“等我。”
如果等不到我怎么办?
我拿着话筒,静静的听那面一遍一遍的叫我“纯纯”,可是我最想说的这句话到底没有问出来。
十八岁一过,不再是孩子的我还是对着熏撒娇耍赖,我几乎每天都在去想以后的事情,比如将来我也有可能结婚生子。……看似简单的东西或是事情,其实很繁复。
也许,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想。
近一周,我都在家尽责的做宅男。
云紫家新来个厨子,听说饭菜做得相当好吃,征求了熏和表哥的意见,我在云紫放学的时候等他接我去他家。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晚上六点一过,我早就在不耐烦中等的不耐烦了。熏过来,让我打电话问问云紫什么时候能过来,我换着电视台,嘴里叨着说“应该快了”,其实心里也每个底。
离放学已经两个小时了,难道云紫要放我鸽子???
放弃的时候,云紫来了电话,说东区撞车了,堵了好半天,他让我自己过去。从东区的外围绕到云紫家,比他现在等着过来要快的多。
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纯纯,别在云紫家玩的太疯。”熏宠溺的摸摸我的头。
“恩,……”我知道熏顾忌云紫,毕竟背着他,我和云紫偷偷的做了好些事情,而熏都不知道。比如去“夜色”的几次,虽然熏不说,我知道,他必定心里有个一二三。
“……我送你过去吧,……”说完,看着正穿大衣的我跑上楼。
“不用了,……”我看着熏的背影,拿了手机就出门了。
司机在门外已经等着了,我坐上车的刹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从接送我洛尔家那个带鸭舌帽的司机。
“你知道路么?”我问他。心里隐隐的预感,虽然这样不好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没有等熏穿好衣服下楼送我。
“知道。”过于简单的回答。
“哦。”我抓起一个靠垫,搂在怀中。
云紫请客,并没有请几个朋友,除了喜布,再有就是他在学校里的几个朋友,一个是和他称兄道弟的女孩,另两个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云紫对我说,所谓的志同道合,是因为他对喜布的感情犹豫不决时,正巧那两只刚刚迈入同志间的幸福大道。云紫取经途中,道路相对坎坷,至此,也和那对儿结下“深厚”友谊。
听了后,我撇撇嘴,看着云紫和喜布的眼神,我知道,动情的感觉的确如此。
那个女孩儿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我。我对这种视奸并没有多大的精神感觉,因为我周围的雄性生物已经让我忽略雌性的存在了。
“柳纯寒,你为什么总摆一张忧伤的脸?”她拿着筷子,在我发愣的眼前晃了晃。
“你哪儿只眼睛看我忧伤了?”我抬起头。
“两只眼睛!”缩回手,然后大大咧咧的去盘子里叨肉,不再同我说话。
……
云紫认识的女人,除了拜金,就是像她这样“白痴”的,……
云紫家的新厨师做的饭菜果然好吃,我即便早就吃不下,但还是忍不住的又吃了几口甜点。这样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我看着表,佣人告诉我熏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了,我点头知道了,然后告诉云紫我该回家了。
“熏说让你住这儿,……”云紫送走他的三个客人。
“可是,……”我看看喜布,“我还是回去吧,万一我头痛病犯了,这儿离医院也挺远的。”径自编着话。
“纯纯。”云紫低低的叫着我。
“我不是因为喜布,你,别多想。”我看着一贯微笑的喜布,低声的跟云紫说。
“恩,……”送我上了车。
我坐上车后,跟云紫摆摆手,叫司机开车。
吃什么东西不对劲了,车上了大道我就开始干呕,……视线渐渐模糊的时候,我看到车子已经开向市中心,和家的方向背道而驰。
“这是熏香,它放出的味道,似乎只有吸毒上瘾的人才可能闻到。”鸭舌帽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出一个瓷罐儿,“我也是拿钱办事,你可别怨我。……这东西没啥副作用……”指指那个瓷罐儿。
我咬着下唇,一只手抓着那人的衣袖:“是程天琪么?”
“……是!”那人平静的说。然后扳开我的手,把我向后一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