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千秋吉祥

82、chapter82

　　晚上12点30，程憧开着一辆迪奥的车子缓缓进入居民区附近的车道，夜深，路上除了橘黄色的路灯空无一人，程憧在车上点了一支烟，皱着眉抽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时光是否还记他，是否还记当初两人的誓言，是否心里还有他这么个人。
　　抽完一支烟的程憧，推开车门，一身昂贵的西装穿在身上，头发有一丝丝的凌乱，但不失气质。
　　五年了，这条道路依旧没有变，多了一些以前不认识的商店，道路也比之前干净许多，道路的指示牌也有了。
　　程憧抬腿向记忆中的道路走去，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甚至在无人的时候，两人放肆的拥吻。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灯光把一个身材提拔的男人影子拉的很长，西装与破旧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很快，程憧来到了巷子口外的大梧桐树下，梧桐树依旧繁枝茂密，与以往相比，倒是多了两把长椅可供人歇脚。
　　看着梧桐树的程憧停驻了，曾经几时，他总是靠在这个课树边等着那人出来，无赖的硬要坐他的单车，那人总是不耐烦的嫌弃他又妥协的载着他。
　　甚至还曾亲自等过他却口是心非过说着不是等他的话。
　　程憧无比眷恋的回忆过去，伸手忍不住抚摸上梧桐树，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上面残留着当初靠着体温，不知谁家的狗吠了一声，把程憧从回忆里拉扯出来。
　　程憧叹息一声，便挪步朝巷子走去，巷子安静的可怕，偶尔传来狗吠的声音，程憧穿着皮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发出轻微吧嗒啪嗒的声音，仔细听还是听的出有人走动。
　　没有几分钟，便借助幽暗的灯光看见上面的时记食品店，翻修过了，有商店的味道，只是卷闸门尚未关死，还轻微流着缝隙，里面透着微弱的光，大抵是从客厅传来。
　　里面穿来一个人的声音，程憧立刻像做贼一样的靠在墙角。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眸色一沉，抿着唇
　　只听见那人说：“喂？时光，你去哪了？”
　　“啊，这样，我想问你充电器在哪？我出门着急忘了带了，明天在去重新买一个。”
　　“啊，床上头上？行，我等会去拿。”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啊，那你注意安全啊！”
　　“行，先这样，拜拜。”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程憧听到这人跟时光通电话，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都把人往家里带了，可能特别的重要啊。
　　程憧心里有股子郁结之气，心脏突突的往外跳，无形中心脏泛起酸意直冲鼻子。
　　程憧现在只想把人抓起来狠狠的打一顿，逼着时光说这个男的是谁。
　　程憧知道时光不在家，也想不到时光大晚上会去儿，打算今天晚上先找个落脚点，明天继续过来找人。
　　刚准备走人，卷闸门便被打开了，商店的灯光何时被开启，程憧不知道，只知道出来的那一刻，刚好与出门的男人碰了面，那人背对着光，但不难看出这个人高大。
　　张远想看看今晚的夜色，也没有想到打开卷闸门会在黑暗处看到一个站在哪里，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是有被吓着，主要是这人全身透漏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气息，举着卷闸门的手保持着，盯着人看。
　　那人笼罩在暗淡的灯光下，又是高墙的阴影下，对人的长相不是看的很真切，从轮廓上看应该是男的。
　　张远不确定的吻：“请问你找谁？”
　　这话听在了程憧的耳朵里就是另一个问法，一副这是我家，我是这里的主人的架势问一个来者的客人一般。
　　程憧的胸膛轻微的起伏，老子我不是客人，我是这家的另一个儿子，你才是谁谁谁。
　　程憧呼出一口气，没有说话，但是目光怵怵的看着张远，张远莫名其妙的感受道一股子敌意。
　　程憧没有打理这个人，转身就走，张远奇怪的看着走远的人，想着会不会小偷之类，立刻把卷闸门拉下去锁好，走近客厅给时光打电话。
　　时光只是出去散步，依旧习惯的散到这人楼下，时光从外面看向那栋楼，整栋楼灯光一大半都开启，唯独那个小小的窗口，看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亮起来过，时光说不出的失落，总是期待那天那个灯光亮起来呢。
　　时光坐在小区外面的花坛边上，半夜总是会有一丝丝的凉风袭来，时不时的有蚊子叮咬。
　　时光想着在坐个十来分钟就回家睡觉吧。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看着来电显示张远，时光接听，张远大致说了刚刚遇到的事，时光皱着眉听着。
　　心里压着一股子冲动，莫名的心慌来的一批。
　　时光安慰张远：“可能是其他邻居在哪里歇脚，你锁好门窗，我现在回来。”
　　说完就挂了，但是心里一直有种非常强烈的情绪压不住，时光抬头看了那栋楼一眼便站起来往回走。
　　程憧刚刚转身走开时，没有注意自己往了另一个方向走，满恼子都是时光带人回来了，还是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想着这个男人会不会和时光一起睡，两人会不会像他们以前一样无话不谈。
　　越想越生气，感觉自己大脑都不能思考，带着满恼子火气无处宣泄，掏出手机立刻给远在太平洋另一边的人打电话。
　　很快那边接听了，贱兮兮的声音：“喂，大老板啊，有何指示啊？”
　　程憧这边冷漠的口吻说了一句：“方舟，你完了！”
　　方舟立刻不笑了：“憧儿，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完了？”
　　程憧很快被气笑：“你早就知道时光带着一个男的回家了吧！”程憧阴恻恻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方舟心虚的说着：“我，我不知道啊！”
　　“呵，你不知道？你都查出谁在追他，你查不他们两一个航班啊？”
　　方舟那边坐正：“那个，憧儿，我觉得他们不一定去的就是同一个地方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追到家里去！”
　　“再说了，他要去哪儿，那哪是我能控制住的啊1”
　　程憧拧着眉气笑了说：“人都领回家了，你没想到，那你现在想想，你哥抓到你需要多久吧！”
　　说完就挂了。
　　仍方舟在那边哀嚎，方舟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想着隐瞒这个故事，要是发现时光带着人回去，程憧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宣誓主动权，然后两人和好如初！
　　谁知道这个现在那边什么情况啊！
　　现在不是想什么情况的时候，现在是自己大逃亡的时间，他哥找了他很久，要不是因为程憧家帮着隐瞒自己的行踪，还换了自己英文名，他哥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不行，他哥是魔鬼，他要逃离！
　　程憧气呼呼的挂电话后并没有把方舟的行踪透漏给他哥，只是让自己助理用别的方式发了方舟一张照片，一张搂着女人照片。
　　程憧继续往前走，抬头这才发现走反了路，正准备掉头往回走，前面便传来一阵急忙的脚步声，程憧想着大半夜居然还有人闲情散步。
　　脚步声很快，就在程憧想了一会的功夫，脚步声就近了，停在不远处，小巷子的路很窄，窄到两个人并肩走都能碰到对方，巷子的灯光也不多，隔一段才有个，都靠附近的居民家的灯光照射才能看清道路。
　　现在是半夜，大部分的灯光都关闭了，显得巷子里的的灯光更幽暗了，从程憧这个角度看过去，又有灯光下站着一个清瘦高个男生，穿着白色短T恤和黑色短裤，踩着拖鞋，镜片泛着光，却让人神色看不清，程憧太阳穴突突的起，有一种直觉，前面的人是熟人，还是会非常熟的人，程憧不敢动了，怕惊住那人，担心那人像只猫跑了。
　　时光从巷子里走者，安静的巷子里隐约听着人的声音，想着张远的话，说不定还能与那人打个照面，那种强烈要见到这个人的想法越来越浓烈，加快步子，几乎跑着去，声音的色调也越来越清楚，心里灭掉的火苗终于在巷子拐角处亮了，时光微微喘着气，看着已经要掉头的人侧着身子看过来。
　　时光看着那人，高墙的阴影笼罩着，看不清那人真实的表情，西装革履男人模样，好像又高了一节，更壮了，身材比以往更挺拔了。
　　时光看着看着就咧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下来，大声嘶喊：“程憧！！”
　　撕心裂肺！
　　要把当年远走时应该呐喊的声音补回来！
　　这一声程憧就像启动器一样，程憧心像被人抓住狠狠揪了一把疼，丝毫没有犹豫的奔向那人。
　　时光的嘶喊没有停止：“程憧！”
　　“程憧！”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死心裂肺，尾音可见颤抖破音了。
　　得不到那人回应誓不罢休。
　　“程憧！！”
　　程憧再也受不了，每一声喊的程憧心脏裂开疼，带着颤抖嘶哑的声音吼道：“我在！”
　　“我在！”
　　“我在！”
　　时光喊多少下，程憧就回应多少下，一声不落！
　　奔向的过程连十秒都没有，程憧把哭到不行的时光抱了一个满怀，带着时光往后踉跄了几步站稳，狠狠的压着时光的后颈，时光双手揪着程憧西装喘着气。
　　程憧嘶哑着，对着时光耳边说：“光仔，我在！”
　　在时光看不见的地方，程憧双目通红，像是沁染了血一样，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他这次死都不会再放开了。
　　一滴眼泪眼泪默默的从眼角划过脸颊滴落在时光脖颈里。
　　原来分开是这么难受的事，学生时代的美好都以为时间久了都会忘记，就算记起也会只是怅然，原来并不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因分开而不心痛的，原来情以深到这么深了。
　　时光缓过劲感受脖颈处一片湿润想先推开程憧，程憧死死压着时光说：“再抱一会！”
　　他不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给时光看。
　　一会就一会，程憧抹掉水珠后松开了时光，微微垂头看着时光，借助微弱的灯光看见时光鼻子红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时光被摸痒了。
　　木然笑了，带着哭后嗓音：“干嘛你，别这样盯着我看！”
　　程憧眷恋的看着时光，五年了，时光褪去以前的稚嫩也越发清秀俊朗，难怪招人惦记。
　　程憧低沉带着愉悦的声音：“我要好好看看你。”
　　时光仰着一点头：“那我也要好好看看你，都五年了！”
　　看着打着领带，打着发蜡的程憧，成熟又有魅力：“你都穿西装了，都是一副社会精英打扮了！”
　　程憧笑着说：“嗯，工作需要！”
　　程憧看着时光看着自己，以后多的是时间看：“就打算这么看着？”
　　时光想着不然呢，回来肯定要好好看看。
　　程憧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捧着人的头就吻了上去了，久违的吻，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时光搂着程憧的脖子闭上了自己眼沉浸在彼此的热吻中。
　　程憧对着柔软的唇反复的磨擦轻捻，时光不满足两人浅层式吻法，主动启唇，程憧顺势进入，勾带着时光唇舌，相互吞咽彼此的唾液，吻的难舍难分，程憧摩擦着时光背部，狠狠吮吸着他的唇。
　　两人分开时都相互喘着气，时光的嘴唇红肿，程憧满意的亲亲啄一下，一下又一下，带着啵啵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的响亮，时光脸色泛着绯红，带着不好意思。
　　时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主动牵起两人的手：“走，我们先回家！”